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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绝步伐奇快,不觉间,已经离那渔村一百多里。行走间,景物也开始变化起来,再没有开始的沙滩枯草了,已经将要行至一座山头了。
苏绝扣扣头上的斗笠,束了束背上的行囊,血红色的夕阳已经落下去,大地也开始进入了夜晚的世界。
夏日的夜晚大抵是静谧的,苏绝能够听见那林间的虫鸣声,也能够听见树叶被风裹动从而发出摩擦的沙沙声。天空里没有一片云,一轮皎洁的弯月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航行,孤独地撒下一地的清辉,地上都被染了一层银白色。夜,静谧着。
苏绝望着那不远处的高山,深吸一口气,行走间步伐速度猛然又加快了几分。刚刚踏上那山头的一脚,忽闻一阵音乐之声,却非丝竹,更非横笛。苏绝停下步子,认真听了片刻,而后向那山头那一边疾速跳跃奔跑过去,虽然不会那御风之术,可是手足并用,比之那御风之术,也是不遑多让。
当苏绝一脚借力,身子在空中滑翔起来,不觉间已经跃过这个山头,入眼之处竟然是个巨大的谷底,茂密的野草胡乱的长着。给这低矮的谷底披上了一层绿色的皮毯。从那山头向下望去,竟如一个碧绿的鹰眼翡翠,甚是美丽。
那音乐声再度响起,苏绝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在那山头草地上缓慢潜行着,并且呼吸频率也开始降低下来。
那低矮谷底上,到处都是碧绿色的光,无数只萤火虫在这里飞舞,似乎像是迎合着那音乐,满目的绿色光芒更是生动起来,苏绝潜行到山脚下,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在草丛里,他不知道为什么,越靠近那音乐声源处,心中陡然有着一种畏惧,似乎那音乐的发出者是个极其恐怖的凶兽。苏绝全力将身子蜷缩在草丛里,更是放出自己体内的木行真气,暗运起长生诀,使得自己气息如同一堆杂草般。
忽然,那音乐声音停了下来,一个声音响起,“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兄弟,既然到了这里,何不现身呢?”那声音柔和平静,令人颇有好感。
苏绝也是吃了一惊,暗想自己已经竭力掩藏起来,难道又被人给看破。正待要发出声时,一个声音又是在空中响起,“没想到,大哥虽好音道,竟然还是能够看破我的所在。”
只听见呼呼风声,苏绝偷偷看着空中像是开了一个帐篷一般,显得黑了起来,一个庞然大物竟然从空中划过,随后,重重落在那谷地之上,石屑爆飞。
一个魁梧大汉在那大地上昂首大笑,笑声之中更是有着龙吟之声,惊的这谷地中众多动物惊慌失措。
那大汉身高九尺,全身也是披着一副战铠,身后更是背着一把开天巨斧,那斧头和大汉身躯更是一般大小。大汉的目光在这月光照耀下,发出点红色光芒,显然是个杀戮多数的人物。
那声音又是响起,“二弟,不想这才多久的时光没见,如今这修为倒是令哥哥我好生佩服,想来定然又是杀戮不少吧!”说到这里,语气中有着责备意思。那大汉也是知道大哥为人,只是打个哈哈,说:“大哥,这下你是错怪我了,这几年时光我可未再厮杀几回,这东海已是龙族之地,更何况那西南北那三海更是有着龙族之人占据。再也没有什么可战斗的事情,这不是这几年我在这东海流波山上遇见一个上古大妖,夔牛,打了起来。”
那声音急切问道:“结果如何?”
