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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绝望主义者的自述 正文 第四章 查木斯(21)

作者:左开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15-10-07 06:24:0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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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查木斯(21)</br>    奥古斯丁乌斯王在位第十三年十月十七日,展翅的雄鹰开始高飞。

    罗亚军团派出一万多步兵扑向北风军团临时驻地,本意诱敌而出,于卢布那城墙下歼灭,另一路三千余骑兵从侧翼杀向查木斯军后方。他们想的太完美了,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他们本以为群龙无首的查木斯愤青(愤怒的青年将领)们会气势汹汹的被诱杀过来。现实却是,北风军团按兵不动,在罗亚步兵抵达以突实(北风军团驻地)丘陵之际,潜伏在四周山丘上的查木斯弓兵顺势杀出,步兵们从营房内杀出,元老院引以为傲的秃鹰军团第一次与查木斯军队交战就大败!何况是这样一支残兵败旅。乔伊率军当场歼敌三千余人。后方,罗亚人的重甲骑兵本已做好所有准备,只待查木斯人大营一乱就冲杀进去。没想到乔伊早已下令,在更远处与当地波肯人交易的弓骑兵全部返回并占据各地,身陷孤地的罗亚骑兵被突如其来的查木斯骑兵杀了一个措手不及,这更是一场教训,七零八落之后,逃回来的不过百人!黎撒的后人小看了这些年轻人,他们的做法处处小心谨慎,就是在他的大军逼近本营时,那些查木斯人依然坚壁不出,任凭哨站上的哨兵已危难重重,他们依旧毫不冲动。这个消息让元老院知晓了,那些元老们感到震惊,如此境况之下,查木斯人还能有如此战力?这让他们心有余悸,感觉又回想起了十多年前的景象,查木斯人那恐怖的战斗。

    黎撒的后人震怒不已,他纠集起整支军团,出城向查木斯军扑杀而来。乔伊就知道会是如此,他们有无数条路线可以选择,甚至可以放心的一路来到色雷姆(博伊斯海峡的格洲一侧地带),然后,他们就回家啦,回到了查木斯,回到了新都瓦莱伊安堡,在那里一样可以戍守边疆,一样可以御敌卫国。他们已不可能走纳代的路线曲线回国了,那怕他们有足够的粮食,有足够搅浑纳代诸国的能力,有让那些小国寡民重新顺服的能力。最不济,这群查木斯人都可以从索菲亚南下,去往古科特群岛(波那特群岛),向那些因为山地的阻隔和城邦的厚重而互相攻伐的新时代的波那特人借道渡海,然后越渡古里特海峡(从波那特群岛进入地中海的最大海峡),那就可以一直到达瓦莱伊亚,就可以在那里重整旗鼓,和约翰的大军前后进击啦!最刺激,还可以在罗亚人的“脚底”(罗亚半岛的皮靴地形的底部)抹油登陆,或许可以彻底摧毁罗亚的防御,完成史无前例的横跨千年的又一次伟大征服了!

    醒醒吧,可他们一条路也没选,他们知道这是个轮回,他们又得为约翰而牺牲了,只要他们在这里拖延罗亚人的时间越长,约翰就越可以更加无所顾忌的冲向拜兰,一天天一点点,几卢纳(查木斯长度单位,相当于现在的半公里多),几十卢纳,几百卢纳,直到几千卢纳,哪一天,约翰就可以结束他的战争了吧?

    醒醒吧,他当下有一个决断,他知道罗亚人正在展开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包围圈,一个企图把所有西查木斯人都给掐死的战略,这阴谋很多查木斯人都知道,根本没什么可稀奇的,这不是危言耸听,日尔拉尼亚人现在只能和罗亚人联手,索亚人在安西利亚的财富都给约翰毁了,他们现在只能乖乖的在那些大岛上和北方的冰天雪地里协同西格人的行动,伊曼人不会傻傻地隔岸观火,再有吧,波那特人不可能再接纳查木斯人了,他们连波肯的难民都不会接收!这够了吗?不够,还不够,罗亚的几百名元老想的太过周到了,他们的舰队已经远渡地中之海,他们在桑洲撒下一张大网,他们要那位掌握古老河畔文明的那个女人也来助阵应和,让那些桑人的战车从天涯之外进击查木斯安宁不可侵犯的东方!罗亚人意图一口气生吞整个查木斯,他们不想与谁分享,至少以后就是如此,他们会把那些同盟者们也给一一并吞。

