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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一次别离(上)(15)</br> 现在几点了?他在自问,他在自言自语的自问自答,他望着密室的窗户,一扇像极了监狱牢门的窗户,这座监狱里散发出一股颜料的味道,一种黑色的颜料,好像那牢房里的枯草原本就是黑色的,是桑洲才有的黑草,是长在维多利亚湖边上的孤草,诗人孤零零地站在一望无际的红色的湖水边上,他在嚼着草,嚼着草根,他在想,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呢?他坐上加海兰尼亚的战列舰,登上桑洲西海岸,乘着马车,穿梭在恐怖的石路和土路之间,看着两旁死一般的灌木,看到一个又一个濒临灭绝的村庄,老人和牵着孩子的妇女,他们夹杂着既惊奇又困惑的眼光望着这些白人,看着他们一步步迈向寻死的地方,然后,诗人便掏出画夹,拿出板凳,坐在红色的湖水边,画出他想象中的道路,想象中的《维多利亚湖的道路》。迪亚兹的画,他的画都整整齐齐的散乱摆放在窗户旁的一个角落里,像一群失掉父亲的孤儿,他们的父亲好像隔一个月左右便会来看望它们一次,可是后来,父亲永远的抛弃了它们,其实它们没有父亲,它们只是一堆赝品,等待着为了生活的前画家把它们卖给手握无限商机的收藏家们,我说的对吗?阿普莱斯问,他看着呢,看着迪亚兹和勒娜两个人在热情的讨论,可他不能只是傻待在一边,不能只是坐在沙滩旁的礁石上,他要发声,他要告诉他们,我们是三个人,我们是一群人,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呢。
迪亚兹把勒娜的画片贴在人体模型上,贴的恰到好处,只是可惜,这是个只有上半身而且失了头脑的假女人,不仅是断臂的维纳斯,而且断了头颅,断却了思想的维纳斯,其实它(她)更像玛丽亚,真的,有那么一刹那,徐琼觉得,这个勒娜更像圣母玛利亚,因为只有圣母才会降下神谕,才会去劝告一个快要疯掉的男人,迪亚兹,他把那个女演员的画片贴在人体模型上,这男人简直疯了!
看看,看看,这个男人都隐藏了些什么,他的前书桌上有一副弹夹,一副装满了子弹的弹夹,一副被字条包裹的弹夹(储备子弹的装弹器),不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迪亚兹说着,他在说:罗德里格斯,你能到这里来真是个意外。也许是我低估你了,丢了画还又迷了路。还有一事......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进入这里的陌生人。如果你把这里弄乱——或者如果你没有把你身后的门关好,如果你弄坏或拿走了什么东西,我敢打赌他们会发现你的尸体飘浮在海上。如果你碰了我的姑娘也会发生同样的事。他带着语重心长的口气说,像任何一个上了年纪的瓦莱伊亚老男人一样,带着严肃背后透着心狠手辣的口气说道。对此,徐琼不想予以置评。拿走弹夹吧,街道上的声音对他说。他想快点离开这儿,不知道为什么,徐琼突然有了一种想要赶快离开这儿的想法,他胡乱地开始搜索起这间孤独丑陋的密室,窗外再次透进蓝色的光芒,然而他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早晨,他如此的肯定,以致于他不相信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味道是迷幻药,是那可怕的致幻剂,蓝色的光辉像是被染出来的,漆满了整间密室,漆满了意丁的天空,好像天空原本就应该是蓝色一样,是本该那样,而不是我们这对破眼的错觉。他看到了一台机器,一台巨大的机器,壮硕的岿然屹立在窗前,这破东西既像是印刷机,又像是某种鉴定画作的机器,有这样的机器么?他想,有还是没有呢?或者说,这个问题对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和意义呢?
直到此刻,徐琼才意识到,在密室门旁就冰冷的沉默着的那个金属柜里,就藏着他一直想要找到的秘密,这个男人的秘密,这个迪亚兹和杀害那个女孩的凶手之间微妙而隐秘的关系。锁住了,好吧,他需要一把钥匙,那么,拿出钥匙吧,他满意的回答着自己的疑问,在这个孤僻的角落里,这个视生命如草芥一般富有冒险精神的国家里,他才能回应着自己的困惑和不解,回荡在这个孤单的角落里。他是在门口发现这个小秘密的,他总是如此的细心,应该说是多此一心,他总是有着踩踏的习惯,他看到近乎发霉的地毯,他踩着,他要挪动它,他很享受脚与毛皮揉擦啮合的感觉,尽管他更想脱下那无意义的鞋子去亲切感受大自然,在这间屋子里,只有那地毯算是唯一的一片净土了,发臭**的泥土。迪亚兹,你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他俯下身子,就从地毯的下面找出了那么一把钥匙,一把绝无仅有的钥匙,有时候你必须承认,脚的感觉比手还要好。他自信满满的把钥匙插入金属柜的孔口,只是轻轻一声...
啊,一些不正当的信件......很有价值!还有,这是什么?他在探索,发现一个不曾被关注的世界。有意思!这张银行账单上显示迪亚兹买了一张去往盛宁的马车票后,又转乘一趟货船去了遥远的拉美一座叫瓜伊马斯的小镇。看起来他走的很匆忙,是某一段时间所谓的某一个今天早上付的款。这里还有张纸条写了些关于油画鉴定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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