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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谁粘谁!总之,众人眼里均见上官娟秀与轩五爷同进同出,府里丫头仆役窃窃私语,莫不为假小子上官二小姐寻得金龟婿而兴高彩烈。
郁郁寡欢的白芷若又想起他翻下城墙那句话:相传,黄泉路上有一条忘川河,上有奈何桥。如果,今天是我的死期,我会在奈何桥上等你,直到你来。
猜不透,男人的心!弄不懂,男人的情!原来,最善变的莫过于男人,说变就变。上官府临喜庆之日越来越近,众人纷纷猜测婚嫁的女主角,一说蒋副使的侄女,一说孙副使的妻侄女。
上官夫人全身心地投入对喜事的筹备,所有人难免被指派来指派去,白芷若捏着厨房的清单去茅屋处清点新鲜的果蔬,穆铁柱涎笑着拿出一早备好的帐簿一一清点明白。
她又对他鸠占鹊巢诸多埋怨,赶来与穆铁柱商议“猎物”大计走到茅屋门口的轩王爷听着她软软糯糯咬着‘鸠占鹊巢’四字,又想起上官娟秀的话:怪不得昨晚娘的丫头每个府院通知不允许再去书房,连三小姐也被禁足了,我三妹得恼死你了,书房是她的宝地,平时不允许别人擅自进出,现在被你鸠占鹊巢。
每个人都有自己惯用的言词,不过,白芷若与上官若紫向来交好,相互习得对方的词儿也不足为奇,遂打消了疑虑,推门而入,与穆铁柱削着土豆皮的白芷若怔了一下,方才还谈笑风生瞬即噤若寒蝉,放下手中土豆洗手欲走。
轩王爷拍打着身上的雪花说,“白小姐,刚刮起了寒风,连雨棚都快掀翻了。”
她早已听出风声如吼,穆铁柱寻思轩王爷一直对她颇有情愫更乐得做件好事,赶紧寻个炖牛肉土豆的理由,于是,牛肉汆水入锅,土豆也切成了块,仿似前些日子温馨相处一般。
时过景迁,物是人非!
她默默坐在床沿听着小锅里牛肉炖土豆的沸腾声,轩王爷刚移到床沿,她又借搅锅之名去了炉灶边上返身时坐在与穆铁柱同坐木桌旁有一搭没一搭地拉着家常,一会,苟之远也闻香前来。
轩王爷起身将地图铺在木桌上,白芷若识趣地退回床沿边,不单单轩王爷,就连穆铁柱也看出,她刻意躲避着他,对风大雪大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即刻闪了人影。
吱呀,门又开了,茅屋真是块难得的宝地,风大雪大还贵客不断,大伤未癒的上官浩宇瘦削着下巴散乱着发束顶着一身积雪出现在门口,看见白芷若又惊又喜地嗔道,“你这小顽皮,我就知道你被困住了。”
白芷若从床沿边跳起来,拍着他披风上的积雪,“瞧你,风大雪大也四处乱跑,风没把你刮走?”
“我这体型,风也奈不了我何,倒是你,幸亏没出去,否则都不知去哪个旮旯沟渠里找你,”他手里还抱着一件她的白裘披风,这时,他才看清轩王爷与苟之远和穆铁柱各持一角站在木桌前,
曾经,他深深钦佩于心的轩五爷就在跟前,运筹帷幄的神话,统兵率将的赫赫大名,阵前杀敌的英勇,早已如雷贯耳,但,上官浩宇从他眼里看出莫名的敌意和戒备,而他,本能地感知一定因为她。
穆铁柱看看面色肃穆的轩王爷,再看看漠然置之的上官浩宇,赶紧打着圆场,“上官将军,听说地图是你绘的,你亲自去了异族驻营处,不如,你亲口讲给我们听一听。”
轩王爷为北疆之首,少不更事的上官浩宇见了轩王爷也一副冷漠倨傲的模样惹怒了一直追随轩王爷的苟之远,他冷冷来了一句:“北疆的将军真是泛滥。”
上官浩宇不屑苟之远的讥诮,白芷若倒是受不了了,莺啼燕鸣道:“苟将军的将军头衔必定名至实归,不如,苟将军跑一趟异族驻营地,再绘上一张地图。”
苟之远两手抱胸,微抬下巴挑衅地看着上官浩宇,上官浩宇毫不示弱地与他争锋相对,白芷若挡在上官浩宇身前,“怎了?苟将军想趁上官浩宇伤重未愈而出手?”
苟之远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轩王爷看不清头纱后清丽的脸庞,却听得出她咄咄逼人的相护,上官浩宇不羁地踱至苟之远跟前,“就算伤重未愈,我也未必怕你。你想练练手,我甘愿奉陪,不过,别弄坏了芷若的茅屋,你我院外决一死战,生死由命。”
轩王爷伸手拦住苟之远,“之远,上官将军受着伤,你胜之不武!”
这话明显就偏袒,别说上官浩宇不爱听,就连白芷若也满心不痛快地讥诮道,“轩王爷的脸皮象极了北门的城墙!”
轩王爷明明想拦架,偏偏又不讨喜,露出狂狷不羁的一笑,“行,你上官浩宇伤了,本王也伤得不轻,要么,我陪你练练。”说着,轩王爷脱掉袍子露出前胸后背的新伤旧痕,一条长长的刀伤从左肩拉至右腹,上官浩宇呐呐地不敢吭声。
穆铁柱赶紧拿起袍子替轩王爷穿上,“王爷,他就一小孩子,不经世事,别与他一般见识,”虽然他很快即归于轩王爷麾下,但上官浩宇毕竟是老将军的儿子,再怎么着,他也得兜着护着。“上官将军,异族地图是你绘制的,我还等着你说说详情去摸一摸虚实。”
上官浩宇寻了个台阶,走到地图前,白芷若放心不下,隔在他与苟之远之间,生怕苟之远出其不意地突袭,轩王爷也挤在苟之远之侧更远地隔离着二人。
上官浩宇紧紧一揽,将白芷若拉近自己的怀里,穆铁柱不安地抹着额前的汗滴,不安地看看面无表情的轩王爷,又悄悄审视着上官浩宇,内心嘟囔着:上官家与轩王爷闹哪门子戏,真看不懂。
苟之远看明白轩王爷想息事宁人,遂找了个话题,“白小姐,你亲自去了,多少脚程?”
白芷若未答,上官浩宇抢先答了,“很难以估算,当时我俩人共乘一匹马。”很简单的问题,偏偏被上官浩宇搅复杂了。
“连脚程也估不了,你怎做上官家前锋将军?”轩王爷一声叱咤,上官浩宇傻了,白芷若也傻了,穆铁柱也愣是不敢吭声,苟之远眼盯着地图不敢抬头,“你再敢拿军情开玩笑,本王以军法惩治你。”
上官浩宇呐呐地说,“当时春暖花开,我俩一路赏玩无意碰上了异族驻扎地,当时,我吓出一身冷汗,只想把芷若快快带回北疆,哪顾得上脚程,后来,我和哥哥再次摸去时,不敢带上芷若,走了许多弯路。”
“白小姐识路?”轩王爷这一问貌似与白芷若彻底撇清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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