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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且慢。”
李伯阳忙上前拉住脸色不虞的孙良诚,一脸真诚道:“是小弟我招待不周,不过我有一句话,还望大哥能听一听,做兄弟的,我不能看着嫂夫人和几个侄子跟着你受委屈,我们各为其主,战场上兵戎相见不损私情,我个人有一点心意,还望大哥收下。”
“免了。”
孙良诚猜到李伯阳接下来要做什么,摆手道:“你也说了我们各为其主,私人间的经济往来大可等到战后,如果我军讨蒋成功,那么日后我是不需要你的接济的,如果我军讨蒋失败了,或许我会战死沙场,到时还望你念在结拜情分,能善待我的家人。”说罢,他认真的看着李伯阳:“你若真心认我这个大哥,其他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免得伤了情分。”
李伯阳看孙良诚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暗想此刻再提收买倒戈的事,恐怕会起到反作用,便不提其他了,拱了拱手道:“就听大哥的,我送大哥出去。”
两人出了帐篷,李伯阳目送着孙良诚在卫士的簇拥下绝尘离去,直至消失在雪野当中。
“收拾一下吧!”
李伯阳令副官牵过马来,跨上马背,狠狠的抽上一鞭,回郑州去了,走了没几里路,正遇到一支大军浩浩荡荡而来。李伯阳约见孙良诚也是存了几分小心的,两军交战不讲仁义道德的人大有人在,他怕孙良诚不守规矩,故而令李品仙率一个旅在十里庄外接应。
李品仙从大军中策马奔出来,瞧着李伯阳脸色不好,便知道收买孙良诚的事没有成功,忙命令大军追击,急匆匆的喊道:“李长官请先回郑州,孙良诚交给我了。”
李品仙从大军中策马奔出来,瞧着李伯阳脸色不好,便知道收买孙良诚的事没有成功,忙命令大军追击,急匆匆的喊道:“李长官请先回郑州,孙良诚交给我了。”
但紧接着,从第三十七师王和民得到证实,孙良诚确与李伯阳会过面,宋哲元心中警醒起来,眼下冯先生被阎锡山软禁到了山西,军中没有了定海神针,军中人心浮动,如果真如传言所说的老蒋给出了三百万大洋及江苏省主席的肥缺,谁敢保证孙良诚不会心动。
李伯阳猛一夹马腹,战马蹿出了几米挡在了李品仙的前面,他大喝一声道:“回来!”
李品仙忙勒住战马,急道:“李长官,孙良诚没跑远,我率骑兵去追还有机会,等下跑远了就追不到了。”
李伯阳铁青着脸:“谁让你追孙良诚的。”
李品仙也不害怕,道:“李长官想必没有说动孙良诚倒戈吧,其回去后必然挥军来攻,若抓住了他,我们就能扭转战局啊。”
李伯阳道:“孙良诚精明的很,咱们懂得派兵接应,他自然也懂得,况且计划还在进行中,你这样猛追上去,一切辛苦都白费了。”
李品仙诧异道:“什么计划?”
李伯阳意味深长的瞧了他一眼道:“离间计此刻才开始了。”
……
洛阳这几日忽然多了一个流言,军中都在传孙良诚和老蒋暗中勾结,宋哲元初时听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可过了几日,这个流言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有愈演愈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讲孙良诚在拜把子兄弟李伯阳的牵线搭桥下,收了三百万大洋和江苏省主席的位置,约定倒戈反冯。
有道是空穴来风,宋哲元不敢冒然认定流言的真假,毕竟两军交战,计谋百出,说不定是敌方的反间计,但他心里认为孙良诚和老蒋私下有联系是确凿的,回想起很久以前响应北伐东出潼关时,孙良诚就与李伯阳出人意料的结了拜把子兄弟,还收了李伯阳一笔几十万大洋的巨款,他还因此时被冯先生斥责过,有李伯阳这个身居中央军高位的把兄弟在,孙良诚想不与老蒋接触也难,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他也不好就这件事说什么,只能暗中令人观察孙良诚的一举一动。
但紧接着,从第三十七师王和民得到证实,孙良诚确与李伯阳会过面,宋哲元心中警醒起来,眼下冯先生被阎锡山软禁到了山西,军中没有了定海神针,军中人心浮动,如果真如传言所说的老蒋给出了三百万大洋及江苏省主席的肥缺,谁敢保证孙良诚不会心动。
宋哲元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疲惫道:“我这两天睡觉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生怕孙良诚投了老蒋。”
宋哲元又想起了韩复渠和石友三,他们两人的倒戈使得第一次讨蒋迅速失败,冯先生不得已下野,如果现在手握重兵的孙良诚再倒戈了,那对于西北军和冯先生可真就是万劫不复了,冯先生看重自己,让自己做了代总司令,如果把部队带散了,那真是万死不能赎罪了。
李伯阳忙上前拉住脸色不虞的孙良诚,一脸真诚道:“是小弟我招待不周,不过我有一句话,还望大哥能听一听,做兄弟的,我不能看着嫂夫人和几个侄子跟着你受委屈,我们各为其主,战场上兵戎相见不损私情,我个人有一点心意,还望大哥收下。”
想到这里,宋哲元便开始想如何才能杜绝此类事情发生,西北军是穷惯了,见不得荣华富贵,若比大洋和官衔,他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蒋介石的,但西北军上下受冯先生恩戴,只能从忠义上下文章,他一面给冯玉祥发电,打算将自己身兼的陕西省主席辞了,让给孙良诚来做,一面召镇守后方的石敬亭来洛阳,这种大事也只能找他商量了。
山西省政府内,阎锡山坐在藤椅上,正捧着一份小报看的认真,忽然得意的哈哈笑了起来。
石敬亭赶到洛阳,宋哲元把情况告诉他,讲了心中的担忧,道:“筱山兄,我想着要不要把第2路军调到后面修整一下,换我第4路军上。”
石敬亭听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妥,现在第2路军打的顺风顺水,你把孙良诚换下去,这不明摆着不相信他吗,以他的脾性,保准闹起来。”
“那怎么办?”
