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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苏绝等三人商量好之后,便决定从北岳山出发,向那昆仑朝圣之地而去。三人当下自然各自散去。苏绝也在自己屋中打点好自己的行李包袱。
自然是免不了的一顿觥筹交错。酒席之间,囚牛倒是与苏绝说了一番路上的事宜,无非是小心谨慎等意思。
苏绝也是点头说是。
再看席中,那胖子却是与虎啸天坐在一起,说道:“我和这两个小子去,倒是缘分,那就劳烦虎大圣回头于我父亲带上这个消息。”
虎啸天一仰脖,又是一大碗酒下肚,也是手挥一挥。,口里哈着酒气,说:“定然说上一句。放心。”
酒席之后,牛吉带着这几人与东海囚牛等人告辞一番,便驾乘避风兽的车驾向那北岳山的方向飞去。
适时,那车驾飞过东海渔村上方,被苏绝连忙出声说道:“牛大哥,可否停下一番,绝下去,有点事情。”
牛吉从上空便看见东海渔村的轮廓,也大抵知道苏绝在东海的事情,故而也不问些什么,只是寻个隐秘之处,将那车驾停了下来。牛吉也不下车,只是说:“你们三人便去吧!我且留在这里小憩一番。”说完,也只是摆摆手,坐在车乘里面的最里侧,展开那卷竹简,细细看阅起来。
苏绝等三人也不言语,自那飞壁之上而下,当脚踩到那松软的沙滩上的时候,不觉得心底里有着一种放松。
伴随着重重地“轰”地声响,苏绝看到牛破天落地时候的用力过猛,以致于地面出现了一处大大的凹坑。那胖子倒是撇撇嘴,颇为嫌弃,随后一足踏出,竟然御气而下,稳稳落在地上,只是那臃肿的体态,断然是让人无法将轻盈婀娜等词语与之联想到一起。
牛破天看着胖子那轻盈的落地,没来由地挠挠头,说:“蛤蟆,可惜了你这一身的那啥啊?”说着,长吁短叹。
“死牛,你敢再说一句,信不信,胖爷把你剁了和海鱼烧在一起。”胖子两腮气嘟嘟地鼓着,再把肚子一挺,倒是真的很像蛤蟆。
苏绝回头看看,强忍住笑意,然后若无其事地向那海滩边沿的渔村走去,途径那片草地的时候,想起也就是在那一天看到那一道惊心动魄的刀意。
又是一阵的晕眩,那心脏深处的金色血脉里面沸腾着一抹动人的红色。
苏绝微眯着眼,以此躲避那仰头时那一处的刺眼,睁开眼睛,用力晃晃脑袋,眼前的事物还是那么的清晰。
当苏绝走到那扇草屋门前的时候,轻轻推动着门,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这远离尘世的宁静,可是手背上青筋的凸起,又似乎在揭示他内心的激动。
站在苏绝背后的胖子与牛破天倒是两眼相对。
“我说,死牛,这就是你老大失踪三年所待的地方啊!陆压那个什么道人也是笨啊,眼皮子底下藏着人,他居然看不见,嘿嘿。”胖子说着,还拍拍自己的肚子,一脸的不屑。
“我呸!”牛破天啐了一口,“那是我老大福大命大。不像你,你个蛤蟆。”
“死牛,你说什么。信不信胖爷吞了你啊!啊!”胖子又是肚子一挺,叉着腰。
“呦呵,你试试,噎不死你。”牛破天也是眼睛一瞪,牛脾气一上来,就对着那胖子,大眼瞪小眼。
随着那草屋门被推开,还是那一张破旧的木榻,胡乱地铺着杂草在上面,原本苏绝曾经呆着的地方也是放着了老旧的陶罐等物件,就连金宝所睡觉的地方也是放着各类的破烂渔网等杂物。
“金宝,也不在了吗?”苏绝跪坐在地上,摸着金宝睡觉时候的地方,泥土并不新鲜,相反,这说明金宝也不在这里很久了啊!
莫非是我走了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难道是那位比丘大师?
正在思索间,猛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
苏绝怔住了,那喧闹中有个沉闷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老人家,不要担心,我只是陪我老大过来瞅瞅,放心,不会乱翻什么东西的。”
映入眼帘的,是牛破天正在笨拙地解释什么,只是一旁带着笑容的胖子是那么显得人畜无害。
那老头望了望牛破天头上的两个牛角,然后颤颤巍巍地说:“你们是妖?”
