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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心难所护</br> 家道沉丧,去国千里,只为求得一个清白。
经年数载,独求一死,终究不知伶仃。
再一次走过这条古道时,大雪封山,飘扬万里,忍冬一下子抽走了所有的暖意,颠簸之上,仿佛老天也在为她哭丧。
风花雪月。
那是一本泛黄的日记,从侧面看,纸张也早已褶皱,显然,已经很旧了。
但是,包装却是那样的精致,奇异的映刻,镶着明亮的银边,最重要的是,上面嵌了一颗钻石。而且,是带着锁的,这样的书,我只在凛锡港的格洲传教士手里见过。
她死时的那张面容我永远也无法忘却,一副无怨无悔的样子,僵硬的露出一丝微笑,就闭上了眼,走了。
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打开那本日记呢?
“用这个吧。”
“嗯?”
颠沛的晃动,我几乎忘记了身边那个娇小的女孩。
那是一把钥匙,金色的光泽,看上去还是新的一样。
我接过那把钥匙,她的手放在我粗糙的皮肤上,那样的稚嫩,好像轻轻一碰便会破碎。
到底藏着什么,我把钥匙插了进去,也许很久没有开过,锁孔里面充满了灰尘吧,再怎么用力,也无事无补,根本无法打开。
连把锁抽出的机会都没有。
“让我来吧。”
又是那双白皙的手,灵巧的过来,拿住了那把钥匙,只是轻轻的一拔,没有丝毫的瑕疵声。只是对着锁孔吹了一口气吧,又把钥匙插进去,非常娴熟似得轻松打开了锁。
与气喘不止的我相比,对她来说,似乎根本算不上什么。
“给!”
灿烂的笑脸,两边的脸颊像红透了的花朵,却又红白分明。
本来无力的我接过了日记,刚一打开。
这根本不是什么日记。
我只是看见了一个少女的面容。
看我突然愣住,她探过小脑袋来。
“你在看什么呀?这个人好漂亮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难道是妈妈吗?”
妈妈,她拿起那一张画,我却在画的背后,看到了她所不知道的。
掀开铁盒,还没来得及看,一张张纸突然就飘了出来。我一把抓住,看到了令我惊讶的东西。
战图,战报,全是,真的如皇后所说的吗?为什么连我也不知道,叛军真的离延远那么近了吗?
其实,那个时候,不就正是像在听一首莫名的曲子,永远也无法参透其中的意味,就像在马车中颠簸,永远也不知道何时才会有缓坡,只是一直在猜测,就像是这样,在寒风里游荡,永远也不知道,何处才是落脚的地方。
飞雪飘扬,繁华落尽,寂静的古道上,只有零星的马队,像孤苦的老人,每挪动一步,声音立刻就淹没在了风中。
只不过,那个老人合着一个孩子,一路之上,没有流露半点伤痛。
马儿吐出了长长的粗气,像汽笛一样,告诉这个尘封的孤城,他,回来了。
帘幕久久未打开,他还能静静地坐在那儿,纹丝不动。可是,那孩子哪有这般耐性,随意的拉开帘幕,好像在心中已经接纳了自己的新身份一般,对着侍卫叫嚷着要下去,转过头来时,看着白发苍苍的他,却又不敢大声说话了。
欲言又止,好像在思虑该怎么称呼这个老人,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靠着他耳边说:
“爷爷,我可以下去玩一会儿吗?”
爷爷,多少年没有再听过的称呼,自从他离开那个家以后,他好像的确没再接触过一个孩子,能这样天真而毫无掩饰的跟她交谈。
还是,自己严肃的太久,再也没有了那种感情了呢?
“当然可以,不过可不能跑得太远,小心一点。”
“嗯!”
那样甜美娇小的声音,让他几乎要生出老茧的耳根又一次被刺激到了。
虽然是一国之相,但是考虑到近来的局势,他也意识到,的确需要做好防范。
城外岗哨密布,士兵们一脸严肃的注视着四周,空气中散布着紧张的气氛。连延远的百姓也从没见过,首都的局势也会严峻到这样的程度。
本来是想到外面放松一下的,菲娅却没想到,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外面寒风肆虐,大雪飘零,全然没有一点意趣,士兵们的表情让她感到不安起来,也许在其他孩子看来,还不能理解这其中的意味,而菲娅却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再也没了兴趣。
只是,她还没有回去,只是在周围看看,好像已经能够填补遗憾了。雪花,银树,冰河,都能吸引她的注意,让她爱不释手,只是自己轻声哼哼着,好像就能打破寂静,打破大人们冰冷的表情。
即使是对自己,为了安全,他还是会让守兵检查一下,过了许久,好像已经可以进城了,眼前的帘幕仿佛变了颜色,变的暗淡,远处传来一群人的嘈杂声,他走了下来。
万万没料想到,天已经暗了,到底怎么了,待了那么久吗?那个孩子去哪儿来了,他叫着卫兵去找她,却还没说完,就发现,她一个人静静地蹲在河边,用木棍拨着被她桶开的小洞。
“好玩吗?”
