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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绝向那奇异的蛋认真看去,判断没有什么危害,不由地便向前走了几步。那三团奇火也是将苏绝紧紧地护卫在中间,生怕出了什么乱子。
正在这时,这片虚无黑暗的空间深处传来一声重重地低吼。苏绝的神经猛然一紧,神识瞬间放出去。
当他的神识碰见那个发出低吼的怪物的时候,心里震惊无比,这个琉璃幻界里怎么会出现此等怪兽,有遮天蔽日之势。
随着黑暗中的浮动,那怪兽显示出巨大的身影,借着奇火之光,只能看见皮肤黑黄夹杂。看不见其五官面目,只能微微感觉到那下颌处那张布满巨齿的大嘴。苏绝心里莫名地升起一阵好奇,并非恐惧。毕竟是在那过往路上见过好几位天地的惊艳人物。苏绝只觉得内心有着一团烈火在烧灼着自己。
“玉火!”苏绝心神所到之时,那碧绿玉火恍若灵蛇出洞一般,就已经稳稳落在苏绝伸出的右手上,不断翻腾。
“乾蓝,坤金,护持。”苏绝心神流转。那天地奇火自然就是护卫在苏绝身侧两旁。
苏绝身侧两团奇火,手上更有人族祖火,当真威势几分起来。那黑暗中潜行的怪兽似乎极为畏惧那三团奇火的威力,故而又是发出一声低吼,倏忽之间,竟然就没有了踪影。
苏绝倒是在原地愣了半晌,不由地重新打量着身边这三团奇火,心里也在不住叹息,当真是奇火,灵性无比。
苏绝仔细看着面前这三团奇火,才发觉那坤金之火里面似乎多了一些鲜血在其中流淌。
“以我血脉,祭我奇火。天生地养,上清下浊。坤金其中,熊熊燃烧……”
当苏绝看着那坤金之火的时候,耳边莫名地开始出现芜祖的声音,那声音不断重复这几句,似乎再告诉什么。
“以我血脉?”苏绝望着那坤金之火,低声说道。只是刚刚说完这一句,猛觉得后背的疼痛感觉强了几分,神识分出去一探,便已经知道后背中心处似乎破裂了起来,凭着神识,那些流出去的鲜血居然又开始重新渗进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居然在自己的身体里重新翻滚起来。
苏绝感觉到全身的骨头似乎在被淬炼起来,不,这比淬炼还要恐怖,是碎骨再炼骨。苏绝咬着牙跪倒在地上,紧缩在一起的身子,以及那咬紧牙关还发出的一丝丝吼声,似乎在释放什么,但是希望却是忍住。
“吼,哼……”
苏绝的面容已经开始扭曲起来,他全身都已经趴在地上,左手用力盖在自己那用力跳动的心脏上,而右手却抓起一捧土,死死握着不松开。
要死了吗?不,不会,大叔不会对我不好的。
那一瞬间,大叔的容颜又似乎浮现在苏绝的面前。
“大叔,大叔……不要离开我……”
苏绝尽管已经喊不出声音,可是心底却在不断地说着。
当那烧灼的地方开始经历苏绝整个身子骨的时候,就连那个长有几根金色血脉的心脏上也被那滚烫的鲜血烫的越发坚硬起来。
这个时候,苏绝那戴在右手腕上的鸠摩罗什送的黒色木珠在这一刻闪着柔和的金光,然后那金光也开始钻入到苏绝的身体内。
眼前的芜祖容颜不在,取而代之是一个倾城容貌,正是那惊鸿峡上一别,而后在那东海之上一次匆匆邂逅的魔女花非梦。
那一眼的惊鸿,丹唇列素齿,翠彩出娥眉。
那一幕的出手,惹了谁的少年岁月,让我挂怀至今。
疼痛开始蔓延开来,苏绝在地上蠕动着,面部表情更像是抽筋起来,嘴里断断续续发出了呼气的声音,还伴有着一声声嘶哑的低吼。
当能情投意合,海未枯,石未烂,我愿意与你桃花为盟,枯草为冠,许你一生之诺。
苏绝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眼前的深邃的黑暗,闻着泥土里面的那种别样芬芳,最终颓然的闭上双眼吗?
苏绝的双眼似乎要闭上了?