    谁知道呢,说不准罗亚的那群冒险家们都已经和撒息亚人的使者签下什么契约了。罗亚人真是天才的政治家,玩弄权术和阴谋是他们最拿手的了,他们肯定会遭报应的,一定会的。乔伊想,查木斯的官员呢?官员,哦,查木斯还有什么官员?在现在的查木斯,是个人都可以是军人,都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的去为国捐躯,在这个国家只有奥古斯丁王、军人、还有一群疯子百姓,充其量还有一群哲学家,除此以外查木斯还有什么?官员是什么东西?他们在哪儿?他们是不是早就在旧贵族的人生里去死了,是不是已经成为军人了,是不是也成了个疯子,还是说,他们又成为有权有势的新贵族到安逸的安法塔利亚去享受庄园生活,品尝着自己采邑里的农人种出的新鲜果蔬制成的美味菜肴和燕麦制成的麦片粥去了?要知道,在查木斯的东方,官员是最多的了,那就是个秩序井然靠政府统治的地方了,可不像西查木斯,这里还剩什么?连一个**的官员都没有。

    他要为这支满打满算的十万大军争夺战略空间,他要让那些草地上的麦粒能有个安身之地,让那些身心疲惫的战友们能有个安心(要是认真的啊!)睡上一觉的地方。大兵压境,面对毁灭,这群身陷绝地的查木斯人誓言为国家而战,为众神而战。乔伊集合全体战士们,决定做完祈祷后就向卢布那进军,众人全天禁食,身着青服,沐浴黑灰,向万神祷告。

    拂晓,西方的太阳升起,众人在以实突的山丘之上集合,这是一次出征,赌上性命,乔伊在朝阳之下,鼓励战友们说:“今天与那些敌人决战,与其坐以待毙国家被毁、同胞被害,不如战死疆场,马革裹尸!”

