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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知道要在这里过-夜,我连换洗衣服都没有带。”夏夏为难地说。
端木捏了捏她的小手,笑着说:“你可以穿我的旧衣服。”
“不要!”夏夏撅起了小嘴。
“我让程空带着程楠去帮你拿衣服。”端木有了对策。
“真不好意思又麻烦他们。”夏夏幽幽地说。
“做事才有价值。”端木淡淡地说。
“只是不习惯让别人帮忙做事。”夏夏轻轻摇头。
“会习惯的。”端木牵着夏夏的手,回到了自家别墅。这时的他,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将深埋多年的心事分享出来,原来竟然会带来这样一种被救赎的心情,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懂他,她有这样一颗善良慈悲的心,温暖了他原本已经冰封的灵魂。
客厅里,端木霖凯正在玩着ipad,见大哥和夏夏回来了,连忙起身致意。其实,夏夏对端木霖凯的印象相当不错,如果不是端木告诉她小凯嗜赌如命,夏夏怎么也想象不出来眼前文质彬彬的大好青年竟然会有这样隐秘的另一面。
“奶奶怎么样了?”端木关切地问。
“午睡了。”端木霖凯和气地说,“大哥,你们也去休息一会儿吧,晚饭之前再下来。”在枫树下小憩了一会儿,此时还只是下午3点半。
端木“嗯”了一声,将夏夏带进了只能容纳四个人的迷你电梯,电梯将他们带上了五楼,端木解释道:“顶楼比较安静,不被打扰。奶奶住在二楼,陈媛媛三楼,小凯四楼。”
“好奢侈啊!”夏夏发出了感叹,目测每层都有200平米的空间。
“其实我已经很少回来住了,不过桂姨一直都把这里打扫得很干净。”端木走出电梯,带着夏夏进入了他的另一处小家。这里完全没有立端大厦那种冰冷的现代感设计,和整个别墅的美式风格保持一致,处处都布置得温馨舒适,五斗橱上还摆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
夏夏凑上去闻了闻花香,微笑着说:“这里才有家的感觉。”
“原来你喜欢这种风格。”端木心中有了数。
“大多数人都喜欢这种风格。”夏夏答道。
端木走到阳台上,说道:“今晚会是个晴天,可以一起看星星。”
夏夏跟过去,发现阳台的一角摆放着一台十分拉风的天文望远镜。她伸手触摸望远镜沁凉的身躯,却突然摸到了不光滑的地方,定睛一看,才发现上面用尖锐物留下了刻痕,竟然是“丰”和“婷”,两个名字中间还画了两颗桃心。
这个发现,令夏夏和端木都十分尴尬,端木蹙紧眉头,对夏夏说:“我都忘了……对不起!”
夏夏走回了房间,神色十分落寞:“这里一定有许多你和她的回忆。”
“我把和她有关的东西都处理掉了,只是这台望远镜,被我忽略了。”端木叹了口气。
“东西可以处理掉,可是记忆不能。”夏夏伸手抚过一尘不染的窗框。
“你吃醋的样子很好看。”端木走过来,按住夏夏的肩膀。
“我不该为这些前尘往事吃醋,可是忍不住。”夏夏苦笑一记,嘲笑自己。
“吃醋说明你在乎我。”端木伸手摸摸她的脸蛋,“最可怕的是那些不会吃醋的女人,只要你给她们花钱,她们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看来你遇到过不少这样的案例。”夏夏醋意更盛。
端木举手投降:“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多说多错!”
“我想去洗个澡。”一天出了几身汗,夏夏觉得难过。
“去吧!”端木打开自己的衣柜,将一件米色T恤递给夏夏,“等下就穿这个。”
“就穿这个和奶奶吃饭?”夏夏揶揄着说。
“可以试试!”端木也笑了,“奶奶不是盼着抱重孙子嘛!你这么豪-放,有助于早生贵子!”
“你才豪放!”夏夏拿着T恤进了浴室,锁好了门。
端木摇了摇头,什么时候她洗澡不锁门了,他们之间才算是真的亲密无间。
夏夏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真的只穿了那一件T恤,T恤正好遮到她的大腿-根,她用浴巾专注地擦着头发,全然没有发现端木那变得狂热的眼神。
“你不睡会儿?”夏夏靠坐在床边上,秀出无敌美-腿。
“我现在睡了,晚上就会失眠。”端木如实答道。
“不洗个澡?”夏夏给出了另一个建议。
“让我也洗干净,你是在邀请我上-床吗?”端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不是!”夏夏妩媚地看了他一眼,“你又在胡思乱想了,除了干坏-事,你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
“没有什么比干坏事更好玩!”端木无可奈何,站起身来,打开了电视机旁边的玻璃柜,夏夏认出来,里面有各种游戏机——PS、XBOX、WII——端木打开占满半面墙的电视屏幕,上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游戏名称,“想玩哪个?”
夏夏觉得眼花缭乱,弱弱地问:“《坦克大战》、《冒险岛》、《超级玛丽》有吗?”
端木目瞪口呆地说:“你喜欢那么老古董的游戏?”
“我好多年没玩过游戏了,这些都是小时候和我妈一起玩的。”说到这里,夏夏的面色十分温柔,似乎又回到了和养母夏盈一起打《魂斗罗》、《忍者神龟》的好时光。
“《超级玛丽》有的。”端木打开了WII,将一只手柄递给夏夏。
于是,他们俩就这样盘腿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开始玩起了《超级纸片马里奥》,3D效果的新游戏比老版的好玩多了,夏夏很快就展现出了“游戏白痴”的本质,而端木在游戏里一次又一次地救她,端木有些崩溃地说:“你不是玛丽,也不是路奇,你是那个被怪兽抓走的公主,只会哭啊!”
“我怎么觉得,那个全身是刺的怪兽有点像你呢?”夏夏不怀好意地笑了。
“原来你喜欢全身是刺的,不怕我扎你吗?”这样说着,他就扔掉手柄,扑了过来,两个人笑闹着在房间里滚成一团……别墅的隔音足够好,可是阳台的窗户是开着的,就连在一楼的端木霖凯都听见了他们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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