“啊?”牛破天把眼睛又是瞪的大大的,满脸的错愕。那胖子听见这句话,也是看见牛破天那颇为明显的牛角,努努嘴,暗暗地说:“笨牛。”
“五叔。”三人正在相互顾盼间,一个声音响起。
五叔,这是一个多么熟悉的称呼,可是又是已经好久未曾听见了。待到阎老五回过头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少年。
“啪”地一声,手中的渔网掉在了地上。
“阿绝!”
“哎呀!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就又回来了!”
“五叔,我前阵子去往昆仑不假,可是路上碰见朋友,在东海这边小憩了几日,这不,今日方才正式出发,恰巧途经这里,想看看你。”
苏绝笑着,捡起那掉在地上的渔网,对着阎老五说着。
“哎呀,看看也是极好的,可惜金宝不在……”
“对啊!金宝哪里去贪玩了还是什么?”苏绝满脸的疑惑。
阎老五原本笑的褶子的脸上突然顿住了,头颅轻轻地低垂,使得原本佝偻的腰身更显得佝偻。
“金宝和那位大师一起走了。”
“走了?那位大师?你是说那位鸠摩罗什?”
“不,不。那日,你离开这渔村之后,那大师坐在海边沙滩上冥想之中,忽然,天际边一道金色光芒往这边飞来,恍若飞星,无比耀眼。”阎老五说到此节之时,,晃晃头,叹了一口气,说,“来人气质绝非常人,高人风范。我听那位大师唤他作二教主。”
“二教主?”苏绝听到这个称呼,目光不由地落在左手上那串黒木手珠上。想到那位大师当日的风采已经这般,那能够被称为教主之流的人物又当是怎样呢?
思绪到了此刻,忽然又听见阎老五微微咳嗽一下,继续说道,“也不知道是巧了还是什么,那教主看见金宝,目光中颇为惊讶,问了我金宝的姓名及来历,我只说是山灵之物,哪里的来历,只是碧海黄沙,给个金字,也是个姓啊!”
“哦!”苏绝目光中也是微微一惊,这倒是第一次听见五叔说起金宝的姓氏。
旁边的那胖子和牛破天相互对望一眼,牛破天也是属牛的性子,有点按捺不住,“你说,老大会和这老头说些什么?”
胖子瞅瞅正在说话的苏绝二人,再看看牛破天面上的急切,“你想那么作甚,人家三年,不说救命之恩,合该说会话,能不别老大不乐意的。”
牛破天扭头看着胖子,说:“你个蛤蟆,又在糟践你牛爷了。”
“本来就是。”胖子摊摊手,不搭理牛破天那恶狠狠的眼神。
“他说后世有师徒之果,这次便是来种这师徒之因的。”阎老五在那里认真说着这件事,“阿绝,你饭还没吃吧!恰巧出了海,船上还有几条鱼,回头便一起作了吃。”
苏绝已经一只脚踏入小神境的人,哪里顾及这些,挥手说不必,而后从怀里掏出一颗珍珠般大小的丹药,还闪着乌金的光泽,这丹药还是那日在东海龙宫,霸下送于他的,说是强健肉体之用。那日琉璃幻界中得到奇火碎骨淬炼,肉身体魄早比从前更甚,也是用不到这般。
“这……”阎老五不解其意。
“五叔,如今金宝不在,你一个人在这,这颗丹药给你,强身健体,好有个照应,我此去也不知道何时归。万望五叔收下。”
苏绝双手捧上丹药,并且弯腰行礼。
阎老五看着苏绝这般,心里也是知道苏绝的意思,只是修道丹药,与他这凡俗之人,当是有点不妥。
苏绝看着阎老五面上的犹疑不决,又开口,“还请五叔收下,五叔已入五十之龄,还是多少需得谨慎啊!”
阎老五听到苏绝这般说法,也不做答,收下丹药,说,“那我便收下了,阿绝还要赶路?”