    北风军团的先锋部队在以马许斯驻扎下来,乔伊随即带领主力开进。与此同时,在他们的身后,另一支部队也在军令下开赴后方,就是那支弓骑兵大队,他们要去继续他们和波肯人的交易,他们要去占据维科城(波肯西北城市)。人们一直在说,悬挂在波肯人腰间的金币溜走了,因为没人再来给这个破碎的山河投资了。为什么要用这个词呢?当时的波肯真的只有靠外力才能生存么?至少这个用语不是先由其他人首次引用的,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波肯人自己说的。据说这是个有着传奇血统的传奇人物,他叫那个什么色诺萨斯,就说是他吧,据传他母亲是波肯人和罗亚人的混血,他的父亲又是查木斯人和日尔拉尼亚人的混血,他出生和成长在特兰尼亚(查木斯称徐西尼亚,在保罗维亚之上,是当时的波肯第二大国,远离国家纷争,是约翰唯一没有侵入的一个国家,但就像其他邻国一样,热衷于地区争夺),是个受人尊敬的智者。至少在他的前半生,他就是个默默无闻的小白脸,可以这么说,因为罗亚人就是这么说的。他亲眼见证了波肯由安宁转向混乱的整个大动荡的时期,这给了他以及那个时代的所有波肯青年以极大的震撼,这其中最为令他和其他人感到难以忘却的就是,伴随着“(前)一世纪危机”的到来,波那特伟大的城邦文明就这样在互相倾轧之中暗淡了,一直以来,查木斯人就明显的把自己的国家体制和这种城市文明区分开来,是他们开创了那个用词,指出波那特人的弱点——小国寡民,而长久以来,波肯人一直为自己的身边能有这样一个古老文明而感到骄傲,某些原因就是因为除了查木斯以外波那特向波肯人输出了最多的文明资本,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可以说,查木斯人为波肯的政局稳定作出了自己的贡献,那么波那特人就为波肯诸民族民族性和民族文化的形成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改变了,在波那特因为自身的缺陷和日渐衰落的政治经济军事体制危机暴露之下,各城邦陷入了惨痛的内战之中,波那特文明就这样湮灭了。波肯变得孤立无援了,将近一百年来的安定破碎了,现在又重新陷入了民族冲突之中,色诺萨斯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他的家人在战乱之中相继去世,他感到难以在波肯生存下去,随即像所有查木斯哲学家讽刺的那样,他们都义无反顾的去了罗亚,只不过他是曲线而至,他先是乘船去了艾桑(又称丢米底埃,古文明时期以此通称),即那个伟大的古文明,但是现在不讲什么文明不文明的,他们在政治和法律上是宽容的。在那个地方色诺萨斯第一次有了点兴奋的感觉,艾罗河(孕育古文明的大河)的河水迎合着迎头拍来的热浪,虽然这里降水不多但是水土丰沛,艾桑人对水的痴狂令他也入迷了。就是在这里,这个少见的波肯人度过了三年,他的皮肤晒黑了不少,一身小麦色,不错,很健康,这也是罗亚人说的。也就是在这里,他想明白自己该做点什么了,艾桑的女王,好吧我说的就是那个黎撒的后人也着迷的女人,他热情的接纳了这位年轻人并为他提供了巨大的帮助,上等的莎草纸顺滑而耐用,足够他写三十年,只要他不写错一个词,他的少男美貌一度吸引了我们聪慧的美艳的克里奥帕特拉七世,但是抱歉,色诺萨斯似乎爱玩,但他没被女人迷惑,在艾桑的这段时间里,他逐渐对格洲和家乡的乱局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在这里他写下了对那些认识总结下来的初稿,然后,然后他就悄无声息的离开,在受到艾桑人感染,对那冷冰冰的冰水的无限痴恋之下去往了罗亚,不过他在那儿更待了只有不到半年,在得知了罗亚人侵入并占领了波肯之后,他愤然离开,去往了他的归宿之地——撒格尼亚(格兰尼亚的南半部),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被大海包围的世界。

    色诺萨斯曾经在大海上回忆起自己这前半生,随之而来的就是,对罗亚人的厌恶令他的大脑回想起了三年多前,离开艾桑时,自己对那位好心搭上自己的波那特船长,那时,他和他谈论时局,他说了那句话,“罗亚人和艾桑人是一对狼狈为奸(原话就是克鲁兹恩,俗意即“臭狗屎”)。”只有这话是查木斯人说的。如果罗亚是当世的主宰,那么休伦格丁(撒格尼亚未来的首都)就是未来的希望。这话很不切实际,初到撒格尼亚的色诺萨斯第一次体验到孤悬海中的感受,然而却一点都不孤独,这里有成片的山林相伴,有悠长的秦德士河(休伦格丁之河)相随,还有,同样的,万千张不同民族的面孔。除却景色不同之外,色诺萨斯顿感仿佛又回到了家乡,这里依然是一个民族争端不绝的地方,然而这争斗却很平静,这平静的意思是说,这里发生的矛盾冲突缓慢而有序,各个民族总是各自占据一定的地盘,然后互相积聚实力,往往是长达几个月、几年甚至数十年,这之后猛烈的战争便爆发。他亲眼所见,他受到了凯科特人的赏识,投入了阿尔弗烈德王之门下,随其出征,看见凯科特王军由城堡出发,与从北海而来的撒格人展开战斗,骑兵首先交锋,步兵随即跟进,弓兵在后方出火矢,而投石机则更在远处步兵的掩护下,投出巨石,瞬时击碎了撒格人的城墙。这之后,王军破开城门,杀入城中,一番血战之后,凯科特人占领了瓦伦丁尼城。也就是在色诺萨斯的建议之下,散居的凯科特人在阿尔弗烈德王率领之下定都于此,并改其名为休伦格丁,即人聚之地的意思。