好像很入神似得,似乎很开心,可是,回过神来,看了看李奉,却失去了方才还残留的笑颜。
“爷爷,你说什么呢?这样,有什么好玩的呢?”
他又一次愣住了,他终于察觉到,自己已经不知该怎么和一个孩子交谈了,全然没有了过去那种顽童的心了。其实,自己不是很喜欢孩子的吗?可是现在呢,却无法去了解一个孩子,连让她高兴的能力都没有。但是,那个孩子,分明好像让自己高兴了许多。
“爷爷,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啊,我们走吧。”
“嗯!”
永远都是如此简单的回答,却透露出一丝期待,现在,她好像不再那么拘谨了,不知不觉已经握住李奉的手了。他简直一下子从手心到心底感受到了一个孩子的温暖,在早已没有了血气的身体中传递,早已不记得是哪一年带着儿子出去游玩了,却在现在这样一个时刻,能够这样有一个孩子陪着,久已在心中积累的孤独,好像被这个孩子顿时就给驱散了。
“爷爷,这里是哪儿啊?”
“这里啊,叫延远,是个很大的城市。”
“那,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好玩的地方...”
无论是和哪一个孩子在一起,纵使是和儿子在一起,也难有听到过这样的欣喜,迫切的声音。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孩子,几乎不会主动说这样的话,这样的在心里,只有玩而已,也只有她,会这样的问。
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所谓有趣的地方,这里本就是废墟中诞生的,痛苦的载体太多太多了,那里还有什么会让人高兴的地方呢?只是,一种很像让她高兴的想法一直在回荡,一直让他不愿回避这个话题,也许带她去见见那几个孩子会比较好,她们不也是一直陪在元隆皇后的身边吗?那里,也许会有让她喜欢的东西吧,那里有许许多多的西式的东西,应该会让她喜欢吧。
对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蓝色的,的确是个格洲人的孩子吧,她到底是怎么和元隆皇后认识的。
“爷爷,你说到底什么地方好玩啊?”
“不着急,我这就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拉着她的手,猛地踏起了一步,似乎很想拉着她跑,却才感觉到,只是稍稍一用力,骨头似乎就扭动起来,微微的阵痛在脚跟散开。
宛如天使心之所守护。
乘着周围的微风,没能迈出的步伐。在不远的那里,几个格洲人正聚在一起,说着什么。
那个人的手上,那精致的书籍,显眼,夺目。那是《圣经》吧。
贵族,格洲的贵族,雍容华贵的服饰,优雅端庄的举止。
心中本想上前一问,可是,又怎么懂得那语言呢?
从美丽天堂传来的书信。
她,美丽端庄,主动上前和他们交谈,那举止,似乎,意识到什么。
站在远处,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就有久违的感觉。
是什么感觉?
其实,她已经有十六七岁了吧,方才却根本没有意识到。
那个孩子,为什么一看到她就充满了回忆。
她的每一个动作,她其实早已熟悉了一切吧。
一瞬的回望,两目对视,就像她一样。
凉风时过,吹起她飘逸的头发,在风中摇曳,让我回想起了她......
“女儿,女儿!......”
令人陶醉的礼仪。
“我们走吧!”
“哦。对了,刚才你和他们在说什么?”
“刚才啊,他们说城里最近总有一些人聚在一起,说是要实行改革,到街上游行呢。”
“原来是这样啊。”
他们说的是革命党吧。
苍凉的大道上,只有我和菲娅零星的身影,脚步早已慢了下来,却感受得到那充实的感觉。她携着我的手,就像听话的孩子,可,我已发觉她是那么的,真实?虚无?
晨曦播散了云雾。
她就那样围着我高兴的笑,让我看见原来还有那么多的美,也就不再会回想起那些痛苦......
“那就是您的女儿吧!”
眼前,高耸的建筑,也许这城里除了灰岩宫,也就它是最高的吧。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冯护(无头军十二骑士之一,李奉的亲卫队)就担心一般地从里面拿出书信给我。
“革命党似有行动,情势紧急!”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陛下还远在归途,就想暴动吗!”
