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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过往的行人匆匆忙忙,踏着相同的频率,往来于不同的方向,在科斯特这繁华的都市内。
叶卿翎端着手中的咖啡,眼睛看向玻璃外川流不息的人群,耳朵却在听着咖啡厅内形形色色的讨论。
有关于邻里之间的琐碎,有关于商业性的洽谈,不过最让叶卿翎感兴趣的还是有人在谈论着一周前科斯特城内发生的爆炸。
显然城内的民众已经脱离恐惧,将那件事变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断断续续间听到的消息也让叶卿翎明白,原来那片空旷的城区是科斯特当年用来对付新人类入侵时谋划的玉碎计划,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上百年,但是传说那片城区地面之下依旧埋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而官方的报道也证明一周前的爆炸是来自当时还没有清除的武器,而莱茵王子奥斯顿·萨克森则为了阻止爆炸的蔓延而牺牲他年轻的生命。
真是不错的结局。
低声的讨论还在为他们所得之的“真相”而继续着,叶卿翎却已没有探听的心思,轻抿留在唇间的那一抹苦味,他将手中的咖啡杯轻轻放下,看着街道对面漫步走来的身影。
中年人好像感受到叶卿翎的目光,隔着街道向玻璃内的叶卿翎微笑致意,然后再叶卿翎目送下走进这件咖啡屋。
“叶先生,我想我可以坐在您的对面吧”,中年人口中带着询问,但已经将身旁的椅子拉开,安稳坐在其上,面带微笑,双手合十放于空无一物的桌面上,期待的看向叶卿翎,等待着他的回答。
叶卿翎好像对于眼前的男子不感兴趣,重新拿起咖啡,眼光已经望向窗外一位蹦蹦跳跳的小男孩。
中年男子的目光也同样聚焦在小男孩的身上,带着一成不变的微笑:“我想叶先生花钱让他邀请我过来,不会只为了救济贫困的小男孩吧。”
“谈不上救济,我只是买了他的花”,叶卿翎终于将眼光定格在对面的中年人,休闲的衣物看似烂大街的地摊货,但镶着钻石的金表却没有完全遮挡在衣袖下,将嘴中最后一丝苦水咽下,叶卿翎开口道:“看来你认识我。”
“您可是大名鼎鼎的秘奥义傀儡师,我还没有孤陋寡闻到一无所知的地步。”虽然嘴上说着敬语的,但是中年人还是一片轻松的微笑,好像想让周围的氛围变得惬意舒适。
“好歹是您请我过来的,也应该请我喝一杯”,中年人悠闲自若的轻抚着面前空无一物的桌面,没有等叶卿翎在说话就转身向后打了个响指:“服务员,给我来一杯‘最后的男人’”
叶卿翎可以看到转过头来的他甚至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宛如推销员般向着叶卿翎说道:“你知不知道这种酒要一次喝六杯,最后倒下的才算是最后的男人,可惜看来我们今天不适合这样的游戏。”
说完他还无奈的向着叶卿翎摊摊手。
不过叶卿翎显然对此没有丝毫兴趣,更感兴趣的是眼前的男人:“你知道我是谁,可到现在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样好像很不公平。”
“亚伦·柯斯米斯基,无名小卒而已”,亚伦随口说着,目光全部都被即将到来的鸡尾酒吸引,当鸡尾酒到达桌面后他并没有关注服务生讨好地笑容而是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诡异的潮红伴着享受的表情,仿佛瘾君子正在接受解脱。
叶卿翎静静看着对面亚伦,也并没有不识趣的打搅,直到等待亚伦恢复正常才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充满褶皱的纸片,从桌面推至亚伦面前:“柯斯米斯基先生,我想问的便是关于这张纸条。”
“哦”,亚伦很感兴趣的用手夹起眼前的纸片,随意看一眼后便仍在脚下的垃圾桶内,笑意中带上疑问的色彩:“叶先生将我约出来,然后给我一张写着我家地址的纸片,您想问什么?”
“代表什么?”
“这张纸片吗?”亚伦再次将眼光看向已经躺在垃圾桶中的纸片,脸上的笑意更浓:“代表着我家的地址啊。”
“我想我们的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叶卿翎将椅子向后推去,站起身来向着服务员喊道:“结账。”
听到喊声的服务员正准备向叶卿翎走来,却因一只伸出的手停下脚步。
亚伦宛如君王般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向后看去,但是他随意伸出的手却像是无法违背的命令般,令年轻的服务生再次低头回到属于他的岗位。
“叶先生已经见过克洛斯和韦伯了吗?”迎向叶卿翎审视的目光,亚伦此时再也没有刚开始的微笑。
叶卿翎也是第一听到这两个名字,和言论目光相撞中缓缓开口问道:“你说的是一个牛仔和一个胖子吗?”