    这里的情况与波肯是如此之不同,各族的土地和人民不是相互交错就是聚居一起,一旦小的摩擦产生便会擦出巨大的火花,造成不可收拾的冲突,进而引发一场混乱不堪的混战。色诺萨斯在这片土地上尖刻的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作为当时少有的对社会问题进行研究的人之一,他就此穷尽毕生之力,在休伦格丁的河畔小屋里思索国家之发展,历时两年,以论文的形式在罗亚人大军逼近撒格尼亚之际,在凯科特海军舰队的战船上公开并演讲了那份与罗亚政治家卢布西斯针锋相对的著作《论经济》。就是在这篇论文中,色诺萨斯首次从经济角度上比较分析了格洲各大地区的发展差异形成的原因,并指出了罗亚的财政制度上的缺陷,预言罗亚的统治不可能长久,绝没有查木斯那样长远。这一论断在当时是令人咋舌的,因为那时的格洲社会广泛弥漫着一股乐观的氛围,这都是由罗亚人渲染出来的,他们宣称查木斯的时代已经结束,罗亚完美的继承了其精神,格洲的统一大业正在稳步的推进。这对于后查木斯时代饱受战乱之苦的人们来说是令人欣慰而向往的,事实也强有力的证明了这一点,查木斯衰落之后的格洲,在罗亚的主导之下,经济繁荣,社会稳定,民族矛盾得到了巨大的缓解,在任何一处都有罗亚人和其支持民族的统一而一致的声音,这是过去几十年不曾存在过的,格洲的大地被前所未有的重新统合到一起,就连远在大海之中的格兰尼亚也即将并入红色的版图之中,这让所有格洲人都兴奋不已。也就是在这样的一种气氛之下,罗亚人卢布西斯在当局授意之下发表了自己关于格洲经济发展的著作《论财政》,其主张和观点认为,格洲各大地区即将被首次完全统一到一起,应该趁此机会在罗亚的扶持之下,分配各地区的产业,将各地资源整合到一起,遍行格洲各地,以期使各国之间都形成商业往来和联系,构筑格洲的商业网络,鼓励商业发展,输出产品,整合资金,用于投入到各地的工程建设之中。

    仅就这一措施本身而言,这在后来都是很先进很具远见的,但在当时的色诺萨斯看来,这项“安国之策”具有明显的操控性,是为罗亚掌控全格洲经济而准备的,这要远比查木斯的占领地区加税制还要险恶。就是在看透了这几十年的动荡变革之后,色诺萨斯对曾经那些让自己困惑不已的谜题有了自己的答案。他在论文中表达了一种与当时普遍的对于经济发展持乐观态度截然不同的看法,他的认识是悲观的,他看到了格洲大陆上的血腥暴力、人性摧残,看到了毁灭人们手中的金属和获得这些金属的途径的一切罪恶。他对经济发展的审慎而复杂的理论构成了后来令格兰人自豪的所谓的——古典经济学的基础,时间或许早了许多,我们可以称之为“旧古典经济学”。这片沃土注定要培养出无数的醉心于财富变换的经济学家们,在罗亚占领撒格尼亚之后的岁月中,色诺萨斯一直拒绝承认自己被强迫和其他所有人一样,成为罗亚公民的身份,他便彻底成了罗亚人抹黑的对象,一辈子活在无依无靠之中,到最后,据说他死得很凄惨,在繁华的秦德士河畔投河自杀。当然,这还是罗亚人说的,罗亚人对威胁自己统治和揭露自己黑历史的“格洲公民”们都予以全面残酷的封杀。