大叔,我熬不过去这种痛苦,让你真的失望了。
娘亲,你真的是我的娘亲吗?
在这片虚无的空间里,一片的死寂。没有生机,没有温暖。
苏绝躺倒在地上,身体内的痛苦还在继续着,可是那即将松开的双手又似乎代表着放弃。
突然,一阵梵唱在苏绝的耳边响起,
“诸空法相,以心观境,境上有空,内外无常,自寂灭相。六根六尘,随声逐色,流浪生死,终无止境。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清净自在……”
苏绝吃力地睁开眼睛,便看见那打坐于自己面前的白衣比丘,鸠摩罗什。
大手印,妙音法,清净心,原本是西方教内自有的大自在功法之一。如今苏绝在那东海渔村偶得鸠摩罗什传授清净心后,再无意间又得鸠摩罗什的木珠手链护佑,如今那清净心在这阵梵唱下自行在体内运转起来。
那股滚烫如火焰的热血中的野性也被降低了几分,只是那浑身的碎骨之痛仍旧未能够去掉。
那鸠摩罗什的虚影在苏绝面前晃动,苏绝随着这阵梵唱,也开始默念起了“清净心”。
那身体内部的火热也开始在不断消退,似乎一切又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苏绝也不由地将心松了一松。
只是刚刚松下不久,那股逐渐冷却下去的沸腾鲜血又开始重新滚烫起来。
碎骨之后的淬炼开始了。
那些被碎裂的骨头里面被浓浓的鲜血包裹着,滚烫的鲜血如同火焰将各个碎裂的骨头凶猛地炙烤着,苏绝的皮肤表层又开始出现那些赤红色的脉络,然后开始组成一轮又一轮的天地轮回的图案,合计三百六十五轮。
忽然间,那飘浮在空中的三团奇火中的坤金之火晃动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开始越加的晃动的剧烈起来,是高兴吗?
淬炼的过程是一个打上烙印的过程,这是属于苏绝自己的烙印,是一个可以追溯到洪荒时期的古老烙印。没有谁的烙印会是一样,同样,谁也不能够轻易地让别人打上自己的烙印,只要那人有着自己的想法。
身体里开始开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用火把东西烧裂开来了一般。
苏绝已经彻底地昏死过去,没有知觉,没有反应。
当苏绝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望着面前的景象,是那么的惊讶。
“这是哪里?我不是在那个虚无的空间里被粉身碎骨吗?”苏绝看着眼前这用巨大的石块建筑而成的宫殿时候,喃喃地说道。
“傻小子。”一个声音在苏绝的背后响起,那是一个对苏绝来说很熟悉的声音。
苏绝惊喜地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自己一直熟悉的赤膊大汉,须发张扬,袒胸露乳,满身的伤痕以及浑身那诡异的红色血脉组成图案是那般的显眼。还是那张熟悉粗犷的面庞。苏绝只觉得热泪盈眶,如同一个失家的游子再看见亲人。
只是当他高兴地奔跑过去,用力地拥抱住那个人的时候,抱了个空。倏忽间,眼前又是一片的黑暗,原来一切都是梦吗?
苏绝仍旧无力地趴在地上,感受着那身体里传来的痛疼,只是那种感觉开始在消退了。
苏绝开始尝试着挣扎着活动自己的筋骨,如同炒炸豆子的声音在苏绝的体内不断迸发出来。苏绝站起身子,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眼里满是惊讶。
“我好像重生了一般?”苏绝望着自己手臂的时候,自言自语地说。
“这就是血脉的力量?”苏绝心底这般想着,不由想到之前鸠摩罗什在东海渔村与他诉说的事情。苏绝想到这里,只是微微心神一动,那坤金之火竟然就十分乖巧地落在他的手心上,像个宠物一般,在他的手心上翻来覆去,显得颇为亲昵。
苏绝尝试着运用心神去召唤那两团奇火的时候,仍旧显得颇为吃力,似乎那灵性之说显得这般的不牢靠。
难道是每团奇火都要经历一次碎骨重铸然后再淬炼的阶段,想到这里,苏绝感觉那种疼痛又开始在心底里蔓延开来。
“你似乎觉得很茫然啊!”一个声音在苏绝的背后响起。
苏绝听着声音,心里有着一丝戒备,手指拨动之间,一点火星在手掌之中一闪即逝,脸却是紧绷着的,随着草鞋在土地上的摩擦声,他转身便看见了那个人。
那人玉簪束发,可是如瀑布似地长发仍旧无所顾忌地披在肩头,只是那乌黑瀑布中时不时透出一丝火红,一袭的青衫披在身上,却把里面那件月白色小衣凸显了出来,望向苏绝的时候,苏绝只觉得灵魂中有着一丝颤抖。
这?这是何人?为什么其身上的气势竟然与我在那幻境中看见的大叔等人的气势不分上下。
苏绝右眼眉角稍稍眯了起来,只是那灰黑色的瞳孔中闪动着点点红光。心神一动,那坤金之火已经化成火圈之状,在苏绝身边徘徊,那乾蓝之火虽说指挥起来有点费力,但是自那幻境之后,比之前好多,也是自己飞到苏绝身边,唯独那玉火怪哉,没有半点反应。
苏绝的眉头也是一紧,心中暗想:“往常,不是这般。难道?”
