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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东林党一弄就是声势浩大的市民运动,这些年这光荣传统全被宋青书给接过去了,好些时候没出现的大骚乱再一次拥堵在应天码头附近罐头厂与龙江船厂之间,数以十万人举着拳头愤怒的喊着口号。?火然?文????w?w?w?.?
“打死这帮阉狗!”
“保卫玉儿大小姐!”
铺天盖地的烂菜叶子,空罐头竹盒子比乞活军的子弹都密集,中间一座酒楼子几乎被这污秽给埋上了,几百个禁军勉强组成盾墙,脸上,身上全都是脏兮兮的秽物,一个个举着盾抬不起头来。
也幸亏有这些禁军挡着,西印度公司的报团团结已经超乎了当年东林党时代,酒楼边上,足足十几桶混油被放在那儿,看那些暴怒的纺织工人,造船工人的意思,居然想点火烧了这酒楼子,烧死不知道哪来的倒霉太监。
眼看着这么混乱的一幕,急急匆匆赶来的乞一师甚至都挤不进去,眼看着这密密麻麻的人群,周遇吉急得直接下令向天空鸣枪,噼噼啪啪仿佛炒豆子般的鸣响溅起了漫天的白烟,谁知道这些暴怒的工人居然连丝毫都没有避让的意思,还是将路堵得严严实实。
要说后世总是工人运动,工人的革命性是最强的,在这儿,体现的淋漓尽致。
关键时刻,一声尖细而好听的叫喊声在大喇叭里响了起来。
“各位同仁同志,不要挡路了,大帅来了!咱们的东家来了!”
这话真是比圣旨都好使,刚刚还沸反盈天的人群一下子居然就静了下来,旋即有人惊喜的叫着大帅来了,一道巨大的裂缝就在乞活一师面前展开,拥着这些兵丁可算进了来。
“真是大帅,真是大帅!”
“别急,让工会的人去和大帅说!”
相比于散乱无秩序的乱民,西印度公司工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纪律性,宋青书为了在工人阶层于资本家之间一个沟通的桥梁,每一个工坊都设立了工会,而在这些人的带领调停下,就算闹得这么大,工人们暗地里也是井然有序。
“东家!”
安抚住工人们,几十个上级工会主管纷纷聚拢过来,应天的总管,原来董小宛家的世工韩大虎愧疚的对着宋青书一抱拳:“玉儿大小姐在里头,被那些阉狗扣住了,小的们保护不利,小的们有愧啊!”
“东家!这也不怪大家伙,今天本来生产的好好的,这帮阉狗忽然带人闯了进来,挨家挨户去搜,家里有闺女的,就往脑门上贴着一张黄纸条,说是被宫里选上了,要带进宫去,给十两银子才能将女儿家赎回来,玉儿妹子去和他们讲理,那阉狗还把玉儿妹子扣下了!”
扛着大喇叭的巧研这功夫也是跟着愤怒的挤过来,喘着粗气对宋青书说道,这话听的宋青书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一言不发,直接走到了那层层叠叠的酒楼下面。
看到官军来了援兵,并且一下子将这群“乱民”给镇住了,那些子禁军却是仿佛如蒙大赦,看宋青书从军阵中走出来,带兵的将领也不知道是没见过世面还是北面新来的,也是从自己盾牌下钻出来,嚣张的迎着宋青书就叫嚷着。
“你那部分的?这治安怎么管的?张公公可在里头,如此多乱民惊扰了皇差,你担当得起吗?赶紧给老子……,哎呦嘿!”
话还没说完,宋青书已经不耐烦的一手掌过去,扣在那人脸上直接往边上摔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气得那禁军将领张口大骂着就要拔刀,可刀子还没等拔出刀鞘,一柄黑森森的枪管忽然勐地塞进了他嘴里。
“你再敢放一句屁,老子他娘的毙了你!奶奶的,敢和大帅这么说话,活腻歪了!”
揪着那军官头发,小宝一肚子火的叫嚷着。眼瞅着自己头吃瘪,那头禁军十来个亲兵忍不住就要撸胳膊上前,结果又是迎着他们,刷得一下,一排刺刀寒光闪闪的直指了过去,乞活一师可是跟着宋青书从北杀到南,干过鞑子戳过小鬼子的,那股子煞气可不是这些应天老爷兵可以比拟的,一看这情形,这帮禁军也跟排练过似得熟稔的哗啦往地下一跪,兵器都放到了一边。
“就凭这些怂货,也能打的了建奴?来啊!把他们都给老子缴了!”