苏绝点点头,“五叔,若是事情了结,绝定然回来做个东海打渔郎。”
阎老五两眼中有着热泪,不言语,只是点点头。
当那北岳车驾飞离东海渔村时候,苏绝看着那地上的小点,心里有着莫名地触动。三年时光这般,金宝也离开了渔村,五叔得了丹药,想来定然不会有什么大事。
牛吉自然在车驾前驱使着避风兽往北岳而去。
那避风兽倒是有趣,浑身毛茸茸,外形颇像狐狸,只是身后长有三只长尾,四只脚掌更有御风踏雷之用,只是性子温和,故而多数被妖族驯服用以驾车,但却不做奴仆看待,毕竟同是妖族,只是灵智不开,所以妖族之人驭使此等妖兽之时,也只是心意交流,绝不鞭笞强迫。
苏绝坐在车驾中,想到阎老五的话,不由地出神。
那个二教主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苏绝想着,目光却是望向了牛破天,殊不知牛破天也正打量着他,不由地惊吓一下。
“大牛,何故这般看我?”
“老大,你和那老头话语亲密,大牛只是好奇你们说了什么。”牛破天虽然一天到晚呼着吼着自己是牛爷,但是在苏绝面前却从不这般。
“无什么事情,只是说说这几天的情景。大牛,你可知道比丘?”苏绝问道。
“比丘?”牛破天挠挠脑袋,“哦!不太清楚!”而后瞥瞥一旁正躺在车驾中酣睡的胖子,一巴掌用力地拍在那胖子的肚子上。
“打雷了?有敌人?”那胖子被这一巴掌呼个正着,睁眼便是大呼小叫,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
牛破天瞅瞅那胖子的表现,撇撇嘴,显得颇为不屑,“胖子,别叫了,没什么大事。”
“没事?”那胖子用力地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期间,嘴巴更是长呼吸一口气,而后想起什么,“死牛,是不是你糊弄胖爷我啊!胖爷好不容易梦见那妖族百魅,正准备就地正法,你倒好,什么都没有了。”
“我说臭蛤蟆,难怪睡觉这么大的哈喇子,原来你梦见这个东西了。”牛破天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故意把声音说的很大。
苏绝笑起来的时候,那车驾前首的位置上也是传来一阵笑声,想是牛吉听见这几个人打趣之语。那避风兽也是发出一阵“啊呜啊呜”地声音,显得颇为欢快。
“你?”胖子听着四周的笑声,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愤怒地指着牛破天,嘴里不断地发出一个“你”字,而且怎么看,那根粗肥短小的食指显得真是十分滑稽。
“金兄弟的探呼之术倒是有几分境界,想来已经得到了金蟾王大人的真传了啊!”
驾首前传来牛吉的一句话语,颇为赞誉。那胖子听见牛吉这般话语,也不生气,面上挂着笑容,十分得意。
“哪里哪里,我家老头也就教了我几下,我胖子天资聪颖,领悟之后,也是将这门法术练到这般。嘿嘿!”
虽然看似谦虚,但是那一脸的嘚瑟又是那般的不适合。
苏绝等众人笑过之后,向那胖子曲身行上一揖,说:“苏绝到现在未请教兄弟名讳,还请告知。”
牛破天看着苏绝这番,声音大了几分,“老大,给这不要脸的家伙作个什么揖啊!叫他胖子就行了,要不臭蛤蟆也可以。”
那胖子看见牛破天这么一说,原本笑盈盈的脸上立马怒气冲天,原本低垂的眉头也是马上耸立起来,“死牛,没你这么糟践人的啊!”
苏绝看着情况,也是大声说:“还请兄弟告知名讳,绝有事情请教。”
那胖子看苏绝一副尊敬模样,不由脸上也是一红,也不管牛破天的埋汰,也是认真说道:“绝兄弟,在下姓金,名讳上释下空。当然,也可叫我胖子。不知道何事,只要我知道。”
“谢谢金大人了!”苏绝又是一个半揖。
胖子也是乱了手脚,“莫这般,绝兄弟。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大人二字切莫要再提,羞煞我等。”
在一旁的牛破天看着苏绝与胖子的表现,心里也是暗忖,得,两个掉书袋的人了。
“敢问金兄弟,是否知道比丘?”
