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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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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眼黄金面具 正文 魔王附体

作者:一叶仙美 分类:校园 更新时间:2015-10-06 20:00:0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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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机推荐:这本书的名字叫:空 宇宙级打工人也想撕kpi 背影 退婚?好啊,我要把你家买下来 误惹春潮 最后的约定 故事新编 搞科研吗催婚的那种 

    魔王附体</br>    令白狐看见所有人都以一个期待的眼神看自己,他说:“大人,还等什么?天已经亮了,咱们,尽快搜查吧,老朽尽力配合大人的差事哦”

    苏里擦笑了,他说:“好,好,老上人,有没有万年不化骨僵尸,让大家开开眼啊大家说是不是?”

    苏里擦有他的算盘,他一方面觊觎令白狐的万年不化骨僵尸的长生不老仙术,另一方面,他还是想借看看万年不化骨僵尸的机会可以四处搜查。人老精明,马老滑头,老头的算盘打的的的确确很有花样。

    令白狐说:“既然大人有意赏脸看看,好吧,老朽做个杂货铺的掌柜的,就一一介绍一下给诸位看看------”

    说着,令白狐指着刚刚的第一口大缸说:“大家刚刚都看见了,这里是第一层最低级别的僵尸,他的颜色是绿色的,要在此存放发酵十年以上才会进入第二口大缸”

    令白狐手指着第二口大缸说:“存放十年后的僵尸颜色慢慢地变成紫色,在第二口大缸里用我们家秘制的药水和仙术修炼十五年以上,才会慢慢地变白色,这样进入第三口大缸。”

    令白狐指着第三口大缸说:“这里面是僵尸都是白色的,白如雪,如霜,如乳,大人要不要过来看看,这里的第二口第三口大缸啊,里面的僵尸是紫色和白色的,你们肯定没有见过,见了一眼肯定终身难忘哦,机会难得,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呵呵,苏大人马大人呼扇大人,来来来,看看,都来看看啊”

    令白狐故意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手腕伸长仿佛去来拉苏里擦的手臂,十分客气。苏里擦好似看见毒蛇袭来,躲避唯恐不及。老头的脑袋瓜子摇晃像拨浪鼓一样,他说:“老上人说说就可以啦,这些东西还是不看的好,呵呵,呵呵”

    老头心里说,你姥姥的,看你妹啊,僵尸一下子变绿色,又一下子变紫色白色,肯定恶心死了,看一眼这辈子的饭恐怕都戒了,甚至昨天吃的都要吐出来啊厄,恶心的玩意儿,虽然可以长生不老,但是说说嘴里还是想吐,令白狐天天面对这些冤魂恶鬼他怎么吃的下饭啊真他妈的服了他喽

    令白狐说:“大人,不必客气啊,既然没有人来看看,咱们到第二层地窖来”

    说着在令白狐的带领下,所有人举着火把进入第二层地窖。第二层地窖,和第一层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更加宽大,里面也有三口大缸,大缸的大小样子都和刚刚看见的一模一样。

    令白狐说:“诸位大人,这里是第四口大缸,里面是白色僵尸修炼好了以后进入的第四关,这里需要存放发酵五十年,颜色会变黑,因为这里用了有腐蚀性的药水僵尸慢慢地炭化脱水,当然,这里的僵尸不是我令白狐放进去的五十年前,我还没有出生啊,这里都是我爹和我爷爷的作品,或许还有更古老的超过七八十年的僵尸也未可知啊,这里都是黑色的僵尸,味道可能有些怪异,大人要不要来看看”

    说着,令白狐还煞有借势地打开第四口大缸的盖子,他站在梯子上面,请苏里擦过来看看,老头犹犹豫豫地过去了,他也爬上梯子,慢慢地把头探进去看看只见里面横七竖八地堆放着几具黑黢黢如木炭的僵尸,味道怪异

    既不是恶心的腐烂尸体的味道,又不是腌咸鱼腊肉的味道突然,老头看见黑色的僵尸裂开嘴巴对他嘿嘿一笑,妈呀,魂飞魄散,老头再一次狜通一下子从木梯子上面跌落,脑袋朝地,卡擦,哽,一声。

    老头六十多了,忙乎了一晚上了,本来就精力不济。这回连惊吓带跌落摔伤,彻底昏迷不醒了。

    呼扇跶和马奋发急急忙忙又是一通抢救,好不容易,苏里擦,没有死,总算缓过来,睁开眼睛,看见自己两个部下,好像孩子看见亲娘一样,抱着呼扇跶的大手,一个劲的哆哆嗦嗦,嘴角颤抖,口水横流,丑态百出。

    马奋发说:“大人,大人,不要紧吧,没事吧?”呼扇跶说:“这样吧,马大人你护送大人回府,我在这里继续搜查,大人太疲惫虚弱了,我怕大人有个三长两短,会出意外啊怎么样马大人”

    马奋发心里想,你个哈巴狗呼扇跶,你不就是老狗苏里擦的跟屁虫嘛,什么时候轮到你小子在爷爷面前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啊

    论官阶我是朝廷的命官,绿营的统领,你小子的充其量就是苏里擦的家奴,这就好比当年司徒王允和奸贼董卓的家奴吕布相比,你小子的就是苏里擦的家奴吕布啊马奋发虽然心里不乐意,但是多少年的官场历练,他是有名的笑面虎,他呵呵一笑说:

    “还是兄弟你辛苦一趟,护送苏大人回府的好,这里有我盯住,万无一失,哈哈哈,呵呵”

    呼扇跶就是一介武夫,和吕布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那么多的弯弯绕花花肠子,他还真的不是老油条马奋发的对手。

    他听到马奋发说话,他说:“这样也好,那么就辛苦马大人了,我带大人回府了,有情况派一个士兵到巡检司衙门来,我带领虎贲军火速驰援就这样,回见”说着,呼扇跶带领虎贲军士兵抬着苏里擦出了地窖走了。

    令白狐一直都在旁边冷眼旁观,他看见苏里擦从梯子上第二次跌落,就知道老头肯定撑不住要回府了,这正是他请君入瓮的诡计的一部分,看样子,已经初步见效喽,令白狐暗自高兴,但是他的脸上丝毫没有露出来幸灾乐祸的表情。

    令白狐看见苏里擦和呼扇跶他们走了,他对马奋发说:

    “马大人,咱们是不是继续搜查啊?来来,你来看看,这个第四口大缸里的黑色僵尸,刚刚苏里擦大人看过了,您要是不放心,来来,再看看如何?”

