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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沙文双手结印,脸庞上标志型的微笑也消失了,奇怪的字符被墨色晕染在身前,紧闭的双眼与凝重的面容显得格外萧瑟。不过结果却令叶卿翎失望,长剑刺入奥沙文的部位,不知何时化为黑色的气流,卷缩成一团,仿佛奥沙文的身体也如阴影一般,不可触碰。
静止的一切突然间被打破,阴影夜叉与奥沙文犹如被地面拉回,迅速的消失。人形傀儡的长剑也再次隐藏至袖中。捂着伤口的叶卿翎凝望远处,奥沙文又从阴影中浮现,只不过这次,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甚至有些渗人,好像千年的吸血鬼一样,即使依旧带着微笑,其中却不乏牵强。
“能够令我感到危险是你的荣幸,看起来我的态度并不值得赞赏”,随手抚摸着胸前的军徽,奥沙文胸前的徽记已经被从中间割开,可知当时那一剑的危险,不得已他只能放弃对叶卿翎的刺杀,转而施展秘术“灵魂摆渡”靠转化身体的一部分来躲过此劫,不知觉间苦笑就浮现在奥沙文的脸上,”没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依旧能通过自残对我发动攻击,我很欣赏你的战斗艺术,相信你一定有丰富的对敌经验。不过,虽然我很赞赏你的做法,但不幸的是就结果而言,受伤的是你而不是我。“
叶卿翎站直身体,魁梧的傀儡仿佛灯塔般站在他的身后,“看起来你依旧很自信,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令我吃惊的诡异法术,但结果不等于结局,我依旧还活着,那结局就未尝可知,即使我的身体不在最好的状态。”
“你是在说我乘人之危吗?这真是让我无言以对”,只是平静的看向对面的两个人与一具傀儡,捻着额前的刘海,好像在做着艰难的抉择:“我一直认为趁人之危是不是绅士所为,可是我又不得不请莎丽夜小姐做客,真是让人为难。”
“不如这样吧,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够在明天入夜之前离开这座沙漠,就算我认输”,说完这段话奥沙文就转身离去,在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中却传出轻蔑的笑意:“希望你的伤不会对你的行动有任何影响,后会有期”
也许是想表明自己没有恶意,奥沙文没有再次沉入阴影中,只是一步一步在叶卿翎与莎丽夜的眼中远去,直至消失。叶卿翎听着奥沙文最后的话语皱起深深的眉头,昏沉的感觉开始弥漫全身,他已经为刚才的战斗付出代价。
看起来他有所发现,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处在最糟糕的境地。
叶卿翎静静的站着,无声无息。当奥沙文消失一分钟后,莎丽夜首先忍受不住这种无声的画面开口道:“他,是不是真的走了,我们是不是安全了,你的肩还在流血,要不要先包扎一下。”
并没有预期的回答,叶卿翎仿佛进入到“木头人”的状态,对她不理不睬,但随后叶卿翎的身体好像朽木一样垮塌下来,倒在沙地之上。莎丽夜被他这一下吓了一跳,赶紧过去将叶卿翎扶起在自己腿上,发现此时的他双眼紧闭,浑身都在发出一种颤抖的感觉。
“解……药”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叶卿翎就在莎丽夜的怀里陷入昏迷。
莎丽夜现在真的感觉惊慌失措,在空旷的沙漠中,一个人形傀儡在哪里在不远处,而一直保护自己的男人此时在她的怀中颤抖,叶卿翎异常的体温隔着衣料都能感觉的到,她真的慌了,隐约听到“解药”两个字,再看向他,发现他的整个嘴唇异常的青紫,虽然她对此没有什么经验,但是多年的皇家生活她还是知道这是中毒才会发生在身体上的一种变化,可是她究竟上哪里为叶卿翎找寻解药。
“啪”液体滴在砂砾上的声音将莎丽夜从惊慌中拉回现实,她想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从傀儡的袖口不断有血液滴出,仔细看去,在幽幽的月光映衬下,那鲜红中还带着诡异的紫色。莎丽夜蓦然间醒悟在整个与奥沙文的战斗中,其实叶卿翎是伤在自己傀儡的剑下,而非奥沙文的秘术。想到这里她飞快的在叶卿翎怀中寻找着,但不知是不是上天的一个玩笑,她确实找到了解药,但不止一种,她在叶卿翎的怀中发现了五六个瓶子,瓶子里盛放着无颜六色的液体,但令她感到丧气的事,瓶身上没有任何的标注,而此时的他显然没有办法帮助莎丽夜分清其中究竟那一瓶是真正的解药。