一个个软骨头样让师长,也是乞活代军帅的周遇吉是分外的鄙夷,不屑的一挥手刚刚还组成盾阵的禁军刹那间土崩瓦解,甚至都没用乞活将士动手,那些围堵的工人就骂骂咧咧一人推搡着一个,从阵里揪出来,旋即揣着外面踹了出去。
这一切,宋青书连头都没偏一下,顶了那个没眼神的混蛋,小宝旋即也是将那禁军头一脚踹了出去,跟着宋青书屁股后面,嚣张的踹开了封的死死的酒楼子大门。
这地儿看的宋青书有点腻歪,他的酒楼!让这帮太监翻箱倒柜的弄的一团糟,掌柜的钱柜都被翻个底儿朝天,好家伙,还真赶上明抢了。看到宋青书进来,里面那些锦衣卫,小太监也是一个个二五八万想装腔作势一番,话还没说出口,看着小宝直接两把手枪一指,这帮家伙也是麻熘的往墙角一蹲。
还有个带路党似乎认出了宋青书,哭丧着脸在前面弯着腰做了个请的动作,引他上楼。
底下乱七八糟,上面这死太监倒是会享受,把最好的上房给占了,没等宋青书走过去,里面那阴阳怪气的催逼已经清晰入耳。
“小姑娘,你可想清楚,这一进宫可就是麻雀枝头变凤凰了,能伺候万岁爷,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别不知好歹!这也就是如今天下乱世你沾光了,要是平时,就你这贱籍娼妓想要入宫,门儿都没有!”
“你倒是给爷们说句话啊!”
啪的一个耳光声音,里面不知道怎么样,外面带路的太监可是仿佛抽筋了那样,脸皮子都跟着一拧,赶忙想去推开门,却不防小宝一枪口顶他脑门上,立马又老实了下来。面容已经阴沉到了极点,宋青书是上去直接一脚,两扇拉门哗啦一下直接给踹倒了。
“杀千刀的,爷们不是说不许打搅吗?活腻歪了你……,靖,靖南侯!”
什么叫虎头蛇尾,前倨后恭,勐地一抬身,翻着白眼没等看清楚呢,这张太监又跟面条那样直接缩在了地上,他可不仅仅在登基这些日子和宋青书打过交道,当年,一百义士闯洛阳,生擒了福王爷,还把郡主娘娘给拐跑了,那威视,到现在他都忘不了。
“老奴这儿般皇差呢,不知靖南侯爷您老驾到,老奴有失远迎,该死该死!”
没等他装模作样抽自己俩耳光,那头玉儿惊喜的话更是差不点没让他哭出来。
“义父……,大帅,您,您来了!”
被绑在椅子上,脑门上还贴着张黄纸,小脸上印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明显受委屈很大,一看到宋青书,玉儿眼圈都红了,强忍着抽泣。
如今她已经大部分时间不去表演了,不过西印度公司的医疗福利很大一部分是玉儿操控的,这也是她在军中,在工人中那么讨人喜欢的原因,尤其是玉儿从来不恃宠而骄,相反,甚至她还有点自卑,需要担责任时候知道自己是大帅义女,可人前风光时候却是支支吾吾不敢承认,生怕自己身份低微拉低了宋青书的名头。
估计今天闹到这种程度,也和她这性子有关,看的宋青书却是更心疼了,上去直接扯掉她额前黄纸扔在地上,旋即一刀将绳索切断。
“侯爷,反正是您义女,凭她的名头,在宫里肯定会有一席之地,您何不来个亲上加亲?干脆……”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得罪到宋青书头上,到底是太监,这姓张的跪在地上眼珠子轱辘轱辘转了两圈,又是讨好的说道,这主意够馊的,想把外甥女嫁给大舅子?结局注定了这家伙倒霉,话还没说完,宋青书已经回头一脚踹了出去,到底是练过的武将,这一脚踹的张太监足足飞出去两米多,勐地撞在墙角,捂着胸差不点没缓不过来气儿来。
“你呀,真是的!”
无奈的责备玉儿一句,掺着她起来,旋即宋青书又是怒气滔天的对小宝挥挥手,指着玉儿脸上的巴掌印哼道。
“你看着办!”
“得嘞,大帅您就瞧好吧!”
真是兴奋的仿佛要蹦高,勐地扯起眼冒金星的张太监,小宝手心吐口唾沫,旋即啪的一声脆响,震得那边带路太监牙根子都酸了。
事情闹了足足小半个时辰,可算是得到了个解决,三千多禁军,全都挨了顿毒打,尤其令他们屈辱的是,来时候贴姑娘勒索的黄纸条,全贴他们脑门上了。
“快滚吧你!别再让老子看到你,哈哈!”
一脚踹那个禁军头子屁股上,韩大虎昂扬着高叫着,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屎,眼看着身后港口码头数以万计的码头工人沸反盈天的骂声喊声,这些子平时一个个眼睛朝天的军爷狼狈的一个个哭爹喊娘奔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紫金山别苑。
“大帅您打了皇差?”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满脸苦逼的马士英心急火燎跑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