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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来,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伊妮德的所有恐惧都随着被这双手救起而转化为怒气,但是一丝笑意仍就泛起在她的嘴角,但当她看向就起她那只手的主人时,不管是怒气还是笑意都转化为诧异,不解:“彼…彼得,怎么会是你!”
“怎么,觉得很惊讶吗?那么,你以为会是谁呢”,彼得脸上第一次拥有不同以往的表情,邪意的笑容让瘦弱的年轻人看起来无比的诡异。
伊妮德的大脑还没有从彼得能够开口说话的震惊中挣脱出来,目瞪口呆的仿佛她才是一个真正的傀儡。
“叶卿翎呢,彼得你有看到他吗?”从呆愣中挣脱出来,伊妮德第一时间问着她所关心的问题,比起彼得能够说话,她现在更关心能够解决眼前危机的男人究竟去了哪里。
“叶卿翎?”彼得脸上出现迷茫的神采,好像在仔细搜索着记忆,随后邪意的笑容再次将它的面部表情占领:“你说的是一个长发的年轻人吗?他掉下去了。”
伊妮德顺着彼得的手指指向看着已经被鲜红占领的深渊底部,僵直的双眼透露着不可置信:“不…不可能,他怎么会…”
“彼得你骗我,我知道你能说话一定很兴奋,但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伊妮德指向已经攀爬上对面桥梁的骷髅海,想要从彼得口中听到别的答案。
“我从不骗人,而且我的名字不叫彼得”,彼得摊着手想要表达它是个诚实的傀儡。
“怎么会,他是不可能坠入到深渊之内的”,伊妮德不关心傀儡究竟叫什么,毕竟“彼得”只是她临时起的名字,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那个时而绅士,时而流氓的男人。
“我的名字叫杰斯·科斯塔,如果你听说过我就知道我从不在话语上骗人”,自称杰斯的傀儡满脸被冤枉的无奈,随后它有比划出一根手指:“只不过会有一点小小的技巧欺骗别人眼睛而已。”
“那好杰斯先生,我觉得即使叶卿翎真的掉下去,他也不可能死亡,我们现在应该…”,还想和傀儡讨论营救计划的伊妮德突然瞪大眼睛,脖颈如同生锈的齿轮慢慢将看向深渊的眼光移动到身后随意站立的傀儡,失去登山包的傀儡此时确实看上去少了一丝承重,登山包的重量好像全部都压在伊妮德的身上,让她感觉到呼吸都很困难。
小心翼翼的开口,伊妮德向着身边的傀儡确认道:“杰斯·科斯塔,曾经菲利特新人类的指挥官?”
“曾经,这个词用得真不错”,杰斯脸上的笑容更多的是一份自嘲,环顾着四周的景色和对面渐渐向他们冲来的白色骷髅:“曾经是多么可怕的词汇,能够让所有的一切都被吞噬,就如同在你眼前的一切一样。”
坐在地上的伊妮德悄悄向后移动着,如果不是身后桥梁的断裂处阻止了她,她真想离眼前的杰斯越远越好。
巨大的震动声自峭壁传来,伊妮德想转头看去,但是眼睛像是被身前的杰斯所吸引,根本不肯偏离半刻。
“不想去看看被历史遗忘的曾经是怎样复活的吗?这可是一出值得铭记的演出”,杰斯示意伊妮德向后看去,想要让她看到属于这座百年前堡垒的精彩丰呈。
伊妮德依旧紧盯着杰斯,用余光扫向身后远处的峭壁,之后她就再也无法将她的眼神从峭壁上移开。
抖落的碎石沿着刀削斧劈的墙壁滑向深渊,,远古的生物在不知多少年的沉睡后再次苏醒,剥离的石块露出晶莹如雪的身体,洁白透明的皮肤下连血管都经营可见,被伊妮德当作化石的远古生物与这座地下堡垒一起苏醒。
蠕动在险峻的峭壁之上,原本直立的石壁却成为它紧贴的道路,顺着墙壁而下的远古生物几乎将整个平台挤满,将还呆立在其上骷髅或挤下深渊,或碾压成为粉末。
巨大的口器敞开着,围成圆圈的牙齿在翻动着,一排排闪着寒光,不断拖拽着唾液流淌,将其中鲜红的口腔展露无疑。
伊妮德知道就凭她这样的身体只够给那怪物塞牙缝,但想必怪物不会对身边的累累白骨感兴趣,而她正是这里唯一的血肉生物,蠕虫状的生物缓慢爬上对面的桥梁,向着伊妮德蠕动而来。
“怎么样,有趣吗,是不是值得你来到此处”,杰斯蹲在伊妮德身边,看着她呆愣的眼神,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伊妮德不明白究竟是他们的带来唤醒了眼前的一切,还是他们只是刚好赶上这里复活的彩排,不过有一件事她可以确定,这里的生物也许会欢迎她,但绝不会对她抱有善意。
深渊下的红光,桥梁上被驱赶着的骷髅,还有这白色尸骨身后蠕动着的巨虫,当然还有一直保护她,此时却化身为百年前存在的杰斯·科斯塔。
伊妮德不知道杰斯究竟是什么生物,是亡灵,还是冤魂,她甚至不知道除了她以外这里的存在究竟算是什么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伊妮德此时不知道为何她会关心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此时她最应该做什么。