沙漠中的夜晚显得寂寥而寒冷,而莎丽夜却能感到来自叶卿翎身上所发出的阵阵灼热,但是这份热量却并不能使她感到有任何的安全感,也许是因为对叶卿翎的担忧,也许是因为她的无能为力,让莎丽夜感到一种寒冷自心底散发,蔓延至全身。手里握着各式颜色的瓶子,然而她却不知道下一步如何去做,她就像立在那里的人形傀儡一样,僵持在一个动作,彷徨无助。
在烈日的烘烤之下,空气都变得虚幻,隐隐约约之间有一条拖曳的痕迹,时隐时现于沙漠之中。此时的莎丽夜早已失去公主应有的气质,汗水已打湿原本漂亮的卷发,粘在原本应该干净美丽的脸庞,双眼中淡淡的血丝,透露着昨晚惊魂一夜所带来的后遗症,她紧抿着双唇,身上那件可以维持温度的衣服已经披在了叶卿翎身上,她现在穿着的是从人形傀儡身上扒下的军服,正好可以将身材瘦小的莎丽夜整个罩住,此时的她肩扛一条锁链,锁链的那一头连在一件貌似“木板”的顶部,此时叶卿翎就躺在“木板”之上。
昨夜茫然无助的莎丽夜一直守护在叶卿翎的身旁,但她明白这样在沙漠之中只会慢慢消耗他们的生命。无数的蓝色星光再次出现在不远处的沙地之上,汇成消失的棺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卿翎昏迷的缘故,人形傀儡并没有回到棺材之中,棺盖也孤零零的躺在沙漠之中。
莎丽夜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将叶卿翎抱起,如同王子抱着沉睡的公主,小心奕奕的将他放在棺盖之上。之后她走向那具死气沉沉的傀儡,依旧如死尸般挺立在不远处。
就这样她拖着叶卿翎行走在沙漠之上,没有衣服的保护,莎丽夜感到皮肤如针扎般的刺痛,烈日的直射,不停刮过她那脆弱的身体。更可怕的是莎莉叶并不清楚自己是否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但她不想停下,哪怕就为了一丝希望,她也想救他,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去赌那些小瓶里究竟那个装的是解药。
时间就这样慢慢行走,流逝。莎丽夜的双眼已经朦胧,不过这对她来说不是麻烦,四周的景色从来都是一成不变,她没必要看清脚下的路。走走停停,她的体力已经不知何时到了尽头,仿佛是意志在拖行她前进。
不知何时凌冽寒冷的感觉才让莎丽夜感到夜晚的来临,倒在沙地之上,一天一夜不眠不休,没有任何食物与水源,她觉得生命已经被耗尽
“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也许会和他化成一具干尸吧”,莎丽夜静静地想到,她现在甚至连自嘲的笑容都已经没有力气展现,沙砾上还留有的余温,肩膀被锁链勒过的伤痛,是现在她仅有的感觉。
“时间刚好,我想演出可以如约而至”,蓦然间一个声音在莎丽夜耳边响起,虽然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但她对这个声音绝对算得上熟悉,属于奥沙文·撒斯姆。
不知哪来的力气,莎丽夜撑着身体坐起来,回头望去,奥沙文站在不远处,脸上的微笑没有了,替代的是一种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惆怅的情绪。莎丽夜有种想哭的冲动,但干涩的眼眶已经没有流泪的权利。
对于奥沙文的出现莎丽夜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她反而明白,其实此时此刻能够救她和叶卿翎,只能是这位身为真人类的奥沙文。
所以莎丽夜平静的开口道:“我跟你走,我想我没有选择,你带我们走吧。”
“当然我的目的就是带您走,虽然公主殿下你现在的样子有点,怎样样说呢?落魄!但是请相信我,我一定会让您再次变得漂漂亮亮的”,说完奥沙文向莎丽夜行贵族的邀请礼。
莎丽夜并没有轻松下来,反而警惕的问道:“那他呢?你也会救他吗?”
奥沙文将伸出的手再次收回,淡淡的说道:“很遗憾,虽然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但显然已经生命垂危,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蒙主恩召,不得不承认我很欣赏他,但我们立场不同,立场在此时决定他的死亡。”
“如果你不救他,我就让你什么也带不回去”,说完莎丽夜的脸上凸显出一种决然,用手握紧胸前的吊坠。
奥沙文只是皱皱眉头,盯着莎丽夜的吊坠说道:“公主殿下,我知道你们王室成员这个装饰品是一种威力极大的炸弹,很不幸,现在你的生死并不由你掌控”,说到这里,奥沙文的语气中仿佛带有一丝哽咽,“这算是命运吧,总是不会让人挣脱,更难以违背”
莎丽夜虽然不清楚奥沙文为何会忽然发出这样的感叹,但是她看向奥沙文的眼神更加凌厉。
奥沙文好像被这样的举动激怒,口气更加不善,连说话的声音都提起了音量:“您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