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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五人是迎着晨曦中的微风和那耀眼的朝阳背着行囊出发的。他们前一日从横步山的东麓上山,今天又从半山腰下到横步山的西麓。一路上鸟语花香,赏玩不尽。明媚的朝阳忽隐忽现,朦胧的晨雾腾腾升起。
权鸷要先向西再往西北到蔡郡首府蔡庄,而典隐四人则是下山往西走一小段后便直接往北走出八郡范围。他们有两日的行程是相同的。就在这两日里,权鸷见廖庭蕴依旧是我行我素,很少与苏越等人言语,只跟童犀少有几句说话。权鸷并不了解廖庭蕴其人,只是听说过她的名声,当下心里万分后悔那日要求苏越要与他们共同学习那本《木系祁谱》了。似她这般邪气冲天、眼里容不得人的,他日如若习得书上祁术,倘若一言不合,或是心生歹意,那结局不堪设想,可是直白地向苏越收回那祁谱,又万不可行。一时间,心中烦恼,无处去说。苏越问时,他也只是推诿糊弄。
这一日与他四人分开,依旧是闷闷不乐。心情不好,待人就冷淡了许多,道别时也不言语,自顾自竟走了。
四人见状,多有不解,童犀都嘴里嘀咕,说这老头,怪起来与青竹不相上下。唯独苏越知道他是心中有什么难言之隐。
权鸷离开后,苏越想到廖庭蕴生性敏感多疑,权帅虽说是让他们三个相互学习,互为贯通,但毕竟书是交到他苏越手里的。正寻思着,听见走在后面的廖庭蕴与童犀正谈着闲天,想必她此时心情不差,便拿出裹着羊皮书的布包,转身递到廖庭蕴面前道:“我前面与权帅聊到我们四人,权帅说青竹先生和童小妹一样都是女辈,与她呆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保护她的任务也最重,因此让我在他离开后,将此书交由你保管。”说完双手奉上。
权鸷一时心情好,苏越又专拣她受用的话说,心里一高兴,就拿下了。
走了这两天,其实早进了蔡郡地界,蔡郡为八郡中最小、最偏之地,其中多山,不消说别的城镇,就连首府蔡庄也是座著名的山城。闷闷地别了权鸷之后,四人便往北而行。偏远之地,人烟稀少,到了傍晚,却巧在路边撞到一家客栈。
四人远远地便看见客栈门口推推搡搡、骂骂咧咧,等他们走近了,一个面相凶悍的商贾模样的人怒气冲冲地迎面朝他们走来,手指与他争吵的俩人道:“这是家坑蒙拐骗的黑店,你们可千万别住!”说完甩手而去,只留那后面俩人一个恳求他原谅,一个骂骂咧咧。
那俩人光看装扮便知道是客栈的掌柜和伙计。苏越上前问那掌柜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掌柜未开口,他旁边的店伙计却嚷道:“这个蛮横的客人,看上去一派富态,却跟个蛮人一样。他自己掉了东西,怪到我们客栈,掌柜的说要报官,他又不肯,还反咬我们一口……”
“好了,你先进去!”掌柜的打断他话头道。
四人一听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便还是都住进去了。登记完后,童犀便推着他们仨跟着伙计去找房间,要自个儿来付四人的房钱。待到苏越、典隐和廖庭蕴跟着伙计上了楼,童犀掏出大把的银票在掌柜面前晃了晃,又大模大样地给掌柜,掌柜都楞了。童犀道:“怎么了?找我钱啊。”
那掌柜苦着脸道:“姑娘,你也来欺负我。哪有客栈收银票的?先别说找得开找不开,这里穷乡僻野的,我上哪找票号给你换去?”
童犀一听万分后悔刚刚夸下的海口,再让典隐他们来付,又怕他们嘲笑。因此踌躇不言。那客栈掌柜只是静静地等着她做决定。那位刚下来的伙计却冷笑一声道:“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有赊账赖账的芽儿。”
童犀听他这一说,又羞又臊,只把银票扔到柜台上道:“我身上没银子,就只有这银票。你们不收也得收。”
掌柜陪笑道:“那就劳烦您问问同伴,有无零散的银子先垫付一下?”
童犀怒道:“我刚都夸下海口了,现在让我去讨钱丢人?”
伙计道:“这有甚丢人,反正都是一路,您又不是没银子给他们日后,到了城里,从大票号中把银子取出来再给他们不得了?”
