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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旗的总旗官尧齐首先回答说:“大人,实在不是卑职,而是手下查案之人消极怠工,他们根本不愿意追查凶手,而这些资料还是卑职独自调查的结果。”
谷雨旗的总旗官张灿也说了:“大人,立春旗只是消极怠工,而卑职统辖的谷雨旗简直就是在帮凶手打掩护,我明明都已经发现了一张死者临死前留下的血字,能够指证出凶手的身份,结果一转眼,那幅血字就没了。”
况悠之问:“血字的内容是什么?”
张灿说:“因为尸体是从护城河里捞上来的,那幅血字是从尸体上找到的,经过长时间的水浸,字迹已经很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楚,我打算拿回去交给鉴定,结果一转眼,我藏在怀里的那幅血字不翼而飞,到底是谁偷的我也无从辨起。”
查案之锦衣卫不但消极怠工还帮忙销毁罪证,这些事情何其熟悉啊,不正和先前的灭门案同出一撤吗?难不成这些死者同样受到强夺殉职锦衣卫家产案件有关?他当即打开案宗,仔细看了那些死者的身份,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合起案宗,朝还跪在地上的三名总旗官说:“你们回去继续调查吧。”
尧齐说:“大人,卑职管辖的立春旗充斥着人心惶惶的氛围,他们根本没有心思去干活,所以卑职恳请给立春旗撤去此次的差事。”
谷雨旗的张灿,清明旗的林永成两人听到尧齐这般说,当即跪扣说:“大人,卑职的属下也是同一幅情景,不,他们不但消极怠工,其中有些人还带着怨怼的情绪,根本无法展开执行差事,实在无法完成大人交代下来的差事,请大人另派贤能吧。。”
况悠之怒道:“你们一个个平时不是很能的吗?带现在怎么连个属下都管理不好。。”
三名总旗官惭愧地低下头去,不敢和况悠之对视。
况悠之看到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算是明白了:“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已经不能使用了。”
他无奈地罢手说:“都去吧。。”
三名总旗官起身告退,况悠之巍巍地站了起来,离开同知公衙,来到马厩,从马夫的手中牵过自己的那匹枣红马骑着离开北镇抚司,一路急赶,来到设在锦衣亲军指挥衙门附近的经历司,既然属下已经不能使用了,他便亲自过来查探,经历司里有两京所有锦衣卫的告身和履历,兴许能够从查证被抛尸在护城河中的锦衣卫的真正原因。
他的想法是对的,当他看完了从经历司的千户手中拿到那些死者的告身和履历之时,整个人都摊坐在椅子上久久站不起来,果然如他所料,被抛尸在护城河和京城各处的锦衣卫都不是子承父业又或者经由推荐加入锦衣卫的良民,而是他们锦衣卫亲戚在执行任务的途中殉职了,他们以亲戚的身份顶替加入锦衣卫,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现在住的房子都是从他们顶替的锦衣卫的亲属手中强夺过来的房子。
况悠之震惊了良久,他总算明白了,原先以为已经平息的事件现在正在整个北镇抚司里的锦衣卫心里风起云涌,一个处置不好,整个京城将要大乱。
事不宜迟,他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当即前往钱宁的府上,听到钱宁还在宫中,他当即转道进了皇宫,总算在东缉事厂的暖阁里捡到正在喝茶的钱宁。
况悠之详详细细地跟钱宁将近日来不断有锦衣卫遇害和自己的猜测等等给钱宁述说了一番,钱宁听闻好,气的脸色发白,指着况悠之的鼻子大骂:“况同知,北镇抚司出了这种大事,你身为执掌整个北镇抚司的指挥同知,罪责难逃,你死了不要紧,我也要被里累死,如果我被皇上砍了头,在我被砍头之前,我一定先将你的头砍了。。”
况悠之说:“大人,下官知道是自己玩忽职守,可是现在不是罪责的时候,现在北镇抚司的人正处于一种非常愤怒的情绪当中,他们正在一个个地清算旧账,如果不及时制止此件事,不但是锦衣卫,我怕整个京城都要乱了。”
“清算旧账。。。”钱宁悲观地坐在那里,“难道这件事没完没了了吗?”
况悠之说:“北镇抚司原本就是个掌管情报的部门,而凶手就是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他们要查清楚谁的底细不要太简单了!”
钱宁说:“你有什么法子阻止屠杀事件的继续发展。”
况悠之说:“大人,我们要向阻止屠杀事件的继续恶化,只能够先他们一步将有被杀嫌疑的人保护起来。”
“如何保护?凶手和死者都是你北镇抚司的人,”
况悠之说:“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是不可信,但我还没有听闻到南镇抚司有人被杀,大人不妨将南镇抚司的周同知找来问问情况,兴许南镇抚司的人还可以信任。”
钱宁当即站了起来,说:“走,我们现在就去南镇抚司!”