    现在值得关注的是,在色诺萨斯的论说中,这位波肯后裔首先谈到了自己的家乡动荡不安的根本原因,由此引发了涉及各方面的一个广泛的讨论,他说:“波肯是一个四方之地,直到近来之前,一直都是一个各个民族不断迁入又迁出,不断融合又爆发冲突的地方。此前数百年间,北方的游牧民,南方的海洋民(波那特等地的海洋民族),东方的沙漠民(塞西人),还有日尔拉尼亚人,这些大致的族群本身又有着几十个部族,这样的他们相互聚居在一起本就管理困难,在波肯的情况就更加复杂了。没有一个部族能够夺取绝对的主导权,而本身的种族构成分布又不间断的受到新迁入民族的割裂,这都是因为在波肯的周围没有强权的存在。到了近来,波肯的北面和东面有了强权,而南方的波那特人他们的文明又进入了最鼎盛的时期,西南的罗亚开始崛起,这些强权的存在加固了波肯的边界定性,使得波肯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这里就不再是一个能够轻易出入的地区了。这些文明和强权都向波肯输出了他们的文明,这在很大程度上稳定了波肯的民族界限,使得各个种族不再是混乱杂居的,这就使得波肯的版图出现了明显的区分。这个时候,就像过去历史上的状况一样,波肯‘自然而然’的繁荣了起来。这就需要注意的是,此时的波肯地域相对较小,人口更是不足与罗亚比较,总体也仅比波那特稍多,但是其种族构成仍然庞杂,这要远甚于日尔拉尼亚,而后者是受到了查木斯的直接统治管理的。早期时,波肯的人口构成就过于复杂了,这一时期它的经济开始得到发展,数个城镇得以壮大,可以看出,这都是外部强权的扶持。为什么?因为这个时候的波肯又因为它极为重要的战略地位而受到了周围各国的拉拢,任何一个强国都想要借助波肯之力,以取得对另一国的优势。这样的话,因为波肯人口本身的复杂性,民族矛盾是被潜藏了下来了,看似波澜不惊。所以波肯的经济是存在问题的,这和我这数十年在撒格尼亚所看到的情况是极为相似的。当时,查木斯等国的经济体制都已成熟,金属货币开始大量涌入市场,但是此前波肯各国也是有发行过自身的货币的,为什么就没有广泛流通起来呢?因为后者的货币无论从质地、材质、储备量和流通性上来说,都是不足的。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很难说波肯的金属货币质地绝对不纯,但是相对来说,波肯的冶炼技术很落后,所以就难以铸造出质量很高的金、银币,可这又是为什么呢?东方先进的冶炼技术不正是经由波肯流传到格洲内地的吗?就连水车不都是由波肯传入罗亚的吗?追究到这里我们就可以从根本上看到像波肯这样一类的混乱之地经济落后的一些根本原因了。波肯地区在经济上先天就有劣势,首当其冲的就是因为它的民族构造过于复杂,人们长期困于争斗之中,可能几百年间会有几个远见卓识者出来试图从财政角度改变现状,但是由于波肯自古就在这方面缺乏经验而且也无可以广泛施展的空间,所以这条路自然行不通,外部的技术传入也无法得到跟进的利用,只能是说极为缓慢的普及。再说外部,各国都在争夺波肯,他们之所以争夺除却它重要的战略位置外,就又要说到另一个要素了,这个要素又加深了波肯在经济上的滞后性,那就是农业。波肯的农业相对于西部各国又具有先天的优势,波肯是格洲最重要最大的产粮区之一,和查木斯西部的粮产区毗邻,技术交流上十分便利。在这方面波肯人又能够很快将从东方等各地传入的新的适宜种植的农业作物很快的推广普及开来,这又得益于波那特人的土地和经济制度。波那特的城邦执政官在经济上充分给予农民对土地的私有权和在市场上出售农产品的权力,这样往往能够激发农民巨大的生产积极性,这样就充分保障了波那特城邦内的粮食需求。波肯人正是学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们就把这种在土地上的自由施加给自己的领民,如此一来,波肯的农民所拥有的土地面积可能比不上其他地方,但粮食产量却始终处于高产,即使在灾荒时也不见减少。波肯在农业上是发达的自给自足的,这点很像东方的那些国家(想必是从那些居住在艾桑地区的撒息亚旅行家那儿知道的),但是这点也就导致了波肯在经济上的十足缓慢,它只能依靠外部的财富来扶起自身,所以周围各国的货币、商品等经济资料能够迅速的涌入其中,而波肯人自身就拒绝了那些不具有购买力的本土货币,这让波肯自主的经济陷入了他国的把持之中,随之而来的就是土地也成为了各国势力的附属,成为了他们获取必需品的专区。

