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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血的献祭</br> 人类是什么?
人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们为什么而存在?
我们有一种无可抗争的,终将迎来的命运,那是我们的性质所决定的。
我们有无可摆脱的宿命,我们一日日面临自己造成的恶果,我们为毁灭而担忧。
我们的未来,将有无尽的痛苦,我们会在自然的惩罚中挣扎,直到无可改变的灭亡。
我们有改变,我们有想法,我们有行动,我们有反思,但,无可逆转的家园终有一天会毁灭。
我们可以眼见临近的姊妹,它们的面貌,它们也许也曾拥抱生命,可生命却也最终步入灭亡,也摧毁了家园。
在茫茫的宇宙中,家园就是一个星点,悲欢离合已经无限上演,早就不足为奇。
我们的心,如果能跨越心的障碍,一切就都能避免。
我们可以拥抱美好的未来,却只要越过自己的心,完成真正的进化。
问题是,这个终究只需下定决心的进化,如何才能做到?
人类有一种无可抗争的自己决定的命运,在心理的自私,怀疑,疏离,隔膜中,在环境的危机中,在科学的欺骗,倾斜,扭曲中,在宗教的束缚,制约,教条中,有一种作为人的无可忘却的无奈与一声哀叹。
炮火漫天。
阻挡的石碑被巨大的冲击拔起,在天空中炸裂,粉碎的石块四处撞击。
土地被撕裂,满目疮痍。
炮弹已经所剩无几,火力正一点点被压制。
“执相,敌军的炮击越来越猛烈了,我们不能再硬撑下去了啊!”
“把炮弹给我打光,再坚持一会儿,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心里想,一定还有办法的。
火光一刻不再停息,照亮了夜空。
每一个人的面孔,充满了愤怒,悲伤,痛苦。
远处,一片厮杀。
终于,在黑暗中,看出一丝端倪。
“执相,敌军后方出现异军!”
“好,停止炮击,一举歼灭敌兵!”
他在阵地后面端坐了一个时辰啊!这是时机终于到了。
他们从炮火中冲出,在火光中杀敌。
火焰与鲜血,这片纯洁的土地被渲染成了血泊。
我们的战争,因为阶层的不同,因为追求的不同,因为制度的不同,产生了矛盾,当矛盾激化到了无法抑制的时候,战争就爆发了。灭绝人性的战争,可以忽视我们的存在,战争结束,却永远无法扼制,我们看不到战争中的未来,因为战争从未停止。
战争未必是非要流血的,更多的是对人性的折磨和摧残。
为了追求不同的理想,为了争夺生存的空间,为了种族间的压迫。
全人类的内心没有彻底的改变,战争永远无法停止。
一片血,我们胜了?
不,我们输了。
“执相,敌军已经尽数被歼。”
“打扫战场,准备继续追剿。”
“是!”
就在我们满心欢呼胜利的时候,孤独的死神已经逼近。
是谁派你来的?
天边,无数的炮弹向这边飞来,根本,无法躲避。
“执相!”
沈峰一把把我和颜明推出去,在地上翻滚,满身的血泥,与石块相碾的痛苦,磕出了点点血红。
剧烈的爆炸把整片土给翻了起来,眼前的他们或是被火灼尽全身,或是被炸的四分五裂,他不忍看下去,却难以再闭上眼。
鲜血在残损的器官上一抖又一抖的迸溅,那种跳动,让我感觉到自己心中的鲜血仿佛也要溅出。
身体不止的颤抖,巨大的爆炸声不断响起,我摊倒在那儿,惨状不堪。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执相!执相!”
颜明用留着血块的手臂,强忍着剧痛把我拉到一堵破墙边。
我,沉默了,呆滞了,傻了。
“执相,您没事吧?”
没有回答。
“执相,那皇帝还需要您呢!”
“把枪给我。”
“...是。”
接过枪,向着天空发泄着怒火般开枪!
炮声又消失了,只能听见枪声的孤嚎。
“就只剩我们两个了吗?”
“是的,沈峰他们已经......”
“全死了。”
没有愤怒,没有激动,就倒在那儿,静静地望着未尽的余火。
“颜明,能陪我说说话吗?”
“当然,执相,今晚我一定保护好您。”
“别说这些,帮我拿一些石头过来。”
“诶。”
几块石头,用手抹开布满灰尘的大地,用树枝一点点勾勒出绥国的形状,把石块放在相应的位置上,用树枝指指点点,圈圈画画。
“现在,元冯的军队已经在索亚被围困,胡芬手中尚有七万精兵,陛下正在归途。康王一定会围而不歼,坐等胡芬来援,陛下根本无法解围,绥东已经无暇顾及。现在,能够扭转败局的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颜明想,现在能有所慰籍,也就是移开当前的现实,回避掉它,去谈一些值得乐观的事吧?可是这件事,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乐观,只觉得更让人绝望。
“让绥西统兵使率全部精骑奇袭王庭,进而切断东斯坦普的补给,如此一来,康王进退两难,必然突围,只要他退出索亚就再难有作为了,炮军再无用武之地,我军就能得胜。”
“可是,绥西统兵是个汗猛人,绥西异族众多......”
