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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铜雀(11)</br> 平行世界中的历史,就从这一刻开始,发生了潜藏着的异变。澹台氏在列国之中的隐忍挣扎,也就此开端。
云州之外,有一圣山,谓之东明古,启遂以此为国名,而称东国,他自己,也成了开国的东始公。
此后,争雄的时代开始。
如果说春秋之世,诸侯还只是想争霸,那么到了战国,大国诸侯,就几乎都不将周天子放在眼里,而要群起称雄了。既因中原的弱国都已渐次夷灭,而大国之间再无复缓冲。而土地又日趋集中,人民又日多,兵甲亦盛,而战争遂更为激烈了。春秋时的诸大国,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到了战国,则能够争衡的,不出十余国。
秦国的强盛,非一蹴而就,而六国的兴衰,亦非一时而成。
其初,秦之盛是由献公奠定,而孝公达成的,在于其实行的商鞅变法。而同时,魏文侯任用吴起等贤臣,尽夺秦河西之地。后楚悼王用吴起,南平百越,北并陈、蔡,却三晋,西伐秦,亦称雄一时。而悼王死后,恰入战国头一个世纪,一个轮转,魏惠王代楚而起,拔赵都邯郸,又伐赵,虽为齐兵所败(桂陵之战),又逢秦人收复河西,在放弃安邑而徙都大梁的情况下,仍能在前342年的逢泽之会(魏国彰显霸主地位而会列国朝见周天子的会议)上称霸。
但在第二年,魏将庞涓进兵齐国,受了孙膑的减灶增兵之计,而于马陵大败,十万人被歼,庞涓自杀,而太子申也被俘。于是齐盛代魏起,在宣、湣王两代之时,俨然称霸于东方,而湣王时尤盛。
相传苏秦约六国合纵以摈秦,即在湣王之际,而这时候,天下的纵横家就要崭露头角了。苏秦是周人,东去齐国,那时,周室是深受秦人的压迫的,从西畿出去的人是众多的,这时,就有另一个人,伴随着纵横家的脚步而向东方去了。
这个人,就是中家的创始人——中阳。
战国七雄,韩魏之地都较小,又逼近秦,处四战之地,故其情势遂紧急,燕赵又相距中原较偏僻,战国时代,真正最强大的,自然还是齐、秦、楚三国了。而楚又处南方之中,似乎声光更在齐秦之上,而与其交恶的敌手,怕也是最多的了,这样的话,就无怪各国之间不管合纵连横如何,到底还是要陷于互相猜忌的境地,而至于尔虞我诈,互相欺骗了。
秦人使张仪骗楚,或是可以看出其实是齐秦合力以谋楚的,而楚怀王被欺,两次伐秦,大败而失汉中,其后再次被诱入秦议和,又为秦昭王所扣执。这样一来,齐人又合韩、魏以伐秦,败其兵于函谷(中原入于西地的隘道东口)。公元前296年,怀王死于秦,齐又合诸侯之兵以攻秦,则湣王合秦谋楚,又以此为秦国之罪而伐之,其手段亦可算狡黠了,之前的诺言,全成了烽烟了。
在此之际,而中阳入云国,见其势衰,终只能是看着齐国在东方的举动而无所作为,便去了东国,而为掸公所留。在东国,中阳以纵横家的身份出入,而掸公能看透了这个年轻人的心思。掸公常与中阳论时势,他的很多理论,确是令掸公甚感惊讶,既他的想法早已是远出于局限在七雄之间了,而是深论人民之性,世道之崩毁,最重要的是,他也看透了掸公韬光养晦的心思。
就是在云州的东明古山上,中阳把他的思想全盘托出,而掸公也把他的想法说与他。
中阳先是谈到东方的形势。当时在东方,是全听命于齐的,而云国只能是屈从于齐的淫威,过去它本是周人插入东夷之中的一颗楔子,是最为继承周王室的礼仪的,就像那位圣人,他留下了《诗》、《书》、《礼》、《易》、《乐》、《春秋》,而独《乐》亡佚,为何乐亡佚?礼乐是用来使人陶冶感情而能让自己不偏不倚的生活于这个世界上的,可是现在只剩下礼,而不存乐,这就是人性的亡失,是所有的经过努力想要教化人民都还是会失败的原因,是所有这个世界只有欺诈险恶的缘由。既然乐已亡失,而人们还如何使自己成为一个善人?
既然不能成为一个善人,那么想要战胜恶人,就只能是使自己成为一个更恶的恶者,来毁灭这一切。天下人既然都怀着一个自私的心,那么周室的天威尽失就是必然的了,这是人要亡它,而不是天要亡它的!
