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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冬季的风,呼啦啦吹着上官府天井里晾晒的黄褐色衣衫,丫头嬷嬷们一边闲聊一边搓洗着衣衫,紫鹃提了两麻袋参叶摆在天井处,丫头们喜笑颜开又烧起了火煮起了参叶。
满天井的脏衣衫,臭烘烘的汗味血迹味并没有影响上官府仆役丫头们的心情,一闲暇即到天井来帮点小忙,打水烧火煮水搓洗晾晒,天井成了上官府的信息交流处。
孱弱的白芷若梳洗后躺在床上,累得连举手的劲都没有了,上官夫人不停地抚摸着她的手背,心疼地看着梦里才会有的美人儿,信带到了,上官风将口信告知了宇王爷四兄弟。
沉默。死了一千多名士兵,没伤及异族一兵一卒,反而成了异族的丧尸,沙场再遇上,杀还是不杀?烧还是不烧?战胜者清理沙场,就算上官风杀出城,杀死无数异族人,却没有能力一举烧成灰。
上官夫人情真意切地心疼若紫,一旁的上官娟秀不乐意了,“你二女儿腿穿了个洞不见你掉眼泪,三女儿提了几个麻袋心就碎了。”
“你,就是活该,谁让你偷偷跑去?我还没收拾你已对你仁慈有加了。”上官娟秀不提则罢,一提起上官夫人恼得一柄玉如意敲在她头上,上官府忙得翻了天,她居然伙同上官浩宇上了战场,若不是厢房里的小魔王谁敢担保她还能在此驳嘴。
“我要是不去,你的宝贝疙瘩大儿子二儿子都回不来了。”上官娟秀一蹦两丈高,痛得嘴一咧。
“混帐,一张破嘴胡乱说,你每顿一只乌鸡,谁养的?你三妹有说半个不字么?”
“娘,别骂二姐了,鸡养来就是吃的,等会让厨子煮一锅黄酒焖鸡,我有点累先睡一觉,半夜还要带穆铁柱出迷魂阵砍树造屋。”若紫说着拉着夫人的手迷迷糊糊睡去。
穆铁柱?
这个名字曾深深镌刻在夫人脑海中,二十几年前的一个深夜,刚孕育了上官浩飞的夫人忽闻上官风一战全军覆没,夫人当即人事不省。
一月后,孝服中的夫人又接到了传令兵的讯息:将军从敌后方森林里辗转归来,带兵突袭已获大胜。与将军生死与共携手归来的正是穆铁柱和孙副使。夫人牢牢记住了给她带来一线生机的名字:猎人穆铁柱。穆铁柱生性淡泊,贪杯误事,在军中不求晋升只求有酒,与他同生死的纷纷有了一官半职,唯有他还是猎人穆铁柱。
夫人看着熟睡的若紫,小时候,她也是这样要么抱着夫人的脖颈要么拉着夫人的手才入睡,仍没有睡意的紫鹃紫雁取出针线篮,缝补着撕裂的衣衫,这一战惨不忍睹,结果,异族还未伤分毫。
油灯下的紫鹃面目清秀,微垂头,鼻梁处的阴影也带着无比的高贵,纤纤玉葱慢条斯理地拉着针线,门外,上官浩飞咳嗽了一声,紫鹃愣了一下,紫雁打开门,夫人冷冷地看着上官浩飞,他索要了几条鲜参说是侍从伤得不轻匆匆走了。
半夜,白芷若如时携带着几套紫鹃紫雁连夜缝补好的衣衫,又端上整整一锅黄酒鸡来了茅屋。黄酒焖鸡的香味惹翻了好酒的穆铁柱,他涎着脸守着白芷若,她嗔他一句,“穆铁柱,这是我娘给我准备的宵夜。”
“真是白小姐的宵夜就应该吃了再来,这么大老远端个锅也累得慌。”穆铁柱不慌不忙地端碗取筷。
“我就想在你鼻子底下吃宵夜才够味,你象只老鼠什么味都能闻到什么东西都能翻到。”
“叔叔我以前是猎人,鼻子比狗还灵。”穆铁柱看白芷若紧紧抱着锅就不让他揭锅盖有些急了。
躺在床上的轩王爷笑笑说,“穆铁柱,你想个猎异族的办法,这锅鸡我让你吃饱。”
白芷若狠狠戳着他的脑门子,“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穆铁柱惊得咂嘴舔舌,我的个天,小丫头居然敢戳轩王爷的额头,貌似王爷习惯了受虐不惊不诧逆来顺受,看来,这小丫头大运来了,惹不得。“车将军,办法我绝对有,只是这锅鸡好象不由你作主。”
他笑看促狭的穆铁柱伸手握住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穆铁柱,这鸡你端走,我作主了。”
穆铁柱偷偷看着轩王爷捏着白芷若的手,高高兴兴端走一锅鸡,抱来一摞碗,她急急叫道,“一锅鸡还分四十几碗,哪够分,房里有十人,分分吃了,我回去拿几只来炖上就是。”
穆铁柱一听乐开了怀,“姑娘心软,心疼车将军了。”
她跺跺脚恨恨地指着地库门,穆铁柱乖乖拎了几麻袋参叶上来,她提上两袋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锅鸡,分成十碗,每人一小碗,吃得舔嘴咂舌,黄酒焖鸡,真是好味道,穆铁柱发现轩王爷没有王爷架子极易相处,一碗黄酒鸡汤下肚惹得他的话唠又发作了,“车将军,我看这白家小姐是看上你了,可惜,不知她长得怎么样,如果生得丑,也请将军念她救你一场将就将就了,唉唉,你死了那会,白小姐呼天抢地哭得肝肠寸断。”
他看着穆铁柱夸张的表情忍不住微微一笑,她确实伤心难过,尤其是伏在他胸脯上求他醒来,但经没有呼天,更没有抢地,倒是自己肝肠寸断觉得逐渐远离她而去,虽然停止了心跳他却能听清能看清所有的事。
“听说啊,白小姐……”
“穆铁柱,你准备说我什么坏话。”不料白芷若一回到房就听到话唠叨念着自己,他嗫嚅道,“我和车将军商量白小姐拿的鸡该怎么炖才好。”
“撒谎精,炖个鸡还需要你两个大男人商量?明明就是谎话,砍你的树,晚一分钟,本小姐不侍候。”她气咻咻将重重的半麻袋摞在地上。
穆铁柱理亏赶紧吆喝着马棚里兵士起身牵上马,她又再三叮嘱小树枒也必须带回来,而且不能马拖树,必须两人抬树,否则破坏了迷魂阵。
穆铁柱一愣。
这么简单就可以破阵,那迷魂阵也并不是坚不可摧,看来,真是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