    令白狐的演技当真白白浪费了,要是在今天,那些靠脸吃饭,演技比猪还烂的偶像派欧巴看见了,该是多么的无地自容啊哦,也不会啦,偶像派欧巴他妈的根本就没有脸嘛,本来他们就是无底线地不要脸啊哪还会真的害臊哦。

    马奋发比苏里擦鬼,他摇曳脑袋说:“老上人看看就可以了,不必我来看看,要不,马六,你小子代替我去看看,快快,去看看”

    马六是绿营里的一名哨官{相当于排长吧},他扭扭捏捏也害怕,但是马奋发发话了,他不敢违抗命令,只好战战兢兢地地爬上梯子,哆哆嗦嗦地,露出了半个脑袋,突然大缸里有一支黑乎乎的手掌伸过来抚摸他的脸庞,黑乎乎的手掌里面还有一层黑黢黢的黏液,黏液粘在他的脸上,凉飕飕,冷冰冰,滑溜溜,气味怪异,说不出来的臭味,像馊饭剩菜发酵的味道,反正不是什么香味。

    马六的裤裆呼啦啦,哗啦啦,一阵响声,他尿裤子了,尿液滴滴答答顺着梯子滴落,他死死地抓住梯子想不摔下去,可是他抓住木头梯子的手指突然出血剧痛,噗通,一个麻袋一样,马六掉落在地窖的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一会儿昏死了。

    马奋发叫人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手下的军官纷纷畏惧,退缩不敢过去查看。

    马奋发大骂:“没有用的混账东西,养你们这些臭要饭的有什么用?天天逛窑子,耍钱抱女人欺压老百姓你妹的最拿手,一到关键头上,个个都是他妈的乌龟王八羔子,酒囊饭袋的什么玩意儿啊”

    骂归骂,手下的军官没有一个敢出头的,马六就是最好的榜样,证明那一句老话:出头的鸟先死,出头的椽子先烂啊,没有错,窝囊一点点没有坏处,至少不会死吧,人们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尤其是这些一贯欺压老百姓的贪官污吏,吃肉的主,更是怕死的二货。

    看见没有人敢过来看看,令白狐笑了,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马奋发自己又不敢过来,底下的军官又是一些胆小鬼,所以,他也无可奈何,只好作罢,他说:“老上人看了就可以,呵呵,呵呵,我们怎么会信不过您呢?呵呵呵呵。”

    马奋发虽然满腹狐疑,觉得里面或许会藏人,也没有招,干瞪眼,呵呵傻笑。

    接着令白狐又介绍道:“黑色僵尸脱水后要让它从新长毛复活,这里面就有很多玄机,一时半会儿,我和你们也说不清,这样吧,长毛的僵尸好像大猿猴,大家好像都没有见过,要不要,来啊,亲自看看。看看。这里第五口大缸里都是,这些可是一百五十年前的僵尸,在这里整整发酵修炼了一百五十年,你们算有缘分,看看吧?”

    令白狐越是邀请,所有人越是往后退缩,人人头皮发麻,想想这些都是至少一百五十年前的死人,全身上下,鸡皮疙瘩马上就起来了,汗毛竖起多高,脊梁骨发凉,凉飕飕的阴风在后脖子埂吹过,马奋发觉得脑袋都要炸裂开了,他后悔留下来,应该让傻大个呼扇跶留下来,他人傻,心眼实诚,不会害怕,自己作孽多端,好事没有做一件,坏事做绝,除了自己,自己的儿子老婆乃至小妾都是专门干坏事害人的妖精,可以说一家子都是坏蛋,阎王爷不找上门来还好,要是黑无常白无常找上门来一定是全家大小老少一起下地狱的啊

    令白狐要的就是阴深深,鬼气缠绕的气氛,这样这些担心怕死的孙子就不会来挨个搜查这些大缸喽,他也很纳闷,小帽子把受伤的军官藏在哪里去了,已经搜查了五口大缸了,还是没有发现人影,他们两个到底藏身在哪一个大缸里啊?

    还有三个大缸,希望啊,马奋发不要看剩下的大缸吧,小帽子他们肯定就在剩下的三口大缸里的一口里面,要是被马奋发堵上了真他妈的就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啊

    令白狐爬上梯子说:“第六口大缸,游行僵尸,三百年的僵尸是有些灵气的僵尸,他会自己偶尔出来玩一玩,呵呵,马大人,要不要来见识一下,他们是怎么玩的吗?呵呵,的确有些意思啊”

    令白狐,轻描淡写地邀请,他自己也漫不经心地爬到了大缸的口沿,一抬眼正好看见小帽子在这一口大缸里面,但是受伤军官不在这里面,怎么回事?

    两个人怎么分开了,这是令白狐始料不及的,分开了,说明一个大缸里,肯定藏不下,只好两个人分开躲藏,这样只会增加分头暴露的风险和几率,只要马奋发想看看剩下的一口大缸,暴露的几率就有三分之二啊,

    愚蠢的东西,小帽子你不是被搜捕的对象,你完完全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出来,混迹在家丁里面嘛,哦,也有可能是时间来不及了,被苏里擦的士兵堵在地窖里出不了,唉,难为这个苦命的孩子喽,在这个僵尸大缸里面待一分钟都是折磨人的最恐怖的酷刑啊,这里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啊小帽子也看见,令白狐了,他正在大缸里蜷缩着,他的身体下面就是面目狰狞,青面獠牙,恐怖异常的三百年的死人僵尸,已经死了三百年了,如果在坟地里,三百年的死鬼早就是白莘莘的白骨骷髅喽。天啊,这个孩子是怎么样的害怕呀果然是害怕啊,小帽子的黑漆漆的眼珠子骨碌碌地看着令白狐,眼睛里满是期望和需要人呵护的祈求,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啊

    令白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把自己的眼神从孩子的眼神里移开的,他假装镇定,故作轻松说:“马大人,怎么样,这一口大缸不恶心,看看吧,看看你好放心一些哦”马奋发,走过来几步,抬腿迈上了梯子,一步两步三步,他把头探到大缸的口沿边上了,他的头马上就可以看见里面了,马奋发自己确实也很害怕看见恶心的东西,他这一晚上的折腾,反反复复,他也厌倦了-----突然,地窖角落里蹿出来一只耗子,飞快地蹿到马奋发的怀里-----妈妈呀,马奋发一个筋斗翻滚下来,跌落在地上,吓得不轻,他身体突突突颤抖,颤抖。

    好像他的身体在筛糠啊

    哎呦呦,哎呦呦,马奋发在部下的搀扶下起来了。部下告诉他没有事,只是一只不开眼的瞎眼耗子罢了。

    马奋发心里那个骂呀,奶奶的斧子fèng爪,你妹的的不开眼的耗子,老子容易吗?

    当个这个狗屁统领官,奶奶的,不是恶心死了就是被吓死了,就连不开眼的耗子也来欺负爷爷,你妹的,反了,反了,真他妈的晦气啊

    令白狐说:“马大人还有最后一层我们下去看看吧,劳驾跟我来”

    令白狐自己拿火把,第一个下到第三层地窖,这里比上面两层加起来还要宽大,里面竟然还有流水暗河穿过,潺潺的流水,让马奋发觉得这里还有些人气。

    在暗河的旁边有一个不高的土台,上面规规矩矩地摆放两个大缸。

    还是那样鬼气莘莘的大缸,看见这样的大缸马奋发有些条件反射的恶心,好像狗看见茅房就知道可以吃屎喽一样。

    马奋发实在没有兴趣听令白狐再嘚啵嘚啵介绍了,他说:“老上人,咱们快一点,看看这里面没有藏人,咱们就回去了,实在太累了,好吧?”