颜明在怀疑,作为铜雀人,有句话,他记忆深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辅佐先帝几十年,帮助先帝安定绥西,若果他真是忠心之臣,必然会援助陛下的。我们要做的,只是替陛下,安定好局势就行了。”
“颜明,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镇压住城里的乱党!”
“你这是说什么!你不会死的,我就是死也会让你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拍了拍他的肩膀。
“够了,我又怎么会想死呢?我怕死还来不及呢。我早就该离开了。”
我们的疼痛在微风的轻拂下,一点点消失了,身体不知为什么,异常地放松,一丝疲惫更加让人舒适。
我背靠在石墙上,抬头仰望布满淡淡星点的天空。
“执相,您为什么要来绥国啊?”
“因为,因为我已经无处收留了啊,只有帮助拓科律,我才能有容身之所啊。”
今天没有忌讳。
“绥国人不是很感激我们吗?没有我们,他们也许还在天天过着放牧的生活呢。”
“是啊…可是,你还不肯承认我是个恶人吗?我唆使拓科律发动战争,让绥国动乱几十年,他们能不恨透我们吗?”
可是,这明明是你有意之为啊。
“可是…那分明就是他自己的**啊,他走的根本就是和他兄长一样的路,他想那么做,是他自己造成的结果才对。”
“是嘛,你是这么想啊。”君,不再去争辩,他也不再愿去花掉这仅存的生命,去为了争得什么。
“您说,我们是不是来错了绥国啊。”
“没错,错的不是我们,是心啊。”
错,根本不在世界。
天空,一阵雨后,你的容装终于变的更加鲜红了,朦胧一片,细细的小雨,变成了洗刷灰尘的使者,随着雨水扬起的薄雾,在空中飘曳,直到消失。
清凉,清爽,清醒,看着美丽的夜景,高大的树木,小小的花草,狼藉的战场,想一幅画,谁也作不出的画。
大地母亲,我们摧残了你。
“绥国今后要该怎么办啊?”
“今后,唯有革命才是出路,胡芬总有一天会成为革命党的支柱,元冯和我都是老人了,早就该消失了,陛下唯有决意革新,才能重整国力,与铜雀国抗衡,与这个世界,抗衡。”
“那是自己的家......”
我的家?那个没有未来的家?那个一身低下样的家?那个呼喊着改变却从骨子里还是压迫的家?
那不是家,那是囚笼。
天空欲晓,我把装满子弹的梭枪紧握在手中。
“颜明,把剩下的炮给我拉来,现在......”
地上,沉重的脚步拖着沉重的火炮,在荒凉的旷野中。
“执相,还有七门炮可用。”
“好,看见前面的那堵石墙了吗,用这些炮轰开那堵墙!”
他看了看,犹豫了片刻,这根本不是墙啊!这是一面天然的石壁,巨大的石壁!但他,最终坚定了信心。
“是,执相!”
孤独的炮声,夜空无尽的火花,那堵巨大的石墙在猛烈的轰击中颤抖着。
大地在颤抖,人在颤抖,心在颤抖,大海在波涛中颤抖......
“菲娅,我知道,你一定在里面。”
石墙终于崩溃了,在山间露出了巨大的缺口,崩塌的巨石撞击着山野,一切都像末日之景。
“太好了,颜明......”
“我知道,执相,你尽管去吧!”
“…嗯!”
我难以制止住心中的激动,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这里,仪式终结的地方,生命的祭坛。
生命之树,我就是那命定的十字,树枝缠绕着我,无尽地生长,直到把我围裹在它的包围之下,我的面孔,注视着血湖的波涛,它粗壮的身躯浸染在黑之水,因有汲取着它的养分,才能活到今天。
我的脸,生命的树干抚摸着我,那些树枝,就像我体内的血管,浮起,流动,生命的血液。
“菲娅!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你到底......”
“别动!”
另一边,那蒙着面的黑衣人,举着枪,对准着我的额头。
此刻,我也举起枪。
我们举枪对视,身旁是无尽的血湖。
“你想救下她吗?这样所有人都会死的!你知道这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这些事与她无关,她本就不应该这样受到这样的折磨!”
“可是,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想掩盖掉吗!”
“我不想掩盖,我也掩盖不了,我连自己都抹杀不了。但是,菲娅是无辜的,她不应该死!”
“即使为她付出生命,你也愿意?”
