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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隔的很远,扶苏看着这群难民,也是心中酸苦无比,大秦强盛之时,哪里出现过这么多的难民,可是自己一路上见到的难民成群结队,没有十几‘波’也差不多了。
由于两人只是骑着马,而且还是一男一‘女’,这些难民看到时并没有像之前那般逃离,扶苏策马很快接近这些难民。
越是接近,扶苏越是能感觉到这些百姓的苦难。
一百多人的队伍,根本没有一个人的身上衣服是完好的,很多人身上甚至连冬衣都没有。大年的第一天,本该是大多数人庆贺的时候,没有炮竹也会摆着东西祭祀天地。
可是此时,这些人衣着单薄,在没有多少温度的阳光下逃难,北风呼啸吹过,带着冰冷的冬季的风。
大多是老人孩子,壮年男丁一个都没有,队伍中只有十几个壮年的‘妇’人。
他们忍受着饥饿和严寒,随身带着自己唯一的财物。其实只是很简单的东西,简单到其实扔掉也没有任何可惜的地方。
秦枫的记忆中,有很多关于难民的场景,都是电影电视中的画面,可是和此时扶苏见到的比起来,那些难民都可以不称之为难民了。
一无所有,拖家带口,没有壮年男丁,忍受着冬季的严寒‘逼’迫,忍受着府中饥肠辘辘,漫无目的的沿着驰道行走。
步履蹒跚,满身补丁甚至已经开了‘洞’的衣服,脚上已经不能称之为鞋子的开了无数‘洞’的布鞋,甚至有少半的人脚上根本没有鞋子,扶苏看着几个人脚上有明显血迹。
看到扶苏和靳红,这些难民无望和疲惫至极的眼神只是扫了一眼他们,再没有任何表示,唯一的表示或许是在看到两匹战马的时候,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的动作。在他们眼中,这战马也是食物。
“公子,他们太可怜了!”
靳红这丫头看着看着已经流泪了,扶苏则已经翻身下马,将路上一个跌倒的小‘女’孩儿扶起来。
她脸上满是灰尘,可能哭过,在灰黑‘色’的脸上留着两道明显的泪痕。
扶苏扶起她,能感觉到小‘女’孩的身体很轻,轻的让扶苏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女’孩儿。面容看不清的小‘女’孩,胳膊细的让人心酸,遍布伤痕的‘腿’上和脚上,让人看到的是长期饥饿带来的心痛和悲哀。
“你的脚破了。”
扶苏没有任何顾忌那个‘女’孩子身上脏,看着她流血的脚底,那里被石头划破了。此时殷红鲜血粘湿了脚底。
小‘女’孩看着扶苏,没有一句话,实在疲惫的已经不会说话了。只是大大的眼睛望着扶苏,看着那双眼睛,扶苏的心被那种无望的眼神深深刺痛着。
靳红虽然是‘女’儿家,此时也已经翻身下马,来到扶苏身旁,问那‘女’孩子疼不疼。靳红在身上找了一番,却什么也没找到。
“停下来,你们都停下来,我是扶苏!我是扶苏!”
对着依然慢慢前进的人群吼着,人群没有反应,机械的无望的向前行走着。让扶苏感觉到自己看到的更像是一群行尸走‘肉’一般。这让扶苏的心都‘抽’噎起来。
曾几何时,大秦的土地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难民,这么多的人被‘逼’迫的没有路可走。生活都不能继续,百姓反抗又有什么。
此时的扶苏倒是希望这些人反抗,去杀那些欺负他们,让他们无路可走的官府。尽管他是大秦的长公子,尽管他的身份也代表着统治阶级的顶峰。可是他不忍心看着百姓如此。
靳红扶着那个小‘女’孩,扶苏发了疯一般跑到队伍最前面,挡住这群人,可是在触及他们望向自己的眼神时,扶苏伸出去的手僵硬在那里。
“大家停下来,我有粮食和水!”
扶苏此时只能换了另一种说法,果然在说到粮食和水时,这些百姓眼神中忽然像是绽放烟‘花’一般明亮起来。粮食和水代表的已经不是别的,而是生存下去的希望。
就在此时,扶苏听到一声大喊,向着喊声望去,自己和靳红放在路边的一匹战马旁,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躺在那里,战马打着响鼻,刚才似乎听到一声撞击声。那个人想牵战马,被战马踢飞了。
扶苏明白他要做什么,在他眼中,那战马只是一堆‘肉’,一堆可以吃的‘肉’。扶苏不怨恨他,为了生存下去,人是什么也会做的。存活的希望可以‘逼’迫人做很多事情。
“我是长公子扶苏,我的军队很快就会过来,军队里有食物和水,你们不要害怕,北军绝不会伤害百姓,更不会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此时扶苏不明白为何逃难的人一看到军队就跑,不过为了让这些百姓不害怕自己的军队,扶苏只能先将自己身份说出来。不然自己身上也没有带东西,怎么接济这些人。
说到军队快来了,这些百姓明显慌张起来,有一半以上的人竟然下意识的就要逃。可以看出他们对军队的害怕。
“你是长公子?”
就在此时,人群中一个老人望着扶苏,用一种极为干涩的语言问到。
“对,我是扶苏,大秦的长公子,你们不用怕,后面是我的军队。北军已经打过黄河,正在向中‘交’县城前进。北军不会伤害百姓,你们会得到粮食和水。”
“老朽拜见公子!请恕老朽有眼无珠,没能认出长公子。”
这个老人显然在这群逃难的人里面很有地位,随着他,那些慌张的百姓此时也纷纷跪倒。扶苏面前,难民跪了一地。
“大家起来,起来。都是扶苏无能,让百姓受苦受难,扶苏怎担得起百姓一败。”
“公子来了,我们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老朽听闻北方几郡百姓生活的都很好,治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我就带着我村子这些实在活不下去的人想逃到北方几郡去。没想到公子的军队已经打到这里来了。”
随着这些难民和扶苏说话,远处的驰道上一队队的军队出现在视线之中,黑‘色’的衣甲遮天遍地,烈烈的北风中,北军的军队像是一条黑‘色’的流淌的河流一般。
“大家不要惊慌,这是北军,是大秦的北方军团,北军绝不会伤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