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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抛开所有的烦恼走在平和的小镇上是一种特别的享受,没有暗藏的危机,也不用理会尔虞我诈,闻到的是一股清新淡雅,耳边时而传来,时而传来一句句家长里短的是非,加上身前荡来荡去的美妙身影,这种恬静的欢愉,确实是叶卿翎久矣没有感到的轻松惬意。
”大灾变“的发生是人类获得各种各样的特殊能力,但相较于失去,这点能力的获得更倾向于一种安慰。
“大灾变”对于人类的人口和科技打击是毁灭性的,大量的文献消失在滔天的洪水和灼烈的岩浆当中。而其后人类与新人类之间的战争又一次加重了伤害,像手机,飞机,高楼大厦都只能从记载中才能了解到。然而相对于不同民众生活所必需的生产资料来说,讽刺的是许多高端武器确保存完好,不得不说在面对天地巨变时,当时的那些政客首先想到的却是军事力量的重要性,但更讽刺的是,正是靠这些保留下的武器,才使人类抵抗住新人类的攻击,甚至”乌列“的威名足以震慑整个麦地那,让三大同盟国可以和麦地那划地而治,让梵蒂冈逼的圣城签下和平协议。
现在三大同盟国,和新人类国家麦地那,还有仿佛一直置身于战争之外的唐帝国共同瓜分了人类仅剩的可以生活的土地,生产力低下,人口缺失严重共同困扰着三大势力的决策中心。
自嘲的笑笑,对于他来说这些问题都不由他来担忧,如何把眼前这位充满活力的少女带到梵蒂冈才是他应该考虑的问题。
在叶卿翎和莎丽夜正在享受难得的平静时光时,在莱茵帝国的一个偏僻树林中卡米拉·阿加莎靠在一棵大树下不停喘息,白色的衣裙被红色的鲜血占领大半,但看起来卡米拉的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伤口,仿佛这些血液都是属于别人的,但她却清楚的感到因为治疗自己,她体内的灵力已经接近油尽灯枯。
下午温暖的阳光照耀着这一片树林,但在树林中却没有感到任何的生机,龟裂的大地,干枯的树木无不表示这里早已成为一片死亡的领地,枯朽的树枝自然无法阻挡阳光的照射,穿过树枝,投射在卡米拉的不远处。
但身处巨树阴影下的她自然无法去亲身感受阳光的滋润,挥不去的恐惧成城,将她围在恶寒的中心。不仅有对她命运的担忧,更多是对发现的事实的恐惧。
在接受到教皇厅所下达的任务后,卡米拉授命清除祭拜邪神洛基的异教徒,但在调查的过程中,她发现那些异教徒与莱茵帝国的某处城堡有密切的联系。
卡米拉随后便奔赴此地准备调查异教徒的真正来源,但在潜入城堡的过程中她无意中发现了此地的主人玛伊雅弥竟然和莱茵帝国王室中的某人在计划一场颠覆王权并独立出梵蒂冈控制的计划。
阿加莎没想到在梵蒂冈领导下的三大同盟过内已经产生具有如此巨大影响力的异教徒,对方甚至已经能够影响到莱茵帝国上层的领导者,她必须将这个消息送到梵蒂冈,不过身体已经接近极限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撑下去。
卡米拉在离开途中被城堡内的看守发现,遭到围攻,其中城堡的主人玛伊雅弥竟然拥有公爵级顶尖的实力,卡米拉靠着自身强大的恢复能力才支撑到了现在,但力量消耗殆净,不得已只能躲在这片荒芜的树林里休息。
“美女,原来你躲在这里啊,看你的样子想必已经很累了吧,这里明显不是一个舒适的休息场所,原本你来到我的城堡就是我的客人,是我招待不周,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弥补我的过失,我已经备好了茶点,等候您的大驾光临。”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道高大挺直的身影出现在这腐朽的丛林之中,他的身后影影绰绰站立者不少的追随他脚步而来的人。
卡米拉此时的视线已经模糊到无法辨认清楚远处人影的面容,但她还是具有辨别这嗓音来自重伤她的玛伊雅弥。
远处的人应停下了脚步,抬起手做了个停下的手势,阻止人群继续向这里靠近,开口说道:“我想你是不会答应我的请求的,毕竟作为梵蒂冈的走狗,你还是忠于你的主子,不是吗,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对你的敬佩之情,面对这些想置你于死地的人,你却能做到不伤害他们其中一人的性命,说句实话我对于你这样的人还是保持着应有的敬意。”
“这些善良朴实的人只是受到你的欺骗,他们只想拥有更美好的生活,而你却用谎言利用他们”,卡米拉用手抚着剧烈疼痛的胸口骂道:“你这个无耻之徒”。
