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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几世之怨 终结清算</br> 时光如水,在四季的交替中,一年又走完了。现在是铜雀435年,这一年终将是不平凡的一年,一切隐藏在阴沉与黑暗深处的秘密终将被揭开。
铜雀435年7月11日,这一天是铜雀国435岁的生日,而同样这一天也将纪念另一个“伟人”所做出的救国于危亡的举动,这个人就是徐琼。这一天魏秉没有举办盛大的阅兵仪式,而是带着魏氏皇族唯一的直系后裔,自己和皇后诗蓉还有那七个孩子,来到了太庙,悼念列祖列宗。悼念是肃穆的,皇室与群臣一起悼念曾经的先帝。而魏秉的一句话,却让这肃穆的气氛被彻底打破,魏秉在平帝(魏定)的牌位前说:“先帝,吾后已雪耻百年之辱,吾往后定再无二者敢撼动先祖之帝业!”这句话,不仅没有让在场的群臣安心,反而绷紧了神经,魏秉几年间的行为已经让他们身心疲惫,顾沛和顾丰的下场永远都是不能忘记的血鉴,现在魏秉又说出这样的话不禁让所有人都紧张不已。唯有吴余,他还是一如既往,在悲痛的时刻他也会悲痛,在残酷的时刻他也会变得残酷,他也有自己的阴暗面。吴余听了这话,不禁为一个人的性命而担忧,那就是澹台昊。魏秉在收回蓬东时,就没有让澹台昊回三都,以至到现在他对顾沛和徐氏的事都没有全然了解,他或许还被蒙在鼓里,被蒙在魏秉给他施下的计里。吴余没有在太庙待多久,就擅自离开了。这一切魏秉都知道,群臣也知道,重要的是小魏隶也看到了。
这一天,按理说在云州,人们都要纪念徐琼入三都一事,可是魏秉却下令从今天起任何地方都不允许再有纪念徐琼和徐氏的活动,尤其是在云州,如有这样的事则所有参与者一律斩立决。在云州本有百分之七的人姓徐,他们几乎都是徐章的直系后裔,可自从云州屠杀危机过后,云州再也找不到徐氏直脉了,这些人要么浪迹天涯,终生躲避追杀,要么隐姓埋名,从此抹消自己的一切过去。或许与徐氏有过交集的人们都会想与徐氏就此划清界线,甚至连名,都不会叫向(徐向),咏安(徐咏安),章(徐章),琼(徐琼)。但这不是厌恶,而是凄惨。云州人就这样被迫接受同族的压迫,直到完全被自己人同化。这真是天下间,最为痛苦的事,这样的民族,这样的国家何时能够团结啊。
只知道,一场更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同年8月,仅仅一个月没过,果然让吴余担心的事发生了,魏秉要召澹台昊回三都面见自己,这件事顿时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对于澹台昊归朝后会发生什么大臣们都看法不一。只有吴余认定了澹台昊此行必凶多吉少,为此他立刻派人找到还在路上的澹台昊,极力劝阻他不要回三都。可是正如澹台渊一样,他把苍生大义放在了第一位,他对人太过信任,这个通病范央也有,而有这个通病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澹台昊终是没有听吴余的话,安心的来到了三都。
同年9月,澹台昊抵达三都,魏秉没有第一时间见他,而是有意派来了吴余与朱锦。朱锦热情的接待了澹台昊,只有吴余一脸严肃。在朱锦一时忙着而走开时,吴余找到了澹台昊。两人畅谈了起来,年长的澹台昊惊叹吴余是如此的老成,说他是“瞬时而能,因势而成”,吴余也很钦佩澹台昊。应该说年轻时的吴余也有把澹台昊当成自己的学习的榜样,澹台家出身显贵,而历代的澹台氏却都恪己职守,对国家忠心耿耿,从不因身份而抬高自己。可现在这一切都不是吴余关注的,他担心的是澹台昊的性命。两个人最终谈到了正题,吴余直截了当地当他的面说:“公此行,实是凶险。”而澹台昊一如既往还是没有在意,吴余最后只好提醒澹台昊,如果魏秉要见他,自己最好推辞不要去。
这句话多少让澹台昊推敲起来了,毕竟吴余的话不无道理。魏秉对徐氏的举动,他自己虽然不全部知道,但也可以想见。现在魏秉在这个时候召见他,确实令人怀疑,澹台昊思考着,而朱锦来了,他邀请澹台昊去东轩的剧场参观。而吴余对他说的话,最终也淹没在了欢笑声中......
