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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身为北漠军主帅,我很好奇,难道你一个主将,最后还是要听从副将的意思?”李青饶有意味,托着下巴,定定看着呼哧炎,等待他作何反应。
本是激怒呼哧炎的话,到了那边,落脚无力。呼哧炎居然大方承认:“在下本领不济不如李帅那么年少有为,多听听手下人意见,不也是一种策略么?”
遇到个性格不温不火的主儿,李青也淡然笑了笑,直说:“不用等了,你派出去的探子不会回来了。”
横刀架在身前,李青不打算再跟他这么耗下去,对方十分谨慎,对于他话语里的陷阱,充耳不闻。
“从你踏出突厥大营开始,你就输定了!从野狼沟折返突厥大营,至少需要一刻时间,你不会还以为拖延时间,你的云中可汗会派遣人马来支援你吧?”
一盏茶功夫前,李青还在为了那三千回纥士兵性命感到内疚自责,眼下,报仇的机会来了。
野狼沟两边,玄甲军已经纷纷涌出。三个小队长,各自节制一百人马,手里提着呼哧炎派遣出去探子的人头。见了他,脱手丢了出去。人头沿着斜坡,滚动了好长一段距离。
地势狭窄的野狼沟,玄甲军已经不需要等待李青的命令,冰原马高高抬起前脚,嘶吼一阵,冲下了陡坡。呼哧炎惊慌错乱,出行前云中可汗所说的话,都已经回荡在他耳朵边上。
野狼沟内的突厥骑兵,被玄甲军两侧夹击,唯独原路返回方能有一线生机。骑兵们早忘记了战斗,纷纷掉头,顺着野狼沟打算要撤出去。
不过,他能想到,李青自然已经早早想到了。野狼沟撤走的路线,已经被玄甲军赌了一个水泄不通。心知唯有一死,束手待毙,不如奋起反击。呼哧炎手里的弯刀高高扬起,怒吼一声:“兄弟们,不反击亦死,反击亦死,何不让我等青史留名!”
两千突厥骑兵,弩骑兵手里的弓箭,抬手就朝着玄甲军射了过去。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箭矢射中玄甲军,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当先一骑的玄甲重骑兵,歪了歪脑袋,避过箭矢,从腰间抽出横刀,一刀斩下。弩骑兵手里的弓箭,断做两段,弓弦耷拉下去。
马蹄溅起黑乎乎的泥土,突厥骑兵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荆若兰、小黑、羽飞瑶、李青,也在野狼沟内,冲向敌军阵营。
一手银枪点点寒光,如李青预料,不到一刻。刀枪不入的玄甲军,就已经将两千人马就地格杀。呼哧炎发丝散乱,泥土混杂着骑兵鲜血,抹在他的脸上。
“论及机谋要算,我绝对不会输给你,为何我会败?”
一手拄着弯刀,呼哧炎已经是穷途末路,双眼恶狠狠看着李青,不甘心就这样赴死。
“计谋之外,还有强军压阵。再好的计谋,遇到强于自己百倍的敌人,也是惘然。”
事已至此,呼哧炎败局已定。灰头土脸的他,茫然扫视着野狼沟战场,恍如是大梦一场。纵横瀚海,骁勇无敌的突厥军,两千人,就在野狼沟埋骨,他如何不恨。
立在高头大马上,李青双目失色,低沉说道:“我本以为突厥云中可汗胸襟便如这北漠草原一般无边无际,没料到,你们对待盟友,也一样心狠手辣。本帅本想与拔野古烈战场上相见,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我千算万算,仅仅能算到你们会对拔野古烈起疑,无论如何也料不到他和他的三千回纥军,会死在你们手上。”
一时间,李青看淡生死,手里横刀一闪,呼哧炎人头落地。
伤残的突厥士兵,李青也没有下令屠杀,李青淡淡一句:“放他们回去,给云中可汗带信,如要荡平瀚海,先过我李青这一关。”
九死一生的突厥士兵,惜命如金,不等玄甲军松开手,就已经纷纷朝着突厥大营狂奔而去。李青瞭望一阵,立即带着玄甲军撤出了野狼谷。
回到军中的伤残士兵,一个个胆战心惊,传达了李青的话语。云中可汗震怒,自发迹以来,从未尝过败绩。纵然是与北漠军交战,小规模冲突,也是突厥人占据优势,才要设法夺取瀚海九部,一不留神,就已经败了两次。
“这小子太过嚣张,在我突厥大营不远处,竟然斩杀了呼哧炎将军。大汗,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诡计多端,说不定又要被他这么慢慢将我们磨死在这里了!”