那大汉拔出背后巨斧,劈在地上,竟然大半个斧头埋没在土地内,那大汉便往那斧背上坐着,伸出一只手,竟然在那里慢条斯理地挖起鼻子,随后一声叹息,“唉!我是输的一败涂地。那夔牛真是厉害,不愧是洪荒就有的异种。”
那声音说起话来,带着笑声,“哈哈哈。你这个从未吃过亏的家伙,总算是吃过亏了,不然总是一副圣人再上,自己第二的样子。那夔牛岂能够是你好相与的,人家在洪荒之初便和大泽里的雷兽有着相提评论的名声。虽然洪荒已过,可是那流波山的夔牛也是不容小觑,人家在妖族里面也是能够排的上数的高手。”那声音中带着笑意,有着一阵调侃之意。
那大汉听了,捶胸顿足,又是哇哇大叫,又是故作哭泣,拿手抹着眼睛。之前那副杀气凛冽的模样早就不知道丢到那里去了。
随着一阵脚步声,月华下的人影出现,一袭洁白衣裳,一副面如冠玉的俊美容颜,袍袖飞扬,头上的玉冠在这月光下闪着光泽,定然不是凡品,整个人当真有着飘然若仙的气质。
那人行走间,玉佩相互撞击声音居然也是那般好听悦耳,那人手中一个细小物件也是被躲在草丛中的苏绝收入眼底,那物件大如鹅卵,月华之下,也是有着一圈细纹的光泽。
那大汉看着大哥这副打扮,又是作怪,“呸”了一口在地上,而后抬头望天,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边却又无所谓地说:“大哥,你这个打扮真是百年不变。你是龙啊!你的龙威呢?整天混迹在人间,也不知道你那迷恋人间干什么,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啊?”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更是不断变化,配合着那哼着小曲的流氓样子,当真是个活宝。
那大哥显然是个好脾气,也知道这二弟的性格,故而也不反驳,只是将那物件放在嘴边,说了一句,“我喜爱人间这乐曲之音。虽然那龙宫中也有鲛女抚琴,可是却不及那人间百态。”说着,便呜呜地吹起手中的陶埙。
那埙声中有着特有的幽深,悲凉,似乎如那一江之水,泛着秋色。吹到动情处,感觉整个谷地似乎都被震动起来。可是那大汉的面色却变的难看起来,右手一挥,那开天巨斧竟然在转瞬间被御使起来,显得颇为威风。大汉并未手持巨斧,单凭丹田中的真气驾驭着巨斧在空中胡乱飞起,像是应和着声音,翩翩起舞。
那白衣俏公子也不恼怒,只是不再吹那陶埙,说:“怎么?二弟手痒了?”
那大汉并未答话只是单手持着那开天巨斧,那巨斧也是洪荒陨石打磨制成,斧身更是有龙族高手雕刻的盘龙纹路,巨斧挥舞之间,龙吟声不断,月光之下,那巨斧斧身突然变得猩红起来,大汉瞅准时机,飞斧而出。那白衣公子也不慌张,只是往后御风而退,避开这飞斧锋芒,陶埙又搭在嘴唇间,吹奏起来,呜呜呼呼,音乐声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凄凉的乐声中似乎隐藏了些什么。随着乐声,那谷底中的水汽也是纷纷向那公子周边聚拢过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水面屏障,任凭那飞斧如风,居然劈砍在那水屏障上,一点印痕都未留下。
大汉在空中踏风盘旋,手中巨斧飞来飞去,闪耀着红芒,在夜空中看来,如同夺命之物,显得美丽而诡异。
大汉在空中盘旋着,飞斧更是离自己不到五寸,眼睛中精光闪现,显然在捕捉着大哥的水屏障的漏洞之处,大汉开口道:“无形之水,没想到大哥身上居然还带着这九幽下的弱水,当真是了得。小弟我今天就看看大哥你这上善若水之境是否精进了。”话音刚落,那飞斧显然身上更是带着五行中的土行真气,使得那飞斧在空中更添几分声势。
白衣公子却并未听这话入耳,身子在空中轻飘起来,像那鹅毛一般,随着这山林之间的清风上下起伏,从不停止,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只是那埙声仍旧不绝入耳。在草丛中的苏绝随着那埙声入耳,突然发觉心神不宁,心中自然暗道一句不好。
盘旋在空中的大汉显然也是觉得一阵意乱心烦,知道是那埙声古怪,一声长长的龙吟声,不知道又吓晕多少伏在丛林中的各类妖兽。大汉收回飞斧,嘴中又是一声大喊,“大哥,你这埙声果然有着门道,还好我察觉的早。”话不多说,如野火狂掠之势,纵横这片草野,向那白衣公子杀来。
白衣公子虽然身影飘忽,可是那埙声仍旧一阵一阵,而在白衣公子身边游走的弱水屏障也开始分出来水滴,向那大汉射去,大汉见了,又是一声大笑,“来得好。”巨斧光芒四射,似有器灵在其中,发出一声声龙吟。飞舞草野上的白衣公子目光也是精光一闪,埙声倒是停了一下,“没想到,二弟你这巨斧居然有了器灵,当真妙极。”话罢,埙声又起,只是显得更加尖锐,急促起来,那弱水屏障融合一起,变作一个平淡无奇的水球,显得威力乏乏。可是大汉挥舞巨斧,迎面而上,握着巨斧手柄的右手却是紧了几分,目光中似有戒备,眉头更是微微耸立起来,左手也不停歇,虚空运行真气,划着那符咒,咒印刚结完毕,嘴里冒出一句,“合。”左手往那巨斧斧面一拍,铿锵之声响起,恰似精铁碰撞。居然无形之中破掉那埙音干扰。
白衣公子也是平地往那天空一飞,说了一句,“二弟看来已经知晓如何破除这迷埙之音了,倒是有趣,只是二弟还有手段吗?”