苏绝头轻微抬起几分,认真打量眼前这个嘴角处带着笑的中年人?
“你?你是燧炎帝君?”苏绝试探性地说出这句话。
那中年人头也是微侧了一下,说:“是的,我就是燧炎。我也知道你是谁?芜祖大人的朋友。”
苏绝看那中年人已经承认自己是燧炎帝君,但是仍旧有着最后警惕,说:“好极好极,若当真是,那便御火与我看。”
燧炎看着苏绝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地又是笑了起来,只见还未有什么动作,那浮在空中的碧绿玉火便已经在燧炎身上窜来窜去,十分亲热。
苏绝看到这一幕,心中那最后警惕也就消失了,而后作揖,“小子苏绝见过帝君大人。”
那燧炎看见苏绝这般,却只是大手一挥,也是作揖说道:“小友不必这般,既然是芜祖大人的朋友,那便不用这般礼数。”
苏绝听到燧炎话语,又是想起那个记忆中如同泰山一般的身影,燧炎看着苏绝表情,也是知道他又想到什么,便也不再说话,只是双手靠在背后,站在苏绝的不远处,细细打量着这两团传说中的天地之火。
当苏绝回过神的时候,便看见燧炎帝君笑眯眯地望着他,苏绝不由地脸上有着一点不自然。
“小友,适才定然是想起了芜祖大人啊!”燧炎也不靠近苏绝,还是站在原地打量着这虚无空间,不由地叹了一声,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面的光景也竟然有了这般大的变化啊!”
只觉风声刚起,那燧炎帝君人已经到了苏绝旁边,耳边又是一句话,“啧啧啧,碎骨淬炼重生,当真是破而后立的法子啊!芜祖大人对小友你真是费了很多心思啊!”
苏绝听着燧炎的话语,望向他问了一句,“这……这就是大叔教给我的法子吗?只是觉得无比痛苦,虽然强大了起来。”
“所谓的强大,又有那一个是能够轻易唾手可得的呢?小友既然已经开始走了这碎骨淬炼重生一步,想必这坤金之火你也现在有了熟悉了啊!”
“可是,为什么先前那玉火我现在却无法掌控不了呢?简单地只是因为奇火有灵?”
“不错,就是因为奇火有灵,你应该是听过芜祖大人说起过玉火的来历,它本就是人心滋长出来的邪异火焰,只是我用了月宫的玉蝉才把它祛除了这一点,然后重新炼制,才有了今日的碧绿脉脉。”
苏绝又是一阵哑然。
“怎么了?小友。”燧炎望着苏绝问道。
“你既然对这里熟悉,可是是一缕分身吗?那么仙子这么多年并不知道你是在这里?”
“这……”燧炎吐出一个字,而后竟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并不知道外面的变化,但是我的确栖身于这里多年,我在等待那个大机缘的人来到这里。”
“我?”
“是的。收拾一下,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吧!机缘的事情我回头会和你慢慢说起。”
随着那虚无空间的破碎,当苏绝觉得自己在不断堕入无边的黑暗的时候,“啊……”随着一声叫喊,苏绝睁开双眼看着四周,还是那熟悉潮湿的墙壁,还是之前的那个峭壁上的洞穴,一切似乎只是一场梦。
梦吗?