“那我们就有谈下去的必要”,亚伦将伸出去的手缓缓收回,插在裤腿上的口袋中,翘起二郎腿的他眼神盯着桌面上叶卿翎映出的影子:“叶先生,请坐。”
叶卿翎很讨厌亚伦现在说话的方式,或者从他一开始带着敬语的称呼就令叶卿翎很不舒服,但最终他还是回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实不相瞒,叶先生您与克洛斯,韦伯相遇后的一切,我都有所了解”,无惧叶卿翎忽然变得凌厉的目光,亚纶继续开口说着:“很不幸,但过去的事情已经没必要追究,接下来要谈的就是关于他们任务的佣金归属。”
也许叶卿翎的沉默亚伦早已预想到,或许他觉得没有必要等待叶卿翎的问题,手中摇晃着见底的鸡尾酒瓶,亚纶的眼光聚焦在瓶底摇晃着的一丝液体,继续开口说道:“如果他们本人无法来领取佣金的话,我会将这笔钱送到他们留下的地址,但是显然他们疏忽一个步骤,就是这种间接的方式却需要一个担保人。”
“担保人?担保什么?”
“担保他们完成任务”,亚伦很快的接口:“虽然我们知道了结果,但是做这行有做这行的规矩,显然他们将弥补自己疏忽的希望寄托在了您身上,我想…”
“可以”,叶卿翎打断了亚伦接下去的话,将杯中最后一点咖啡喝尽。
“叶先生不问需要您做点什么吗?”
亚伦盯着放下咖啡杯的叶卿翎,和善的微笑再次出现在脸上:“一般情况下是需要一份书面证明的,但是,如果是教皇厅的十二圆桌骑士作证明的话,口头上就行,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略尽绵薄之力。”
随着亚伦的微笑,周围的气氛仿佛不再凝固,邻桌的两人终于不再喝着闷酒,再次谈论起有关于科斯特爆炸的各种传闻。
叶卿翎既没有心思在关注邻桌的谈话,也没有兴趣再和亚伦谈下去。
看出叶卿翎的去意,亚伦也没有再开口挽留,而是转而说道:“叶先生不用再付钱了,这间小店是本人的财产,这杯咖啡就算是本人的一点心意。”
当离开的叶卿翎与他擦身而过时,亚伦并没有转头看去,而是淡淡的说道:“叶先生,你有东西忘拿了。”
这句话终于止住叶卿翎的身形,他也同样没有向后再看,背对着亚伦说道:“那就烦请柯斯米斯基先生将它送到莎丽夜公主府邸,我想这点小事难不倒你。”
好像是叶卿翎故意压重的“小事”二字令亚伦感到好笑,一丝莞尔出现在他的脸上。
“乐意效劳”
亚伦用着他最后的话语欢送叶卿翎离开。最后他将目光看向叶卿翎留在座位上的那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
叶卿翎走出咖啡厅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朦胧的小雨,而这时服务员却出现在他的身后,恭敬的说道:“这位先生,我们老板让我把这把伞带给您。”
叶卿翎目光冷峻的盯着服务生手中的黑伞。
真是令人心烦的细雨。
“先生”,好像感到叶卿翎眼中的寒意,服务员提醒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小了下去。
“谢谢”,随手接过黑伞,叶卿翎猛然撑开雨伞,走进雨中,再也没有回头望向咖啡厅内。
亚伦将胳膊靠在椅子的扶手上,伸出一支指头仿佛支撑着头部,望着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叶卿翎,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伊丽莎白手中最成功的棋子,能不能也变成我的棋子呢。
走到科斯特大教堂早已安排好的轿车边,叶卿翎随手将雨伞扔在不远处的乞丐身边,便在乞丐疑惑的眼光中发动汽车,向着科斯特城外驶去。
雨刷将细腻的雨丝变成一滴滴水珠,但是坚韧的雨滴依旧在雨刷移动的间隙汇聚成细流,在玻璃上流淌。
叶卿翎仿佛盯着眼前的风景,又好像心思完全不在此处。
此次实在是经历太多,有太多的疑问藏在叶卿翎的心中。
比利斯·玛伊雅弥究竟是谁?
为什么他会称呼梵蒂冈的传奇池狂歌为池大人?
还有,袭击科尔全队的究竟是不是比利斯,当年救下科尔的奥德里奇究竟去那片密林中找寻什么?
当然,还有这位神秘的亚伦·柯斯米斯基。
希望回到梵蒂冈,一切都会有答案。
两次造访科斯特,都不算是太好的回忆啊。
一脚油门,驶出城外的叶卿翎加快速度,向着最近的火车站驶去,将科斯特城远远抛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