胖子虽然总是一副懒惰奸滑的样子,但是在正事上还是细心的,听闻苏绝问起的问题,眉头也是一皱,这个称呼并不常见,
“比丘一词,在东方百族中并不常见。苏兄弟说的比丘想来定然是西方之地而来的人物。据说封神之战时候,就有西方教的圣人出手相助,加上气运之说,当初显赫一时,有着‘诸神参拜,万仙来朝’美誉。你们所说的比丘若不出意外,定然是出自那西方教一脉。”
金胖子疑惑之间,坐在车驾前首位置上的牛吉说出这一席话,也是吸引到苏绝等三人的注意。
“苏兄弟,难道你在这东海之上碰上了比丘之流的人物了吗?”牛吉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问道。
“啊!是的,那次是我被所谓的罗刹恶鬼抓住,囚在东海孤岛之上。恰逢那日那位比丘大师踏波而来,顺手解救于我。之后,我修行入魔,也是那位大师解救于我。”
“哦!看来那方的人物定然不是太坏。”牛破天听了这么一说。
胖子听了,却说了一句,“人心没有好坏,只有是否险恶。不然你瞅瞅天上的那帮人啊!啧啧!”
牛吉也是听到后面金释空与牛破天的谈话,也不接茬,只是说:“苏兄弟,那人是何模样呢?可曾有名讳?”
“那位大师一袭白衣,赤足在地,容貌倒是不知,只是他戴着一个牛首的面具。没有个明确名号,让我唤他鸠摩罗什。”
牛吉听到这些介绍,哪里又不知道苏绝所说的人物是何等的。牛吉嘴角上却勾勒出一抹弧度。
“这一位吗?我倒是听过妖族前辈说到过,就连父亲大人也是对此人颇为赞誉。据说,他化身万千,故而,名号万千。想来,苏兄弟那日碰见的还非正主,只是他的一处分身罢了。”
苏绝听到牛吉的话语,心里也是惊骇起来,那日,那位大师的出手极为不凡,若只是一处分身,那正主又该是如何强大。怔怔地,有点说不出话。
牛破天和金胖子没有听苏绝说起过那日的情形,感触倒是没有许多,只是微微惊讶化外之人的行事当真自在。
苏绝轻轻摩挲着那左手腕上的黒木手珠,那乌黑的光泽中似乎有着一种让人静心的气息,耳边依稀又传来那阵远远的梵唱。
忽然间,周边的一切不复存在,只有那阵梵唱在耳边萦绕。
“心有菩提树,身如明镜台。清净本清净,莫使惹尘埃。”
“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
依稀的光景中,又再次回到那风雨过后的渔村夜晚,鸠摩罗什以妙音法开解苏绝,再辅以大手印压住苏绝心头中的魔性,使得浑身中戾气不再加重,随后更是传下清净心的功法。
既然有缘,那必有三世而见的回首。
若然无缘,那百年未有一次的遇见。
胖子看着在原地盘腿而坐的闭上双目的苏绝,不由地用手碰碰一旁百无聊赖的牛破天,“你老大不会又是开始入定了吧?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啊!”
这句话一出,牛破天也是一惊,认真看过去,发现不知道何时,苏绝双目紧闭,盘腿而坐,身边周遭更有火龙脉气游走,时有低低地龙吟之声,只是这声音中却并无霸道二字,反倒凭空添着一点慈悲。
清净心的功法在四肢百骸中不断游走,与那心脏泥丸两处的空明诀遥相呼应,故而原本桀骜的火焰所化火龙,反倒不再张狂。
驾车的牛吉从不回首,如今回头一瞥,心里也是惊讶起来,想起父亲叮嘱的话语,也不打扰,只是密语传音牛破天金释空二人戒备起来,以防变故。
那火龙脉气在车驾周围扩散游走起来,并伴有那两大功法的气息在其中,使得原本性情温和的避风兽也是感觉到一阵阵安抚的意思,不由地欢快起来,车驾的速度却比往常快了几分。
晌午刚要逼近,北岳山的轮廓已经依稀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在山顶迎风招展的“北岳镇山”的旗帜是那般显眼,车驾临近北岳之时,寻了一处山脚空旷处停了下来。自是有那山精鬼怪过来行礼并且牵走车驾。
苏绝睁开眼的时候,那些场景全然消失不见,映入眼帘的是那巍峨的北岳大山,耳边的鸟鸣是那么清晰,空气中有着一种清新的芬芳。
夏日的北岳比之那晚秋时节的北岳多了一种雄浑。
日光拂千里,那烟笼寒水的山势在这一刻面貌全露,高耸的万仞山头,形如刀戟的山脉,诉说着这座山的历史。
苏绝停在了原地,没有迈出步子。
“怎么了,老大?”牛破天疑惑地看向苏绝,而牛吉与胖子也是停下脚步望着苏绝。
“苏绝,好好在北岳山修行。总有一日,我们还会再见的。”阴大人的话语在苏绝的耳边响起,你在哪里呢?还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苏绝在这一瞬间想起了阴刽公,想起来那深山沟壑中九黎一族,想起了那些不太真切的人物了。
三年前,就在这北岳山脚下,被那“诸怀”牛异背着上了这北岳,没料到,三年后的光景,我又站在这里,遥望着这雄壮之山。
刚过山脚处,便有一队以牛头妖为首的山妖巡逻而来,看见牛吉一行人,连忙行礼。
牛吉问道:“今日早间山中布防是何人负责?”