    令白狐知道受伤的军官肯定就在这里了,这里只有两口大缸可以藏人,所以必定在两口大缸的一个里面。他的心里也砰砰砰心跳,打鼓。

    实在不知道他在哪里啊?

    马奋发会不会认真去搜查呀?

    马奋发好像看见终点的马拉松运动员一样,既兴奋又厌倦。

    他吩咐道:“加快速度,刘麻子你去看看那一口大缸,韩胖子,你去看看另外一个大缸,看仔细一点点啊,找到人了,回去大人重重有赏,官升三级,窑姐儿,银子都不是问题啦听清楚了吗?”

    刘麻子和韩胖子两个人战战兢兢地地出列,哆哆嗦嗦地向土台走去。这一次,倒是令白狐瞎了爪子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马奋发这个孙子,来真的了,竟然一次直接派了两个人,一下子就可以分辨出来大缸里面有没有藏人啊你妹的马奋发算你狠但是,又有神马法子啊?

    令白狐神马也不能做,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慢慢地,哆哆嗦嗦地靠近大缸,而后慢慢地爬上梯子,一步一步地靠近大缸的口沿啊------。

    令白狐真的感觉心力憔悴,折腾了一个晚上带今天一个早晨了,结局还是暴露,结局还是满门抄斩,结局还是株连九族,结局还是祖坟被刨,努力了一个晚上了一点点都改变不了事态的发展事态,唉,或许这就是命命里该着我令白狐今天死,命里该着我们令家上上下下一百五十口人该有此次大劫啊

    人算不如天算,命里该你三更死等不到五更天

    唉,来吧,死

    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一通炮响,把本来就战战兢兢,哆哆嗦嗦的刘麻子和韩胖子吓死了,都是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跌下梯子,滚到马奋发旁边颤抖不已,他们说:“大---大人---大人,诈---诈尸----尸啦”

    马奋发大手一挥啪啪,两个清脆耳刮子,他说:“诈尸?炸你妹的鬼尸那是哪里放炮你妹的回去,给老子仔细看清楚大缸里面的东西,到底有没有藏人?”

    刘麻子和韩胖子腿肚子转筋,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死猪一样不怕骂,任凭马奋发用大脚踹他们,死活不起来了,嘿嘿,装死猪,摆起肉头阵,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管你妹的怎么骂就是不起来

    马奋发看看其他的部下,他们害怕的纷纷后退躲避,看样子是没有人愿意去看死了三百年以上的僵尸的。

    马奋发,气急败坏,一跺脚,说:“好,你妹的,都躲避是吧,我自己来,回去以后统统罚一个月的俸禄”

    马奋发自己大踏步地迈向最后的两个大缸,大缸里有逃犯吗?

    “大人,大人,巡抚大人驾到,通判大人请您过去接驾,而且不久端亲王也要驾到,大人火速去接驾,怠慢了巡抚大人和端亲王,咱们都吃罪不起啊快快,大人”一个军官跑到正要爬上梯子的马奋发旁边告。

    “巡抚大人和端亲王怎么一起来了?”马奋发心有不甘,满腹狐疑问道。

    “回大人话,明天就是尹五常册封大典举行的日子了,今年朝廷好像特别重视,端亲王是钦差大臣,受皇上和太后的委派来,亲自为尹五常册封国师的。”军官回答说。

    “奶奶的尹五常的面子真他妈的够大的,端亲王亲自来册封,你妹的,老子在青牛镇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高的规格的册封大典。

    朝廷重视尹五常这孙子什么呀?他有什么高明的?还不是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马奋发忍不住牢骚满地,他嘟囔着,骂骂咧咧。

    “老上人,苏里擦大人请您也去接驾,公公小德张大总管也来了。苏里擦大人请您务必也出席今天晚上的接风洗尘晚宴”那个军官对令白狐说道。

    令白狐没有想到小德张公公也来了,自己和他有一年半没有见面了,想不到,这一次册封大典,他也跑来凑什么热闹。

    马奋发指指两口大缸,意思是这里没有弄完怎么办啊?

    令白狐说:“马大人,来来来,既然来了,看完再走也不迟啊”

    令白狐估计马奋发不会再看两口大缸了,所以他索性卖个人情,说;请你来看,你不看,可不怪我啊

    万万没有想到,马奋发铁了心,认真负责到底,他竟然,腾腾腾,一路小跑爬上梯子,扒着大缸的口沿,探头向里面展望,,两口大缸里满满的一大缸的谷子,,存放多少年了,金黄色的谷子都变成黑色了,颗颗饱满,乌黑油亮的谷子,满满登登的一直漫道大缸的口沿旁边,有一股发酵的酒糟气味。

    马奋发在梯子上特别讶异,他说:“令上人,你们家什么时候改成酿酒作坊了,满满登登的两大缸的谷子,这是要酿酒还是酿醋啊?”

    令白狐说:“刚刚我想介绍这里的情况,马大人猴急,说不必啰嗦了,所以没有和你说清楚,呵呵,这里面不是酿酒也不是酿醋,是酿制飞天僵尸和万年不化骨僵尸,大人,最好还是下来,不是老朽吓唬你,两口大缸里,各只有一具僵尸,飞天僵尸八百年了,万年不化骨僵尸嘛,呵呵,至少是两千年了,呵呵,他们在里面都是修炼成精了,吸取日月的精华和天地的灵气,呵呵,是活的哦,他会出来和马大人一起喝酒的哦,哈哈哈,呵呵”

    令白狐的一套话,根本没有唬住马奋发,他看见面前就是两大缸的谷子,满满登登的,普普通通,和农民家的谷子没有什么不同,他的胆子大了起来。

    他呵呵大笑:“令上人,说什么啊,八百年的僵尸两千年的僵尸,八百年前这里还没有令府这么大气磅礴漂亮的大宅子呢,更不要说,你的大缸有八百年的历史了,还两千年前,两千年前,青牛镇还是荒山野岭呢,那时候瓷器还没有呢,哪来的这么大的大缸啊?”

    马奋发不要看平时吊儿郎当,不学无术,历史他还说道的头头是道,颇有一番道理。

    令白狐说:“大人我说的是两具僵尸的年龄,不是我们家大宅子的年龄,更不是这两口大缸的年龄,呵呵,您要是不信,自己把手伸到谷子里去摸摸,是不是我令白狐瞎说,立马就知道啦”令白狐的激将法,抛出去了他自己也后悔了,他不知道,马奋发会不会真的把手伸进去看看那样就很有可能暴露了受伤的军官的秘密了,卒子过河难以回头,没有退路了。

    马奋发当然不傻,他不知道大缸里面是不是真的如同令白狐所说的那样,总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谨慎一些为好。他下了梯子,拔出了腰刀,横在韩胖子的脖子上,说:“你,去伸手到谷子里摸摸,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快,听到了吗老子没有功夫和你磨叽。”

    刀架脖子,韩胖子,虽然手脚哆哆嗦嗦,颤颤巍巍,还是没有办法,要不然,马奋发真的会砍他脑袋的,马奋发的凶残暴戾的脾气,他是领教过的。

    韩胖子说:“大人,我---家有--八十岁的老娘----,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大人,看在多少年的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情分上,不要叫我老娘沿街乞讨饿死街头啊”

    马奋发老大的不耐烦,点点头说:“好好好,去吧”

    一脚踢在韩胖子的大屁股上。韩胖子,一副要死的样子,蔫头耷脑的爬上梯子,慢慢地把手伸进谷子里面。

    所有人,都紧张的要命,不知道韩胖子的手会不会摸到僵尸还是逃犯?好久,没有一丝动静。

    马奋发骂道,“韩胖子,你孙子死了,到底有什么东西,摸到了吗?你妹的,乌龟王八犊子,你倒是快说话啊?”

