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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是秋季,但CD的湿热还未消去,城中,更夫又报了一次时,往口中灌了几口酒,跌跌撞撞的行着——蜀中安定,晚上的巡夜不过是一种象征,更夫早已不那么警惕了。
黑暗中闪出三道人影,月光洒来,三个人都穿着彝家服饰,深蓝色的粗布衣,草鞋,腰里挎着弯刀,再细看,这三人竟是一般相貌,只是身高略有差别。
个子最矮的一个先开口道:“大哥,就是这里了。”
被称为大哥的稍微瘦些,点点头道:“你确定今日院内没有守卫?”
“那老更夫白日里就被我灌了几杯酒,晕头转向的一股脑都告诉我了。今日刘璋得了这件宝贝,便不让人把守在内院。”
另一个胖些的人接着道:“大哥也是过虑了,就算他有守卫又如何?谁能挡住咱们兄弟?”
这三胞胎便是蜀中有名的侠盗,当地百姓称为“蜀中三雄”,原来是彝族姓名,后来部落分散,改了汉姓。大哥唤作曲莫,二弟叫曲旺,老三则名叫曲措。这三人一向劫富济贫,行侠仗义,在百姓中颇有威望,却为官府所不容。
曲莫听了两位兄弟的话,沉吟道:“我自不是担心守卫,只是不想闹出太大动静,你们听好,老规矩,只找冤家的麻烦,莫伤及无辜。”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轻轻一跃,便进了院墙。
这院中极广极深,曲折回环,但仅有三间屋子还亮着光。曲莫低声道:“府中太大,情况不明,咱们莫要分开。”
曲旺看着院子,愤愤道:“这贼子刘璋,看来这些年没少搜刮钱财。”
曲措附和道:“今日便敲打敲打他。”转而对曲莫道:“大哥,你说那宝贝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刘璋只说得了个宝贝,谁也没见到。”
曲旺道:“管他什么宝贝,连带其他钱财宝物,一并顺了。”
曲莫朝三间有亮光的屋子看看,道:“还是分别行事,只找这几间屋子,完事后在此汇合!”
说罢三人便各自散去。曲旺性急,当先寻了一处亮光奔去,小心翼翼踱到门口,正要低头,房门竟然开了,里面正站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妇人,正与曲旺打个照面,这一下突如其来,曲旺也是措手不及,妇人刚要叫喊,曲旺忙捂住妇人口鼻,将她拖进房中,掩上房门。
却说曲莫这边也小心翼翼,循着主厅而去,他料定主厅此时光亮,定是刘璋在会见重要客人,或许还与宝物有关。曲莫贴在窗下,手指轻轻将窗纸捅破,只见一个银发老者正和一人交谈,那人背对着窗口,但身形挺拔,似乎也是练武之人。
那老者便是益州之主刘璋,刘璋呷了一口茶,对面前的人道:“你为何不去找你那位师弟?”
那人回道:“哼!我与他虽有同门之名,早已没有同门之情,如今他扬名天下,我却浪迹天涯,我定要闯出一番名声。”
刘璋笑笑,抚掌道:“年轻人,我看你也绝非俗人,只要你愿意,这益州便是你扬名之地。”
“多谢主公赏识,若非遇见主公,我仍在江湖浪荡,只是……”
刘璋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笑道:“只是你不明白在这益州如何扬名?呵呵呵,你莫要看益州安定,可或许,只是苟且罢了。”
这时从旁边闪出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曲莫才发现这屋中原来有三个人。那书生道:“主公的意思,北边早晚要来。”
刘璋忽然气道:“哼!曹贼已经兵临赤壁,若是灭了孙刘,下一步,便是我益州。”
那书生却道:“赤壁之战,恐怕曹贼胜不了。”
刘璋有些惊讶,道:“孝直,此话怎讲?”
曲莫听到“孝直”的名字,才知此人就是刘璋的军师法正。再听法正继续道:“孙刘联盟虽然看似势微,却都是攸关性命,此时联手,焉能不胜?”
这时曲措也悄悄潜到曲莫身边,轻道:“那间屋子什么也没,只是个老管家夜读。”曲莫示意三弟不要说话,二人继续仔细听着。
这边厢曲旺将妇人拖回房间,点了妇人穴道,说:“夫人莫怕,我此行无意伤人,待会便去。”说罢转身离去。
曲旺没有收获,见大哥和二弟聚在一起,便也跟了上去,曲莫见他要过来,唯恐人多败露,连忙示意,一抬手间,手影晃动,屋内的青年转头大喝:“谁在外面?”
这一下刘璋和法正都是一惊,那青年早已奔出门去,正见到曲莫三人才奔出几步,便大喝道:“贼人休走!”紧接着击出一掌,曲莫三人急于撤离无心恋战,曲措匆忙回身应了一掌,不料对方内力浑厚,竟然被震得吐血,倒了下来。曲莫曲旺见三弟受伤,连忙将他架起,同时一起发出一掌,那追赶的青年侧身避过,这时看到三人形貌相同,吃了一惊,略一走神,那三人已是施展轻功逃了出去。
刘璋和法正这时追出,法正提醒道:“不要追了,先去看看夫人。”三人连忙奔向夫人房间,却见夫人一动不动,只嘴角渗出血丝。青年愣了愣,随即点开妇人穴道,那妇人便瘫倒在地。刘璋大惊,伸手去探鼻息,哭道:“没……没气了!”
青年忙问:“夫人平日可有头晕目眩,四肢麻木症状?”
刘璋仍在哭泣,法正道:“的确是这样,你怎知道?”
青年摇摇头:“夫人这样体质,被贼人点了穴道,气血聚集于天灵,不能畅流,所以……”
刘璋猛然抬头,怒道:“掘地三尺,就是把益州翻遍,我也要找出这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