埙声再起,只是没有了前面那般的尖锐,显得低沉,感觉如同战鼓擂起,那水球化作莲花,忽地绽放起来,形成一个遮天的莲花水幕,竟然将那大汉连同巨斧都包在其中。
大汉一斧劈在那水幕上,竟然毫无影响,连劈几斧,居然那水幕半点反应没有。大汉又是“呸”地一声,那巨斧在空中挥舞起来,变大了几分,再大,最后竟然有那堡垒大小,可是仍旧破不了那水幕。大汉看这情形,情知又是要败。心中却是有点不甘、水幕外传来大哥的声音,“二弟,我知道你走的刚猛降魔的路子,可是柔能克刚,别看那水没有多大用处,聚集一起,可是威力巨大。可惜了,我只有这一碗的弱水,勉强遏制住你那盘龙斧。否则,倒是真的可以完全困住你。”语气中带着轻松。大汉心中颇为不舒服,可是这水幕无法破去,又是该如何奈何。
大汉手持巨斧,站在这水幕中心,心中想着法子,猛然想到,不由骂着自己,何其简单的道理居然就此忘记。大汉一摸那巨斧,巨斧发出嗡嗡声音,显得颇为高兴。
当白衣公子在空中看见大汉劈开那弱水水幕之时,面上的表情却是呆滞了一下,而后又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嘴角带着笑,显然已经知道大汉是怎样破掉这弱水水幕的手法了。
大汉破掉水幕,看见空中那一抹白华,发出一声得逞的笑声,“大哥,看我今天怎生打败你。”
大汉双手挥舞,巨斧又是变大了几分,大汉口中更是一句“化龙”出口,巨斧斧柄仍旧在大汉手中,可是前端已经变成一个金色巨龙,闪闪发光,好不耀眼。白衣公子看见这一幕,收起手中陶埙,面色开始严肃起来,双手更是以云手之势而起,口里更是默默念着什么。
当那大汉持着那化龙巨斧向白衣公子冲来的时候,白衣公子此前微眯起的双眼猛然睁开,里面闪耀着一抹让人畏惧的恐怖,一声长啸,那是亘古巨龙发出的最强的龙啸之声。
大汉竟然抵不住这股恐怖的龙啸,连人带斧向那地面摔去。
只听见重重地“砰”地一声,大汉发出痛呼声,巨斧也是倒在一边。大汉收起巨斧,站了起来,朝天又是一声大叫,“行了,我输了,大哥,你就别在那空中得瑟了,下来吧!”这话语中有着无奈,但是大汉此时也是有点灰头土脸。
那俏公子也是在空中笑了起来,而后轻轻落地,衣裙飞扬间,一点尘埃倒未沾上。大汉望着公子一脸得意的模样,牙口估计不知又崩碎几块,正要开口时候,那俏公子也是笑着说:“五弟,别再坐着了,请那位躲起来的朋友一起出来叙叙吧!”大汉听见那俏公子话语,眼睛又是瞪大了几分,“这老五也在这里?”
随着苏绝身旁的那堆草垛翻滚起来,一个全身布满树叶杂草的大胖子从那草堆里站了起来,还打着哈欠,一副还未睡醒的样子,他对苏绝躲藏的地方看去,目光中有着闪闪火光,鼻子用力地吸了吸,喷出一缕烟雾。那大胖子眉毛浓密,眼睛却是眯成线了一般,不认真看,当真能够忽视掉,一脸憨厚模样。那胖子用双手用力揉了揉双眼,看向苏绝躲藏之地。
苏绝心下纳闷,难道是自己?
