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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
曾经盛极一时的白府——北疆第一府邸,三层楼高的石头四合院,占地十六公顷,楼中有林,林中有楼,一条蜿蜒曲折的温泉溪,一直流到府外还带着些许温度,温泉旁难得地盛开着早春的迎春花,这是北疆唯一冬季不会结冰积雪的一块宝地。
平素紧闭的厚重朱门如今大大打开,露出奢华的白府第一道汉白玉石雕屏风。汉白玉阶闪着温润的光彩,雍容华贵的屏风,绝版的木雕双人大床,独一无二的原木茶台,稀世宝贝一一从大门内抬了出来,搬上捆了厚厚棉条子以防碰坏家具的马车。
轩王爷一行跨入金碧辉煌的北疆宫殿,白家仆役丫头婢女嬷嬷忙着搬家迁府,据说,白家十年前花了整整一年修砌园子,又足足花了整整一个月才搬入府邸,如今,限令三天搬迁,未免过于仓促。
不过,轩王爷有他的想法,真给白光明一个月时间,既担心他推诿不搬,又担心白芷若向他求情,他就怕那对眼睛,半带怨怼半带娇嗔,若是她真的含着泪嗔他夺府抢邸,只怕自己于心不忍,索性答应了她也绝对有可能。
杜泽远杀鸡给猴看,三下五除二劈了白家上好的屏风,迫使假意搬着无足轻重的家具实则观望风向的白光明再无侥幸之心,监督仆役小心搬着白家祖宗留下的古董物件,远远看见上官浩飞陪着一人领着一众侍卫进了府邸大门,且不提那身高,那器度,单是那一众持刀威风凛凛的侍卫,精明的白光明也情知轩王爷来了。可惜,赫赫声名的北疆白府,并没入王爷的法眼,杜泽远的一斧彻底断了他攀附轩王爷的一线希望。
四条壮汉小心翼翼托着‘十马图’从轩王爷身旁经过,为首的白玉马,油光水滑的飘逸马鬃;左侧黑玉马神采奕奕,右侧赤兔马气宇不凡,十马神态各异,各具特性。一翩翩美少年头戴玉冠,身着白裘背心,露出绛红色的锦袄,怀抱一古旧破烂的木箱忙不迭地招呼道,“小心,小心,这可是白家祖宗留下来的。”
他隔栏与轩王爷相望一眼,又瞟了一眼上官浩飞,旁若无人地率众抬着古董搬着家具,不管他如何指手划脚,始终不放下手中的旧木箱子。
“白家二儿子白子杰心性清高,请轩王爷别放心上。”上官浩飞对白子杰的不理不睬很是不安。白家,他最喜欢的莫过于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舅子。
轩王爷脑子里映入了这个清高孤傲的人物,束发镶嵌的玉冠晶莹剔透,一字浓眉,凤目微挑,鼻梁高耸,唇红齿白,脸庞清秀得似女子,可又两肩平整,腰背厚实,两腿稳健有力,绝不似白子勋般文弱书生。
王爷若有所思地看着不同寻常的美极少年,红色镶边锦袄,白色裘皮背心,足蹬小羊皮靴,件件精致,唯独象至宝一样揽于怀中的破旧小木箱与他格格不入。按说,白府里最低等级的仆役也不会使用那么老旧的小木箱。轩王爷如此想着,却面无表情,不置可否朝里走去。
“这白家二少爷真有意思,长得标致极了,比娘们还美。不过,比我们宇王爷又差远了。”一侧的侍卫倒是开了口,“怀里抱个破箱子当个宝贝。”
“嗳嗳,这当中有一段离奇玄妙的故事。”上官浩飞不经意地说。
离奇玄妙?!
轩王爷下意识放缓脚步,侧耳听着上官浩飞糊弄着侍卫:九年前,白家从旧府迁往北疆第一府‘白府’后,二少爷白子杰晚晚梦见一个美艳无比的白衣少女吹着一支白色的玉箫,更离奇的是一向心性比天高的白子杰居然为此茶饭不思,白老爷子急了,请了北疆的法师驱邪避魔,做了无数场法事也无济于事。
后来,白老爷子无意听说上官府的郑元甫懂得八卦异术,求到门下,无论白老爷子如何磨破嘴皮,郑元甫就一句话:前世孽缘今世偿,是福是祸无人知。直到上官夫人婉言开了口,郑元甫才说:若是房子不干净,地底下可能有东西。
白老爷子当即掘地三尺,果然,从白少爷房间地下挖出一个破旧的古木箱,箱子里有三幅画和一枝白玉古箫,谁也不知画中人的相貌,唯有白子杰大喊了一声:果然是她!
但是,北疆人都亲眼见过那枝白玉箫,就挂在北疆西市白家的古董店铺正中,万金不卖,单等那绝美的物主款款而来。
轩王爷明白了白子杰视木箱为宝的缘由,又不禁纳闷,以白子杰翩翩少年,何等女子竟让他如此痴迷?
“那女人得长得多美呀?”侍卫惊叹了一声。
“据白子杰所说,这种美人儿四万万年也就生一个。”
侍卫低声说:“妖孽!”
“差不多。”上官浩飞赞同地说。
“这种女人娶来也是祸水,多少男人掂念着,离一天半晌也放心不下,”侍卫的无心之语引来轩王爷的愁绪满怀,这几天忙着战后事宜,又加上夺府之事,也没见见白芷若,不知她如何了。
他无心观赏奢华的正厅,也无意看风雅的花厅,上官浩飞熟门熟路,径直带着轩王爷一行经过一条长廊,偌大的天井整齐地拉起了绳子,晾晒着着男人的衣衫,摆场竟大过染布坊,黄褐色的衣衫似旗帜飘扬,轩王爷久久凝视着飘扬中的旗帜,心中陡生一念:恐怕,从今以后,北疆都是战旗飘扬了。
天井温泉房。
率先进了靠近天井的第三温泉室,从第二室水槽内流出的温泉水积满了四方形的浴水池,无数媳妇闺女喜笑颜开地沿着浴水池沿就着温泉水洗涤着旧衫,成堆已洗净的衣衫拧干后放在大木盆中,等待着晾晒,侧室正在上浆,另一侧室的巧手女子飞快地拉线缝补。
第二室装饰风雅,墙上雕着栩栩如生的梅兰竹,温泉池以汉白玉设计为六瓣花,仿似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估摸这曾为白府女眷所用,轩王爷久久地注视着六瓣莲,想象着白芷若半裸肩坐在六瓣莲中,肩上淡紫色的兰印胎纹美艳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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