心中是如此的气愤,却不想在她面前生气,她只是安静的在一边等着,丝毫不会难耐。
“菲娅,对不起,爷爷不能带你去玩了,现在天已经这么晚了,我们先回家,休息好了,明天再出来玩,好吗?”
“爷爷,我知道你一定有你需要做的事,不用担心我的,我没关系的,我们回去吧。”
是嘛,你是这么的理解我吗?为什么,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是皇后教你这么理解人的吗?
这个安静的夜晚,你们(革命党人),到底想干什么?
是谎言还是真相的信使?
幽亮的阳光,指引着我昏黄的双眼,不知不觉间,她就像...一样照顾着我,就像,“是女儿吧?”
是嘛,也许是吧。
打在琉璃窗上的四射的夜光,每个人都摸索着火柴,我就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撩拨着一份份文件。
星点的亮光终于从黑暗中孕育而生,就像母亲的孩子,她的笑颜原来是那样朴素,静夜下,更显得想......,“是母亲吧?”
就那样,永远不会疲惫的笑容。
月光的长廊照亮了人间的通路。
“执相大人,这些就是近来关于革命党动向的报告。他们最近经常集会,好像是在谋划游行。鉴于战事紧张,我们也没有办法进一步深入调查了。”
“看样子,革命党是想趁着战事紧急向我们发难啊。”
“如果战局继续对我们不利下去,很有可能。”
战局,为什么非挑这个时候,想陷国家于不义吗?
无数个夜晚,不就是因为他们而彻夜通明。
时隧的那边是主的房间。
这栋屋子,原本就是教堂改的,那皇宫里的一切,早已是那些贵族的了。
教堂里。
“上帝保佑,一定要让...(唇语)渡过难关。”
“你在干什么呢?”
她安详的跪在那里,身上已是一身修女的教袍。
“我在做祈祷啊。”
“是嘛,在祈祷什么呢?”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真的吗?”
“当然啦,你就再等一等吧。”
“嗯,那我就相信菲娅吧。”
教女,教士,教会,不早已是在这个世界里死去了吗?我何时看到,那上帝真的施给过福音?
不过是自己的救赎罢了吧。
主,你的画像,在深邃的琉璃下,散发着凡人无可拥有的光芒,如果真的可以的话,还请你施舍予菲娅不再痛苦的生命吧。
她还静静地跪在那儿,默默地祈祷......
只是抗争的石碑。
“这个国家,阶级,饥饿,差距,仇恨。只有神职,科学家,哲人真的活着,可是那样,就能拯救我们吗?”
高耸的屋子,俯瞰着城市的一角,满地都是杂乱无章的东西,每个人都在忙碌,只有我,轻轻地推开窗,免得凉风一下子吹进来。
撑着墙,伏在上面,眺望着远处的建筑,人家,依稀的亮光,还有什么人家想我们一样难以入眠呢?
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他们明明都是活着的,却未曾有发出过一丝声响,是我的耳朵真的不好了?还是他们......?
明媚的月亮啊,只有你是我的女神,是黑暗母亲的眼睛,让我憧憬,向往,你,也不能告诉我这世界上到底在发生着什么吧?
因为你,根本做不到吧。
没有半点生气。
想来,这栋屋子我也只待了几天吧,比起执相府,却让我更感到温暖。不过也许,不久就又要搬走吧,大家共寝在一栋屋子里的时间......
可是为什么每天醒来,却总有一道微微的亮光?
难道,她一直睡在教堂里。
刺破正恶的界限。
“菲娅!你怎么在这里?”
她扶着窗户,冰冷的望着窗外。
“我们被包围了。”
“你说什么?”
“对,我们被包围了,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感觉的到,而且,在一点点靠近。”
“怎么会......”
“快走吧,不然大家都会被围困的。”
真的被你说中了吗,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转过身时,所有人早已聚拢在一起。
冯护,颜明,沈峰......所有人。
“我知道了。”
嗖嗖嗖!
子弹击碎了窗户,从我身边穿过。
碎裂的玻璃,从菲娅身边崩裂,她就那样倒在地上。
“没事吧菲娅?”
“我没事,我们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放心,我来保护你。全体戒备,先出去再说!”
大家前后拥着我们,从狭窄的楼道里涌出。
“没事的,我自己能行,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那可不行,就一点小伤也不能掉以轻心,卡莉姐姐不也是最希望你能平安嘛。”
“卡莉姐姐!”
我真的,那么那么重要吗?
寂静的夜空啊,你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你那黑色的眼睛,到底在窥视着什么?
没有一个人的街道,却能看见飘散在上面寒冷的雾气,茫茫的黑夜,你们还在寻找我吗?
