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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小娘出身</br> 苏小琬被陆游牵去堂屋时,陆父陆母都已经端然坐在堂上。陆母的脸色是一如既往的臭,看到陆游与她牵着的手时,脸色便更难看了一分。 陆父倒是和蔼,他看苏小琬的脸上有倦色,呵呵笑着开了口:“三媳妇儿可还习惯咱们陆府?” 苏小琬立马笑眯眯地欠了下身:“府上很好,儿媳没有哪里不习惯的,让公公费心了。” “怕是太习惯了,头一天便让我们等你这般久。”陆母不大高兴地睨了陆父一眼,陆父讪讪地转开了眸子,没再说话。 陆游忙上前一步,微笑着作了个揖:“父亲母亲误会了,琬娘一早便起了,怪儿子不好,昨儿夜里睡得太迟,故而误了时辰。母亲若要责罚,便责罚儿子吧。” 陆母瞪了他两眼,缓下语气来:“罢了,新媳妇儿头一天入门,有所不知也可理解,日后切忌贪睡。” 苏小琬很好脾气地接受了她的训话,私心里却是翻了好几个白眼。而后她依着提点跪在二老面前,接过旁边婢女递过来的一个小盒子,恭恭敬敬地呈给了陆父,陆父呵呵笑着接过后,苏小琬又递了一杯茶过去,陆父喝了一口,对她言了几句,便给了个红色的荷包于她。苏小琬喜滋滋地接了过去,只道里头装了银子。 而后,她又接过一个盒子递给了陆母,陆母面无表情地训诫了她几句,而后才接过茶水吃了一口。吃罢,她才慢吞吞地也递了个红色荷包过来,苏小琬同样喜滋滋地接了过去。 她想,她在这边多敛点财,以后找到法子回现代了,就带回去,到时候她就发了啊。 事后,采苓告诉她,递给公婆的那两个小盒子里,一个装着枣子和栗子,表示她从今以后在夫家要谨言慎行,对公婆长辈诚敬。另一个盒子里装着一种干肉脯,干肉脯里搀了生姜和肉桂,唤做腶修,新妇将之呈给婆婆,取其音“断、修”表示今后会修生养性谨守妇德。 拜见完公婆,又见了陆游的哥哥嫂嫂,而后陆母便张罗起宴飨宾客的酒席来。 这与苏小琬的认知很不同,她看了那么多电视剧,也参加过许多婚礼,不都是在成亲当日办宴席的吗?不过她也只是随意嘀咕了下,便顶着一张微微笑的脸跟着陆游出去了。 男女分席,男宾在外厅,女宾在中堂。眼下刚过辰时,宾客未至,故而陆游带着苏小琬去了前院迎宾客。 王蓁蓁、宋蔓、柳如诗等是一同乘着软轿过来的,还有其他诗社的成员,加加起来竟是有二十多个,苏小琬大都不认识。她们下了软轿后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议论纷纷地往陆府而来。门口迎宾的仆人一声声吆喝着:“柳府到!”“王府到!”“宋府到!” 她们窸窸窣窣地在悄声议论着什么,其中一人抬眼瞧到苏小琬时,立马面色古怪地将目光飘到了别处,一只手还偷偷扯了扯旁边的女子,悄声提醒:“到了到了,快别议论了。” 苏小琬未曾察觉到后面那几人的神态,更未听到她们在议论自己,故而微微笑着冲她们一一招呼,又从容不迫地吩咐人将她们迎至中堂。 宋蔓瞧她笑得温婉,狐疑地看了她半晌:“蕙仙你……正常了?” 采苓紧张兮兮地看了苏小琬一眼,旁边的陆游听到宋蔓这句话,也悄悄拉住了她的手。他们都在担心她会发脾气,到时候闹开了只怕会让陆母生气。 苏小琬轻轻抽出了手,继续笑着:“之前让蔓娘见笑了,我摔到脑子,许是有些异常,还望姊妹们莫要怪罪才好。” 既然亲事没退成,她还是好生收敛着脾气为好。没找出回现代的法子前,她还是不要再闹为好。唐逸的事情让她明白,她在这个朝代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没有依仗就什么也不是。之前一直想毁她清白的那三个歹人也不知去向,她还是少得罪人为好。 这宋蔓,到底是不是主使那些歹人之人?苏小琬盯着宋蔓的眸子看了一会儿,她有些闪躲。 “呵呵,各位娘子还是先进去吃杯茶吧。”陆游出声解围,吩咐旁边的婢女美盼将她们引去了中堂。而后他略带疑惑地低头瞧了瞧苏小琬的手,再度伸手将那只柔荑给握住了。 苏小琬微微挣了挣,未果。她心里有些发恼,突然就想起昨儿夜里被闹洞房的情景来,小脸禁不住发了会儿热。 虽然唐琬才十五的年岁,可苏小琬却已经二十五了,陆游不过是双十年华,足足小她五岁啊!她竟然被一块小鲜肉闹得三番四次红脸。以前她跟赵家明刚在一起的头两年,也会脸红,可后来三年她就将脸皮练得比城墙还厚了。没想到,如今她又这般容易脸红了,真不是好事儿。 她为何觉着不是好事呢,还不是因为,旁边这人得空便将那灼灼目光焦灼在她的眉眼之间。 “琬娘,娶你为妻是我今生夙愿,眼下终于如愿以偿,我很欢喜。”他突然凑近她的耳畔,悄悄说了这么一声。 