    韩胖子还是一语不发,好像聋了还哑了。

    “去,刘麻子,你过去看看,韩胖子到底肿么啦?”马奋发的腰刀有架在刘麻子的脖子上,刘麻子的腿肚子都抽搐了,妈呀,韩胖子十有是摸到僵尸了,一定是鬼上身了,才说不了话啊

    刘麻子说:“大人,我---我---我---我----”

    马奋发火大了,大叫:“我什么我,我你个猪头三,去,马上过去,要不然,立马砍了你的猪头”

    刘麻子摸索到韩胖子的脚边,轻轻地喊道:“韩胖子,韩胖子,兄弟,兄弟,哥哥我来了,你到底摸到什么了,你到底说句话啊?”

    刘麻子顺着梯子,摸到韩胖子的大肥胖的脑袋,一摸冰凉冰凉的,好像在寒冬腊月里掉进冰窟窿里浸泡了三天的猪头。

    韩胖子并没有死,他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热泪盈眶,好像下一秒就要滴落。韩胖子就是不说话,刘麻子也把手指伸进去,慢慢,慢慢地,刘麻子感觉到一丝冰凉刺骨的寒气从谷子堆里传出来,他的半截手臂又凉又麻,好像已经冻僵成了冰棍了,他急忙往回抽手指,手指却是被一只黑色的手掌抓住了,死命地拔萝卜一样,就是拔不出来,他激动的哇哇大叫,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他死命的挣扎,手指好像被铁钳夹住了,怎么也挣脱不开----,刘麻子心里恐惧万分,死神的幽幽的影子慢慢地,慢慢的,靠近,他甚至可以闻到死神的腥臭的口气。

    “哈哈哈,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地窖里突然传出来一阵怪异阴深深的笑声,嗤嗤袅袅,好像就是从两个大缸的谷子里面发出的。

    所有人听到这些笑声,头皮发麻,后脖子发凉气,肚子抽搐,胃痛心绞痛。

    妈呀,不知道是谁先叫出来了,大家伙一哄而散,丢下火把纷纷逃离,马奋发是跑在前面的,他比谁都怕死,他要是死了,妻妾成群,你妹的,不便宜别人骑马的,那样他才死不瞑目呢,所以他肯定不让自己死,他的罗圈腿,频率很快,三下五除二,嚓嚓嚓,他跑出了地窖,一看,还是外面好,空气新鲜,艳阳高照,烈日炙烤,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奶奶的,一事无成,苏里擦还要自己去接驾,巡抚荫常要来了,端亲王马上也要到了,这里怎么办啊?他一回头看见,贺煎饼,他手底下的一个哨官,他说:

    “贺煎饼,你孙子在这里盯住了,看看,刘麻子和韩胖子等一下怎么出来啊?问问究竟怎么回事?我去巡检司衙门接驾,巡抚大人和端亲王马上要到了,听清楚了,你妹的,要是这里有什么闪失,你妹的小心你裤裆里的蛋蛋大鸟,老子给你阉了,知道了吗?”

    贺煎饼咧着煎饼大嘴巴说:“咂是”

    地窖里所有人纷纷丢弃火把逃离了,只有令白狐一个人手里还有一个火把,他也丢弃了手里的火把,霎时间,地窖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令白狐也走出来,地窖里除了八口大缸就是倒霉鬼刘麻子和韩胖子还在梯子上了,里面没有火把,茫茫黑夜一样幽幽恐怖阴深深。

    马奋发看见令白狐出来,他说:“老上人,我们去接驾吧,苏里擦大人还在巡检司衙门等我们呢”

    令白狐说:“那么这里,我们走了怎么办啊?”

    马奋发说:“没有事,有我的弟兄在地窖门口呆着,等一下韩胖子和刘麻子就会出来的,我们走吧,巡抚大人可不会等我们的哦”

    这一天来青牛镇的是巡抚荫常,满洲镶白旗人,他的岳父就是端亲王载泪的父亲老端亲王奕祥,他是现在的端亲王载泪的姐夫,是西太后慈禧的心腹,因而位高权重,权倾华中长江中下游一带。

    他对大清朝是一心一意的忠诚,忠贞不二,由于他是为数不多的满人进士,{这个比大熊猫还稀少哦,满人入关三百年,建立大清朝以来,满人进士寥寥无几,少之又少,堪比国宝,绝大多数的满人做官,多是靠的是祖宗的军功的余荫庇护,要不然就是走门子,走当侍卫笔贴士等等的旁门左道,所以,三百年来,汉人做官靠的是科举中进士,满人进士少的可怜,所以物以稀为贵,朝廷很重视哦。}荫常出身贫寒,据说他祖上也做官,但是到了他爷爷一辈了,家道中落,已经是穷苦人家了,荫常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打小就十分刻苦读书,终于在光绪二年他中进士了。

    荫常先在新疆阿克苏出任兵备道,后来升任统领,再后来出任山西布政使,正是在山西,他结识了山西巡抚鱼鳞甲,鱼鳞甲是徐秋龄的老婆的叔叔,所以在荫常出任湖北巡抚的时候,徐秋龄正好从日本士官学校留学归来,这时候,鱼鳞甲已经解甲归田,退归岭南老家了,徐秋龄的老婆找到老头鱼鳞甲,老头想起了老部下荫常,于是休书一封给荫常,荫常还是很够意思的,不负老首长的厚托,立马把学习军事的徐秋龄编入湖北武备学堂任会办,后来荫常奉旨推行新政,整顿巡警学堂设立巡警机动处,徐秋龄被提升为巡警机动处会办,再后来又进入新军第三镇{师级别}第十五协{就是后来的旅},任职副协统{副旅长}。

    荫常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他同情光绪皇帝,和光绪的弟弟载沣等人关系很好,他也同情戊戌变法的谭嗣同康有为等人,他的思想比传统的满清贵族开明很多,他的生活简朴,从来不挥霍放纵,他专一而不会荒-淫无耻,即使是朝廷官员普遍的纳妾娶小老婆这样的事情,他一律反对,对于借机祝寿贪恋钱财等等更是深恶痛绝。

    在对外交涉的事务上,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强硬派,他没有和任何一个帝国主义国家签订一个丧权辱国的条约,即使是口头上的承诺也没有。