还未回过神来,那胖子左手已经伸入草丛里,掐住苏绝衣领,而后一阵天旋地转,苏绝整个身子随风而起,随着又是屁股的重重落地,苏绝已经落在那俏公子和那大汉面前。
大汉看见苏绝,嘴里只是“哼”了一声,巨斧向那苏绝狠狠劈了过去。苏绝心下也是暗叹一声,当真死在这里吗?
随着俏公子的“且慢”出口,那如风巨斧距离那苏绝脖颈处尚有三寸,稳稳当当停在那里。
苏绝能够清楚感觉到那巨斧斧刃上传来的森森寒意,俏公子伸出手指轻轻拨开那巨斧,而后扶起苏绝,“小兄弟。不知道你是何方人?何故在草丛中偷看我等比较事情。”俏公子说话之间,靠近苏绝,能够感觉到苏绝并无恶意,故而口气并非以质问为主。
苏绝站在原地,看着刚刚自己隐身的草丛旁边坐着一个大胖子,一副哈欠连天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左右是俏公子和那大汉,在这种情况下,要想逃出去当真是极难的,也就开口说出来意,“我从东海之滨来,夜晚来到这山头下,听见乐曲声音,一时好奇,就翻过这山头,便看见你和那大汉的一幕。”
这声“大汉”倒是使得俏公子微微愣住,而后目光却是落在那大汉身上,那大汉听见苏绝话语,也是被这声“大汉”给惊讶住,随后,在那里摸摸自己的络腮大胡子,把那斧头一撇,叹了口气。
俏公子看见大汉这般模样,又哪里不知道大汉心中想法呢!只是也不说出,再与苏绝说话时候,面上却是带着笑意,“他虽然活了百年之久,其实也就相当于你们凡人的十几岁罢了,便是你这般年纪,所以,你这大汉称呼使得他又是伤心起来。”
苏绝听着俏公子的话语,想起之前那大汉说的话,也是抱拳说道:“其实,我虽有人形,可是并非凡人,只是刚刚那兄弟说,他在流波山遇见那夔牛,我想问问那夔牛是否叫做延津?”
延津的名字从苏绝口中说出,大汉虽然故作伤心,可是耳根一动,便已经听见。又是一阵风声,那大汉便出现在苏绝面前,一副鼻涕泪水齐流的样子,可是口里却清楚地在说着,“你认识那头牛啊?你和那头牛什么关系?”
苏绝犹豫了一会,还是说:“按辈分的话,我应当是叫他二叔的。”
那俏公子和那大汉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二叔?”这个时候,苏绝背后传来一声“砰”地声音,众人皆朝那里望去,那先前抓住苏绝的大胖子又是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呼噜声音打的山响。
大汉瞅瞅五弟的模样,对俏公子望了一眼,说:“老五虽然喜静不好动,可是他什么时候又养成这个随地睡觉的习惯,得亏不是龙族那几个老龙看见,估计又得罚他去做什么巡航夜叉的事情了。”俏公子咳嗽一下,迎上大汉的殷切的目光,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这怪我,忙着赶路,叫老五化身背着我赶路了。”大汉听见这话,目光里又是一阵的惊讶,只是盯着那俏公子看,“你居然敢叫老五背着你往这边赶,不愧是大哥,回头你这件事要是被知道,这不是什么巡海夜叉的事情,是你得被皮肉给打翻的问题了。”俏公子挠挠头,再无之前那种宁静淡泊的神情,只是双眸中有着寒芒,声音却变得低沉起来,“老二,你要赶回去告状,你看我怎么打你。”大汉面对大哥这般威胁,顿时变得比兔子还乖,连连捂着耳朵,嘴里还嚷着,“你说什么?啊?我耳聋,我听不见。”
苏绝看着这三人的表现,不由地抽抽嘴,暗叹,我这遇见的到底是什么人啊!不过有兄弟的感觉真好。想到这里,又想起在北岳山的日子,不由地心里又是一阵戚戚。
那俏公子看着苏绝,说:“小兄弟,既然你说你叫那夔牛是二叔,那你又是哪里的呢?”俏公子原本想说哪里人的时候,突然想起能够和夔牛有着亲戚关系,想来与这人是无半点关系了。
“其实,也不是说和夔牛又什么亲戚关系,只是他大哥是我义父,所以我姑且叫他为二叔。”
“他大哥?”俏公子眉头皱起来,而后望向那还在故作哀伤的大汉,“老二,夔牛大哥,你知道是谁吗?”