所以,幽王之时,官守尽溃,而士几走死,公卿大夫就流散于列国,而来抒发自己的志向学说了。
现在这个礼仪之邦也无能为力了,那么于雄国之中,就只能苦心挣扎,而求保全希望。既然想要图存,就要习法家之为,而做最严酷的事,又要善窥人民的心思,而令其顺服忠诚。既要存留希望,就要使民节俭而有善心,对于其恶的,要严以打击,决不能让恶俗之风流传,如此则就国灭了,人民依然能够怀感念之心而继续存其遗志。
总而言之,这就是中家的思想,原是要使一人使一国做到随心生活而又忠于大义,满怀理想又要牢记现实,感情待人又要严行法律,行事要居中,不到关键一刻,而不对任何事物妄下断论。但在当时的情势之下,就是要依一个甚为严酷的计划了,要使人民意识到绝望的现实,不以决意的心思,是不能生存下去的。
既云国依于齐,而东国附于云,在战国之初,东国还是云国忠实的附属的。但是时过境迁,至于一百多年的大乱后,则云国终于丧失它曾一度在中原巧妙与强国周旋的能力,而于东国的后人,也再不愿坐以待毙,看到像无数小国一样被夷灭的命运,而要奋起摆脱了。所以入于战国后,齐国的历次行动,东国虽小,但都是极尽心参与的,这也在于澹台氏拥有富饶的云州之地,而能尽力于发展。藉此,东国的疆土也得到了些许的扩大,对于云国,它是有一点要平起平坐的意思了。
此时,即东国开始图强以来,天下也已进入到了一个最为暴乱的时期。而依中阳之策,则东国也开始了于夹缝中扩张的阶段。
这一次大力扩土的决心,在第一回就受到了巨大的挑战。这就是公元前333年,楚国灭越,而东国随即发兵,南下吴地,头一次占有了大片东方的土地,而楚人是有憎其趁机获利的,虽然当时楚国尚不振,然仍发大兵十万以攻东。东国之内,一片哗然,连云国的景公也要规劝一下,令其向齐求援。掸公在当时的情势下,是顶着千斤的压力挺过去的,既那时的处境,云东是个三战之地,而东国能为云国保护,已经是大幸了,齐人又与华人(东国人,这里就是指东国人保留了铜雀民族对于全体铜雀人的称呼)交好,所以唯一的障碍,就是楚国了。
中山在内辅政,那时中原战争频繁,而流亡之民迁移来的甚多,掸公遂千金召集死士,以六千之人而领一万余甲兵,在海洲(蓬东的东南端,明江的出海口)与楚军战,令五百死士于江对岸临阵自杀以震慑楚军,这里效法的是当初越国死士与吴军战时的做法,此招一出,楚兵果大为震撼,未料东人有如此的决心。而后,东军于沙洲间灵活出击,分而击之,苦战五日,终于击退了楚军的进攻,赢得了一场以少胜多的战役。那五百个死士,也算第一批为国捐躯的东**人了。
接下来,公元前314年,齐国趁燕国内乱而攻破燕,尽占十余城,几乎将燕王逼至绝境。彼时,宋国公子戴偃起兵自立,是为宋康王,四处出讨,东伐齐,南败楚,西败魏,灭滕国,称强东方。在东国,则掸公已逝,中阳卧病,中阳的两个弟子中肃和中谷开始辅佐掸公之子简公,简公继承父亲遗志继而向中原发展,当时宋国自视其强而引得齐、楚、魏的怨恨,在对外的战争中,东国也与其在东南一带持续交战。
前286年,宋国内乱,而齐、楚、魏三国合兵,在齐的主导下,攻入宋国,偃出亡,死在魏国的温邑,这其中,东国又借此之故,而瓜分了宋国的东南一隅,至此疆域超过鲁国。此事名为三国瓜分,宋地亦还是多入于齐的。
湣王至此时,齐国可谓臻于极盛。
然而中阳说,过刚者必折,齐国既于诸国间履行狡诈,是终要遭到重创的。
前284年,身负血仇的燕昭王遂合赵、楚、韩、魏四国诸侯,以乐毅为将,率燕赵联军攻破齐国,向南自东横扫,连克七十余城,攻入临淄,湣王走死,齐仅存聊、莒、即墨三城,齐遂大衰。而在当时,楚军北上之时,云、东两国是没有干涉此事的,然东国仍在这种“趁火打劫”式的指导下,侵占了齐国的南部,不断借他国衰颓之机而据占土地,这在那段岁月里,都一直是东国得以开疆扩土的最重要的根本原因。
而中阳在病故前说,“为今之计,惟其如此,于狂澜之末世,存往后之复力。”
田齐虽后借田单之力得以复国,然终以失去了称霸东方的资格,对东国的行动,也失去了控制。借东方诸国虚弱,而权力真空的间隙,东国得以全速发展,努力壮大自己的力量,以为最后的一举做准备。
在齐国之外,赵国本是颇有期望以挽强秦之势的。赵武灵王颇有才略,行胡服骑射,使赵国在短时间内得以强大,他不与中原诸国争衡,而专心向边地开拓,灭中山国,又讨北方的“骑寇”(游牧民族),实力大增,且又向太定一带发展,是意欲自此经炗河的河套之地而从背后袭秦的。然而公元前295年,又因内乱而死。
自此,七国遂独秦为强。在这短短两百年左右的时间里,战争越激烈越令人称奇,而内乱却又更随着战争而反复上演,越是称霸的雄主,越是甚或因内乱而起又因内乱而亡,断送了国家的前途命运。在列国之中,只有秦国和东国是没有出现此等事的,可见,一个国家的强大,从来不是出于其疆域的大小和资源的多寡的,一国的实力,能真正发挥出来的,实在不过是它几分之一的力量,如果举国上下能够团结一心的话,就是再弱小,也是能够爆发出无穷的力量的。而一个君臣心力不齐,人人各怀鬼胎的国家,实力再强,又如何能够长久?
公元前323年,五国相王(魏、赵、韩、燕、中山五国君主相互称王之事),云国遂彻底沦为二等国,而东国与之平起,在国内,一片夺云之声(夺占云国)。简公有此意,而询问中阳,中阳当时病疾已重,不久病死,临死前为简公定下了“秦必一统,于此之前,尽拓王土,后而称降。秦必亡之,只待时机。”的规划。尔后,东国大举扩充军备,中阳的弟子中肃与中谷也分赴南北,以传中家之学,当时的中家在蓬东一带,是深受重视,但因中阳不曾在西方游说,而于最初,其传播的范围都还是很狭小的。
最后的几十年中,就是六国无力回天,而秦国最后终结的荒废岁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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