    但是他的身份,满人贵族的身份又直接导致他是死忠于朝廷的,他的岳父是慈禧的队伍阵营里的,他虽然想变法改革图强,他的本质里的懦弱和顾忌又让他不敢放开手脚大干,毕竟他不敢得罪西太后慈禧,他在痛苦与矛盾间徘徊彷徨。

    他还是袁世凯的死敌,他曾经不止一次联络朝廷王爷总督大员,联名向慈禧弹劾袁世凯,慈禧也看了他们的奏折了,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他正在积极地扩军,急需大量的军饷,扩军的目的是为了朝廷不再完全依靠小站练兵的袁世凯的军队,肃亲王善鳍早就建议西太后除掉袁世凯,以绝后患,但是慈禧置若罔闻,没有动静,原因就在于清王朝已经没有自己的亲信军队可以依靠了,只有仰仗汉人袁世凯的新军,此次扩军就是在慈禧的默许下,悄悄的进行的,他要以张之洞编练的武汉新军为蓝本,打造一支忠诚于满人贵族朝廷的自己的军队,但是国库空虚,没有银子来支持他的宏图伟业,只有他自己想办法自己筹措军需粮饷了,除此之外,没有一两银子的支持他的新军编练计划,他都愁死了,后来通过苏里擦的牵线搭桥,荫常和尹五常认识了,苏里擦说,尹五常有本事可以解决他一部分粮饷的问题,也就是尹五常可以筹措到银子,这当然是好事了,但是,苏里擦说,尹五常筹措的银子是有问题的黑色银子。

    荫常问苏里擦,什么是黑色银子。

    苏里擦说,大人,黑色银子就是违法的不正当的路子来的钱。

    荫常说,什么不正当的钱,只要不偷不抢,不搜刮地皮,压榨老百姓的血汗钱,就是正当的,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苏里擦说,大人这些银子是贩运大-烟-土-。

    荫常也大吃一惊,贩运这些不就是吸食老百姓的血吗?

    但是他的扩军太需要银子啦,他的新军吃喝拉撒都是靠他筹措的银子才能玩得转的,没有钱,谁还当兵卖命啊立马新军就要夭折在襁褓里,那样他多少年来强军富国,中兴大清朝的梦想立马就会破灭了,那是他万万不可以接受的,他心里也痛苦万分,政府贩运烟-土,要是被报纸传扬出去,就是祸害老百姓啊朝廷到时候为了撇清关系必定拿我来当替罪羊啊

    还是那句话,荫常太需要钱啊,他只好寐着良心默许了这一件事情,事情由苏里擦监督,尹五常来做,尹五常当然自己不会亲自去云南贩运这些东西,他找另一个人,就是赌场的猴相好和羞答答,两个外地人,做尹五常的白手套。由猴相好去云南贩运东西回来,尹五常负责外销,一直以来,三年了都没有问题,突然,渡船赌场猴相好等人四十七条人命死了,死的莫名其妙,赌场的烟-土和往来账本也没有了,其中必有蹊跷,有人在里面搞鬼,到底是谁,目前还不知道。

    这也是端亲王要亲自来的一个目的,他也是荫常的小舅子,当然更是荫常的盟友,他们都是宗社党的核心成员,中兴大清朝是宗社党的宗旨,断了一个钱粮粮饷来源的主要渠道,他们当然心急火燎地来青牛镇看看到底是肿么回事啊当天晚上,在九黎楼,尹五常宴请巡抚大人荫常和从北京城来的端亲王载泪,还有一个特殊的人物大总管小德张公公,苏里擦马奋发等人作陪,令白狐也在座,尹五常说了一大堆的感谢朝廷和端亲王的客气话,当然都是官场逢场作戏的废话。

    在酒席上人多嘴杂,端亲王和巡抚荫常没有和尹五常说猴相好死亡的事件,只是喝酒应酬一番。

    到了酒席散去,回到国师府邸的密室,巡抚荫常和端亲王立即和尹五常说,到底怎么回事,贩运大-烟-土,究竟出了什么事请?

    为什么这条线断了,湖北的编练的新军还在等着用钱呢

    银子一天也不能没有,没有银子新军编练马上就要散链子了,情况紧急,必须马上解决

    苏里擦作为中间人,他全程监督尹五常的,所以他必须出席这个密室会议。密室里四个人,三个满人,只有尹五常一个汉人。

    尹五常说:“王爷,巡抚大人,草民我也不知道猴相好怎么就死了,而且一下子死了四十七个人,全部都是参与了猴相好去云南贩运大-烟-土的他手底下的帮会弟子,三年来在我和苏里擦大人的扶持下,猴相好利用他的斧头帮打着赌场的旗号为我们从云南贩运大-烟-土,一直都没有问题,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斧头帮几乎全军覆灭,除了一个人在外面拉屎侥幸逃脱以外,竟然全都死了,我看是有人在暗算我们啊”

    荫常说:“侥幸逃脱的人在哪里?现在找来我们要面对面的了解里面的问题到底出在哪了?还有,你必须马上把贩运线路再次打通,我们需要银子,军队需要银子,一天也不可以拖”苏里擦插话说:“跑了的人叫马大牙,在巡检司衙门里的死囚牢押着喱。--我秘密审问过他好几次了,他就是说不清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在暗算我们的大-烟-土,也不知道,我倒是怀疑是九黎上人令白狐勾结日本人干的。但是,昨天晚上我们在令白狐的府邸以搜查杀人逃犯曹笑曹哦,也就是我和尹五常找的一个替死鬼,以搜查曹笑曹为名,把令白狐的府邸搜查了一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有发现,奇怪啊,我总感觉令白狐在暗中偷窥我们的秘密啊”

    荫常很紧张,他是一个自认为百分百好官,贩运大-烟-土是为了新军的军费粮饷不得已的亏心事,他最怕别人知道他的亏心秘密,所以他说:“你肯定令白狐知道贩运大烟土的事情吗?我再三再四地和你们说过,要小心,要谨慎,你们就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啊”

    苏里擦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回巡抚大人的话,我只是怀疑令白狐,确切的证据,目前一个也没有,还有,赌场死了四十七个人命后,贩运来的一大批大-烟-土,和历次往来账本也丢掉了,大-烟-土的下落不明,账本我们知道被巡检司巡捕房一个办案的捕头拿了。”

    端亲王说:“那赶快拿回来销毁这些东西啊”

    苏里擦说:“那个捕头在玄武山被我们的人砍掉了一个臂膀,掉落悬崖下,估计已经死了”

    荫常说:“我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们小心谨慎,不要麻痹大意,出了岔子,咱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都跑不了啦去,把马大牙,提到巡检司大堂上,苏里擦你再次审问他,我和王爷在屏风后面,必须找到丢失的货物大-烟-土,那里可是价值五百万两白银的钱啊白花花的银子啊在武汉我的新军多么需要这一笔钱啊”

    端亲王说:“听说,刺杀我的刺客的同党在湖北新军里面,却又是跑到青牛镇来了,人,抓到了吗?”