“我知道,我太看重自己的生命了,我真的很害怕死,我根本没有去死的勇气,可是,如果真的要让菲娅再做我的牺牲品的话,即使怕,我也愿意一死!”
“是嘛,那你早该这么做……可是,想要你死的人太多了。”
为什么,只有这个人,我猜透不出来。
“你到底是谁?”
“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这个人......”
他走向一条暗道,站在临走的路上。
“你知道你的这场赌局是和谁在赌吗?”
“是谁!”
“是魇......”
仪式的序曲已经悄然开启,祭奠开始了。
枪,又落地了,似乎,什么都把我欺骗了,我,我的命运。
菲娅,你是沉睡了吗?还是......
等着我,我一定救你出去。
又是急促的跑去,颜明注定倒在了血中。
“颜明,颜明!”
“君,让我这样叫你好吗?我知道,你有你要守护的东西,你有自己的理由,你有自己的生命。你为了不让别人好生活着的性命因你而逝,从来不顾及自己。现在,大家都为了你而死了,你一定要完成你的使命,这样,大家的血才不会白流。”
“这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快起来啊,你快给我起来啊!”
我的泪止不住的流下,我,哭得就像个孩子一样。
“君,看来,拯救其他人的使命还是只能落到你的身上了,我们都已经尽力了。抱歉了。”
他的血,模糊了我的身体,我感觉不到一丝的热,只觉到心里不尽的冰凉。
“我明白,这我都明白啊,你快挺过来啊!”
“我已经,不行,了...”
他,吐了一口鲜血,溅在了我的脸上。
“别了,李君。”
现在,又只有你孤身一人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站起来,两脚无力地抖动,我用手去扶,身上到处是血腥。
啊,我越是想擦去,就越是满身的血,我没有办法了。
我低沉着头,看着沾满血的右手。
“我真没用,我真该死,我真该死,我真该死!”
我一把打向自己的脸,鲜血拍在脸上,却没有一丝痛感。
我又重复着,一次次地自己打着自己,却还是没有一点疼痛。
“我真没用,连伤害自己都做不到。”
我看着自己的手,早就哭的不像样了。
我抽泣着,拉着一门炮拖进了“祭坛”之中。
我没有再看一眼菲娅,也再没有听到一丝声响。
只有我自己,笨拙地把仅剩的炮弹塞进了膛里。
对准那孕育生命的母亲,我要把它拦腰斩断。
都去死吧!都去死吧!都去死吧!
开炮!
乐曲还在进行,是生命最后的美丽。
炮弹笔直地射向圣母,在那一刻,我看到她,抬起了头。
我却,看不到。
大地之母,我摧残了你,我要毁灭你。
你包容万物的身躯,我要把它炸裂的粉碎,你还未诞生的生命从身体里喷涌而出。
血,黑之水,人类的血,溅落了一切,所有,都沉浸在浮游的生命狂欢中。
生命之树,倒了,倾倒向黑之湖,就像受难的信徒,把自己,融进万千生命的混沌中。
菲娅,你在哪儿?
汹涌的波涛,在眼前跃起,无尽的巨浪,向我拍来。
我的全身,只剩下了血。
夜色,静悄悄地,听见了,昆虫的鸣叫。
我多么想跳进那片血水当中,寻找到她。
但,世界正在崩坏。
震动的石谷,碎裂的脱落,狠狠地砸下,黑之水,在跳动。
我,多么地害怕,尽管想抑制恐惧,却还是一头向外跑,脸上满是惊惧。
黑暗的深处。
“李奉,你一定要活下去啊,如果你这么早就死了,我可是很困扰的,配杀你的,独我一人。”
他戴上斗笠,在前方,杀败了十几个阻拦的魇。
我,还在逃亡,跌倒了,又爬起来,痛哭流涕地逃跑。
很快,四周响起了喊杀声。
我终于,没有人能保护我了,我的命运,只剩下我自己的恐惧萦绕了。
突然,又是蒙面人一把拽住了我,不知从那来的,带着我向前方狂奔。
“你是谁?”
“李公,是药翁让我来帮你的啊。”
“是他……你是浪鸣!”
“对啊。你放心吧,后面的人由我来解决。”
前面的河水,又是一次把我推向了索道。
他背对着,像诀别一般。
“记住,一定要活下来,想清楚你为什么而活到现在,你到底是继承了他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浪鸣再不回头,就像一声训斥,终以不顾。
炮火过后,才刚刚见到的他,面容又一次永远消失在了眼前。
我转过身,我,身陷在一片十字中,这里,每一个十字上,都钉着忠实的赎罪人,他们的尸体从未腐烂,因为他们的身体在十字中永恒,但现在他们那模糊的样貌,像是被主封印的魔鬼。
这里,就是仪式的终点吧。
望着漫长的前路,我再也不想走了,近处,渐渐稀疏的枪声,我再也不想这样下去了。
跪在地上,把头颅埋进大地里,审视自己的内心,审视自己的心灵,虔诚地忏悔自己的生命......
