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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下的水珠浸润一份寒意,落在肩头,晕染着成湿润的痕迹,扩散为不能久留的水渍,点缀在叶卿翎的肩头,与他共同同化为这溶洞中的风景。
踏过的每一步侵扰着这片天地的宁静,地面的积水被叨扰与周围的水珠的滴答声形成和铉,留下的音符不会被这远古时期的溶洞所记载,却会与这里的历险一起,被叶卿翎与伊妮德所记忆,成为回忆,成为曾经,留在人生的笔记本上,作为生命中的一抹的亮色,点缀余生。
破碎的傀儡丝落入地面,融化在湿润的空气中,将叶卿翎与溶洞的世界再次连接,眼前的景色让他明白路途还没有停止,只是稍作休息。
微风吹过发丝,清凉扑面而来,惊醒了沉睡的双眼,泛起在眼底的朦胧渐渐消散,度过安静的时光,伊妮德又再次回到现实之中,成为这次历险的一部分,与叶卿翎度过在这地下堡垒中的余下时光。
桥梁上的孰是孰非已化作过往,不会被历史铭记,自然也不会有任何人来评判,那份记忆只会留在她的脑海中,没有风花雪月,却让她难以释怀。
难以磨灭的恐惧,迎接希望的欣喜,遍尝绝望的苦涩,勇敢的一跃和紧拥着叶卿翎身体的温度。
这些过往的经历勾起了她的羞涩,如同曼陀花刹那的芳华,盛开在脸颊上的红晕点亮了嘴角的那一抹微笑。
“想什么呢?”叶卿翎没有起身,只是看着微笑着的伊妮德,前一段的历程刻画了太多的惊心动魄,令他也不想离开身下温暖毛毯的关怀,想要更长久地停留在其上。
平台上只有彼得来回巡视的身影和它脚下溅起的水花奏响一份律动,伊妮德没有回答他的提问,仿佛在享受着周围的宁静,也仿佛在等待着心跳频率回归往常。
沉默终究无法代替沟通,就像是一首歌开头的旋律虽然优美,但最终只不过是为歌词书写铺垫。
“你会永远的保护我吗?就像是你一直在做的一样”,伊妮德没有回答叶卿翎的问题,而是在此时问出她心中所想,只有关于她的期盼。
“永远吗,这个词太沉重,能换个说法吗”,叶卿翎想用玩世不恭的态度令伊妮德知难而退,但是伊妮德对这个问题的关注超出他的想象,就凭她认真的眼神和其中闪烁的希望就能令他的笑容变得尴尬继而苦涩。
叶卿翎将眼光放在溶洞的天空,黑暗中这里仿佛就是没有霓虹和喧嚣的城市,可惜仰望穹顶却没有星空,否则将是一副很美的壁画,定格这两颗年轻的心。
“我不知道永远是多久,就像我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一样”,叶卿翎低沉的声音缓慢而又迷茫,黑色的双眼映照着黑色的风景,无法点燃一丝光亮:“路太崎岖,总会绊倒,不知我会停在那一处荆棘稍作休息却再也无法起身,不着何时我陪伴的人,陪伴我的人都会成为背影,慢慢消失在我的人生路上。”
“所以任何的承诺都太轻浮”,叶卿翎黑色的瞳仁映出伊妮德期盼的脸庞:“很抱歉,你想要的答案,我的人生回答不了。”
也许是失望令伊妮德抵下她的头颅,让垂下的金发成为遮挡她表情的帷幕,纤细的手抚摸在身下柔软的毛毯之上,揪起一根微不可察的纤毛,原本生活在毛毯之上的纤毛成为捻在她手指间的一缕细丝。
伊妮德再次抬头看向叶卿翎,她的笑容从未谢幕,将手指尖的细丝放在叶卿翎身上,伊妮德再次开口道:“你知道吗,它会黏在你的身上,这是可以预测的。”
看着仿佛融入到叶卿翎衬衫上的纤毛伊妮德轻抚着依旧柔顺的金发:“人类总是在探寻着未知的未来,却不愿驻足当下,看看什么是他可以掌控的,就像这根纤毛,如果我不把它放在衬衫之上,你或许永远都不知道,它其实和这件衬衫看起来如此搭配。”
“或许吧,可是它毕竟不属于这里”,伸手想要将纤毛扇去,但是叶卿翎的收最后停止在纤毛之前,任由白色的细丝停留在衬衫之上,将手缓缓放下,仿佛在支撑他的身体,叶卿翎低声重复着:“或许吧”。
一直温暖的手覆盖在叶卿翎放下的手背上,虽然伊妮德泛白的嘴唇说明她的身体在也被寒风剥夺了热量,不过他仍然可以从伊妮德的手心出感觉到属于她的温度。
“花谢花开,如同惊鸿一般短暂,可是它依旧盛开过,不虚此行”,伊妮德没有再去关注叶卿翎的表情,将眼光放在他们在毛毯上相交的手掌,如同含羞早缓慢展开枝叶,她的声音中也带着娇羞和艰涩:“我想…我想我们…也可以不虚此生。”
空气中带有一份凝固的气息,也许是任何话语在此时都显得单薄,无法穿透氛围的阻挡,所以此时两人都选择了沉默,安静的空气,定格的动作,好像在溶洞中的两人只是一副格调略显昏暗的风景画。
叶卿翎游移的眼神是打破这画面唯一的动作,他的过去与现在的暧昧交合成为无法隐藏在眼底的哀愁,眼帘遮挡这其中的挣扎,闭起眼睛的叶卿翎好像在询问心底的感觉,也好像在探寻回答的措辞。
究竟是选择为过去而活,还是斩断曾经的宿怨。
一道选择题,一条路是陪着寂寞,走向毁灭,一条路是放弃承诺,寻一份安宁。
看起来如此简单的分岔路,却被前尘羁绊他与伊妮德隔着一条无法看见的河流,流过的是他儿时的怒吼,是上代教皇图谋的嘴脸,是圣城那个女人蕴含着阴谋的赏赐。
将手从伊妮德掌下抽离,叶卿翎可以感受到她身体的抖动和那一丝快速消失的温度,他苦笑的摇摇头开口道:“我欠你一个承诺,与永远有关,但是你只要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让你受伤害。”
“算是安慰奖吗?”一丝泪水好像要模糊伊妮德的双眼,但是却被她放逐在眼睑之下:“恩惠割一半,这就是你的回答吗!”
“走吧,该出发了,时间不会等我们的”,叶卿翎没有再去看伊妮德,或许是不敢面对,他背对着伊妮德,轻轻地说道:“或许在那道大门后有我们想要得到的东西。”
“我想得到的东西刚才不是失去了吗?”伊妮德冷冷的声音响起在叶卿翎身后,随后她又自嘲的笑起:“是我一厢情愿,自寻烦恼。”
用双手支撑起身体,伊妮德蹲在毛毯旁边用双手折叠着它,将留有她和叶卿翎余温的毛毯收拾起来,用登山包的绳子困在其上。
“走吧,希望…”,伊妮德用手狠狠的打结,将毛毯固定在登山包之上。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