    苏里擦就怕端亲王点这一出,哪壶不开他提哪壶,怕什么来什么啊,他躲不了,他颤颤巍巍地说:“回王爷的话,奴才在全力缉拿,还是让他跑了,还是和令白狐有莫大的关系,昨天的搜查,有多一半我们是在他的府邸搜查那个刺客的同党,---还是一无所获。”

    苏里擦声音低沉,语调不高,就是害怕端亲王会恼羞成怒,最后会把火发泄到他的身上,那样他的日子可就更加难过了,想要活着离开这个偏僻的山沟恐怕也悬啊

    万万没有想到。端亲王听到他说刺客的同党赋庆声跑了,反而不怒而乐,轻轻地点点头说:“呵呵,好,好,在我的意料之中啊哈哈,呵呵”

    苏里擦,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不知道端亲王怎么的了,刺杀他的刺客的主谋跑了,他还乐了,这倒是很意外啊,总之王爷没有怪罪,苏里擦一颗悬着的心也就落地了,管他奶奶的为什么不生气呢,只要,我苏里擦没有被降罪就是好事啊

    当天晚上,灯火辉煌,在巡检司衙门的大堂里,没有衙役和师爷等所有闲杂人,就是苏里擦坐在龙书案背后,下面跪着一个人,他的牙齿特别大,牙擦苏一样,龅牙突出嘴唇,特征非常明显,他就是马大牙,渡船赌场那一天晚上唯一的幸存者,他公开的身份是青牛镇的同人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其实他还有另外一个你不知道的身份苏里擦的线人,他安插在渡船赌场猴相好的斧头帮里的线人。

    这是老奸巨猾,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苏里擦的高明之处,他放手叫尹五常去贩运大-烟-土,尹五常肯定不会自己亲自去云南那么老远的地方去贩运这些要命的东西的,当然会找一个白手套来做替死鬼的,当尹五常选中了猴相好和羞答答的时候,苏里擦就暗自物色他的可以安插进入猴的赌场斧头帮的人来做他的线人,可以像风筝一样,他苏里擦可以放手却不会让猴相好耍了-----,这一招,高,的的确确,高明。

    现在果然出了问题了,他的线人的重要性立即就凸显出来了。

    苏里擦在龙书案后面说:“马大牙,你是我花钱雇来的线人,要你进入赌场斧头帮接近猴相好的目的,就是要你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的,现在人死了,还不是一个两个人,四十七个人,斧头帮的人几乎都死了,你在现场你说是怎么回事啊?”

    马大牙说:“大人,我都和您汇报了三次了,那个晚上,我拉屎去茅房了,真的没有看见,到底他们是怎么死的啊”

    苏里擦说:“你不知道?好,那么渡船里刚刚到的,从云南贩运来的大-烟-土,整整十万斤的大-烟-土,顶级的好东西,也没有了到哪里去了,你应该知道吧?”

    马大牙说:“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苏里擦说:“又是不知道,你妹的你一问三不知,神仙怪不得啊哈哈哈,呵呵,你妹的找死啊整整十万斤的货物不是一盒点心,有那么好运走吗?你妹的没有看见,你糊弄小孩子啊?”

    苏里擦凶相毕露,眼露凶光,杀机立现。在大堂后面的屏风里,躲藏了两个人,巡抚荫常和端亲王载泪,他们看见苏里擦要杀人,要是杀了马大牙,线索不就完完全全断了啊他们也捉急,刚刚想要给苏里擦发暗号,叫他刀下留人。

    一只断箭噗噜噜直刺马大牙的咽喉。

    箭尖没入马大牙的咽喉,鲜血淋漓。

    狜通,一声,人,倒地,绝气身亡,死了

    在令白狐的府邸,令白狐正在招待一个贵客,北京城来的大总管小德张公公。

    在令白狐家的地窖里,韩胖子和刘麻子已经被李管家带人救出来了,两个人神情呆滞,眼神无光,好像被鬼上身一样,丢了灵魂,只是一个躯壳,行尸走肉一般。

    虽然两个人身体上没有一丝伤痕,甚至一个破皮的伤口都没有,人还是废了。

    绿营士兵把两个人架走了,马奋发也下令撤了令府邸四周包围抄家的所有士兵,抄家的闹剧不了了之了,也没有一个说法到底搜查不到人了,还是误会了令白狐。

    令白狐心里别扭,本来是一肚子怨气的,但是此时此刻,他没有功夫和马奋发闹腾,贵客小德张还在他的会客厅里喝茶。

    小德张说:“老上人,我们有一年没有见面了吧,怎么样,别来无恙,一切都还好吧?”令白狐说:“托公公的洪福,还行吧,一切都还好吧”

    小德张说:“我怎么看见有绿营士兵包围你的大宅子啊?看见我来了才撤退啊?”

    令白狐说:“公公,这个----嘛,是个误会,误会苏里擦大人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有些误会罢了”

    小德张说:“哼哼哼,苏里擦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要害怕,一切有洒家做主,哼哼哼,这些狗屎奴才,就是欺善怕恶啊,呵呵,到了太后面前他们都是趴在地上摇尾乞怜的狗,哼哼哼,洒家一句话,就可以要了他们的狗头,呵呵,老上人,凡是有洒家做主,呵呵,不必担心,谁都没有太后大啊孙猴子再厉害也翻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啊呵呵,老佛爷圣明”

    令白狐说:“呵呵,呵呵凡是有公公在此,公公做主,呵呵呵呵。”

    小德张说:“老上人,上一次,你和洒家说的,现在可否看看,修炼的怎么样啦?太后嘴上没有说,可是我们当奴才的要为主子着想啊,替主子分忧才有我们奴才的饭吃,是不是?”

    令白狐说:“我们密室里详谈吧,请,公公”

    说着令白狐把小德张引进了密室里。

    他吩咐李管家在密室门口执勤站岗,任何人不能进入。

    在密室里,小德张,噗通,跪倒,大呼:“师傅,弟子见过师傅在外面耳目众多,多有不便,还请师傅谅解弟子的无礼”

    令白狐双手搀扶起来小德张,他说:“呵呵,自己师徒,不必拘泥烦文缛礼,不必在意”

    小德张说:“师傅,苏里擦是不是成心来找茬啊,要不要弟子在太后面前数落他句?”