那为首的牛头妖赶紧回答:“是二公子,大王早间身体有点抱恙。”
“抱恙?”牛吉目光中透露着担忧,只是那担忧之下有着一道寒光,“又是旧伤吗?药吃了吗?”说这话的时候,牛吉在袍袖之下的双手捏的紧紧地。
苏绝望了望牛破天。
牛破天叹了口气,“老大,那日北岳山顶被那陆压搅场之后,父亲便受伤了,更是导致以前的旧伤接连复发,故而现在北岳山上的事宜多半都是大哥与二哥接管了,父亲每日也便是养伤看山罢了。”
苏绝听到这里的时候,又是想到那日的风波,原以为可以在这北岳山上安稳度过,又怎么知道遇见这等事情,可是若不是此等事情出现,我又哪里得到关于父母亲的线索呢?
冥冥中,苏绝似乎想到什么,蓦然对天望了一眼,巧合?
当这一行人踏上山顶的时候,看见那在山顶上仍旧迎风招展的旗帜的时候,一行人竟然没有一个说出话来,似乎都沉浸在那远古的思绪里面。
无论何时,弱肉强食,这是永远不变的法则。
就像牛昂在那日与陆压一战后,身上旧伤复发,也不抱怨一句,既然你弱小,你就得做好挨打的准备,没有谁的成王之路上是平坦的,那都极有可能是以百族的累累白骨堆积铺就而成,一路上的全是淋漓鲜血。
思绪间,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
“喂喂喂,你们这一行人一个个不进去,在这门口傻站着做什么,难道集体都犯了糊涂吗?”
悦耳的声音中有着熟悉的感觉,苏绝猛地抬头望去,那以枳棘刚木捆扎起来的辕门旁边站立着一个婷婷女子,一袭的绿色长衫,配着腰间那根枯藤腰带显得颇为扎眼。
只是精灵般的气息在众人身边环绕。
紫藤萝,牛异的青梅竹马。就这样站在了牛吉面前,“大哥,你回来也不说一声,要不是刚刚有山妖过来说到这事情,整个北岳上下都不知道你回来。”声音里带着嗔怪。
牛吉也是笑了起来,这三人自小是一起长大,自然无所谓这些。
“藤萝妹子,你可知道大哥我这东海一行带回谁来了吗?”
“哎呀!我刚刚还未认真看呢!我来细细看上一遍。这不是金蟾王老爷子家的公子吗?这位……”话到这里的时候,原本雀跃的声音反倒低下去不少。
声音再响起的时候,有着惊讶及喜悦,“你,你是小绝?对吗?小绝。”
紫藤萝拽着苏绝的手,目光中有着一种惊讶。
苏绝面上也是露出笑容,“紫姐姐,你好啊!我回来了!”
牛破天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傻笑起来。旁边的胖子倒是有点闹不清楚了,捣捣牛破天,说:“你老大不就在你北岳山呆了一个多月吗?感情这么深厚啊?”
“呸!你个臭蛤蟆,我们牛族那可是待人心眼特别实的,进了镇山王的门,那就是自己家人,你以为是你那个什么破宫殿啊?”
“嘿!死牛,我家老头的居所是你能够糟践的啊!你信不信……”
“我不信,小心我一拳头把你锤到地里拔不出来。”牛破天也是一挺胸膛,雄赳赳往那里一跨。
胖子把脖子缩缩,合着这是人家地盘,我还是装孙子吧!
随着脚步迈起,随着那熟悉的府邸出现在苏绝面前,随着那原本在台阶上坐着眯着眼睛晒太阳的老牛头抬头的时候,苏绝的心里莫名颤抖起来。
那老牛头看见苏绝的那一刻,眼里也是不敢相信,还用力地揉揉眼珠子。
老牛头笑了,苏绝也是笑起来了。
“牛大人,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啊!”
又是:西北狼烟往,东南三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