苏小琬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下,往旁边撤了下身子后转头看向他。他的眼里裹着浓浓的情意,是爱恋与宠溺,瞧得苏小琬呼吸一窒,而后心跳便发狂般扑腾起来。她受不住这样情意绵绵的眼神,她只瞧了一会儿便几乎要沉溺其中,这让她心惊。 也许,这是因为赵家明很久未曾如此看她了。她与赵家明还没有做过真正的夫妻,便已经开始“七年之痒”了,其实呵,她们在一起才五年呢。 一思及此,她的情绪又渐渐恢复了平静。 陆游看到她忽而转为落寞,微微蹙了下眉头,将她的手握得越发紧了些。 “沈府到!赵府到!”随着仆人的传喝声响起,陆游好奇地看了过去。 沈府来人乃沈之廷,其父经商,是以沈家富甲一方,是山阴及周边的首富。沈之廷如今正在差人建造园林,名唤沈园,陆游去游赏过几次,园林已经好了泰半,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无一不又,实乃奢华。 赵府来人便是赵士程,陆游与他仅有一面之交,故而未曾邀请过他。 “陆兄,恭喜恭喜!此乃赵兄,正在我府上做客,听闻我要过来吃喜酒,便也嚷着过来沾沾喜气。”沈之廷介绍了一下身边的赵士程,然赵士程的一双凤眸却在打量着苏小琬。 陆游淡淡一笑,上前一步作揖,身边挡住了苏小琬:“既是如此,前来便是客,还望赵兄莫要嫌弃。” 虽是客套之言,他却说得不卑不亢。赵士程这才将目光挪到陆游面上,勾唇一笑:“陆兄,恭喜恭喜。赵某早就听闻,陆兄乃这山阴城最负盛名的才子,才子配佳人,实乃天作之合。” 此话一出,旁边其他的宾客皆是身形一顿,就连沈之廷的面色都有些微微尴尬起来。这个“最”,恭维了面前的陆游不假,却是让旁边的其他人嘀咕起来。 文人相轻,饶是陆游十二便能作势作文,可他们一个个也都自命不凡,即便沈之廷家中世代经商,他也爱附庸风雅不是。赵士程一句最负盛名,便将在场别个人都给无视了,谁人心里能舒服。 陆游微微收起笑意,镇静自若地摇了摇头:“赵兄此话不妥,论诗作,在下比不得这位辛兄;论谋略,在下比不得岳兄;论画作,在下更不及沈兄半成……赵兄初来山阴,想是听误了言语。” 在场那几人,被陆游如此一捧,脸色全都由阴转晴,再度笑了起来。 赵士程敛起凤眸,微微蹙了下眉头。其实他也不明白方才何故要说那样的话,只不过是看到那个企图靠近他的“细作”如今一转眼就嫁给了陆游,心里微微有些不痛快。他一直听闻陆游是个抱负远大之人,没曾想,他的眼睛却这般瞎。故而,方才他便忍不住讽了一下。 既然陆游给了他台阶下,他自然心中感激,由衷道了几声贺,便随沈之廷一起去了前厅。 觥筹交错,斗诗斗文,苏小琬在中堂与宋蔓等人话里有话,虽然力不从心,却好歹有柳如诗主持公正,王蓁蓁也一直帮衬着她,是以,苏小琬在中堂招待众女眷的时候,倒也算得上是游刃有余。反正不管遇上谁,都有人在旁边提点,她们也都知道她摔下山后失了记忆,没人会苛责这一点。 一日下来,别的事情未做,苏小琬却是累得腰酸背痛。没穿越过来时,她的身子没有这么娇贵,尤其事刚毕业上班那一会儿,每天都是超负荷,回去直接累瘫,头一沾上枕头就能睡着。可唐琬毕竟是个大家闺秀,平日里与众姊妹赏景作势,并未这般折腾过。 宴席结束后,巧倩见苏小琬面有倦色,便让采苓先带着她回房歇息。 “采苓,快帮我捏捏肩膀,哎,累死我了。”苏小琬一回去,便卸下了脸上的笑容,左右扭了扭下巴动了动下颌骨,缓和下发僵的脸。 采苓给她捏了一会儿后,便欲倒杯茶给她喝,见房里那壶水已经凉透,便提着壶出去了。于是,苏小琬便撑着额角在那里闭目养神。 没多大会儿,她便感觉到有人在给她捏肩膀,力道比方才大了些,却捏得她舒服极了。 “采苓,那茶我过会儿子再喝。那些人,就知道笑里藏刀。你说,三郎哪里好了?我看他还没那个赵官人好看呢,也没大哥高大,看着老实,私下里却那么骚包,真不知他哪里好……”她絮絮叨叨地嘀咕起来,想到今后一直要与陆游周旋,她便觉着心累。 “娘子,这茶刚沏好,要候上一会儿才能喝……”采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小琬一个激灵,忙睁开了眼。她咽了下口水,缓缓回头看了一眼。 “嘿嘿……你……怎么回来了……”正在帮她揉肩之人,不是陆游又是谁! 他正似笑非笑地垂眸瞧着她,将她眼里的尴尬,面上强装的镇定,都一一瞧了去。他微微冷下脸来,就着苏小琬旁边坐了下去:“之前琬娘说我不能人道……” “哪儿有,三郎听错了……”苏小琬躲闪着眸光,懊恼自己的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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