宋哲元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疲惫道:“我这两天睡觉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生怕孙良诚投了老蒋。”
石敬亭点头道:“最好借冯先生的口,找个合适的理由。”
石敬亭看到了宋哲元眼睛里的血丝,宽慰道:“良臣虽然对你有些牢骚,但对冯先生是忠心耿耿,韩复渠叛变的时候,是他挥军急追,差点把韩复渠逮到了,眼下第2路军正急攻郑州,唐生智的第5路军有不支迹象,军中的传言十有**是老蒋放出的风声,你是代总司令,此时更要沉住气。”
宋哲元皱眉道:“怎么晚了三天才告诉我!”
宋哲元道:“我晓得怎么做。”
宋哲元道:“筱山兄,说句掏心窝子话,我也不愿意相信孙良诚会反,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不预先做出措施,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如何应对?”
石敬亭想了想,说道:“那你想出什么措施来了吗?”
宋哲元道:“我只想了两个法子,一个就是劳烦你老兄一趟,以劳军为名去第2路军坐镇;另一个就是将第4路军压上去,共同围攻郑州,并起监视第2路军的作用。”
石敬亭听了便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去。”
“收拾一下吧!”
“为何?”宋哲元问。
洛阳这几日忽然多了一个流言,军中都在传孙良诚和老蒋暗中勾结,宋哲元初时听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可过了几日,这个流言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有愈演愈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讲孙良诚在拜把子兄弟李伯阳的牵线搭桥下,收了三百万大洋和江苏省主席的位置,约定倒戈反冯。
石敬亭道:“韩复渠叛变,大家都认为是我在冯先生面前献计进言,要夺取韩复渠的兵权,破坏了西北军的团结,孙良诚对我意见很大,我去了郑州监军做不到,怕是会起到反作用。”
石敬亭听了便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去。”
宋哲元失望道:“那只有把第4路军压上去了。”
石敬亭点头道:“最好借冯先生的口,找个合适的理由。”
宋哲元道:“我晓得怎么做。”
“收拾一下吧!”
两人正说着话,军需处长忽然匆匆报告道:“总司令,晋军答应的军械辎重本在三天前就该到了,可现在仍没有消息,请您催发一下,再等两天不到,前线部队的弹药就不足了。”
宋哲元皱眉道:“怎么晚了三天才告诉我!”
军需处长委屈道:“晋军那边只告诉我出发时间,并未讲明多少时日到,我只是按路途估算其送达时间,并不清楚其路上是否耽搁延误了。”
“行了,我知道了。”
宋哲元挥手让军需处长退下,向石敬亭苦笑道:“筱山兄,我这个代总司令不过是个传话筒罢了,你先坐着,我去问问阎老西,援助的物资什么时候到,再慢两天,前线的兄弟就该骂我的娘了。”
……
山西省政府内,阎锡山坐在藤椅上,正捧着一份小报看的认真,忽然得意的哈哈笑了起来。
李品仙忙勒住战马,急道:“李长官,孙良诚没跑远,我率骑兵去追还有机会,等下跑远了就追不到了。”
……
“百公,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河北省主席徐永昌正从外面迈步进来,听到阎锡山的笑声,便笑问了句。
阎锡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老蒋和我们早晚要打起来,李伯阳是老蒋的心腹,山东又是南下徐州的阻碍,我要你趁此机会将这三个旅缴了械,拔掉李伯阳的一颗牙齿,为日后行动赢得先机。”
阎锡山将小报往下移了一点,用他那浓重的山西口音道:“次宸来了,坐。”
待徐永昌落座后,阎锡山将手里的小报递给他,他低头看了,原来小报上印着一副漫画,上面画着惟妙惟肖的三个人:蒋介石一手握枪,一手托着现洋;冯玉祥一手举大刀,一手抓窝窝头;阎锡山一手提一杆秤,一手拿着算盘。
徐永昌面色古怪,想笑又不敢笑,轻咳了声道:“这些报刊就该好好整治一下。”
阎锡山捋着唇上的两撇八字须,笑道:“我倒觉得这个漫画画的好,世人都说我精于计算,擅长经济,倒也贴切。”
李伯阳铁青着脸:“谁让你追孙良诚的。”
徐永昌点了点头,问道:“百公,您急电卑职来,是有什么事吗?”
阎锡山道:“事情是有的,我听说李伯阳有三个旅要从热河经过河北回山东,你是怎么想的?”
徐永昌揣摩着阎锡山的心思,道:“卑职谨听百公命令。”
阎锡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老蒋和我们早晚要打起来,李伯阳是老蒋的心腹,山东又是南下徐州的阻碍,我要你趁此机会将这三个旅缴了械,拔掉李伯阳的一颗牙齿,为日后行动赢得先机。”
……
徐永昌点着头,等阎锡山说完,说出了心中担忧道:“百公,李伯阳的新一军宿称能战,据探报其在德州一线部署着七八个旅,我就怕缴械不成,引来他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