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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汝潇把被子给掀开,走下了床,衣服已经穿好了。她对赵天川说:“哦,这样啊。然后呢?”
赵天川一拍额头,这位小姐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下去嘛。“那个,你就不能够冷静一下,沟通一下吗?”赵天川说完,就对皇帝说,“陛下,你要是真的做了,就告诉她嘛。她也许能够理解。”然后就在自己的心里加了一句:“可不一定认同啊。”
“你也以为朕会干出六亲不认的事情来?”李元广逼视赵天川。
赵天川心说:“废话,你坐上皇位之前可是把你的兄长给怼死了,鬼知道你会干出什么事情。”
“陛下你这宅心仁厚的,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呢?不过,真的干出来也不奇怪,我能理解,能理解。”赵天川说。
“浪费时间。我走了。”李汝潇冷冷地说。
“你病还没好呢,走什么?你走去哪里啊。”赵天川抓住她的手臂说。
“咳。”皇帝咳了一声,赵天川把手放下了。
“哼,你要不要跟着我去看看?”李汝潇对赵天川说,随后她转向了皇帝,“把他放开。”
“他可是……”
“我愿意。”李汝潇狠狠地说。
“你总要注意一下你的身份!”皇帝说。
李汝潇说:“我的身份?你在意的就是这个身份?哼,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世界上已经没有流月公主了。我也不想要这个什么公主的名号!”
“但你始终是朕的女儿!”皇帝吼道,“你要不是朕的女儿,你会有现在这样的生活吗?你会有现在这样的成就吗?”
“我宁可不是。”李汝潇说,“我宁可不生在这个世界上!”
赵天川悄悄地移动了几步,总算是没让皇帝的剑指着自己了。他像是一个和事老一样,站在了父女俩的中间,说:“你们两位能不能冷静一下,坐下来好好谈嘛。毕竟你们是父女,身上有着浓厚的血缘关系,是不是?”
李汝潇看向赵天川,对他说:“我说过了,我宁可不生在这个世界上。”
“我也不想的。”赵天川低声说。
随后他又向李汝潇说道:“现在你生气的不只是那场刺杀了吧。你是把这十几年的怨气,都积攒到现在,爆发了?”
然后,赵天川又转向了皇帝:“矛盾早爆发也好,越晚爆发,积攒的矛盾就越是尖锐,到时候,你们两个可就不只是现在这样子了。现在起码还能站在一处吵架不是?若是,若是现在能够解决的话,陛下与公主殿下之间的关系,也就能够像正常父女一般了,比现在这样单方面的讨好更好。”
皇帝放下了剑,对李汝潇说:“你是还在怨朕没有救你的母亲吗?”
李汝潇并不说话,背对着皇帝,一言不发。
赵天川对莫多语和皇甫思使了个眼色,二人对视一眼,就退出去了,赵天川也跟着走出去,顺便关上了大门。外面的雨还在下着,而且比之前更大了。
“冬末居然下起了这么大的雨,这天气真是够诡异的。”赵天川说。
皇甫思突然抓住了赵天川的衣领,怒道:“还说!你小子到底对公主殿下干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会给我们家族带来什么样的灾难吗!”
“我,该看到的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也看到了;该触碰的触碰了,不该触碰的也触碰了。但是也就仅此而已,没有做什么。虽然我很喜欢她,但是,我知道哪些是禁忌。我要是真的干了出格的事情,不用您,她就得让我人机分离,甚至,身首异处。”赵天川说,“但是那种状态下,我也只能这么干了。”
“你就不知道告诉我一声吗?”皇甫思把赵天川向外一推,雨水瞬间让赵天川的头发湿透了。
他没有往里走。皇甫思又说:“你心里其实也很期待这样的场景吧。”
赵天川没有否认,他对皇甫思说:“你知道她的脾气,我要是真的告诉您了,她非得跟我拼命不可。”
“那也比你亵渎了她好!”皇甫思说,“接下来,皇帝非得给我们家族制造麻烦不可!”