远处,一阵异样的响声,像是不满的怒吼。
“快,先到林子里躲避!”
不远的林子里,我们伏在草木之间,紧张地注视着外面。
“什么都没发现吗?子弹怎么会射到这儿来?革命党人难道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这个,执相大人我们也不清楚啊,应该是革命党所为。”
这些文职官员根本不知事情的变化,冯护凑上来,才向我说明白。
“执相,革命党已经商量最近就要发动政变,我们早就察觉,但是已经收缴了所有危险品,想必这次是有他方参与,也许......”
“是这样嘛,看来事情不简单呀。”
“全军于此布防,颜明你去请来援军。”
“是。”
当我回过神来时,菲娅早已倒在我身上睡去了。
我小心翼翼的脱下身上的披风盖在了她身上。
一开始就该到来的露水。
夜空,细细小雨。
“真及时啊...”
一阵细雷闪过,却听不见骇人的雷声。我怎么没躲,我不是一直害怕那雷吗?我的眼睛,怎么没有闭上啊,不是一直害怕它吗?
到底是怎么了,那时而闪现的雷,一下子照亮这一成不变的灰暗的城市,一切都明亮了。
我曾经那般的害怕雷雨,那伸展的雷枝,就像天幕的大网、牢笼,无数次的笼罩着我,在我的心底铮铮作响。
可是现在,我好想明白了,即使是再大的雷声,我也只能睁着眼,面对着它,承受着它。
哪怕,那异样的霹雳,这个夜晚,我已经不觉间接受了你的乐曲。
为什么现在的雷声,却带给我出奇的心中安详。
她轻轻的靠在我的身上,那么弱小的身躯,皇后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菲娅,这就是你希望的安宁吗?
枪声,从我的眼前,在不远的街道上,就像在空气中擦出的火光,可那不是烟火,身边的大家,一个个倒下。
“可恶!”
我们从匍匐的石块后爬起向着远处开枪。
终于看到了他们。
冯护为了保护我,“执相,我这就去清剿乱党,我们会保护好您的!”
冯护带着众人不顾火网冲进了街道。
火,光,血,不断地闪现。
不是早已看惯了吗?为什么现在却这样的触目惊心。
四处突然飘来了的烟雾,渐渐地笼罩了众人,冯护还在不断的掩护我,尸体,一具具倒下,在街道的各处,素不相识的人一个个倒下。
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心!”
“执相!……没能护卫好您,属下先走一步了!”
“冯护!”
炸裂的光芒四散在眼中,碎裂的一切迸溅四周。
血雾淹没了眼球,透过烟雾,看到了前方。
菲娅,却消失在了身旁。
“菲娅!”
单薄的身躯,雪白的教袍,随时都会被污染。
她就那样的穿梭在火舌中,一步步走过街道。
背影,只有她的背影。
“菲娅,菲娅!”
真的,不想失去了。
为什么不回答我,还是听不到,为什么......
化身朱红溅落我心。
终于,一具尸体倒在了她身前。
地上,是那惊恐中的面孔,还有那似乎毫不畏惧死亡的脸庞,还有一把冒着热气和残留鲜血的枪。
她拿起那枪,就在那一瞬,又一个倒下的人血肉模糊对着她倒下。
血溅在她身上,洁白的身体就像被玷污。
只是轻轻地闭上双眼,又重新睁开,举起枪,低沉着脸颊,披散的黑发刚好掩藏了她的脸庞。
“菲娅!”
嘶哑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呼唤。
血,转过身,走进无尽的黑暗,在空气窒息的一刻,脆利的枪声开过,天空中,鸟儿惊飞。
火光就在眼前闪耀,那惊讶的最后一声伴随着鲜血溅落,墙壁、地上、树上、石头上,都变得血淋淋。
那是真的吗?
晃动的双眸,麻木的脚步,迸溅的鲜血,浸污的教袍,飞过的子弹,模糊的尸体,震颤的闷响,一一在眼前闪过,不止的眼泪,“菲娅!”
拿起她被鲜血浸染的衣服,冰冷的血肉,却不见她的尸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是我保护不了你,还是为什么?
“你终于有想保护的人了吗?”
“什么?”
“这就是你心里的恐惧吗?”
“我只是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不想再有人因为我而死了!”
“没了她,你谁也保护不了!”
四周惨绝的死尸,根本分辨不出面目来。
不会的,不会的!菲娅没有死!
在心里埋下苏醒的种子。
那把枪,就是菲娅用过的枪吗?
不想再屠虐,举起它,对着她的衣服,开枪......
子弹、鲜血、浓雾,在黑暗中哭嚎,“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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