那个奇异的绿色玉火便在自己身前悬浮着,而另外两团奇火却不见了任何踪迹。苏绝心神一动,随着“呼呼”地声音,两团奇火竟然从自身指尖里迸发出来,虽然只是小小一团火星,可是苏绝能够感觉到这火焰里充斥着巨大的毁灭。苏绝坐在原地上,想着那片空间里发生的事情。
苏绝一拍脑袋,“对了,我还有一枚蛋的。”想到这里,四下张望,找寻着那枚蛋的影子。
突然,洞口出现了一个人影,“你醒了?”
苏绝看到那人的时候,来者并非琉璃仙子,但是顿觉好生面熟,“你是……帝君大人?”
苏绝的脑子里“嗡”地一声,那么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是在找这个吗?”燧炎笑着从怀里拿出那枚黑灰色的蛋。
琉璃幻界,峭壁上,云海翻腾。
白衣女子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从云海中缓缓浮现出来,她是那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也在这吗?”
当她确实看见他站在面前笑得时候,当她听见他称呼她为“璃儿”的时候,当她看着仍旧用玉火做了一朵烟火再放于她看时,她眼角的泪水是那么的透明清晰。
那个缺失了很久的记忆似乎在这一刻统统都想起来了。
月宫,瞻台,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不讲理的语气,这一刻统统想起来了。
“燧炎?”
“璃儿。”
当琉璃仙子高兴地上前去,当琉璃仙子的手穿过燧炎帝君的身体的时候,似乎那一瞬间的幸福是那么的虚假,那些谎言瞬间被拆破。
“你……”
“这只说我的一缕分身罢了。”
琉璃仙子原先的妙目中的泪水开始不断倾泻而出,那一瞬间原本想说的诸多话语被生生吞进了自己的喉咙里,云海还在不断翻腾着,可是除了那一阵微风,再无其他的声音。
那一日的光景也是这般,这个人与自己在十万天兵的包围下,在四方真神的拦阻下,在那漫天的刀光剑影里,就在那瞻台云海的顶峰上,捧着一手竹筒,口说女蜗伏羲之名,然后起誓,
“看此日刀光剑影,惊心动魄,虽无桃花灼灼,更非宜家宜室之日。吾却愿意以这竹简上书白头之约,以这天地行这一心之事,好将这红叶之盟载明于鸳谱上。”
当那个人将竹简焚毁,往空中一抛之时,天地似乎回应此等之事,天空中电蛇乱舞,大地震颤不停。
满天天兵,四方真神,一个个都是那么面露不可思议。
真心之书,天地知晓。
她还记得当将那竹书抛向空中之时,他轻舒猿臂,揽过她的柔软腰肢,长袖挥舞之间,逼退冲上来的四方真神,在那云海中星月飞驰,还不忘记回首笑说,“本帝君今日的大喜婚礼未能够请诸位喝酒,失礼失礼,改日补上。”
他那嘴角勾勒出了极其高兴的弧度,是那么的吸引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原来这世间的爱便是这般的简单,你要去,我愿随你天涯海角;你要走,我愿随你化风万千。
可是为什么想到这般,便再也想不起来什么了?为什么呢?
琉璃仙子呆呆地望着那个熟悉的人,可是却再也不能用手触碰到他,只能够对他柔情凝视着。
白云苍狗,当真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岁月了,你真的还好吗?
刹那芳华,当真也不知道那琪花也凋谢多少回了,你还会回来吗?
燧炎帝君望着面前这个爱到现在也不愿意离开的女人,只觉得心脏处传来深深地疼痛,而那银河深处的某个身披月白色上衣男子猛地睁开星目,用手掌捂住心脏处,那一阵阵疼痛在胸腔里不断传荡着,那男子把头微微低下,只是闭住的星目中流出了泪水。
那个白衣女子被昊天一掌轰下之时,他无力阻挡,所得到的不过尸体一具,可是就是这般搂着她,他也能够感觉到她还活着,她的心脏还在胸腔里跳动着。
“璃儿,纵使千万轮回,我愿意陪你,等你。莫笑我情深穿骨,莫笑我狼藉满目,我愿消亡而看你一生。”
琉璃幻界。
那个燧炎帝君的分身似乎感觉到什么,身上的金光不受控制地四射出来。就连之前跟在燧炎帝君身后的苏绝也往后退去。
一股气势从这个分身上怒叱冲天,琉璃仙子更是惊慌地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原本泪水盈眶的眼里却有着惊喜。
“璃儿。”这一声称呼中夹杂了更多的情绪在其中,惊喜,伤心,……
苏绝看着眼前这二人的情绪表露,猛然觉得脖颈那里刺痛起来,那一眼的惊鸿少女,如今,你是否已经回到了魔界?