“您要是怕麻烦,那就我自己来承担好了。您直接对外宣称,我,赵天川与皇甫家族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一个冒牌货。亵渎了公主殿下的事情,与皇甫家族毫无关系,都是我这个冒牌货干的。”赵天川说,“然后公开将我这个亵渎了公主殿下的家伙,当众斩杀。”
莫多语咳了一声:“这件事情本就是一件丑闻,还对外宣称,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
皇甫思也说:“还说你是个冒牌货。谁不知道你是皇甫杰亲自从胜阳元帅府接过来,要是说你是个冒牌货,帝国上下不得指着我说,这就是个老糊涂!哎,你想办法向陛下和公主赔罪,如果能够得到公主的原谅,就算过了一关。”
赵天川说:“先等他们父女两个谈好再说别的吧。陛下这些年,在李汝潇面前真是毫无尊严,倒像是一个奴仆。倒是李汝潇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皇,这样的关系,本就不正常。”
莫多语说:“应该是与汝潇的母亲遇刺一事有关系,可是,我总觉得还有其他原因。”
“当然有其他原因。”赵天川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莫多语突然问道:“公主殿下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你应该知道,告诉我。”
赵天川心中一惊,然后说道:“是她烧糊涂了吧。高烧的人总是会说一些他们自己都不懂的胡话。”
莫多语盯着赵天川的眼睛问道:“真的?”
赵天川点了点头,说道:“我想应该就是这样。”
“李如明是谁?据我所知,皇室之中倒是有一个叫做‘李如明’的人,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伯爵而已,而且早已经外放到了北方,与海狼王国交界的边境处。公主殿下应该没有与他接触过,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莫多语问道。
赵天川斜着眼睛看向了门内说:“谁知道呢?大概是因为她从哪里看到过吧,无意识中就说出来了。”
“真的是这样吗?听汝潇那句话,她和这个李如明关系匪浅啊,还是这个李如明的姐姐。皇室的那个李如明,现在可是已经三十岁了。”莫多语说。
赵天川说:“毕竟是胡话,说什么都有可能。与其纠结这种胡话,不如我想前辈推荐一个前途光明的后辈。”
“嗯?前途光明?”莫多语问。
赵天川说:“如果前辈肯让他享受元盟的资源进行修炼,那么他的前途自然光明。不过,留在外公家中,也不是很坏。”
“是哪个少年?叫路不平?”皇甫思问道。
“就是他,前辈应该也见过了,就是在我身边的那个。他可是,武痴的徒弟啊。”赵天川说。
莫多语惊到:“武痴?他这个人居然还没死!还有徒弟!我以为他被海蓝天重创之后,应该已经死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哼,这个少年,资质如何?”