    令白狐说:“但能容人且容人,冤家宜解不宜结啊但是我发现苏里擦和巡抚荫常还有端亲王之间有什么秘密,前些天,死了四十七条人命的赌场,就是他们的秘密据点,不知道被谁给连锅端了,这里面有莫大的秘密啊,他们还时常在一起密谋,我怕他们对付的目标是咱们九黎会啊”

    小德张说:“师傅,他敢?他胆敢动一动咱们九黎会,我在太后面前歪一歪嘴巴,要他祸灭九族”

    令白狐说:“你在宫里受尽了委屈啦,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谨慎做事,低调做人,万事谨慎小心,成大事,还靠你在宫里里应外合啊你可不能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坏了咱们九黎会的大事啊”

    小德张说:“师傅,教诲的是,弟子谨记在心”

    令白狐说:“我一直拿你当做自己亲生的儿子,可是你进了宫里,挥刀切了鸟鸟,不是个完整的人了,为此,师傅多少年来,寝食难安啊”小德张听见师傅说这样的话,心里暖洋洋的,鼻子眼酸溜溜的,眼泪吧嗒吧嗒滴落,他说:“要是没有师傅当年的救命,我张云祥就是死人一个了师傅的救命之恩,弟子永生不忘”

    令白狐说:“我的府邸里有一具八百年的飞天僵尸,如果引渡你的阴魂入飞天僵尸的身体里,你的鸟鸟还会从新长出还阳的但是,这些只是在《摩罗衍那》经书里记载的,师傅从来没有动手引渡过阴魂,还没有一点点把握。”

    小德张听到令白狐说这些话,心里又惊又喜,好似看见一丝曙光。

    小德张跪倒在地上说:“师傅对我有天造地设之恩,弟子永生无以回报,还要师傅对我费心劳神,弟子不孝啊”

    说着,小德张,啵啵啵,啵啵啵,用头捶地,磕头带响声。

    令白狐也老泪纵横,说:“难为你了,孩子,起来吧,有时间,怎么说,咱们去地窖看看,那个八百年的飞天僵尸,他是属于你的,我的孩子”

    小德张说:“师傅,您费心啦,弟子永生是九黎会的人,誓死不违背入会誓言”说着小德张咬破食指,歃血为誓。

    令白狐再次扶起来小德张说:“孩子,好孩子你此次来青牛镇,为了什么啊?不会只是回来看看我这一把老骨头吧?”

    小德张说:“我这一次来,的确不是只为了看看师傅的,是有大事”

    令白狐说:“哦,有什么大事啊?难道是尹五常的册封大典吗?那只是你来这里的一个幌子罢了”

    小德张说:“还是师傅圣明,您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把戏,呵呵,的确是幌子,我是奉太后的旨意,来湖北查看新军编练的情况的,湖北巡抚荫常在秘密编练三镇新军,虽然他是满人,太后对谁也不是绝对的放心的,而且这里的新军可靠不可靠,也没有革命党在新军队伍里混杂,太后都不放心,我知道太后有一个叫:“木兰围场”的计划,具体是什么?没有人知道,是端亲王一个人亲自向太后汇报实施的,他们都是单线联系,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想,端亲王这一次来,肯定也是对这个计划的实施情况来查看的”

    “哦,还有这么神秘的计划啊,是对付我们九黎会的吗?只要不是针对我们的,你也不必在意”令白狐说。

    砰砰砰,两个人正在说话,突然,外面枪声大响。

    令白狐急忙走出密室,对李管家说:“怎么回事?这些枪声,哪里来的?”

    李管家,侧耳听听,说:“老爷,好像是巡检司衙门和国师府邸里传过来的,嗯,一定是那边,在马兰溪捞刀桥的旁边啊”

    令白狐回到密室对小德张说:“巡检司衙门里出大事了,响了枪声,一定是杀人了,估计又有大事了我们应该去看看,要不然,端亲王和巡抚大人荫常一定会挑刺的,你说呢?”

    小德张说:“师傅说的有理,就这么走吧”

    说着,两个人,在李管家的陪同下,一起出来,走到九黎上人令白狐的家门口,外面黑黢黢的,只有几个灯笼在黑夜里点缀。星星点点,斑斑点点,茫茫黑夜。

    突然,一只大鸟怪鸣,呼啸着向他们俯冲低低的掠过来,直扑小德张的面门,呀,有刺客,怪鸟的巨大的爪子如同铁钩,巨大的弯刀一样的钩子嘴巴更是吓人,叼人的魂魄,摄取人的五脏六腑。

    呀,呀,呀,小德张,本能的向后倒退七八步,几乎跌倒。

    “小祥子,你”令白狐本能地呼出了小德张的小名,飞起托住了快要跌倒的小德张。

    小德张在令白狐的大手的抬举下,他感到久违的温暖,尤其是令白狐多少年来没有叫过的他的小名,一股暖洋洋热流涌上心头,依偎在师傅的臂膀里,他感觉无比的温暖和安全。

    但是,现在不是你侬我侬怀旧忆苦思甜的时候,大敌当前,令白狐把小德张护住在身后,李管家知趣地赶快来接应,把吓得面如死灰的小德张,拉回令府邸的大门后面,咣当,大门落锁,把令白狐和袭击者关在外面。

    李管家对老爷令白狐的脾气和功夫都十分了解,要是把老爷也拉回来,反而会遭到一通呵斥臭骂,况且,令白狐的功夫在整个长江一带没有对手,老爷的功夫不是吹的,而是货真价实的顶级高手,高高手

    令白狐看见小德张安全滴撤走了,他没有后顾之忧了,这样他才放心放手一搏。

    大鸟低空盘旋,一个白发白眉,胖大的老头坐在大鸟的后背上,他的肚子大极了,大的出奇,比怀孕九个月的孕妇的大肚子还大出了三圈,大鸟飞在天上坐一个大胖子在后背,它还飞行自如,可见大鸟也是厉害的魔禽。噗噜噜,大鸟停在令白狐的面前,胖大老头,挺着大肚子,一步三摇,下来。

    他对令白狐说:“兄--兄弟--弟---还--好吧,哥--哥,让--让你受--惊了,哈哈哈,呵呵,呵呵”他说话是个结巴。

    令白狐仔细看看他,突然认出来,他是尹五常的四哥尹四意。

    {尹五常七兄弟,他们的名字是按照人生得意常尽欢,七个字取的名字。

    尹老四就叫尹四意,他是个天生的结巴,到老了还是结巴,老五就是尹五常喽}

    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了尹老四,尹结巴。

    五年前,他神秘地失踪了,有人传言他死了,也有人说他没有死,是被尹五常设计陷害被迫离家出走了,嘿嘿,万万想不到,尹老四,尹结巴现在回来了,而且还坐一个魔禽大鸟,看样子尹结巴是出人头地,出息了,嘿嘿,嘿嘿。

    令白狐说:“哦,是四哥啊,结巴四哥,你还好啊?多少年了,你跑哪里去了,杳无音信,别来无恙啊”

    尹老四,尹结巴说:“嘿嘿,嘿嘿托---托兄弟你--你的--的福气,还好啊今天深----深夜来打---打扰兄弟,就是有----有事想和兄弟你---你---你商量商量啊”

    “哦,四哥,你有什么事,不回家和你的兄弟尹五常,三哥尹三得,还有六弟七弟商量,来和我这个两姓旁人说什么啊”

    尹结巴说:“呵呵,哼哼哼,尹五常早---早--早就收买了,那--那---那些弟兄喽,我们虽然是--是--是一奶同胞,却是连你---你这个两千年前---前的同族兄弟还--还不如啊明天,午时三刻就---就--就是尹五常册封大典的黄--黄---黄道吉时喽,他--他尹五常就---就可以名正言顺,人五人六地当---当国师了,我--我不服,我要给他--他的册封大典里--里添腻歪,奶奶的,当年,他---他是怎么样陷害---陷害--陷害我的,又是--是怎么样设计---设计--设计陷害大哥二哥的,呵呵,现在我--我要怎么样还----还给他要他--他明天死---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哈”

