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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时,屏风后闪出个人来,雄姿伟岸,一脸英气,很像十几年前的苏越,但与苏越不同的是此人后背的重刀叮当作响。他似笑非笑地与典隐道:“是为兄告知他的。”
原来此人不是别个,正是典隐的大师兄——当年风驼山上监视幽西三郡的土匪头子赵晃。
典隐一下楞了,为何大师兄会出现在这里?他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赵晃拉了过去,问左问右。
苏越看他背后挂着粗如门环的大刀,又见他对典隐的疼爱之情,便猜他是人称“鬼铃铛”的赵晃。按照绿林规矩,无论黑白两道、什么门派,除非是世仇,不然见到前辈都应先行礼问候表示尊重。虽然从辈分上说苏越与赵晃是同辈中人,但苏越毕竟出山早,名气大,虽然长期在军中任职,但是皆知他清廉仁义,客气地说,算是同辈中的楷模。可是赵晃只顾着与典隐寒暄,完全不搭理旁人。典隐反应过来,介绍了苏、廖后,他先微笑颔首,抱拳道:“在下乃是典隐的大师兄,人称‘鬼铃铛’赵晃,承蒙二位英雄一路上对小师弟的照顾教导,先谢过了。”
苏越微微一笑,抱拳还礼,廖庭蕴却木桩似的,一动不动。
典隐道:“大师兄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你不是……”他话未说完,被赵晃打断。
“今日好人国国主也在这里,在下就把事儿都挑明儿了吧。”
苏越等人一听这话,都倍感好奇,想听听他接下去说什么。
“当年恰逢战乱,八郡的一些悍匪被官府赶得活不下去后就逃到好人国北一个叫黑穴山的山窝子里为祸。当时此国的国主为了避祸,就堵住了这一条通北的大道,而另挖了一条隧道,只供公务以及货物进出。要想从这里出去必须有官家的手批,不然别说你们,就是一支军队也过不了那条道。要是折回去须原路折返一直通到大睦境内才能有第二条通外。那些守旧贵胄不会买苏将军的账,能帮助你们的只有国主。因此,帮助国主,就是帮助你们自己。在下也不怕跟各位说,各位的情况,都是在下告知国主的,你们姓甚名谁,持何兵器,有什么名声。”
廖庭蕴冷笑一声:“你为何要千里迢迢的赶来帮我们?”
“噢!”赵晃先是一声惊叹,“人言剑妖廖庭蕴声音凄厉,如鬼似妖,今日听来,定是那些打不过您,只能过过嘴瘾的人浑说了。”
廖庭蕴并不受他的夸,依旧冷冷地盯着他。
“既然如此,我们须得商量一个对策,暗杀之事,典车卫是内行,此事还得他牵头,国主也须将您所晓之事告知我们,这样才易成功。”苏越道。
“此事好办,好办!”国主一听苏越等人一口答应,心花怒发,朝外面喊道“黎爱卿!”
须臾,那位身着绯色官服的黎大人便进殿叩拜。
“爱卿,此事就交由你与苏将军等人商议。苏将军与这位典车卫所提一切要求,不需向我请示,一律应允。”黎大人口中称是。
“如今酒足饭饱了,该说的东西,趁早说了吧,我们也好做准备。”典隐道。
“也好,寡人去把宫女侍嫔都叫回来,以免时间长了,让人起疑。宫里都有他们的眼线哩。”说完摇摇头,叹着气出去了。只留殿里一干人等叩拜相送。
凉风卷尘,饥鸦欲鸣。
信殿是五殿中最神秘的一座宫殿。它在主殿好善宫的后面,是好人国宫殿群中的殿中殿。原本是座冷宫,新国主即位后才改成秘议国事之处。
此殿乃是用青砖黑瓦所建,外檐呈玄黑色,墙面门窗都是深紫色,方圆几丈外有粗如枪把的铁链围着,还有卫士在铁链旁守卫,宫殿周旁静如死灰,看不见一个能动的东西。因是曾经的冷宫,阴森肃穆,王宫里的嫔妃宫女们看一眼都诚惶诚恐。黎大人和卫士打过招呼,卫士们又收了所有人的兵器才放他们进去。
走进殿里,内部装饰也是以黑青色为主,而且摆设很少,不像摆宴的礼殿,这里除了必要的桌椅灯屏,几乎就没有别的了。童犀原本不愿意来,她觉得自己什么都帮不上,而且她对这些事情也不感兴趣。但是苏、典等人都要她跟着,因为这里人生地不熟,她又活泼好动,万一招了什么祸,不好收拾。
黎大人加上他们四个,共五人进了信殿。赵晃已经被黎大人请去保护国主了。苏越怕童犀坐不住,便让她去窗前给他们盯梢。
四人坐定,黎大人道:“下臣先给各位英雄讲讲国叔和万大人家的情况。”
“国叔府就在山脚,紧挨着王城,府里虽然高手如云,但真正厉害的有师兄弟二人,三位英雄可能不知,我们这一带有一祁人法师名叫德隆,武法兼备,他手下两位徒弟便是国叔的贴身保镖,两人一天轮班倒,日夜不休。一般人休想近他身。”
苏越等人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德隆法师的事儿,他们早前都听权鸷提起过,此人与权鸷相互学习,他的本事,绝不在权鸷之下,这一行四人可都亲眼瞧见权鸷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些追得他们亡命奔逃的白家高手们打的落花流水的样子。如果这俩徒弟得到了法师的真传,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苏越左思右想,忽然脑光一亮,问黎大人道:“德隆法师的本事我们也有耳闻,他徒弟这么厉害,大人就没想过策反他们?”