“与我相同,甚至超过我。”赵天川说。
莫多语来了兴趣:“这样的人可不多,我见过的只有两个,不,三个。”
赵天川说:“等天亮了,我就把他带来。”
“喂,赵天川,我来找你继续喝酒了!”院门外走进来一个少年。
赵天川指了指他说:“他来了。”
路不平提着那桶还没喝完的酒走了进来,看到赵天川和两个老人在一起,一个是皇甫思,一个就是莫多语。他将酒桶往地上一放,向两人行礼。“没想到二位前辈深夜来到赵天川的住处,那,晚辈就明日来找天川兄喝酒。”路不平说。
赵天川说:“等一下,我说过给你找个前途的。这位莫多语前辈就是李汝潇的师傅,元盟的盟主。我把你的情况向他说明了,前辈对你很感兴趣。”
莫多语说道:“你赶紧过来,别再淋着了。”
路不平把酒一抗,走到了屋檐下。莫多语一手抓住路不平的手,探查了一番,连连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武痴之徒,果然了得。你要是感兴趣,就随我前往元盟总部,我会给你你需要的资源。即便你不愿意来,老夫也愿意帮你一把。”
路不平看了赵天川一眼说:“多谢前辈。”
赵天川看着屋檐外,说道:“雨好像小了。”
房间内,李汝潇依旧背对着皇帝,不愿意看他一眼。皇帝想走到李汝潇的面前,但是她却一直用背对着皇帝,皇帝只能叹息一声。
“潇潇,你还在发着烧呢,还是不要站着了,躺床上休息休息。”皇帝说。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李汝潇说,“赵天川那个家伙,真是爱管闲事。”
皇帝叹息说道:“你可是你母亲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你就不能为你的母亲想想?她要是看到你这样子,该多伤心。”
“如果她还在,自然会伤心。可是人死如灯灭,她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李汝潇说。
“没错,她看不到了。是我的错,我没能保护好她。”皇帝低声说。
“所以,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李汝潇转过头去看向皇帝,皇帝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悲哀,他的心不禁抽动了一下。
李汝潇接着说:“如果是你做的,你尽管告诉我,母亲被月影宫的人所杀,我这些年来,一直想要为母亲报仇。你告诉我,我自然会配合你,就算是搭上了这条命。可是你呢?对我的事情不闻不问,还和,还和月影宫的女人逍遥。”
“我是不会用你的性命当成筹码的!你的母亲潇君,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你是她唯一的骨肉,我就算是用你大哥的性命,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我想让你这一辈子都能平平安安的,我怎么可能让你去涉险?”皇帝说,“没错,我昨天确实是太荒唐了,但是只有冷言她才能填补我失去你母亲后的那份寂寞。好,你不高兴的话,我就和她不再来往。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我凭什么相信?”李汝潇说,“这个世界上,我相信的人,一个个让我失望。我相信赵天川,可他欺骗了我,隐瞒了他和胜阳公主的婚约。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为真诚的人,可是就连他都在骗我,更何况是你!”
皇帝愣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不满地说:“你宁可相信一个外人,都不肯相信你的父亲?”
“你在我心中的信誉度,本来就不怎么高。”李汝潇毫不隐瞒。
“是这样啊。”皇帝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悲凉,“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还是要告诉你,这次的刺杀事件,不是我做的。”
“够了吗?没别的了吗?那好,我就走了。”李汝潇说着朝门外走去。
皇帝拦在了李汝潇的面前:“你要去哪里?”
“哪里?哪里都一样。”李汝潇说。
“这是你的家啊!”皇帝说。
李汝潇凄凉地笑着:“家?不,这不是我的家。我曾经以为,有人可以给我,但是,最终他还是欺骗了我。这世界上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为什么这么想?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呢?”皇帝身心俱疲地问道。
李汝潇说:“皇帝陛下,你只要不挡着我的路就好了。还有,请你不要再在我身边浪费你宝贵的护卫了,没那个必要。我就算是死了,你也不要管。”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听我的。”皇帝坐在了椅子上,他已经很累了。李汝潇看着皇帝的疲态,心中动了一下,但是还是义无反顾地推开了门。
“雨还是很大。”李汝潇说着,就要往外走。
“对不起。”李汝潇听到赵天川说了一句,然后就昏过去了。
“呃?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这么干,谁能拦得住她啊?陛下,您就不要动了,让她休息吧。反正等她醒来以后,怪罪的也是我。说不定,会一巴掌拍到我的脸上,然后就走了呢。然后就再也不理睬我了,这不就是各位想要的?不过,还是把她放到我这里比较好,要是就这么把她带走,您的那些人说不定就会走漏风声。您怕的不就是毁了她的名誉吗?”赵天川把李汝潇重新放到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
“看来是谈砸了,我想我能够再劝劝她。”赵天川说。
皇帝说:“你最好能够从这里消失,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潇潇说,她被你伤的很深。”
“是,所以我准备用我这一生来赔罪。”赵天川说。
“唉。你,不错,很不错。”皇帝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