祭坛里。
我,在哪儿?我的全身,被血浸染,我从黑之湖里爬出。
一个人,母亲,倒下了,这个禁锢我的母亲。
看着左手,手腕的血纹正一点点的明显。
这就是,血扼之纹,左手的血管全都一点点地清晰起来,透出淡淡的血色,犹如枝网,伸展,舒发。
她,发出了轻声的害怕。
地上,纯白的石刀依然还在。
拿起它,从黑之水中走出,杀死了,女孩的我,少女的我。
她低下头,紧紧地闭上双眼,抽泣着哽咽。
流下了纯洁的泪水。
石刀,一点点向血扼靠近,那绯红而泛着翡翠一般绿色的涓涓细流。
这就是,我的血吧。
终于,轻轻地,缓缓地,慢慢地划过,鲜血,溢出了手腕,在静静地流淌。
终于,伴随着菲娅的泪水,滴入了黑之水。
滴答。泛起心中的波纹。
此刻,仿佛所有人的血,都像是自己流淌出的血液......
“只有这样,才能唤醒他吧。”才能唤醒,所有人吧?
灯光亮起,我在中央,沉默不语。
心所失去的东西,在这一刻弥补。
他的境况。
恐惧。
“大家都不见了。但是现在的自己,消失了也没有关系。”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不被需要的人。从没有人需要我。”
“我怎么样也没有关系了。”
“你是想用这样的借口来逃避吧。”
“孤独是很可怕的吧?被人忽视是很可怕的吧?”
“看着懦弱的自己是很可怕的吧?”
“这样的事,大家不都是一样的吗!”
“是啊,大家都是一样的。”
“心里面所失去的某些东西。”
“那是令人害怕的。”
“觉得不安心。”
“所以,大家才要团结起来。”
“弥补心灵的缺失。”
“人类是孤独而带有缺陷的东西,没有办法一个人生存下去。”
“正因为自己孤独的活着,所以觉得痛苦。”
“所以觉得孤寂。”
“所以把内心封闭起来。”
“我们是这个宇宙中最脆弱的生命,我们所创造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脆弱的东西。不堪一击。”
“为什么?”
“如果继续封闭自己,就无法生存下去。”
滴答。
心灵的波纹。
“为什么而生存?”
“就是为了生存而生存?”
“为了谁而生存?”
为了自己?
为了谁?
“为了快乐?”
“快乐吗?”
“不知道。”
“只想要快乐。”
“害怕一个人吗?”
“总之不讨厌。”
“害怕痛苦吗?”
“畏惧那些伤痛。”
“所以要逃避吗?”
“逃避自己不愿发生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吗!”
不能逃避。
“为什么不可以逃避?”
“逃避了会更痛苦。”
“为了逃避痛苦而逃避吗?”
“活着,真的很痛苦啊。”
“如果痛苦就可以逃避啊。”
“可我不想再这样了,我不想再逃避了。”
“没错,我不能逃避。”
“那是因为逃避会更加痛苦,因为你看到了什么都是痛苦的。”
所以不想再逃避了。
“因为我一旦逃避了,就再没有一个能理解我的人了。”
儿时,昏黄的灯光,衣服,房子......
“为什么身边的人都要抛弃我啊!”
“只要对别人的话言听计从,就可以了吧。”
“不然,又会被大家抛弃的。”
伤痕累累的家。
“你怕痛吧?”
“当然!特别害怕。”
“是啊,你总是这样觉得的吧。”
背影,湖水,鸟儿......
“害怕痛的不止你一个啊,孤独的也不止你一个......”
“因为觉得那样孤单的不只有自己,所以才这样想吧。”
黑白色的影像世界。
“怎么会,不是这样的!”
“我怎么样也没有关系,只要那样,就可以忽略自己存在的意义。”
鲜血,绷带,包扎。
“我什么也没有,没有自己的价值,只要什么也不做,就不会受伤。”
“靠别人的怜悯活着,证明自己。”
阶梯,木箱。
“没有一个人认可我。”
“是啊,你总是那样想啊。”
“所以,我不能不做让大家不认可的事...”
“你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没有意义吧?”
“我只能那样啊!”
“没有那样的事,是你自己这样悲哀吧?”
自行车,火车。
“不是那样的,我就是没有价值啊。”
“没有值得骄傲的地方。即使有,那种感觉也是虚伪的。”
“所以只要只管做自己的事,就可以安心的做自己。”
机械,电网,未来。
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安心的做自己。
“在那之前,我什么也没有。”
“因为那样,我就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有容身之所,除此以外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太阳,阳光。
存在的价值?