哲别野这次,再不容许大成雾搅局,与李青北漠军一战,在所难免。
“本王准了,这次,你率领五万突厥大军,务必要斩草除根。”
大成雾开口:“大汗,他手上有多少玄甲军目前还不清楚,倘若四万北漠军,全都是这般阵势,只怕我们是以卵击石啊!”
云中可汗摇摇手,说:“此事不必再议。杀了拔野古烈,回纥那边我们也不必指望了。胜负在此一战,哲别将军,希望你全力以赴。”
领命撤下,哲别野再无功夫等待。一张脸上,全都露出了诡诈笑容,握紧手里的弯刀,正准备调兵遣将,大军力压北漠边境。
“不好了!哲别将军!”
突厥士兵歪歪斜斜,上半身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还不断流淌鲜血。
“怎么回事?”
“铁勒部的军队,叛变了,杀了不少守营士兵,已经逃窜出去了。”
哲别野一脸杀机,说:“千万不能让李青那厮收了铁勒部!”立即召集了四千人马,哲别野亲自率领,冲出突厥大军营帐,追击出去。
大帐内云中可汗,已经是精疲力竭,低沉样子,令大成雾不知如何安慰。
“数十年休养生息,好不容易本王有了今天,纵然是与唐军交战,他们想要取胜,也必须付出惨重代价。而如今,仅凭一计,三千回纥军没了,两千突厥军没了,甚至,本王的七百亲卫,也没了。这个李青,难道是要上天派来亡我大突厥的么!”
云中可汗变得面目狰狞,死死看着大成雾,一把抓住他,一遍又一遍问:“是不是?是不是?”
回到北漠军中,不等接触身上甲胄,李青就翻开桌子上的图纸。身后三人围在他身边,凝神关注。
“今天这一战,虽然剿灭了呼哧炎。不过,突厥大军很快就会与我军决一死战。三百玄甲军要留守大营,其余北漠骑兵,这一次,要与突厥大军正面交战了。”
李青浑身都是汗珠,身后荆若兰也十分关切。
“李大哥,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李青表情凝重,说:“这一切并不是为了你,若不是突厥大军狼子野心,这会儿,你应该坐在玫瑰王座之上,而不是这北漠的军帐之中了。”
细细查看图纸上的布局,北面一马平川,再没有野狼沟那样良好的地形。他背过头,问:“若兰,北漠骑兵战斗力如何,你应该有所了解。身为主帅,我从未率领骑兵作战,一直以来都是带着玄甲军冲阵。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底子。”
荆若兰立即上前来,与李青并肩,在地图上一面比划,一面说:“北漠军骑兵作战,与唐军部分伯仲。早前大隋朝时候,北漠军就在这里与唐将有过大小冲突,互有胜负。唐军主将勇猛,骑兵一般。”
仰头看了看天,李青叹息,说:“可惜韩师傅那边专门对付骑兵的陌刀不能赶制出来,恐怕这一场大战,要死伤不少北漠骑兵。”
思维运行如飞,李青绝不能拿着北漠军有生力量做赌注,他还有另外一个敌人要对付。揣测一阵之后,李青终于有些释然。亲自取来笔墨,运笔如飞。
“这封信,要在最快时间内送达唐军吴王李恪之处。”
营帐外士兵匆匆跑了进去,取过信件,一刻也不耽误,立即派遣斥候前往唐军阵营。
“李大哥,你不是说,唐军驻扎在边境上,派遣吴王做先锋,李靖做主帅,终有一天会一统北漠么?为什么此时此刻要请求唐军援助呢?”
李青来回踱步,说:“并非是援助,只是将这个消息告知吴王。倘若他们出兵来援助,当然正合我意,同时也证明,大唐觊觎瀚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正好削减唐军势力,对我们北漠军来说,是一件好事。”
几乎料定了吴王李恪会率领唐军前来援助,李青也显得轻松自在了许多。
主意已定,外头北漠斥候匆匆来报,说:“骑兵李帅,三十里之外,发现哲别野带领大军追击一只突厥骑兵,似乎,突厥大军里,有部下叛乱了。看那旗帜,似乎是铁勒部。”
久久没有说话的秦怡,冷冷一笑,说:“云中可汗果然是败在了自己手里,铁勒部竟然临阵脱逃。可笑可笑啊。”
反倒是李青有点摸不着头脑,问:“怎么回事?好像你们队铁勒部叛变并不觉得惊讶。”看李青也有不明白的时候,秦怡更是扑哧一笑,把在突厥军里的遭遇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