同年9月27日,魏秉召澹台昊来见自己,吴余又一次找到澹台昊,极力劝说澹台昊。但无论吴余怎么劝,澹台昊依旧心平气和的向吴余说道理,他相信魏秉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来。吴余只好让澹台昊走,澹台昊走了,去见魏秉了。但吴余依旧提醒澹台昊,无论到哪儿,都不要被魏秉迷惑。来到皇宫,澹台昊见到了魏秉,一切都是那么平静,魏秉十分热情,热情的让人看不出一点瑕疵,他再次招待了澹台昊。之后带他到元极殿。在元极殿两个人也谈了起来,澹台昊感叹,自从离开三都,一晃几年过去了,今时自己终于又回到了三都,真是让人怀念。魏秉听着澹台昊说,也是故作姿态(不过应该是真的在聆听)感叹人生啊。两个人就这样美好的度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魏秉又带澹台昊来到了繁华的铜雀城广场,这里一直算得上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繁华地带,魏秉和澹台昊在这儿欣赏美景,这让百姓甚是关注,人们关注着至高无上的皇上和贤臣在一起。而魏秉,不愧是明君,他没有任何的“大摇大摆”,和天下百姓一样,不带任何华贵的装饰,只带了几个侍卫,穿着和百姓一样的衣服,和澹台昊走在这人口聚集的地方。人们都赞赏,却又琢磨不透,魏秉如此节俭,可对别人,他为什么却做不到好呢?
一切都安详的过去了,澹台昊十分高兴。到了夜晚魏秉给他安排了住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他曾经工作的地方,在这个地方的对面即是吴余的丞相府。似乎又是魏秉有意的,吴余会找澹台昊,在魏秉看来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吴余还是必须去找澹台昊。魏秉说,让澹台昊第二天去城中的剧院,自己要带他看戏。澹台昊欣然答应,回到了住的地方——辅相府。就在澹台昊沉醉在这个自己曾经奋斗过的地方时,吴余又来找他了,吴余这是第三次提醒他了,到底澹台昊还是对魏秉放心了。吴余彻底失望了,他只能是一声长叹。临走前他对澹台昊说了一句话:“明日,尔如规之,必不复。”
第二天,澹台昊来到剧院门外,又见到了吴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吴余,澹台昊认为他是太紧张了,说:“今日已到,吾且无事。”吴余却说:“此是今日已至,只是尚无结束。”听了这话,澹台昊不知怎么的心中好像真的有些犹豫。吴余自觉的让开了,可澹台昊却一步不前。最后想了想,他到底是进去了,进入了这个曾经是澹台渊一手营建的,至今已有几百年历史的老剧院。走进去,这里并不富丽堂皇,却着实体现出一种历史的厚重与沧桑感。剧院的地面是大理石铺的,院顶使用木料和石块分层构建,整体环境体现出一种庄重感。澹台昊缓缓走进剧场,一个大大的剧场,许多官员和他互相行礼。最后魏秉出现了,他让澹台昊坐在了最前头,和自己坐在一起。
命运不可避免的是由众多可知或未知的成分构成,所以这件事情的发生既是偶然也是必然的。但这次事件发生的场所,也就是历朝帝王和元老们都经常去的大剧院,里面恰有一座澹台渊的雕像,而且这剧院就是在他提议和监督下建造的,连同它的作用一起被他奉献给人民。这昭示着,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有超凡的力量指导下进行的,并且是上天安排它在这个地点发生的。宽大的剧台上正在上演的这出戏便是《渊公逝》,说的便是澹台渊之死。整个剧场里,整个曲调中,都弥漫着阴郁沉闷的感情,令人甚为不适。当看台上的情节已经发展到渊公将逝的**时,澹台昊不禁站起身来走向前去,仿佛是过去的血脉已经在呼唤他。魏秉看着他的举动,毫无表情。据说魏秉在快要动手时,曾看了一眼澹台渊的雕像,如同在穿越时空的对视,虽说他身上留着父亲的冷血,可是在这种紧张的场合下,以及迫在关键的时刻下,促使他暂时失去了镇定冷静的理智,内心充满了一种震颤。
至于对国家和君王都异常忠诚的澹台昊来说,则似乎忘却了周围人神往一般的一步步向前。有些人漠然迎向他的身后,有些人假装在议论,而魏秉则想在对他们的嘈杂和某些人的喋喋不休而进行严厉的责备。这时一个近卫军官便一把抓住了澹台昊的衣袍,把它从颈部上扯了下来,这便是刺杀开始的信号。另一个军官则向他的上身刺出了致命的一刀,看似致命,却不是很深,因为是他首先做出这大胆的举动,心绪自然非常慌乱。因为没有成功,一拥而上的军官们都被这眼前的情景弄得异常惊愕和恐惧,一个都不敢再上前,却又不敢跑开,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敢说,连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没有。