大汉似乎不愿意理睬俏公子,仍旧在那埋头哀嚎着。俏公子虽然是一副读书人打扮,可是这也是看什么时候,看着自己的问话半天没有反应,自己二弟还在哪里嚎,心头火起,一脚便踢到那大汉屁股上,袍袖一捋,双手叉腰,一阵摇头晃脑,“母之,诚彼娘之非悦,何不以溺自照。子虽兽也,焉能夜半而嚎大声。”一副穷酸读书人的样子,先前那个不沾烟火的白衣冷面玉公子的样子早就在苏绝心里湮灭多时了。这句话其实很直白说就是你老娘的,真特么不爽,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你虽然是个兽,你也不能够大半夜的大声嚎尼玛啊!
大汉从地上缓缓爬起来,仍旧满眼泪花,只是总算回话了,“他大哥好像是那个镇山王,妖族四大王之一。”
俏公子听见这句话,双眸又亮了起来,望着苏绝,说:“你义父就是镇山王?”
苏绝点点头。
俏公子把衣服理理,“好吧!既然是镇山王的义子,想来也不是凡物,定然有着自己手段,只是小兄弟,此去哪里?”
“昆仑。”
“昆仑啊?昆仑是个好地方。”俏公子也没有反应过来,仍旧照着往常的话语说,等说到一半时候,又是一声大叫,“昆仑,你去那里干什么?送死啊!”
苏绝摸着头,表示不明白。
俏公子隐然能够透过苏绝看见大汉小时候的样子,“昆仑是人间修道之人聚集之所,据说还与上天有着某些关系,你一个妖类去那里真是送死无疑。”
苏绝摇摇头,说:“可是我不算妖啊?我只能够算是灵吧!”苏绝说着话的时候,想起阴刽公说的话。虽然在东海渔村被鸠摩罗什看出自己原本,可是说自己是什么这种事情,还是可以自己做主说的。
俏公子嘀咕一句,“灵?草木顽石成精,称为山精之流,水土成精,则为灵。看你这番模样,倒是有点像。那你准备作何打算?”
苏绝还未开口,那大汉说:“肯定是去找那夔牛去了。兄弟,只是我等马上要参加龙族的龙宝大会。我就无法送你去那流波山了,要不,小兄弟,你自去吧?”
这话说出,苏绝还未作何反应,俏公子倒是怒气冲冲的,一巴掌便是呼在那大汉肩膀上,“干嘛?非得让他一个人去啊?你也可以让他参加龙宝大会后,再带他去流波山,再说,此次龙宝大会,可是各方人士都有,妖魔仙都有,说不定,那夔牛就在受邀之列呢!”
大汉摸摸额头,想起龙宝大会虽然两百年一次,可是这次龙宝大会的确广发邀请帖,希望有多方人士可以过来参加,一来丰富龙族内部人士眼界,二来与各方相处更加和睦。
大汉想到这些,双手一拍,嘴里大喊,“好吧!就这么说。”
俏公子听了,也是对着苏绝说:“那小兄弟,你呢?有什么想法?”
苏绝虽然不是常与人交道,可是也知道这几人好意,苏绝本身根本不是个极为扭捏之人,所以也是胸膛一怕,说:“好。”
那俏公子听了,也是喜上眉梢,大手一挥,“老二,叫醒老五,咱们去那惊鸿峡去喝酒。”
大汉将巨斧重新扛在背上,去那草地那里叫醒那被称为老五的胖子。
苏绝看见俏公子一副整装待发的趋势,当下,问了一句,“还未请教,阁下姓名。”
俏公子望着苏绝那一脸淳朴样子,心里却是一叹,多少年未见过妖类中有这般奇怪的妖怪了。“我叫囚牛,那个使斧头叫做睚眦。睡着不醒的是叫狻猊。对了,你会御风而飞吧?”
苏绝又是摇摇头,俏公子今晚上失去自己风度的次数绝对大于以往,又是一阵拍额捶胸,天下之大,这真是第一次见到像苏绝这般不会御风而行的妖怪。
话不多说,四人化作一道白光,向那惊鸿峡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