远处的身影一闪,玛伊雅弥已经来到阿加莎身边,单手扶着阿加莎背靠的枯树,俯下头贴着阿加莎的耳边说道:”无耻!说得好,在你眼中谎言只是一个被欺骗涵盖的字眼,但是谎言却可以呈现出爱与宽容,尊重甚至温暖,生活总不会一直欢笑,充满幸福。当伤痛和泪水在生命里猖狂挥洒着伤害时,真实能够拯救被折磨的灵魂吗?你做为一个医生,当你的病人不久于人世时,你能让那脆弱的身心再去接受这样的事实吗?当你口中这些善良,质朴的人民受到困苦,贫穷的折磨,是我,比利斯·玛伊雅弥告诉他们梵蒂冈是一切罪恶的根源,打败梵蒂冈就能得到真正辛福平等的生活,是我让他们燃起了希望之火,让他们敢于去追寻属于自己的自由,我的用心良苦你这种凡人怎么能明白,我最终会带给他们富足而又自由的生活,我不是一个诚实的人,但我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在枯树阴影的映衬下,玛伊雅弥脸上的疯狂之色略显阴冷,不得不说他有着一张令人沉醉的脸,肆意下垂的刘海,却和却和规规矩矩的蓝发意外和谐,戴着方形的边框眼镜,如果是在别的地方相遇,阿加莎会觉得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会是个律师,或者艺术家。但是现在玛伊雅弥的脸庞却只能让她感觉到深深憎恶,她嘲讽道:“你会为他们好,你只是为了自己野心欺骗他们,等我死后,异端裁判所一定会插手调查,也许你可以逃,但这些村民只会被定义为异端,会被清洗,你会是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
“我害死他们?”玛伊雅弥故作惊讶,然后轻笑着说道:“就算他们会死也不是我让异端裁判所下手的,命令只会来自于梵蒂冈,而且相较于他们现在所品尝的痛苦,绝望,死亡不也是一种解脱吗?”
“你不会理解生命的伟大”,阿加莎强撑着与玛伊雅弥对视,说道:“生命一无所有的到来,一无所有的离去,但那些所经历的挫折、孤独、失败和成功、亲密、自由,这些事物的经历成就了生命的意义,每个生命存在便是合理,便是一个奇迹,他们书写着一段段感人的情节,生命不是脆弱的,生命是可以直面挫折的。”
“是吗”玛伊雅弥脸上嘲弄的意味更加浓烈,甚至嘴唇都忍不住上翘,“可是就是因为这些你不愿是伤害的生命我才能够轻易的找到你,这种结局不得不说是你生命中最可笑的篇章,我已经可以感觉到你的灵魂正在被死神慢慢吞噬,你应该感谢我让你平静的死去,祝愿你死后可以在你的主身边找到最美丽的生命。”
阿加莎想反驳什么,可是此时她的生命好像真的走到了尽头,连说话的力量都已经无法支撑。
医治过太多病人的阿加莎知道死亡已经来临,她可以拯救很多的生命,却无法医治这被灾劫清洗过的大地,更无法医治留在人心当中的那一道伤痕。
绿色灵纹从阿加莎的体内被排挤而出,消散在空中,玛伊雅弥知道其中一部分力量会回到产生它们的巴卡拉生命之树,就像是回到生命的起点。
在枯树的阴影中,在失去生命的阿加莎旁边一朵小花破土而出,绽放出不属于这片贫瘠土地上的美丽。
“依米花吗,真是美丽啊”,一声叹息自树下飘荡远去。
远在沙克小镇的叶卿翎自然不知道莱茵帝国另一端有一个美丽的女子悄然逝去。此时的他在落日的余晖下陪伴着莎丽夜坐在返回了宾馆的途中。
“这可真美啊,在这个普通的小镇,结束一天的喧嚣,看着万家灯火次第渐亮,我甚至能闻到这风中弥漫起的花香,你说在这个小镇生活是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走在前边的莎丽夜忽然回头对叶卿翎说道。
“生活在王宫中的你自然不会了解到生活在这样的小镇需要付出什么,你还是不要去妄加揣度了”,叶卿翎不知她为何会忽然发出这样的感叹,但不经意间回答的语气带有一丝嘲弄。
“哦”,莎丽夜情绪明显低落下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叶卿翎心中闪过一丝自责,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两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着回到旅店大门。
背对着叶卿翎,莎丽夜慢慢开口道:“明天一天我们是不是就到梵蒂冈了。”
“是的”
“那挺好的,得恭喜你就要完成任务了,我先回去睡了,晚安”,说完莎丽夜没有再等叶卿翎的回应,就迈开脚步走进了旅店。
是啊,他这一段护送的旅程终于要走到终点了,叶卿翎抬头望着不知何时爬上天空的一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