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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千鹰怒道:“好个女娃,果真是名门之后,说话如此大言不惭。”
洪铁道:“程啸山的武功在江湖中可谓难逢敌手,有他的女儿在手,叫他往东不敢往西,叫他去夺克己刀,拿来的必不是孤鸿剑,我们岂不省事?”
蒲千鹰脸色有些犹疑,忧虑道:“话虽这么说,只是程啸山武艺天下无双,我们绑了她的女儿,有朝一日落到他的手上,只怕……”
“蒲堂主,得罪了,眼下我若不兵行险着,回了帮中只怕也难逃一死。你放心,今日之事,与蒲堂主并无相关,他日东窗事发,我洪铁一力承担就是了。”洪铁说着,吩咐身后二人,“去把这娃娃扛来。”
那二人答应一声,便自下马奔程棠而去。程棠又急又怕,慌乱中生出一计,忙叫:“风叔叔,你快回来,快来救我啊!”
洪铁一惊:“风鹤鸣就在近处?”
程棠仍是哭闹:“风叔叔,棠儿不胡闹了,你快回来吧!这里有五个老贼,要绑了棠儿去啊,你再不回来,可就见不到棠儿了。”
这话说得众人心中一惊,蒲千鹰心道:“此女乃程啸山心头肉,风鹤鸣是程啸山的师弟,一向对他言听计从。此次他带着程啸山的女儿一同来到嘉兴,又怎会由她一人绑了手脚在此荒郊野外,此事必有蹊跷。”想到此处,忙道:“程姑娘,可不是我要绑了你去,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你们都是一伙的,没一个好东西。我风叔叔在这附近采药,因嫌我烦他,才把我捆在这里。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等我风叔叔回来,必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风鹤鸣的名头虽不在高手殿上,却也是好汉楼中前五位的人物,而洪铁、蒲千鹰不过是两个极其平庸之辈,另外三人更不必说。因此他的名头说出来,冉豹狄龙哪敢再动。
洪铁顿时也没了主意,忽闻林中匆匆作响,吓了一跳,忙道:“可是点苍派风大侠在此?请风大侠明鉴,小人对程姑娘可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啊!”
话音未落,林中击出几枚石子,分别落在五人身上。这五人吓得肝胆俱裂,惊慌失措叫成一团,一个个跳下马跪在地上,嘴里不住地喊着:“风大侠饶命,风大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林中响起一浑厚之声:“这次便罢了,若有下次,本大侠决不轻饶。还不快滚!”那五人哪敢不听,忙道:“好好好,我们滚,马上滚!”说着纷纷上马抽鞭,驾马奔逃,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待五人走远了,小春才哈哈大笑从林后出来,原来方才一番动作,竟全是他一手策划的好戏,要吓唬众人而已。
程棠见这些人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由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小春颇为尴尬,忙道:“臭婆娘,你哭什么呀,现在不是没事了!”
程棠哭道:“你这个小杂种,你说得轻巧,方才要不是本姑娘机灵,叫这几个坏蛋掳了去,必定是凶多吉少。你个胆小鬼,自己早早地躲了起来,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小春不屑道:“什么你机灵,要不是我吓唬他们,他们会这么快走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别恩将仇报!”
程棠心中恨道:“小杂种,要不是你把我绑在这儿,怎会让那伙贼人徒生歹念?眼下我受制于你,不便发作,若让我重获自由,必定要将你大卸八块,才能泄我心头之恨!”如此想来,仍是哭道:“我看你一身痞气,方才用石头击人,力道、准度丝毫不差,还真有些本事!”
“那是自然。老子从小就拜了名师,学了一身精湛的好武艺,不是跟你吹,扔几块石头算什么,就是真刀真枪地干,那几个小王八蛋也不是我的对手!”小春说来颇为神气。其实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自己再清楚不过,至于击石之功,不过是自己从小打鸟练就的,自然纯熟之至。
程棠便道:“既然你能耐这般大,怎么还要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即便给我松了绑,我也奈何不了你!难不成,你是早已认定,我比你武功高,你打不过我不成?”
“你放屁,老子会怕你个臭婆娘?”
“不怕我,你就给我解穴松绑啊!”
“松绑就松绑,你真当我怕你啊!”
程棠不由喜上眉梢,小春却突然警觉起来,笑道:“好你个臭婆娘,还给我用激将法,真是可恶!”
程棠眼见计败,又是乱叫起来:“臭贼,小杂种,你快放开我!”