“我此番分身出,乃是为了这小友之事,可能与你无暇太多的话语,你且好好听好,你安心在这琉璃幻界中休养,虽然你只是这一缕残魂,但是我找到方法之时,定然将你在这阴阳中救回来。”
琉璃仙子看着燧炎帝君点点头,说:“只是那个孩子真的有着奇怪,之前陪着他的那位大人与你气势相仿,只是比你还要强上几分。”
燧炎帝君想到什么,只是感觉苏绝一个人也是站在那云海中沉思什么,于是在琉璃仙子耳边说出那段猜想。
“啊!”琉璃仙子惊讶地望着燧炎帝君,“这是真的吗?”
“可能性极大,如今,他从那虚无空间得到了坤金之火的碎骨淬炼,但是我想那乾蓝之火他未必有勇气接受那般的试炼。我时间不多了,必须将一些事情与他交待起来,尤其是那奇火之事。”
“苏绝小友……”
随着一阵阵呼喊,苏绝抬起头看见燧炎帝君作出的招招手的动作,苏绝身影翻动,一个呼吸之间,已经落到那燧炎琉璃二人的面前。只是左手抱着那枚奇异的蛋倒是吸引了琉璃的注意。
“小兄弟,是否可以将此蛋于我看视一番?”
苏绝如今却是芜祖不在旁边,但是也知道这琉璃幻界的人不是坏人,故而也是将那枚奇异的蛋交给了琉璃。燧炎说道:“苏绝小友,我此番只是勉强操控这一分身,时间有限,我当把一些关于奇火的事情与你说个明白。”
苏绝听到这番话语,也不再想太多,与那燧炎帝君向一旁的高山上走去。
“奇火有灵想来你也知道,只是你是否好奇这玉火?”
“是极,为什么我感觉如今我操控三团奇火之中,唯独坤金之火有着随心所欲的感觉,其他两团火焰在此,我却并不能这般容易。”
“坤金之火如今溶于你的血液之中,在你的身体里,已经是你的一部分了,自然你可以随心所欲,只是这乾蓝之火有着它的神秘,这一点我也不是十分清楚。理接受坤金之火时候经历了碎过淬炼重生,可是据说这乾蓝火焰的接受方式更加痛苦。至于玉火。那是因为我在这里,毕竟最初的主人是我,而你手上掌控这道玉火也只是玉火本源的一部分,所以玉火本身碰见我,难免对你妖稍微迟钝那么一点。”
“苏绝小友,我现在把控火法诀教于你,但是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使用这天地奇火,若是用了我的玉火,倒是无妨,但是一旦暴露,你定然会被无数势力给盯上。”
苏绝听着燧炎告诉他的话语,连连点头。燧炎也说话,一指搭到苏绝额头,那指上火焰熊熊,燧炎口中也是念着不停,“苏绝,闭目静心,我传你控火之法,出去好生使用。”
那银河中的月白色禅衣男子闭目中,感觉着那方幻界中的生气,心底里却有着一个声音在不断回响,“璃儿,等我。”
那燧炎帝君算是人族从前第一高手,与洪荒时期的六道神君也是个能一较高下的人物。似他这般人物若真是休养过来,又哪里是这银河星辰柱困的住的?
再看这琉璃幻界中,苏绝燧炎二人早已相对盘腿而坐,周身火焰不断升起,不觉间,苏绝的额头正中心一点火星烧过,但却不惹肌肤半分。
远处的琉璃仙子看着手中这枚的怪异的蛋,面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惊讶,“这,这枚蛋是……,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
琉璃仙子回头惊讶地望了一眼那个正在随着燧炎学着控火法诀的苏绝,眼里的疑惑越发地多了起来。
他究竟是谁?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得到这个东西?这个本不该出现的东西?难道真的像燧炎说的是机缘?
正是:火行法门玄行道,混沌地阴从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