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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br> 《柏林日报》是一家发行量很大的民俗小报,该报有一位资历不高的记者,叫维尔纳;德姆科,他每天下午返回编辑部途经波茨坦广场时,照例都要在广场的观望台那里停留一会儿。说不定能碰上一两位被邀请来的国际社会名流,正在观望台上窥视柏林墙那面的东德无人区呢?他把沃尔克斯牌汽车驶入停车场,大步流星走向礼品店,一头钻进礼品店的门廊。他吆喝着问女店主:“下午这块儿来大人物了吗?”
“没有,德姆科先生。十分遗憾,只有旅游者,从曼彻斯特来了一对英国夫妻。他们这会儿可能正在观望台上。”
“真不够刺激,多谢了。”
德姆科垂头丧气地走回自己的汽车,今天是一无所获了。
他们听到一声响亮、兴奋的尖叫,便扭头朝观望台看,一位中年妇女正在观望台的栏杆前对着下面的东德安全区调整望远镜,她再次激动地尖叫起来。德姆科看到她丈夫也急忙跑到她身旁,依着栏杆把照像机的镜头对准边界区里的目标。
德姆科朝着观望台兜过去,正赶上这两位旅游者兴高采烈地用英语交谈着走下阶梯。
“你能肯定她是埃米莉呀?”男的问,“我对着他们拍摄了整整一卷胶片,一直拍到他们走上吉普车。”
“詹姆斯,我能像认出你一样认出她来。我敢肯定她就是BBc电视屏幕上的那个女人。”
德姆科一边听,一边回忆埃米莉这个名字。这名字像隐隐约约的钟声似的响了一下,蓦地变成一阵轰鸣。不错,埃米莉,父亲在一次司机肇事即逃的交通事故中丧生,女儿来到此地,准备续完那部未竟的希特勒传记。德姆科马上意识到这能引出一篇上好的报道。
他彬彬有礼地打断这一对英国夫妇的交谈:“请原谅我。我碰巧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下面的安全区里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没有听到谁是主角。”
那女人骄傲地回答:“主角?那是我们英国电视屏幕上的一名显要人物。”
“这就怪了,”德姆科说道,“多年以来,除了兵士而外,他人是不允许进入此地的。”
丈夫斜肩插入说:“她和两位朋友在据说是希特勒和艾娃自杀现场的土堆上转悠了很长时间。”这汉子又挥舞着照相机道,“我全拍上了。”
德姆科的大脑高速运转起来:“您拍到了他们三个人的照片?”
“整整一卷。”德姆科嗫嗫嚅嚅地问:“您——想不想——把胶卷卖掉?”
男人直摇脑袋:“我拍旅行照片是为了充实像册的,我不想失掉它们。”
“洗印出来您还可以得到一套。”德姆科忙说,“这无担保。我可以付给您一百马克。”
女人挤到丈夫前面说:“等一等,詹姆斯。先别给他。”她逼视着德姆科,“这是怎么说的,您是何人?”
“我是个记者。您们在无意中摄取了一条要闻。我愿把身上的钱全掏出来购买这些照片。”
“一百马克合多少英镑?”英国汉子问老婆。老婆悄悄给他嘀咕了一句,汉子茅塞顿开。“就买这个胶卷?”他惊诧了。
他张开的嘴尚未合拢,妻子已一把将相机抓过去。“好吧,小伙子。您可以拿去这卷胶片。请把钱亮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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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埃米莉在布里斯托旅馆的房间里忙了整整一上午。泰勒从牛津大学通过信使线送来的档案包裹已在前一天晚上到达。上面的几只夹子装着有关希特勒艺术生活的材料,其余都是图片档案,希特勒时代德国各大城市营建的政府办公楼均有记载。埃米莉立即给住在皇宫旅馆的基尔沃夫打电话。
“牛津大学的材料到了,”她说,“大概能对您辨认那张油画上的建筑物提供更多线索。”
“您真好,”基尔沃夫说,“有空来吃午饭吗?您若乐意,我们可以在这里的小餐厅相会。然后再一起查阅那批档案。”
埃米莉同意了。她刚挂上电话,铃声又作。是福斯特。“埃米莉,我很想知道您在做什么,如有空闲,我想去拜访。”
她心中暗喜,道:“我们一块儿去皇宫旅馆吧。我正准备到基尔沃夫下榻处去吃午饭,帮他鉴定一下那幅希特勒油画。也希望您给予协助。把您存放第三帝国建筑图片的文件箱带着。您会喜欢基尔沃夫的。您和他志趣相投。”
“我看,您与我更是志同道合。”福斯特说,“那就定了。”
他们约好在大厅相会的时间。
此刻,十二点半,埃米莉和福斯特发现基尔沃夫面带难色,还在拥挤不堪的皇宫小餐厅门外等着。再过半小时才能找到空位。
“喂,我们何不利用这段时间,研讨一下希特勒油画上那幢大楼的问题?”埃米莉提议。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基尔沃夫的房间。埃米莉和福斯特就座,基尔沃夫打开那幅油画。
埃米莉不断对照着油画上的大楼,仔细查看她的囊括柏林市第三帝国建筑的图片档案。福斯特也在椅子旁边的地毯上打开文件箱,一边瞅着油画,一边翻阅箱中的材料。
埃米莉高兴地叫起来。“福斯特,我想我找到了!”她将一张照片举到油画的一侧,“是这个吧?”
福斯特抬头瞅了瞅,也从文件箱里抽出一张图片,拿到埃米莉的照片旁仔细比照。他的图片是同一座巨大建筑物从另一角度拍摄的。“我看我们已经找到这幢大楼了。”他对基尔沃夫说。
俄国人露出笑容。“你们找到了,肯定是找到了。现在,快告诉我,这是座什么建筑?”
“帝国空军部。”埃米莉先用德语说,又用英语给基尔沃夫解释:“帝国空军部,又名戈林空军部。”然后朗读照片背后的说明:“始建于1933,完成于1935。”
“真是奇妙的发现!”基尔沃夫喜出望外,“据我所知,这是希特勒在柏林作的第一幅画。”
“他一定是在四十年代初绘制这幢大楼的,不会再晚。”埃米莉说,“没过几年,同盟军的轰炸机就把第三帝国的政府建筑全部炸平了。”
福斯特把自己的图片拿近一些,阅读上面的说明。他抬头道:“不见得,埃米莉。柏林的政府大楼并未在四十年代全部被毁。有一幢大楼几乎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就是这一幢——戈林空军部。直到今天八十年代,它还坐落在它三十、四十年代的位置上。”
“您是什么意思?”基尔沃夫打断他。
“我是说,”福斯特继续道,“希特勒创作您这幅油画的时间可能在三十年代末,也可能在六十年代,或八十年代,都有可能。”
“只要他还活着。”埃米莉轻轻地补充。
“只要他还活着。”福斯特肯定。
埃米莉和福斯特在基尔沃夫那里呆了整整一下午。午饭后他们又聚到一起进行讨论和推测,得出一个结论:假若能够进一步证实戈林空军部依然安好无恙,就有可能打开一个缺口,按照历史的本来面目,为希特勒重写生平。他们答应一定抽空带领基尔沃夫去东柏林考察那幢大楼。同时,基尔沃夫表示他准备到街上打探一下,设法找到出卖此画的那间画坊,那个游艇侍者还没有把店名给他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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