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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笑着点点头。
“近年来镖卫营蒸蒸日上。杨鼎堂虽然是个智绝,身边却缺少个像模像样的武将,这也是他愿意把孙女下嫁给周家的原因;谁曾想镖卫营越来越强势,因此他以监督军队为由设禁军;但禁军没有强势的大统领依旧镇不住伯苍,于是他想到了我;不管我是否答应杨鼎堂,伯苍都欲除我而后快,以绝后患。这样就大大拖住了镖卫营的人力、精力。”
典隐道:“以在下了解,斗宫廷、斗官场,十个伯苍也不见得是杨郡相的对手。”
苏越道:“是呵……但话说回来,智也好、技也罢,伯苍都算个能人了。”
典隐叹口气道:“代邵就是不够强势才丢了幽州第一镖卫家族,而被伯苍抢去。”
苏越却摇头道:“非也非也,自从二十年前的睦德之战后,周氏家族就注定会慢慢丢了镖首之位了,这也是杨鼎堂的孙女能嫁给周代邵的原因。”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谈了两个时辰不肯罢休,直到童犀耐不住性子,明示典隐好几次,三人才匆匆启程。
出了院门,看时辰已是晌午了。苏越遥望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淡淡的飘来饭菜的香味,使他不禁怀念起往日的情景,回头如今破烂的院子,不禁叹了口气。苏越打着转儿看着这鸟语花香的村子道:“我在这里住的也长了,今日要走,竟有些不舍得嘞!”
典隐道:“您先去张太公家打声招呼吧。我们等你一会儿。”
苏越却道:“人老了眼泪值钱,赶紧走吧。”典隐听了奇怪,陈黄庄相距宛京不远,何至于哭呢?莫不是将军不是去宛京,而是回大睦?问起他,也是支支吾吾,并不直言将去何处,只说顺路。
因为宛京不过是一个时辰的路程,因此三人有说有笑,并不着急。走了不过三里地,在路拐角,童犀先听见虎儿嬉闹的声音,继而看见张家四口都在。张老汉在路边摆了桌子,又准备了三包送别的包裹,桌案上还摆着一瓶酒和三个酒杯。苏越看见老汉,二人都已眼眶湿润,难免说上一些送别话。张玉和文南则忙着往他们手里塞包有农家瓜果的包裹,一拨人推着不要,一拨人强行要送,好不热闹!末了,张老汉倒满三杯酒道:“三位恩公,喝了这杯离别酒,日后再来我庄子里坐。”
典隐知道,这离别酒其实是为苏越准备的,他俩只是陪喝,便随苏越动作。苏越和张老汉,你来我往,老汉倒了三次,苏越喝了三杯,典隐喝了六杯。喝完又一番离别不舍后,三人终于启程。
一个时辰的路,有说有笑,很快就过去了。言语间,典隐越来越钦慕苏越,甚至想和他拜为兄弟,又怕苏越心中勉强。到了宛京西门口,典隐知道再磨就没机会了,他刚要开口,却听苏越道:“少侠,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典隐点点头。
苏越又道:“少侠青年才俊,踏实善诚。只要坚持不懈,日后必定成材。”
典隐抱拳道:“大哥谬赞,小弟至愚至浊,怎能与大哥相比。”
苏越道:“兄弟勿自谦。今日我们暂且一别,愚兄总觉日后还能相见,到那时我们再把酒言欢。”
典隐笑着点头,于是二人分别。
典隐带着童犀走进繁华的宛京城。因为此前有信来往,因而周代邵早已命人在西门口守候。典隐在城门口认出了周府里的人,他们也认出了典隐。他们抬出两台了轿子。典隐让童犀坐在轿子中,自己却步行。典隐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给童犀介绍宛京:哪里最繁华,哪里风景好,哪里车马多,哪里船舶聚。还有甚么绸庄一条街、小吃一条街、武馆一条街、木匠一条街……
童犀自打进了幽州,多在乡下,唯一的一座大城也不过侠城而已,因此他总以为幽州地处偏僻、人烟荒芜。进了宛京后,便一眼望不到边,远近都是房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喧嚣不止,各式打扮精美的门店作坊,一家紧挨着一家,连绵不尽。还有那些高衙府第中红漆的大门,以及横梁上美艳绝伦的彩画,都在颠覆童犀心中对幽州荒芜的偏见。
进到周府,周代邵与其妻杨婉青已在府里迎候。他们先一起去拜会了周家长辈,然后才三五相邀地聚会博戏。
童犀见杨婉青气质高贵、又平易近人,说话间也没什么隔阂。二人彼此偏好相近,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因此虽然第一次相见,却似前世的亲姐妹,格外相亲。
婉青自带着童犀各处去转。典隐和代邵却邀旧时的好友、同僚玩至深夜,一直到周家老人派人来催个三五遍,方才散去。
月明星稀,天空地阔。旧友散去后,典、周二人依旧不肯入睡,二人像典隐尚未离开镖卫营、代邵也未与杨婉青成亲时那样,仰躺在周府的最高的房顶,悠闲的笑谈着或惊险、或滑稽的往事。
突然,似有黑影在府里若隐若现、东闪西退。远远地看上去像猫,因是晚上,隔得又远,看不出是猫狗还是人,但典隐发现代邵已摸镖在手。轻功这一类是代邵的擅长,他绝对能看出这一跳一跃的是人是兽,但典隐并未带刀,因此折了两根粗树枝,随着代邵,悄摸摸地靠近。
来者不过两人,穿着夜行衣,在周府里没头没脑地东奔西窜,像是来打探消息的。代邵故意咳嗽了一声,那二人一回头看见窝在檐角的典、周二人正注视着自己,运气轻功就想翻屋往外面跑。没想到代邵早有准备,先一步立在墙头,一脚一个将他们踢下墙去。典隐赶来,那二人立刻拔出明晃晃的尖刀对着他们。代邵问他们是谁派来做甚么的。他们也不答话,提刀就去砍他们,典、周二人刚要遮拦,没想到他们只是虚晃一招,趁此空隙翻身就要上墙。哪只代邵镖快,“嗖”“嗖”两下往他们身上便射。二人倒是有些本事,也能回身接住。只是这一接也上不得墙去了。典隐大喊一声,粗树枝就“噼噼啪啪”朝他们头上招呼过去。那二人配合也默契,一人一把刀竟然也顶住了五六合。
代邵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几枚钢针道:“你们既然敢到我周府里来,也该知道我的本事。这夜里模糊不清,我手中几枚钢针抛出来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你怎么接?”
那二人道:“我们和他厮打在一起,你敢扔?”
典隐边打边笑道:“你可知我又是谁?我们‘宛京双镖’的名声你以为只是空口白话?”
那二人一听这话,大惊失色,往后退了几步,便扔掉了手里的尖刀,典隐欲上前揪问。两人却忽然倒在了地上。
典隐上前往人中一探,已经没有了鼻息。周代邵看了道:“想必是两个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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