“我没有。”
所以,“我痛恨我自己。”
你这个人(废人,贱人,窝囊,傻瓜,蠢货,虚情假意……),恨死,恨死,恨死你了!
我恨你!
无数次的重复。
“看,大家都是这样的。”
“一定都是这样想的。”
“只是你自己这样想。”
“我自己也恨自己啊!”
“所以大家一定都是这样想的!”
我恨自己!我恨自己!我恨自己!
“但也有需要我的。”
“我和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很开心。”
“那,哪一种才是你心里真正的体会?”
“不,两种都是真实的。”
不同的我,分裂的我,扭曲的我,纠葛的我。
“所以你要守护自己的结果?”
“我现在只有自己了。”
“如果不那样,就没有我自己了!”
“的确,那是你心里的一部分呢。”
“可是,那样你生活的全部就都是那样的了。”
“真实的你,就永远没了。”
“没关系!我本来就什么也没有啊。”
“什么也学不会,没有一点作为!”
“那是你自己什么也不敢做而已。”
“但我现在可以做自己。”
“但如果你连自己守护的东西都没有了,你就会消失了。”
“为什么要守护自己的东西?”
“因为那是我的一切。”
世界的中心,宇宙的中心。
雨,黑色的雨,沉郁悲伤,就像我自己。
我想一个人待在里面。
落日,每天都有消逝的生命,我的心愿。
我想一个人待在里面。
清晨,是新的一天,重复的一天。
我想一个人待在里面。
天空,温暖的阳光,马上消失的东西,我害怕的东西,没用的东西。
我想一个人待在里面。
“我讨厌所有人,仇恨所有的人,所有的人!”
你想要什么?
害怕孤独。
你想得到什么?
想要安逸?
你在追求什么?
不要抛弃我。
一直害怕的东西,隔离。
一直追求的东西,关心和认可。
我可以在你身边吗?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吗?
“你喜欢我吗?”
“喜不喜欢亲人?”
我不知道。
“只要痛苦的时候,可以到妈妈那里去啊。”
我不要。
“为什么?”
“因为他们根本不喜欢我,他们总是希望我能像别人一样,他们要我做一个根本不是自己的自己。”
所以,你想要什么?
不再害怕。
你在追求什么?
不再孤独。
你想要得到什么?
不是幸福。
妈妈?
“我一直都想得到...”
手。
“想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想让所有人都不再抛弃我,所有人都来爱我,所有人都来理解我啊!”
想有自己存在的意义。
“你自己的意义,只有靠自己去实现吧。”
“我没有意义。”
“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那,你是谁?
“我是谁?”
我是谁!?
这是...是我自己,是我在大家面前的样子......
“是叫做我的代号。”
这也是,这也是,这也是。
这些都是我在大家面前的样子。
“不过是我在大家面前伪装自己的东西。”
那,我是什么?
我在哪儿?
这是我吗?这是我吗?这是我吗!
真的我?假的我?
“你就是你。”
“只是你有自己的空间和形态。”
我自己的衣服,我自己的房间,那些都是我的一部分。
我就是我看到的自己,那我还是什么?
所以,我要封闭自己的心灵。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理解我。”
“你永远这样颓废,当然会这样啦!”
没有人了解我。
“你只有自己理解和可怜自己啊。”
所以,你只能自己珍惜自己。
“可是即使这样,我也是一个没有自我的人啊!”
我又怎么能关心自己啊!
你永远都觉得害怕。
现在的自己,现在周围的人,现在生活的环境。
所有一切都不会一成不变的。
你的生命不断流失,你所在的世界随时间不断的变化。
你自己的世界就是随着自己的心不断变化。
“我心里的世界?”
一片空白,没有别人的心,自由的世界。
“自由?”
没有任何束缚的世界。
“这就是自由?”
对,在你心里存在的就是自由。
“可这里什么也没有。”
只要你不去思考。
可是,那样就会觉得孤单啊。
没有自己,一切都模糊不清,什么也得不到。
随着自己的心愿去编织一个世界,固然可以消除不安,但随之而来的你会感到孤独。
你不知道怎么活下去才好。
“我该怎么生活才好?”
看,只要放弃自由,你就会觉得安心一点,觉得舒服一点。
接着,按照自己的意志去行动。
这片大地上有无数生命的存在,这就是你活着的世界。
虽然有诸多限制,但只要有一颗改变的心,世界就可以变化。
黎明,曙光。
世界不是一成不变的,是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化的。
自己也是可以改变的,造成你改变的是你的内心和你生活的世界。
因为这就是你的世界,是你自己看到的现实。
大鱼,飞鸟,昆虫,绿树,瞳眸。
这就是现实。
这是,什么也没有的世界。
除我以外。
我觉得自己正在消失。
滴答的鲜血。
我的意义正在失去。
“为什么?”
“因为这里只有你自己。”
丝线,串联起来。
因为只有我自己,如果没有别人的存在,我就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自己的样子?