皇帝在那儿看着,是他主导的行动,他却就静静地坐在座椅上,一动不动的,默默的看着几乎围成一个圈的人群,看不到目标的惨状,也就像是这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换作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当然就会是这样的态度。
但是这躁动的声音却立即惊动了外面的吴余,他带着准备好以防万一的直属侍卫们从四面八方汇集起来向着剧院内冲去,按住腰间的细剑,把在鞘中。
无论他看着哪一面,都是惊慌失措的军官们,看着那些人手持刀剑对着自己却毫无反应一般,他就觉得,自己是陷入了陷阱中的人,可是因为这个陷阱本身都太过精细了,连设计的人都没法靠近自己,给以最后一击了。
参与行动的军官们现在觉得自己刚才商量好的计划简直就是笑话,说是每个人都要小刺一刀,都像是想要立个大功,可是现在,连一开始刺出那一刀的军官都不知已躲到那个角落里去了。更奇怪的是,当他们下定决心,其实好像是皇帝授意他们带他去疗伤时,他们竟对着挣扎的身体伪装的虚晃了几刀。
澹台昊没有反抗,他也没有能力再反抗,他就这样等待着他们的处置一样。直到他们把他抬上担架时,他才感到可怕的惊异,而就是这一下惊异,让他失去了知觉。
也许是由于凑巧,也许是军官们故意歪歪倒倒的围着他的原因,他正好在经过澹台昊雕像的底座下面时溅出了鲜血,因而那底座下也被他的鲜血溅红。看上去,就像是澹台昊在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现在的后人,就在他的脚下留下了痕迹。
因为那些军官始终围绕着身负重伤的澹台昊,他溅出的鲜血也就无可避免的溅落到了他们的衣衫上,甚至是脸上。
当吴余他们冲破阻挡就要进去时,已经看见了被团团围住的澹台,而从剧院深处走出来的,真是魏秉的身影。他没想到魏秉真的会这么做,但事实就是如此,让他一切都明白了。知道他是被送去医院治伤,而且伤势并不是很严重时,他才稍稍放下心来了。
可是这样,这个刺杀计划,岂不就没意义了?
澹台昊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牢狱之中,如果换做别人,或许不知该有多激动了。可澹台昊却没有如此,他静坐在那里,想想吴余对自己说的话,自己看来真是走错了一步。这时,魏秉来见他,狱守打开门。百年之前的一幕再次出现,当年澹台渊和平帝就是这样初次见面,而现在魏秉又与澹台昊对视。魏秉拿出那把刺向澹台昊的匕首,把他放在澹台昊手中,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澹台昊才明白自己身负重伤的事,顿时心口一阵酸痛。原来那把匕首刺向了澹台昊的胸部,只是刺得浅,并且没有刺破大动脉,澹台昊这才保住一命。魏秉首先说话了:“我今日将卿囚于此,实是无奈。”魏秉没有称自己是朕,澹台昊听了说:“吾长于此,陛下也可放心了。”这句话从此成了千古绝言,这件事也变得流传百世了。澹台昊到底还是恪守家族的使命,魏秉顿时流下热泪,真心忏悔了。澹台昊到了这样的地步都还为魏秉着想,真的让魏秉感到震惊,更为自己感到羞愧。魏秉走了,牢门再次关上,看着手中的匕首,澹台昊感慨万千......
至此,一个困扰了三个家族,几代人的恩怨有了一个不知是否圆满,但将问题彻底解决了的结果。干预了魏氏皇族几百年基业的徐氏家族在铜雀434年走到了尽头,魏秉以无比残酷的方式结束了这个根深蒂固的大家族,从此徐氏家族成了历史的片段,只能在记忆中回忆了。而澹台氏家族则更以几百年天地可鉴的忠心耿耿,在最后的时刻证明了自己,澹台氏没有遭到魏秉的屠杀,但澹台昊从此被终身豪华囚禁。从此,魏氏皇族再无用担心外戚干权(徐氏等家族从准确意义上讲,不能算外戚),可以放开手脚,行使权力。
到此,铜雀国终归魏氏一家掌握,再无任何人能撼动魏氏的位置,徐氏与澹台氏的覆衰终将是奠定魏氏皇族不可动摇的地位的开端。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澹台昊的被囚更将使君臣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吴余与魏秉之间的隔阂更加扩大,一向听从魏秉的中臣派后九臣之间也渐现端疑。在铜雀国经过巨大内耗后的渐渐崛起的过程中,一场场更加复杂的政治风暴也即将拉开大幕。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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