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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四海分崩 苦苦挣扎</br> 铜雀朝中央覆灭后，四海分崩，天下局势已发展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境状。史学家认为，这场战争是铜雀洲进一步加速封建主义瓦解与资本主义萌芽的战争，在战争残酷的表面现象下，也有更深层次进步意义。绥圣宗占领三都后，与诺洛夫相隔千里而商讨结盟之事，绥圣宗向盟军许诺若是与其国结盟，就将铜雀国南部与东临州让给盟军，以示天下横分。当时绥国国力膨胀，在盟军面前也是有很大实力地位的，况且这个建议也是很有诱惑力的。于是在诺洛夫的授意下，格洲联军与绥国遂行结为“南北同盟”（亦称海陆同盟）。
与此同时，澹台昊与徐月集结各地绿林势力，抵达东部地区，休整兵甲，保境安民，恢复生产，巩固边防，治理好了这块国之余地。南部琼青十二州，在范寻抵达后，同中宗宪却早已与盟军勾结，给予盟军大量物资，希望在盟军的羽翼庇护下，自立政权。范寻听说后，愤怒地斥责宗宪：“你身为国之遗臣，不思复国，反苟活于世，妄图自立，有何颜面对南江父老！”然而宗宪却只是把范寻当做一个毛头小儿，认为他根本不明天下大势。其实不明大势的是谁啊？是他自己。范寻气愤异常，只好另虑法子，然而此时盟军的爪牙却早已伸向宗宪的身边。铜雀413年7月，宗宪于琼州举行即位大典，自称为海洲皇帝，改琼州为海洲，建国号为东国，史称伪东。宗宪的即位，除了盟军与国内的投降派支持外，百姓根本不承认，故而，他在国民心中遭到了唾弃。然而这时的宗宪却还想发国难财，他勾结当地的特权阶层与地主阶级向格洲商人大量出售商品，将经营权收归伪政府，实行垄断，操控市场。如此在盟军的大力扶持下，伪东国可是获取了大量的暴利呀。不过可想而知，这样一个伪政府就像现世近代中国的汪伪亲日政府一样，亡之已定矣啊。
此时在史普驻地，官军已到了近乎以泥土充饥的地步，而在白辅那儿，更是日日食草而存。白辅见援军迟迟不到，也料想到情况的危急了，他在一日晚上对众将士们说：“吾看数月援军未来，看来已是自顾难酬了，今如待于此山上，无须几日，即与泥泞为友，如众位还有报国之心，就与吾上阵杀敌。如何？”众将一听，二话没说，当即答应，与国同生死。于是，又一场悲剧上演。铜雀413年8月7日，白辅与仅剩的1357名将士，突出大山，与盟军进行了六次伏击战，却只死了106名士兵，之后，白辅分兵为三份，与其他将领各领一部分，打乱盟军视线，利用铜雀弩的特点与熟悉地形的优势，杀敌近1000名，虽然如此然而白辅却和一些力挽狂澜的人一样，终因寡不敌众，战死沙场。临死前，众将士拼死保卫白辅突围，可他们却一个个离白辅而去，几个绿林好汉带白辅躲进了一个山里。白辅其实是一个孤儿，一落生父母就在战乱中不知所踪，从小由一个药翁抚养成人，长大后志存高远投于徐琼门下，徐琼对他倍加关爱，教他许多知识。在山里，白辅想起这些不禁肝肠寸断，写下了后来广为流传的《断头词》，这首词共有十二首，其中有八首被确认是后人伪作，有四首其中一首在后来被认为疑似伪作，不过有三首已确认是白辅所作。这几首词，表达了白辅对徐琼养育之恩的感念，同时也体现了对山河倾覆的无比悲愤，其词凄凉中暗含雄浑，沉痛中暗含希望。值得关注的是其中一首《忘恋乡词》表达了他对家乡家人的无比怀恋，令人震惊的是在词中白辅竟已不记得女儿的名字，而是以“玲女”而相称，不禁让人眼泪夺眶而出。在兵荒马乱的情况下写下这首词后，白辅骑上卷淡（一种名马）马，拿起弩箭，与众位好汉奔下山去，没了命的杀敌，白辅身中三十多箭却还冲进敌阵杀死近百名炮兵，最后在历史的硝烟中慷慨赴死。时年46岁。白辅也成为了十八能臣中第一个去世的。
白辅之死，使得已经疲惫不堪的铜雀国人与铜雀军人的抵抗意志更加脆弱，他们已经开始希望投入盛衰论的“无所谓”与“认命”当中，这一时期的文学作品也是更加真实的反映了知识分子的痛苦与被现实与幻想中所谓的“救国”的模糊概念所折磨的心灵以及百姓艰苦的生活故事。这一时期，文学处于黑暗阶段，受盛衰论影响，大都反映了人们的逃避心理，不过因为有李奉后期的及时的“拨乱反正”，与刘波等现实主义者的极力激励，使得这一情况并没有持续恶化下去。
白辅死后，铜雀国东南部地区全境失守，晟元才到达史普驻地后，与史普商议，最后的结果是守南国已无用，为今之计实是兴复三都，重立朝廷。于是铜雀413年10月，史普与晟元才带领少量兵力逃离驻地，到其他各地招募士兵，搜罗散军。而驻地就此沉沦于殖民者的屠刀下，诺洛夫等将领进入驻地后，也实行了较小规模的民族屠杀。这里还有一个故事，据说诺洛夫进行屠杀后，命令士兵将被屠杀者的鲜血涂抹于城墙之上，待血液凝固后却又令人将大量灰色墨水涂抹于城墙之上，如此反复近四天，最后诺洛夫亲自与众将领将石灰覆抹于城墙上，最后驻地整个变成了一个灰色之城。按诺洛夫自己的话说，就是让格洲新子民忘去血腥，过上平淡的好日子。谁信呢？其实驻地人民之后才是真正的过上了撕心裂肺的灰色生活，于是这里便有了一个新名字--单（shan）墨关。几年后，铜雀国复建之时，这里曾爆发了短时间而被迅速镇压的大规模反殖民起义，据说起义后，单墨关的城墙又变成了血红色......
自此，铜雀民族的民族危机日渐愈甚，但铜雀遗臣遗民们从没有一刻想过放弃，即使个人粉身碎骨，也要保卫家国。人们也绝不会抛弃自己的故乡，抛弃自己的故土，他们无时不刻想着兴复民族，兴复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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