对,看到别人就可以看到自己。
看到人与人之间的隔膜。
如果没有其他人,就看不到自己的面目了。
“不是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才能有自己吗?”
“自己一个人无论逃避到哪里不都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全世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意识到和其他人的分割,才可以找到自己的形态。”
难过的表情。
“第一个见到的其他人是母亲。”
“母亲和你是不一样的人。”
更加难过的表情。
“没错,我是我,我不是爸爸妈妈,我不是任何人。”
“但也可以明白我的内心的形态,是其他人创造出来的。”
回答,站起回答,影子,是和我平行的。
“这样想就对了,李君。”
世界,心的中心,一切都回到原点。
“你终于想明白了?!”
傻瓜,笨蛋,废物。
——“啊...”
醒了吗?
这是哪儿?
我不熟悉的场景“你终于醒了,李君。”
“你说什么,若青?”
“我说什么啊,我说亏我每次都这样等你那么久!”
“你这是该对好朋友(我)说的话吗!”
朦胧的双眼。
“谢谢,那再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别像小孩子的了,快起来吧!”
生气的样子,可爱的样子。
愤愤的掀开被子,衣服......
“啊!”
“不要脸,无耻!”
“这不是没办法嘛,不是刚醒嘛!”
其实,穿的那样的,不是她自己么。。。
——潺潺的流水。
“君真是的,特地把若青接到家里来,却闹成这个样子。”
“嗯。”
“你也是,不要总磨磨蹭蹭的,快点去报到吧。”
“好。”
“你也快50多了,还跟孩子一样,还没有李君好。”
“那你准备好了没有?”
“当然啦,要是不弄好的话,大家可是会向我抱怨的。”
“你也快去换衣服吧。”
“是。”
“知道了,秀。”
——明媚的阳光。
“快一点啊!”
“知道了,若青你别总催我了。”
“阿姨,我们走了。”
“两个人小心一点啊。”
“你还要挨到什么时候,李君都已经走啦!”
“啊,知道了,秀。”
——阔敞的街道奔跑的我们,堵塞的道路。
“听徐琼说,今天有新的同生来。”
“自从去年皇上迁都后,这里就成了陪都了,这里变成了国学院的举学地了,新来的同生当然也就越来越多啦。”
“说得也是,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如果是个女孩子就好了。”
不满的表情,吃醋的表情。
——奔跑,再快一点奔跑。
“啊,得快一点了,得快一点了,第一天就迟到,会被先生罚的!”
就这样的我们,在稀疏的街道上相遇了。
“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久久的望着她?
“对不起,我们太匆忙了,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对不起了,我得去学堂了!”
嗯?呆呆的看着她。
“看够了没有啊,快走啦!”
——新的早晨,新的一天。
大家,真的在一起啊,都是那么的充满生机,吵闹,嬉笑怒骂,一切都是真实的。
在学堂,见到了她,她,曾经的她。
相见,大家的欢笑,虽然很尴尬,但很快,一切都淹没在了笑声中。
————是啊,这也是我的世界,是我存在于里面的世界,现在的我不是真正的我,而是自己的不同的每一面,俯瞰着这个城市。
“没错,即使不像现在的我也可以一样好好地活着啊。”
黑了,消失了,我坐在中央,微弱的灯光,是周围的所有人。
“如果能这样积极的想,这个现实的世界绝对不是坏的。”
“也许这样,也许现实并不可恨,可是我讨厌自己啊。”
“把现实看作不堪,其实仇恨的是你自己的内心。”
汗流浃背,惊恐的眼神。
“把现实和真相串联起来的是你自己的内心。”
“看现实的角度,对换的立场。”
“这样看或许只有一丝不同,但心中就会有巨大的改变。”
更加的汗流浃背,惊恐的眼神。
“真实的世界是因多少的人们共同存在而改变的。”
“但你的现实却是用悲哀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颓废的思想而创造出来的。”
“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脆弱的**和精神而篡改了的生活资料。”
“是扭曲了的事实。”
思考,聆听,抉择的我。
“一个人的观念,是很狭隘,主观,单调,苍白无力的。”
“但,每个人真正的生活都只会用大家自己的制度来衡量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不张开口和我说话。
我的周围......大家......
“不客观的去看待世界,只是按照别人规定的事实去看事物。”
“白天,天空晴朗,你的心情就好。”
“夜晚,大雨瓢泼,你的心情就很压抑。”
“因为原来的人们给你灌输了这样的思想,所以你就只会这样去想去思考。”
“其实夜晚也是很美丽的啊。”
“人的内心是很脆弱的。按照既定的方法,可能可以改变某些东西。”
我的影子与我垂直。
“人的本质就是如此。”
“因此,就会想要知道更深处的真实。”
“但是你害怕被别人关心,是吧,李君?”