童犀把那张银票甩进柜台,板起脸道:“你今天非收了这银票不可!”掌柜忙把银票小心翼翼地捡起来。三人这番争吵,引来了苏越。掌柜一番申诉之后,苏越对童犀笑道:“这住客栈确实没有收银票的,掌柜的话说的都在理。”童犀气儿还是没消,扭过头一声不吭。
苏越拿出些散银子交了房钱,又道:“这掌柜一看也是个老实人,你看你这样欺负他,咱不能跟刚才那个蛮汉似的。更何况,你还是个女孩子嘞。”
童犀一甩脸,道:“我老家就没有你们这些规矩。什么老实人,道貌岸然罢了。”
“这这这……”老掌柜又一脸无奈地望着苏越。苏越摆摆手,拉着童犀便上了楼。
“今日真是见了鬼了,竟碰上些夜叉脾气的客人!”店伙计絮絮叨叨还要再言,却被掌柜的一声喝住了。
童犀进了房,关了门又开,转过身望着苏越背影道:“我现在觉得吧,刚才那客人说得也许没错,这家说不定真是黑店,你看客栈这么小,也没别的客人,就咱这几个。”
苏越笑道:“这里穷乡僻壤的,又不是过年过节,客人多了才不正常呢。”四人共开了两个房间,是苏越与典隐一个,廖庭蕴与童犀一个。
这一夜,风清月朗。四人都洗去了一路的疲惫,在夜色中安然的睡去。
第二日清早,却又起了一场纷乱。
典隐每日都是四人中起得最早的。他一起床就发觉包裹被人动过,又在空气中隐隐地闻到了一股迷烟味儿。他先叫醒苏越,苏越起身一阵翻找之后发现,包裹虽被人翻动过,但并未缺少东西,衣物、银两以及那两本寻路的《索域》和《幽州地理风俗志》都在。典隐又忙敲隔壁的门叫醒童犀和廖庭蕴。童犀有一声没一声的爱理不理。廖庭蕴一听典隐说到迷药后,便轻轻闻了闻,大骇一声,急穿好衣裳,开窗散烟,然后又去包裹里翻找,接着又大骇一声。拎着包裹走到苏越房里,与苏越道:“你给我的那本包羊皮书的布包不见了!”
苏越道:“是不是你看过放哪忘记了?”
廖庭蕴道:“你给过我后,我都没动过!”
“那会不会是小妹看了忘在哪”
“她昨晚倒头就着了,到现在都还没醒!”
苏越还在沉思。典隐抢着道:“这还不明显么?我们两个房间都被下了迷药了!这书肯定是被人拿走的嘛!”
见苏越依旧沉思不语,便急道:“你俩等着,我把掌柜和那店伙计叫上来对质。”说完他刚转身要走,却被苏越叫住。
“等等!”
典隐定住不动。
“让我再寻思一会儿。你们说这家若真是黑店,能有本事瞒过我们仨?有这本领还在这偏僻角落开客栈?”
典隐道:“人各有志,谁说得清?这荒郊野岭上开家这么小的客栈,本来就很奇怪。又这么巧?刚好我们来,就有人说这家是黑店?”
廖庭蕴道:“昨晚小妹也跟我说了那银票的事儿。你们说是不是小妹露了财,才让他们起的贼心?”
苏越道:“这就更不对了,我这里分文未少,你那儿呢?”说完望望廖庭蕴。
廖庭蕴道:“我一发觉那本书少了,就急忙赶过来问,别的还没仔细看呢!”
“那你先回去看看,再把小妹叫醒,让她也仔细翻看一番,一会儿我们也来。”廖庭蕴起身回房。苏越又与典隐道:“你先别急,等她们看完了再说。”
没过一会儿,廖庭蕴和睡眼朦胧的童犀都来了。
童犀一进门便大声嚷嚷道:“我就说吧,这客栈是家黑店,你们不信我。好了,被偷了。”
苏越忙起身一把将她扯进屋里,把门关上,道:“姑奶奶,你小声点儿!”
廖庭蕴道:“翻得倒是很凌乱,但除了那本书,啥都没少。”
苏越道:“这里是蔡郡地界了,我们都人生地不熟。如果真有高手,或说这客栈里有能人能把书从我们眼前偷掉,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典隐一听这话,知道苏越是同意他去叫掌柜过来对质。便径自出了门,童犀也在后面跟着。苏越则跟着廖庭蕴到她们房里查看。
果然什么都没少,除了那本书,盘缠衣物俱在。
没多久,吵吵嚷嚷的,一直从一楼吵到二楼。推开房门,便是典隐拉着童犀,客栈掌柜拉着伙计,二人嘴上你来我往,毫不让步。
廖庭蕴一声怒起,手起剑落。那伙计只觉着寒光一闪,额前便掉了一缕头发。他吓得连连后退数步。童犀一见,甚是得意,上前便嚷嚷着腰那伙计和掌柜去见官。
那伙计站起身来,一把推开童犀道:“见官就见官,谁怕你们,这两天不知惹了那方的恶鬼,竟招些坑蒙拐骗的人来。”
童犀道:“可真是猪八戒回头——倒打一耙。你偷了东西,还敢说我们坑蒙拐骗!”
廖庭蕴也瞪他一眼。他竟不怕,挺起胸膛便上前朝廖庭蕴道:“来来来,再给我一下!”
那掌柜忙拉住那伙计往后一扯道:“反了你了,不要命了是不?”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地对苏越道:“要报官成,你去咱也去。你东西丢了,咱帮您找,赔您钱都没问题,但您不能说是咱偷的。”
苏越见那掌柜一脸正气,不像个贼样。再见那伙计和掌柜,步伐沉重,天生不是做贼的料,若真是他们二人,别说进去偷东西了,就是走到门外放烟,他这仨人都会醒。
那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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