    每个国家,每个地区都有其自身独特而丰富的资源,波肯本身除了农业外,矿石资源和水资源也很丰富,至少现在看是如此,但是优质矿产大都没有得到高效开发,这就是因为经济和技术的落后,所以在边境地带城市大量兴起,这些繁荣的据点连结起来,形成网络,促进了波肯的开发,我的家乡特兰尼亚就是如此,在查木斯人的商队源源不断的进入时,它就不断的扩张开发周围的地区,像这样就带动了整个波肯的经济发展,这是一种明显建立在外部经济繁荣的情势下而随之兴盛的经济,它很脆弱,但也很实惠很吸引人,所以人们总说波肯是靠外国资本而繁盛起来的,很大程度说的确如此。

    之所以会导致如此的局面就是因为,波肯的先天劣势和优势的阻碍,人种的复杂,战争的频繁和外部强权的争夺。西部地区尤甚,那里还在不断受到西格各民族的‘迁袭’,所以那里的经济更脆弱,简直就是只能靠查木斯和罗亚人的钱活,另外在波那特边境和他们的海岸贸易据点那儿,情况也大相径庭,一切以贸易为主。但不容置疑的是,这就巩固了波肯的稳定性,使得几个主要民族基本上完整分割了整个地区,他们分成数个派别,受到临近强国的扶持,相互之间随着这些国家关系的变化而变化,潜在隐患因而得到了压抑和助长。

    到这里,就不用继续说我的家乡了,它的经济像他们的主人一样,没有自主性,受到控制和摆布,一旦爆发危机,它们就会跟着轰然崩溃,甚至更快。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情况就是这样,我深为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岛屿而感到忧虑,但我很庆幸,它有大海之水的庇护,外部几乎没有强权,所以此时的我们就应该充分发挥我们的自由性,不要像我波肯的先人们那样止步不前,只是满足于做强国的‘试验田’,我们这里依然部族相攻,但我们相互汇聚,能够有一个明确的栖身之地,几年前我们还在田野里像漫无目的牧民一样,但是现在我们定居下来了,我们有了自己稳固的家园壁垒,可以维护我们的生活,可以保护我们的水车、铁锤、皮革还有水果等等等等生活物资。所以现在,我们若是要在罗亚人的强权面前保有我们自己的**性,就应该做到控制人口、分配权限、充分自主、扩大粮产、发掘资源、保证平衡、促进生产。只有这样,否则,我们的家园就不可避免地一样会陷入无穷的动乱之中。”

    最后,这篇冗长的论文,当然他在演讲时简短了许多许多,他讲到了各地的优势,他说查木斯地区与铜雀洲的游牧部落相接,而且那里有大片平原,草场广阔,所以畜牧业和良马养殖十分发达,而罗亚本身就是个山地,没什么产粮能力,可他们的人就是手段高明,大部分人都从事着工商业,所以他们不断面对外部威胁而扩张再扩张,夺取那些像波肯一样能够为他们提供资源的地区。

    现在,乔伊的骑兵们就是要与一群为了生存而异常现实的波肯人交易。金币什么的已经不再是可以信任的东西了,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能够令他们安心的保证,这些查木斯人许诺给以他们保护,除了收取一部分粮食外绝不侵害他们。重新回到以物易物的时代,这些西波肯人宁愿相信眼前的查木斯人也不愿让那些罗亚人进来半步,这是个成功的交易,他们愿意接受统治,他们愿意和查木斯的军人和平相处,哪怕他们知道,自己的那位国王就在外面,哪怕他们或许会看到他回来后愤恨的表情,他们依然甘愿与曾经的敌人握手言和。他们本就不曾有过什么仇恨,只是像十几年前那时一样,因为他们的君主选择了另一方,而他们就不明不白的蒙受了惩罚,像这些军人一样,大家才是受害者,都是一**商挑拨离间捣的鬼。

    就这样,在北风军团的后方,乔伊仅用千余人的力量就控制了边境地带,并且,也接收了几支当地武装(当然,不包括保罗维亚人),另外,还接管了临近罗亚一侧的海岸地区。查木斯人意外的在波肯站稳了脚跟,划出了自己的防线,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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