“所以你没有必要揣测清楚别人的心,你没必要这样做。”
......
“是吗,但是,大家不是都很讨厌我吗?”
枯断的大树,污浊的大海,碎裂的大地,坐在崩塌的世界中。
“你这个傻瓜,当然不会所有人都讨厌你,只是你自己想不通而已。”
开口了,终于开口了,终于和我说话了,这是真的吗!
“但是,我厌恶自己。”
她。
“厌恶自己的人,不敢喜欢和信任别人。”
“我丑陋,胆小,怯懦,虚伪,卑鄙,怕事......”
“那,如果你真的能明白这些,你就可以对自己宽容一点了。”
她。
“我讨厌自己,但是,说不定也可以承认自己。”
碎裂,破裂的声音,清脆的声音,禁锢的窗户,一点点支离破碎。
微微自信起来的脸庞。
破裂,裂开的声音,存在的世界,在一点点碎裂。
看着自己,真实的自己,反复的确认。
“是啊!没错,只有这样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最后的碎片。
“我是我自己,我只想做我自己!”
站起来,摆脱那些所谓支持自己的东西,所有束缚自己的包袱。
心里,最真实的呐喊。
“我想活下去!”
“我可以活下去!”
“我一定能活下去。”
大海,碧波的大海,血痕汹涌的大海,波涛滚卷着海水冲破了一切的隔阂!
大家,所有人,所有我爱和爱我的人,我身边的人!
真的,一切都真实的出现在我眼前,没有半点虚假,虽然只是他们的身影,可他们的心,真的,都真实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大家,真的都在为我高兴啊!
这是我从未想过,现在看来,让我内心激动,此刻却是一脸茫然的情景。
没有任何的隔膜,只有大家的内心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的世界。
这个世界诞生之初的,原始之大海。
我的心,这个球体的中心,我站在世界的中心。
若青,她,范央,若尘,皇后,爸爸,妈妈,所有人......
终于,终于能和大家面对面的在一起了。
无数次的重复......
“你终于明白了,大家都为你高兴!”
“太好了!”
“李君,你长大了!”
“李君......祝贺你。”
“谢谢大家!”
是眼泪吗?真的,开心的眼泪!
爸爸妈妈,谢谢你们养育了我。还有,你们,是你们帮助了我。
是这个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切,让自己明白了存在的意义。
大家,再见了,我们以后再相见吧!
“你终于想明白了,恭喜你,李君。”
“谢谢!”
我这一生中,真正开心的笑了。
我的孩子们,忘却我,永远的去吧。
我所有的孩子们,恭喜你们。
心的中央,就像是从那里失去的一切,现在,弥补回来......
…………
我,醒了吗?不,还没有,虽然想醒来,虽然能感觉得到,但,还不能......
我,还不能醒......
曾经的童年,开始的生命,最后的衰亡。
心里所失去的东西,在这一刻弥补。
菲娅。
她的情况。
蜷缩着的身体,孤独地哭泣,渐渐的,低弱到无声,那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
外面,到底在发生什么?虽然不知道,可我却连自己的哭声,都听不见。
我,在封闭自己,为什么会醒来?
缓缓地抬起头,身体,周围的光亮,模糊的双眼,一点点睁开。
“这里......”
血之湖。
“我还活着......”
那一瞬间,外面,疾射过的炮弹,重重的击碎着最后的虚掩,一切,都在晃动。
心里,孤独的,莫名的,无助的,恐惧,害怕......
这一下,震落的石块,向自己飞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错乱的微微曙光,在闪落中,死去,重生。
紧张的,抱紧自己,一个人。
震碎的一切,翻涌的血水,向自己,复仇般的扑来。
一刻,冰凉,原来,血,终于又感觉到这般的冰冷......
封闭自己,不再去想,不要再看到,这些虚伪的现实。
痛苦的头脑。
“不能死。”
我,一个人的声音,自己都听不出的声音,需要反复重复的声音。
我在哭泣,外面,还没有停止。
伴随着的,只有支离破碎,封闭心灵的世界。
“不能死。”
“不能死。”
“不能死。”
“不能死。”
我的声音。
“不能死。”
“不能死。”
“不能死。”
错乱的声音。
“不能死。”
“不能死。”
“不能死。”
“不能死。”
“不能死。”
“不能死。”“必须,要活下去。”
“不能死。”“不可以死。”
“不想死。”“一定,要活下去。”
“不能死。”“但是,不让我死。”
渐渐,清晰的声音。
“不能死。”“不许死。”
“不想死。”“不想被杀死。”
“不想死。”“也许,想活下去。”“还是,不可以死。”
“不能死。”“不要被杀。”
“不能死。”“还是,要活下去。”“但是,不让我死。”
“不想死。”
“不想被杀。”
“不想死。”“还是,想活下去。”“但是,不可以死。”“都去死吧。”
“不想死。”“还是,不可以死。”“去死吧。”
“不想死。活下去,都去死。不想被杀。”
难以止住的哭泣,停不下来的抽泣,无法封闭的身体,害怕醒来的心灵。
“不想死。”“还是,活下去?”