程棠越是骂得气急败坏,小春便越是开心,更对她调笑不止。这时,只听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又听有人喊:“程姑娘,程姑娘……”
小春不知程棠姓名,却也猜到十之八九是来寻他,当下将程棠嘴巴捂住,心道:“若被这臭婆娘的同伙看到我这般欺负她,他们人多我人少,哪还有什么好果子吃。”便二话不说,将程棠拖到密林之后。
两人刚在林中藏好,十几匹马便在亭前停下,明亮的火把将不大的地方照得有如白昼。程棠但见人群中最前面坐着的正是杨晚心,不住地扭动起来,却被小春死死地制住,半点声响也发不出。
“方才明明见这里有人影的,怎么过来就不见了!”人群中一人道。
“天黑了,想是看错了也未可知。这里离城门不过五里,想来程姑娘出城是为找药,去的地方应该更远些才对。咱们再往前找找。”
众人答应,一行人便往前去,不一会儿亮光便消失在远处。
程棠又急又气,直骂杨晚心笨蛋,却听小春咯咯笑道:“这些人也真是够笨的,难怪人家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这么笨,和你凑在一起的人,自然也该是蠢蛋、笨贼……”说着又是笑个不停。
程棠心里恨得不行,又是杀猪一般叫喊开来,正要开骂,却听一人道:“你们这两个娃娃,真是吵死人了!”
二人皆是一惊,小春还不待怎样,程棠已闭眼大叫了起来:“有鬼啊,有鬼啊……”
小春赶紧将她的嘴捂住,四下看了一圈,并无半点人影,也吓得牙齿打架,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你是人是鬼?”
那人道:“你说呢?”
小春连忙喊了一声:“妈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好几个响头,“爷爷,你放过我吧,我不知道您老人家的英灵在这歇着呢!要知道您在这儿,给我一百个胆儿,不,不是一百个,就是给我一千个胆儿,一万个胆儿,我也不敢到您的地盘撒野啊!您放过我吧,我我我我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几句话的功夫,鼻涕眼泪全挣了出来。
那人笑道:“你这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爷爷?你小子满肚子坏水,给你当爷爷,我还嫌吃亏呢!”
小春吓道:“不是我那死鬼爷爷,那您老肯定是天上的神仙。不管您是哪个地界的神仙,今天是小春冲撞了您,是小春的错。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仙人有仙量,看在我年纪小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家里还有重病老娘要我照顾,您要是取了我的狗命,我那老娘也活不长了……”
那人不耐烦道:“你怎么这么多话,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的小命了?”
“不要我的小命?那您老人家要点什么……”
那人道:“我问你,你方才击石子那招,是谁教你的?”
小春十分惊讶,心道:“神仙还问武功?看来这人不过也跟我似的,在这儿装神弄鬼而已。”却也不敢怠慢,道:“是我娘教的。”
那人又问:“你娘是谁?”
小春道:“我娘叫莫春花,我家住在城西黄龙巷里,我爹叫叶大海,是个砍柴的,在我两岁的时候就死了。我娘一个人把我带大,平时就给人家洗洗衣服挣钱,有谁家办丧事还给人哭丧……”
那人不耐烦道:“啰嗦,谁问你这个。”又问程棠:“小姑娘,你又是谁?”
程棠刚要表明身份,想到方才蛟帮五人,又改口道:“我谁也不是!”
那人竟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小娃娃,还真是泼辣蛮横。你不说我也知道,夜深霜重,你与这小子在这儿厮混半日,分明是他的相好!”
程棠急道:“什么相好,我根本不认识他!”
小春心知江湖中人多为好事之徒,喜欢打抱不平,眼下若由着程棠说出自己方才如何欺辱她,必招来此人多管闲事,忙抢过话道:“大侠,大侠,你别听她胡说八道。不瞒您说,我们俩就是一对相好,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今天我出门,与隔壁家的阿花多说了两句话,被她看见了,便和我闹了一天的别扭。”
程棠又急又怒,破口大骂:“你这小杂种,胡说八道。谁是你的相好,谁跟你从小长到大,我根本不认识你。”
小春道:“好了好了,妹子,咱不生气了,叫别人看笑话。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和阿花说话了,还不行吗?”
程棠还要痛骂,那人却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个小娃娃,真是有趣得紧。也罢也罢,老头子此去江西,一路四百余里,把你们带在身边说说笑笑,倒是解闷。”说着又是大笑起来。
程棠小春尚不知此言何意,却不知哪里一阵阴风,忽然两只手在他二人背上一拉一提,二人便在惊慌乱叫之中飞在了空中,往前急速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