黎大人道:“这点我们何曾不想,只是他们都是祁人。祁人性情单纯,又重情义,根本不吃这一套。”
苏越叹了口气:“那继续说说万氏吧。”
“万氏虽然没有什么有名头的保镖护卫,但是据小臣所知,他的手下也不是泛泛之辈,只是很少在外闯荡,因此外人很少知道他们的底细。且据说万府里布满机关,没府里人领着,进去就休想出来,因此下臣建议,要先对万氏动手,不然国叔一死,他躲在府邸里不出来,那我好人国祸害就大了。”
苏、典都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廖庭蕴自打进殿门就只带了一副耳朵,一直看到苏、典二人双眉紧锁,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才轻轻地笑出了声。
黎大人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又瞧了瞧苏越和典隐,然后问道:“这位英雄一直带着斗笠,进门后也不发一言,此时为何发笑?”
廖庭蕴止住了笑,道:“你们国主避开我们让大人您来商议,怕是看到他俩现在这副模样吧。”
她此话殿里顿时安静下来,人们不知如何再接话头。
一直站在窗口的童犀却突然大声喊起来。
“好多兵,好多兵冲过来了!”众人忙围到窗前,果然看到服饰与宫廷卫队不同的士兵如潮水般向信殿的方向涌来,数量不多宫廷卫队员正竭力阻拦着,他们犹如洪水中一座孤单影只的小木桥,眼看着就被人群淹没了。先前那个盛气凌人的卫队长浑身是血,一会儿就被刀枪砍翻在地,转眼间就没了人影儿。赵晃提着“鬼铃铛”保着国主正朝这边来。
苏越和典隐二话不说,打开窗子就往外窜,只可惜他们兵器都在守卫手里,可如今那些守卫早已踪影全无。他们一起护着国主进入信殿,关上大门。国主不无愤慨地道:“寡人封锁的如此严密,贼子们还是得到了消息!”说完便闷坐下来,
赵晃解释道:“国叔和万氏带领叛军造反了,如今已经攻入了王宫。”国主又站起身来,众人这才发现他怀中抱着礼殿里那个未打开的长条盒子。他先将长条盒一揿一按,盒子便自动弹开,跳出一打羊绒链子,链子上挂着七把绝世的单刀,刀光清冷,闪出阵阵寒意。国主道:“这七把宝刀名曰‘七术’,是寡人多年珍藏。寡人虽然不会武艺,却爱收藏宝刀。‘七术’本欲赠与苏将军的,如今正好救急。”苏越先拿起两把掂了掂,扔给廖庭蕴一把,自己先冲到了外面,典隐也捡起一把,也掂了掂,发现除了比散龙双刃稍长一点外,竟然比之还轻些,于是又捡起一把,跟着苏越冲向殿外。这一场厮杀。二人都想凭着一己之力拦住不断汹涌过来的叛军。
廖庭蕴看了看手里的刀,看了看门外与叛军厮杀的苏、典二人,又转过头看着赵晃和神色紧张的国主,冷笑了一声,竟也冲了出去。赵晃看时,却没见她与苏越典隐合向一处,而是朝另一边跑了,像是要临阵脱逃。他虽然气愤,也顾不得她,只向苏越和典隐喊道:“剑妖跑了,剑妖跑了……”
苏越和典隐没有搭理他,不知是没听见还是顾不上。一直躲在角落里的童犀听他这么说,心里忿忿不平,她虽然在风驼山上就有点害怕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尤其是他背上的那把挂着钩环的大刀,但一路走来,她知道廖庭蕴虽从不走寻常路,但绝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遂指着赵晃的鼻子道:“你莫要胡说!青竹不是那样人。”
赵晃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盯着童犀,他撇下国主,欺身压到童犀面前,把她逼得连连后退。赵晃又往外瞥了一眼,发现已经不在典隐和苏越的视线之内了,才冷冷地与童犀道:“要不是为你,我师弟也不会一心想往外跑,前方道路重重,只要你一死,我小师弟便不用每天过这般日子。”他说完将“鬼铃铛”慢慢提起。
童犀顿觉从头凉到脚。她双目圆睁,吓得气都喘不匀了。因为太紧张害怕,甚至连喊也不敢。
国主见状,也奇道:“赵……赵将军,您这是为何?”
赵晃头也不回地道:“此人害我师弟,不杀她我师弟便有数不尽的危难。”
国主突然觉得眼前的赵晃十分陌生可怕,他不明白赵晃的话外之音,但还是道:“那等下苏将军他们进来看到此状,您又如何解释?”
“给她一刀,再把她抛尸殿外。等他们发现时,就说她是自己跑出去被叛军杀了,谁能怀疑到我的头上?只要国主您替我隐瞒。”他冷冷地说着,头也不回,只是带着冷笑举起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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