——鲜血淋淋的躯体,迸张的双眸。
心灵,这一刻,崩塌。
“不要!!!!!!!”
“不要!!!!!!!”
爸爸,你血肉模糊的尸体。妈妈,你扭曲变形的尸体。只为折磨你,李君。
奔涌的大海之水。
是谁?此时,现在的乐曲,所有死去的人,站在那边的世界,齐排嘘唱。
妈妈,我的妈妈,妈妈,我终于找到你了,妈妈,妈妈的笑脸,妈妈的身影。
“妈,妈妈,你在这里吗?”
妈妈,安慰我,握着我,怀抱我。
“妈妈!”
我的妈妈,我的妈妈,一直在我心里指引我吧。
天边!清晰的蓝光,从宇宙射向天空,从天空穿过射向血湖,再从那儿,投进心中。
养育万物的圣树,扭曲着的十字,发出耀眼的光芒。
为什么,分明停下的暴雨再次来临。
血流,再也无法抑制,在大地奔流。
还在颤抖的......
石穴崩裂,炸裂的岩石向外迸射,激起巨大的爆炸。
血湖摇晃,突出一条条血痕四向喷张,撕开这个脆弱不堪的大地。
“妈妈。”
“妈妈,我明白了。”
“你们,其实一直都在守护着我吧。”
炮弹像雨点般落下,仿佛是要把这片血海蒸发。
可是,我没有,光亮,越来越清晰。
“一直注视着我。”
站起来,抚平着左手的血扼,鲜血,凝结,又崩坏。
滴答!
“呀,怎么还有人活着,这是......”
那个魇,怎么也不会想到。
抬起头,被鲜红给包围的宛若皓月般明亮无邪的脸盘,从漠然注视的一刻起,眼前的一切,就已经死亡了。
“是您,魇女!您怎么在这儿,快跟我们走吧......”
毫不在意,只是默默地低下身,捡起枪,一点点地举起,对准。
“一直,一直在守护我...和我在一起,对吧!”
“魇,魇女,您......!”
“妈妈。”
子弹,到底为什么,我不是为了这个才这样做的吗?
为什么现在,现在,却知道反抗,其实什么也没有,不属于,不属于我。
为了什么,为了谁,为了他的生命而反抗?
在反抗什么,到底,难道终于有了活下去的意义吗?
那样,倒下吧,从你看到我的一刻,就死了,因为......
要去寻找李君。
我的哭泣,随着那枪声,停止了,暴雨,莫名的又停了。
守护没有了,烈火,仿佛在让鲜血挣扎。
我的手,我的血。
紧紧的握住纤细的,脆弱的手腕,滴逝的鲜血,凝结的痛楚。
鲜血浸染的绷带,捡起它,不停地包扎......
止不住,永远渗出的鲜红。
痛苦的,哀伤的哭泣,不停的哭,没有安慰,只有自己。
现在,身边,失去了所有,活着,为了什么?
终于,是我的鲜血终于流干,还是我才终于也没有了泪。
默默地站着,是那最后一片绷带,那洁白,纯白如月的白色啊。
现在,“就请帮助我的眼睛,遮挡黑暗吧。”
周围,无尽的烈火,簇拥着我,仿佛是最后的篝火。
炸裂的可怕,她,如何能承受?
站在怒火当中,最后一次,欲绝的痛哭!
此时此刻,菲娅,是那样的站在现实中,被绷带包满的左腕,被弯月蒙上的右眼。
散发着圣母的慈爱的光芒,易如母亲初生时的干净的声音。
此刻,她,分明的圣母......
站在那残缺的火炮前,抚摸着该是他的凝血,好像还在流动。
他的,右手;她的,左手。
此刻,夜血交融。
“这就是,李君的血,仪式,终于要到了最后吧......”
大地之上的血,现在,都是她失去的。
少女的她,女孩的她,现在的她。
一刻,“嗯?”
爆炸,震碎大地的轰隆,湛蓝的光,从天外照耀到这里,散发于世界。
作为宇宙的禁忌而存在的人类,真的又要再一次阻止自己的夙愿吗?
这个充满暧昧和欺骗的世界,存在里面,真的毫无意义吗?
血液,**,精神,三位一体。
献出每个人的鲜血,回归大地之母,存在过的历史,重新归零。
重新开始。
已经来临的黎明,为何你,黑暗还不愿离去?
因为,黑暗是永恒的;而,光明是,失衡的,在失恒的世界中,坚强的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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