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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明善算的上官夫人一直耽于后方,对异族的评判依赖于仆役丫头们的杂谈,而仆役丫头杂谈的陈年旧事与如今的异族判若云泥。轩王爷的长久之计引发了上官风不敢说出口的担忧。
“如果明年春天大军也不能离开北疆,又没有辎重支援,北疆的存粮能挺到什么时候?”轩王爷的话让在座的人都吃了一惊,全都愣愣地看着他。
上官夫人嚅嚅道:“回禀王……爷,妾从来没有算计过十万大军一年消耗的粮食,不敢妄言。”
“不,二十万大军。”轩王爷沉重又肃穆地说。
二十万的数字一出,众人更是瞠目结舌,难道朝廷还会再派兵?“异族的实力远非前晚所见,他们一步一步布下进攻策略,已不再是从前简单的烧杀抢掠,他们要北疆,继而要内陆,从北疆至异族的国都有多远距离?”
上官风摇摇头。
“其实,我们从来不了解异族,但,他们了解我们,李雄伟的营部解救了两千多肉人,明日见见肉人,也许多一些讯息。”
肉人?!
叮叮当当,几支筷子掉在桌上碰着了瓷器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布鲁斯头一次听说“肉人”惊诧得无与伦比,其他人更是如此,上官风在北疆栉风沐雨了十年,只知从前异族掳掠成年男子和女子,满以为男子做奴隶做苦役,女子为异族婚配繁衍后代,如今,肉人一词彻底瓦解了他的理论体系。
万千美味在嘴里也味同嚼蜡,各自回房,唯有轩王爷愿宿书房,匆匆赶来北疆,所有的辎重皆遗落后方,高峻知他爱书,替他一路精心保管维护,就算中了毒,仍不忘吩咐将一车书送入了上官府。
轩王爷的口气既轻描淡写又不容置否,上官夫人唯有吩咐丫头仆役彻底整理了后院书房,上官家的书房与寻常人家不同,分为官家书房和后院书房,官家书房一般为上官风处理军务之处,而后院书房才是真正意义的书房。
随上官将军行至后院一墙之隔的大宅院,推开木门,清静无音,侍从点着灯走进书房,靠墙的黄梨木的书柜里的书籍分门别类,种类繁多,应有尽有,完全不似上官夫人所谦虚之言:上官家并非书香之家,藏书不丰厚,只怕轩王爷笑话!
轩王爷微微地笑笑,这个上官夫人还真有意思,一把精明的铁算盘,连书房也布置得清新雅致,令人无法诟言,再看看藏书之丰厚,之珍稀,之种类,也确与上官夫妇的禀性不同。上官将军又再三歉意交待不周后才留下轩王爷独寝。
书香,木香,还有一股熟悉的淡淡的体香,白芷若,他的心里泛起一圈圈涟漪。她还真是上官家的常客,耽于上官府晚宴,后院内宅也是她常出入的地方。
一躺下,也没有精力再胡思乱想,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花格射进书房,冬日的暖阳令他的心中也滋生出些许期翼。他绕着书房走了一遭,内竖有一架简易木梯,可自助上下取书,正中屏风也装饰为书架,自高峻将书送来后,上官家已将他的书摆于屏风之中,屏风之后,一秀榻挨屏风而立,旁有小茶几,几上一枝紫兰绢花。
他信手从书柜里抽出一本泛着陈旧黄的羊皮簿,一看扉页的《北疆传奇》,失望地合上书页随手摆在小茶几上,这类小说言情的书籍还用上珍贵的羊皮簿未免过于浪费。
仆役丫头听见书房内的声响,端着洗脸水漱口水进了书房,侍候轩王爷洗漱完毕,年长的仆役询问早膳摆至书房还是宴客厅,他情知上官府作为地方指挥使司为大战善后操劳不少,也就不便多劳烦,起身前去宴客厅。
从书房去前厅,需经过后院一段长长的回廊,一阵轻盈悦耳的洞箫,仿似一个美丽多情的女子站在杨柳树下,清飔微拂,掠起了女子莹白的面纱……
“这后院住的谁?”轩王爷好奇地问仆役。
“上官三小姐。”识趣的仆役谨慎小心地回答道。
白芷若提过无数次的上官三小姐——若紫,原来与自己仅一墙之隔,可怜的少女烧得面目全非,从此不见生人,听这箫声缠绵悱恻,也是个多情的女子,奈何,世间男子总以貌取人,面相鄙陋的女子也只有孤芳自赏的境地了。
他心生怜,后院门扉紧闭,挂了一把古铜大锁,锁上刻有“富贵同心”四字,后院门扉吱呀一声,上官娟秀从内而出,见着轩王爷很是诧异,“王爷怎在这处?”
“我暂宿书房。”
“怪不得昨晚娘的丫头每个府院通知不允许再去书房,连三小姐也被禁足了,”她大大咧咧地说,“我三妹得恼死你了,书房是她的宝地,平时不允许别人擅自进出,现在被你鸠占鹊巢。”
轩王爷忍不住笑了,鸠占鹊巢由上官娟秀说出来,特滑稽,她根本就不是说这个词的主,果然,上官娟秀羞得满脸通红,“王爷,我说错了吗?是鹊占鸠巢?忘了,忘了,反正我三妹听说书房住了人,恼得不得了,就说了这四个字。”
两人并排去宴客厅早膳,他又想起八年前皇宫遭遇一事,于是问道,“上官小姐,八年前你去过皇宫吗?我觉得你有些眼熟。”
“我娘嫌我淘,从不敢带我进宫。”
“你喜欢蝴蝶吗?”
上官娟秀撇撇嘴,“我喜欢掏鸟,抓蝴蝶蜻蜓是我三妹那种人干的事。”
“原来你还有妹妹,”轩王爷佯装不知。
提起上官三小姐,上官娟秀远不如仆役丫头的悲观怜悯,倒是呵呵呵一笑,“有,表面上温柔可爱,其实比我还淘,说起谎来象真的一样,从小到大我总吃她的亏。”
嗳嗳,想不到,上官家的小丫头片子也是谎话精。
“倒是没见着你小妹。”
“我爹娘也不知哪根筋有问题,非要等她十六岁才给出房门,不过,也快了,再过一个月,你就能见着她了,我奉劝你啊,还是别见她为好。”上官娟秀拍拍衣袖上的灰,也懒得绕道,直接撑栏跃进宴客厅的院子,眼巴巴地看着轩王爷一板一眼绕过长长的回廊不紧不慢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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