伊妮德下意识说出的问题也令杰斯一愣,陷入思考的他就这样长久的停滞着,维持着蹲在桥梁断裂处边缘,原本充满笑意的脸也因这个问题变得灰暗而迷茫。
骷髅们仿佛被断裂的桥梁而阻挡,在不远处停下爬行的步伐,只使用闪着幽蓝鬼火的眼窝直盯住坐在地面上的伊妮德,仿佛随时会在风中熄灭的鬼火却坚强停留在头颅内,释放着它们的渴望。
远处的上古蠕虫也不再蠕动,沉静下来,但不断张合的口器却有几份不耐,仿佛在焦急的等待品尝人类的鲜血,也好像在和某位决策者沟通。
“为了什么?很精彩的问题,不肯瞑目真是对曾经莫大的讽刺,然而复活的我们究竟是为了何种缘由”,杰斯仿佛被拉入思维的泥潭,周围的一切都不能影响他,虽然他也知道有多少渴望的目光在等待他的决定。
“那你觉得呢”,杰斯突然向着伊妮德发问,令正在悄悄移动的她不得不停下动作,仅仅只是几步的距离,让她依旧可以看清楚对面白色眼窝中书写的疯狂。
“我…我想想”,伊妮德轻抿着干裂的嘴唇,身后的冷汗令寒意更加深邃,尽量压抑住语气中的哭腔,她小心的观察着杰斯的表情。
“想想,都需要想想”,杰斯低声重复着,深渊下的红光透过桥梁的裂隙给他的双眼都印上血红“意义,复活的意义,永不瞑目的决心,究竟来自何方。”
伊妮德此时放缓呼吸,希望不要打扰到杰斯的思考,虽然不明白眼前的状况,但是她只有去拖延时间,等待叶卿翎有可能的归来。
你一定要来,你答应过会保护我的,你永远都不会骗我的。
伊妮德等待着期望的身影,她不相信叶卿翎会真的掉落到深渊之中。杰斯在深入的思考,追寻重生的意义。
溶洞再次恢复寂静,水滴声再次成为这里的主旋律,只有不时被水珠袭击的骷髅和怪物显得有些急躁。
“老了,脑子不灵光了,不想了”,眯起眼睛的杰斯自嘲的看着深渊底部的血光,说出此时伊妮德最不愿听到的答案。
“那么,小姐,你有烟吗?”杰斯期待的看着伊妮德,仿佛长久的沉睡确实影响他的思维,他问的问题与现在的情景格格不入。
“对…对不起,我没有”,伊妮德缓慢的向后蹭着,脚腕处的疼痛依旧限制她的自由,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她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此真实。
“真遗憾,不过虽然你没有报酬”,杰斯慢慢站起身来,指向桥梁上的骷髅海:“我还是会满足你一个愿望。”
伊妮德有许多愿望,但是她现在最迫切的就是见到叶卿翎,在她脑海当中,他一定能够解决当前的危机。
骷髅与怪兽都没有在移动,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等待没有持续多久,一个身影自后面快速的向着断裂处跳跃着,趴伏着的身影就像是一只正在跳跃的巨大蚂蚱。
当身影跳过蠕虫,伊妮德终于能够看清楚,究竟是何物在接近她。
染血的衬衫,破碎的衣裤,仿佛被啃食过的皮肉,还有那熟悉的飘飞长发。
叶卿翎以一种她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方式登场,跳过所有的障碍物,落在杰斯身边,伊妮德的眼前。
不断滴落的鲜血染红伊妮德的裤腿,失去眼珠的瞳孔流着纷繁的血痕染满脸颊。
怎…么…会。
看着眼前熟悉却陌生的身影,伊妮德的眼神几乎窒息在叶卿翎满身的伤痕中,曾经那个能够泛起温柔笑意的嘴唇也已经支离破碎,留下一排恐怖的牙齿。
在“咔咔”声中,趴伏着的叶卿翎将头部诡异的转动,一百八十度的旋转让头皮都已经紧贴在地面之上,好像再用这诡异的动作与伊妮德打着招呼,也好像是在表示着他的死亡。
伸手抚摸在叶卿翎不堪的脸庞,伊妮德好像在确认这他还留有的余温,叶卿翎喉咙中发出恐怖的低吼,这压抑声带的低吼却没有令伊妮德停下她的动作。
“惊喜吗?看起来你们像是情侣的样子,是不是为他感到惋惜”,杰斯仿佛很愿意看到伊妮德的表现,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或许惋惜这个词太轻了,你说我该用什么来形容你们的演出呢。”
伊妮德停下叨扰叶卿翎的动作,抬头看着杰斯,再看看周围的风景,并没有说话,摘下一直隐藏在金发中的耳环。
杰斯脸上的笑意渐渐僵硬,他没有看到自己所希望的场景,伊妮德拾起叶卿翎垂落在地面上的黑发,将头发自手中耳环的圆孔穿过,系上一个死结,微微一笑。
突然间不知伊妮德哪来的力量,撞向身前的叶卿翎,她紧抱着他在桥梁上翻滚着,自桥梁的断裂处滑向被血光填满的深渊中。
伊妮德感受着叶卿翎身上的体温,靠在他胸口的脸被滚烫的鲜血带起绯红的脸颊。
既然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期待,那就这样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