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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修仪扑通跪下:“皇后,臣妾关心余充媛病情才送鸡汤,如过蜈蚣是臣妾偷放,臣妾怎么会傻到送来能引出蜈蚣的东西”
皇后没叫起,问朱儿道:“你将鸡汤全倒了”
余充媛长叹一声:“回皇后娘娘,让朱儿将鸡汤倒掉是臣妾的主意,就倒在窗前那盆花中,还有几次倒到进窗外泥地。”
“余充媛,既然你不喜欢姐姐送汤,为何不直接告诉姐姐”江修仪满眼怨怼怒而指责。
余清眼神歉疚:“江姐姐你自个明白,何苦让臣妾在众姐妹面前一一道出”
江修仪住了嘴。
皇后暂且管不上两人私底下的过节,她使唤身边人做事道:“福嬷嬷,你将花盆给本宫倒了”
福嬷嬷立马跑去抱下窗前花盆,一把拔出泥中花跟,手一扣将整盆泥土倒在众人面前。
只见两条筷子粗的蜈蚣受惊爬出,最后出来的第三条,居然如花生大小般肥圆,一扭一扭的甚是恶心恐怖
福嬷嬷被唬得连连退后,胆大的太监一脚将三条蜈蚣踩压逮住。
云绾容很怕这种扭来扭去的东西,不然当初在小桃林里也不会被一条虫子吓得乱蹦。她忍住内心不适,说道:“皇后您都看见了,殿内硫磺菊花茶在悄悄害着姐姐,机缘巧合下摔破撒开的茶水引出足以致命数量的蜈蚣。皇后娘娘,若此时妾身说有人欲害余充媛,各位没异声罢”
一干人等沉默,若这不算害人性命,那什么程度才算
六宫归皇后管制,有人如此猖狂一环扣一环地害宫中妃嫔,皇后惊怒,大呵道:“徐昭仪、江修仪、贤妃,都给本宫跪下”
贤妃不服,却无奈身份比不过皇后,最终狠狠一哼跪下,反驳道:“皇后,御医说余清卧病在榻全因药毒偏殿地砖多年未修葺不知不觉衍生了蜈蚣有何出奇。”
“一条是自然,两条也是正常,三条是巧合,贤妃,这渗人数量的蜈蚣从我等眼前爬走,你说不出奇”皇后厉声道。
云绾容适时出声:“皇后娘娘,贤妃为自己辩护乃常理,妾身也不能冤枉了贤妃江修仪等人。余充媛是否受蜈蚣伤害,妾身一看便知。”
“云婕妤此话何意”
“娘娘,还请您让各位姐姐妹妹稍后,置屏风隔帘,妾身为余充媛亲自查看”
云绾容话音刚落,皇后挥手让下人照办了。
太监将两扇大屏风搬来将床榻挡住,云绾容进去了,皇后想想还是不放心,让福嬷嬷同去。
云绾容见到福嬷嬷进来并不意外,她跟余充媛说道:“姐姐,得罪了。”
余清摇头表示不在意,见云绾容掀她裤脚,余清苍白的脸泛起微红,一声不吭地看着。
云绾容将裤脚挽起后细细打量她的小腿,没有伤痕。云绾容不敢大意,检查她的脚趾后发现没有异处便掀开她的臂间衣裳。
余清条件反射般挣扎了一下,云绾容刚想问怎么了,便被余清小臂间的一抹朱红闯进眼底。
这是守宫砂云绾容震惊,继而想起福嬷嬷还在后头,连忙不着痕迹地侧身将福嬷嬷的视线挡住,放下她袖子。
余清不敢抬头,云绾容见她沉默,抿抿嘴没说其他。
福嬷嬷被挡了一下,忍不住上前望望,疑惑道:“云小主,余充媛的手臂可有问题”
“无事,本小主还需看看后背,姐姐莫怪罪。”
余清见云绾容替她掩饰,福嬷嬷好像什么都没看见,她悄悄的松口气,侧身松开衣裳让整个后背露在云绾容眼前。
这一看,云绾容心口咯噔一声。
只见余清背上有数个浅浅的成对的红色咬痕,从肩胛到腰背,不均匀地分布着。福嬷嬷也看见了,目光骤然沉下。
云绾容猛地将她的衣裳拉上,随手扯下屏风上的厚衣将她裹住,一把拉了她起身。
余清趔趄之下撞到屏风,外边的人看着面色一紧。
“云婕妤好了”皇后的问话声响起。
福嬷嬷与云绾容对视一眼,猛地上前掀开床上垫背的被褥。
床上一片干净,什么东西都没有。
“皇后娘娘,请您让人将屏风撤了罢。”云绾容见余清站稳了,亲自上前查看床榻,毫不犹豫地将下一层垫褥扯开。
皇后等人见屏风被撤,不约而同上前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床板裸露在众人眼前,原本完整的床板如今有大小不一的咬洞和裂痕,足以让蜈蚣不间断地爬上来
“皇后娘娘,妾身认为恐怕还得劳烦太医再走一趟。”云绾容眸光凛冽:“余充媛身上并非药物副作用,乃蜈蚣之毒”
福嬷嬷点头:“老奴也看见了,充媛娘娘后背不少成对红点,乃蜈蚣利牙咬伤。红点很小,恐怕就是方才钻出来的小蜈蚣所致。”
“余充媛你被蜈蚣所伤难道没有感觉”皇后生疑。
余充媛苦笑摇头:“娘娘,臣妾卧榻一月,背部感觉到麻痛的时候,以为是自己躺久了才会浑身发麻不自在,所以没放心上。”
“姐姐误会,但难道你们伺候的会看不见”云绾容目光骤寒,对上了朱儿巧巧两人,冷声道:“你们两个是谁服侍余充媛擦身的”
巧巧浑身发颤,扑通跪下:“是奴婢”
“你眼瞎了没看见余充媛背后不妥”云绾容目光狠厉。
“奴婢以为是主子闷热起的红疹,并未多想。”巧巧如此说道。
云绾容冷笑:“大寒天说闷热本小主倒想问了,巧巧你是否同身边朱儿说过又是否拿药涂所谓的红疹”
朱儿不敢相信地望向巧巧,瞪大了眼睛。
余充媛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得她双颊涨红眼眶盈泪,尤虚弱辩解:“巧巧粗心,也许她不是故意的”
皇后皱眉。
朱儿则没那般多的顾虑,她怀疑地质问巧巧:“前些见你忙想帮小主擦身你为何不让铺床的活被你找理由接走,现在回想一下,难道是你有心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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