    听结巴说话你妹的累死你的耳朵,但是尹结巴的一席话,却是如雷轰炸,震天惊人

    令白狐没有想到这个节骨眼里,尹结巴回来了,而且还是带着满腔的复仇的烈焰怒火回来的。明天的册封大典恐怕没有好结果喽。令白狐的心里竟然升起一丝幸灾乐祸,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态。

    他为自己刚刚的小人心态而感觉到羞耻,他的脸色微红,只是夜色掩盖了,令白狐的一切表情和心态变化。

    尹结巴接着说:“哥哥,我来---来是要---要告诉你,青牛镇的国师不---不是我尹结巴,更不会是他--他尹五常,明天要是动---动起手来,你---你坐远一点,别---别迸你一身血,但是,你也别---别趁火打劫,想着趁我---我--我们哥们自相残杀---杀的时候,一举把---把我们尹家国师府邸---灭了,要--要镇子里一亩三分地---地都是你们令家的----的---的天下,要是那样,你的算---算盘就彻底打错---打错喽,我尹结巴不是---不是好---好---好欺负的主子,谁敢在--在我们尹家的头上拉屎---拉屎,我尹结巴,就会在他们---他们家祖坟上---上屙尿,别怪哥哥---哥哥没有---有提醒你哦呵呵呵呵”

    尹结巴是来软硬兼施威胁令白狐的了

    劝令白狐在明天册封大典他们兄弟打起来的时候不要趁火打劫,这是翅裸裸的威胁啊

    令白狐刚刚想回答尹结巴的话。

    突然,尹结巴的大肚子咕呱,咕呱,咕呱,一阵蛙鸣。接着,尹结巴的大肚子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几声响声,尹结巴大嘴巴一张开哇,一只癞蛤蟆被吐出来,恶心腥臭的癞蛤蟆见风急速膨胀成长,刚刚还是海碗一般大小,眨眼间膨胀到有一头水牛一样大,还在继续变大,最后竟然比一头大象还高大。

    癞蛤蟆的两个突出来的大眼睛旁边各有一个毒腺,毒腺鼓鼓囊囊,里面全部都是毒液。

    癞蛤蟆趴在尹结巴旁边,凶相毕露,恶心爆表,但是对尹结巴十分乖巧,只许尹结巴一声令下,癞蛤蟆马上就会活活吃了令白狐。

    令白狐久经风雨,久历练江湖的妖术蛊毒,都是有些障眼法罢了,吓唬人的纸老虎,但是,面前的癞蛤蟆不像是障眼法变化出来的,到像是真的癞蛤蟆,至少癞蛤蟆的腥臭气味是真的,障眼法仅仅是是耍戏法,但是他无法变化出来气味啊癞蛤蟆没有动,只是示威。

    令白狐明白了这是结巴老四在向我令白狐示威啊,警告我明天不要有趁火打劫的心态啊,呵呵,翅裸裸的威胁啦你妹的,门缝里看人把人都看扁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令白狐,一生坦坦荡荡,是那么乘人之危的小人吗?

    哼哼哼,胆敢在我九黎上人门口耀武扬威地示威威胁我,青牛镇没有,长江沿线两岸也没有你是找死啊

    令白狐的火气噗,一下子冒起,他的脸上慢慢地变绿,雾气蒸腾,他的九阳罡气一下子聚集,雾气缠绕,越来越浓。

    砰砰砰,又是三声枪声。

    卡擦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眨眼间,一队骑兵就来到眼前。

    包围了尹结巴金背大鸟和他的癞蛤蟆。

    来到是呼扇跶和他的虎贲军。枪是呼扇跶开的,他只有一只步枪,但是他的虎贲军,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杆烈焰腾空枪,虽然比不了步枪的枪子厉害,但是,烈焰腾空枪喷射的火焰在五米的距离里还威力惊人的。

    包围了尹结巴后,不一会儿,又有马蹄声,苏里擦带着马奋发和尹五常来了,巡抚大人和端亲王当然不会贸然出来,外面是黑夜,不可预知的危险太多了,万一有一点点闪失,来人刺杀了巡抚大人和端亲王,苏里擦一百个脑袋也赔不起啊苏里擦本来在巡检司衙门里审问马大牙猴相好的斧头帮四十七条人命被杀的案子时,突然,一只断箭刺入马大牙的咽喉,当即,马大牙就死了,把苏里擦惊出一身的冷汗,脖子里凉飕飕的,好半天他还在发呆,还是躲在屏风后面的端亲王厉害,端亲王才四十出头,血气方刚,看见有刺客,他拔出来随身的小手枪蹿出来,砰砰砰,追到院子里,就是三枪。

    一个黑影坐在一个大鸟的后背上盘旋呼啸着向端亲王扑来,吓得端亲王急忙后退,一个趔趄,跌倒,小手枪掉落在地上。眼见着,怪鸟的利爪袭来,怪鸟的后背上的人也手持宝剑刺来

    “保护王爷快护驾”

    巡抚荫常大叫

    噗噜噜火狮子,火麒麟,火牛儿一起扑向怪鸟。呼扇跶在院子里警卫,火速甩开猩红色的斗篷,一团烈焰又一团烈焰夹杂飞镖袭击怪鸟和怪鸟的后背上的大肚子胖老头。

    正好,一队虎贲军巡逻到此,烈焰腾空枪,团团向怪鸟袭击一时间烈焰横飞,夜空被火焰舔开一道道口子,灿烂绚丽,瑰丽无比。怪鸟上的胖子老头看见被包围了,一个呼啸啾,怪鸟长啸。腾空飞起,向西北方向飞走呼扇跶带领虎贲军策马扬鞭,在后面紧追不舍。

    苏里擦扶起端亲王说:“王爷,您受惊了,奴才罪该万死,没有保护好王爷”

    端亲王说:“快快,快快,去追,多带些人马,那个怪人是杀了四十七条人命的凶手,肯定里面有莫大的关系,抓到他肯定就知道是谁,断了咱们的财路了不要管我,快快去追”

    苏里擦说:“王爷,我走了,谁来保护王爷和巡抚大人的安全啊?”端亲王说:“要你在此有个毛用,本王爷自己有王家虎威军,来啊,虎威军”

    说着,一个人高马大,膀大腰圆的汉子进来,跪地说:“王爷有什么吩咐,奴才虎威军统领大夫山在此”

    看见没有问题了,苏里擦急急忙忙带领马奋发追了出去,在半路他遇到了尹五常,尹五常也是听到了枪声出来看看时,碰到了苏里擦,于是一起策马扬鞭,追杀。

    一伙人追杀到了,令白狐的门口,果然追到了那个刺客。

    尹五常在人群里,看见这个胖大的老头,突然说:“四哥,怎么是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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