况悠之跟在钱宁身后,两人从东缉事厂的暖阁出来,钱宁叫上他的卫队,一行人骑着马匆匆朝着南镇抚司去了。
当钱宁寒着脸走进南镇抚司的时候,周怀谷正在和刘高在喝酒,两人一听到校尉的汇报,当即恭迎出来,当他们来到钱宁面前的时候,看到不但北镇抚司的况悠之,方伯儒,韩涛三人已经到了,就连南镇抚司的镇抚使哈蛮也位列其中,锦衣卫七大头领都到齐了。
他们两人顿时觉得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当即朝着钱宁恭声拜见说:“下官见过指挥使大人!”
钱宁闻到了他们身上传来的浓烈酒气,强忍着开骂的情绪,深深吸了口气说:“周同知,城中屡屡发现锦衣卫尸体的事情,你可有听闻?”
周怀谷和刘高对望了一眼,回答说:“略有耳闻,但北镇抚司的人正在缉拿凶手,现在案宗还没有调到南镇抚司的手中,具体详情下官并不知晓。”
钱宁深深地看着周怀谷说:“我问你,死者当中可有南镇抚司的人?”
“尚未听闻有南镇抚司的锦衣卫牵涉到其中。”
“这么说来,南镇抚司没有被波及到其中了对吧?”
“是。。”
“好!”钱宁说,“况同知,锦衣卫镇抚使以上的官员都在这里了,你就给他们说说这几日里锦衣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大伙看看咱们的离死还有多远。”
钱宁的话让周怀谷他们吓坏了,他们面面相窥,脸色苍白,凝神静气,认真听况悠之述说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他们越听越感觉到事情的严重,隐隐能够看到自己丢官流放的情景。
当况悠之说完后,整个房间里一片死寂,过了良久,钱宁才打破沉默说:“都说说吧,这件事应当如何处置!”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人出声。
“你们倒是给我出个主意啊?”钱宁死盯着周怀谷看,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周怀谷表态让南镇抚司接下这件苦差,可是周怀谷死不开口,他也很为难。
最后他看向了况悠之,况悠之领悟,站出来说:“回大人,下官以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阻止屠杀事件继续发生。”
况悠之说:“根据下官的调查,目前死者都是北镇抚司的人,同时卑职怀疑杀人的凶手也是北镇抚司的人,他们这样做的原因不外乎是清缴强霸殉职锦衣卫家业之人,而在锦衣卫里,北镇抚司掌外勤事务,南镇抚司掌内勤事务,外勤之人与敌争斗,所以才有伤亡,有殉职者,内勤却没有这个风险,所以下官以为南镇抚司没有人被涉连到屠杀事件当中,无论是死者还是凶手。”
钱宁转头看周怀谷:“周同知,你对况同知的看法如何?”
周怀谷说:“况同知的说法一针见血,下官没有异言!”
况悠之说:“周同知,你也知道,要想阻止屠杀事件的继续恶化,我们必须将那些有被杀嫌疑的人保护起来。”
周怀谷说:“没错,只要还有人被杀,事情就不能够完结!”
况悠之说:“怎么锦衣卫分工明确,北镇抚司掌握外勤,所以八成的锦衣卫都是北镇抚司的人,巡查和保护证人之职也是北镇抚司分内之事,可是现在凶手和有被杀嫌疑的人都是北镇抚司的人,我们总不能够拍凶手去保护他们要杀的人吧!”
“况大人的意思是?”
“周同知,北镇抚司的人已经不可信不可用,现在如果想要阻止事态的继续恶化,只有请南镇抚司越俎代庖执行保护那些人的差事,毕竟现在只有南镇抚司的人没有牵涉到事件当中,还可以信任!”
“可是南北两镇抚司历来分工明确,南镇抚司没有缉事之权,不出拿人办案之差事。”
“事急从宜嘛!”
周怀谷转头看向钱宁,问道:“指挥使大人也是这个意思吗?”
钱宁说:“我现在只想将事情平息下来,大伙相安无事,至于用什么法子,本官随意,既然北镇抚司的人已经不可信,本官可以临时授命南镇抚司临时缉事之权,以平息此次事件。”
周怀谷三名南镇抚司首脑互相对望了一眼,他们都在对方眼中看到苦笑之色,他们虽然很想拒绝,但钱宁都这般说了,也只能够恭声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