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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兽王北征记 正文卷 第三十一章 上官风波 二

作者:寒烟似雨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17-02-22 02:30:4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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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外廊,近六十岁的郑元甫步履轻松自在,衣袂随着步子飘渺若仙,才一跨入书房,上官风急急让座,上官夫人已为他沏了一杯六安瓜片。

    这个上官家的仆役自十六年前随紫夫人进了上官家,上官风就毕恭毕敬了十六年。他绝不是紫夫人的生父,却对紫夫人视若亲生,紫夫人更是视他为生父。

    上官夫人将方才的疑惑一一道来,郑元甫淡然一笑,“夫人,你太高看小人了,教小孩读点四书五经难不倒我,驱鬼赶魔我不懂,还请夫人另请高就。”

    上官风与夫人一对视,夫人缓缓重沏了一壶茶,“元甫叔,所谓城池失火,殃及池鱼,我清楚你对上官家并无好感,不过念及若紫才勉强随上官家到了北疆而已,但是,上官家真有灾,就是大灾,真有难,就是大难,难免波及若紫。”

    “上官家真有难,若紫也能全身而退,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究责,追任,也轮不到她。”一杯浓郁的茶汤,郑元甫一饮而尽。

    上官夫人又不慌不忙不急不慢地端起茶壶,茶汤自茶壶沏入白瓷茶杯,“若紫自小就绕在我膝下,喊我娘,若上官家破人亡,就算若紫能逃过问罪,能避开流放为奴的命运,元甫叔,她的爹娘,她的哥哥,她的姐姐概莫能免,你认为以她仁慈博爱的性格一生会如何呢?”

    “夫人十五年来与若紫的母女情份,扪心自问,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天知地知你知众人知。”郑元甫冷冷答道。

    “我何止一次扪心自问,元甫叔,”坚强执拗的上官夫人眼里溢出一行泪,上官风冷漠地告诉自己,他要娶一门妾室,她就心中明白:小紫来了。

    紫夫人的便轿停在府门,轿里施施然走出一个窈窕含羞的女子,半旧的月白裙裾,除了一对****玉珠别无他物,偏偏,她就那样夺目,那样掠人心魄。

    上官风的眼里闪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他伸出了手,小紫将手递给了他,他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在以后的所有孤寂的夜晚,她一次一次想起他紧紧握住紫夫人手指的一幕都心痛如绞。

    “紫夫人生产后血崩,我承认我松了一口气,但她的生死由天定,我将若紫带在身边,她学会的第一个字是娘,她揽着我的脖子睡觉,小腿搭在我身上,和上官娟秀争宠,”上官夫人盈盈泪光注视着郑元甫,“我何止一次扪心自问,背地里憎恨紫夫人,见到若紫又忍不住疼她,你说我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那是你上官家的家事,夫人慢慢品味。”郑元甫不想再听上官夫人的肺腑之言。

    “郑元甫,你就不顾念上官浩宇与你的师徒之情?”

    郑元甫毫不犹豫一只脚迈出屋外,上官夫人也站起了身,“郑元甫,你恃才放肆,金圣殿上获得状元却挂冠而去,圣上张榜拿你多年而不得;若你就此改过,真心隐于市也就罢了,你好得罪不得罪,又得罪了当朝张臣相之子。原本,你种种罪状足够你入狱受死,上官风不得已为了你……”

    “夫人!”上官风一声厉喝。

    上官夫人无视上官风的呵斥,“上官风为了你而娶了我,以佟佳族的势力四处周旋让你免了牢狱之灾,否则你郑元甫早死狱中,若你还以此事记恨上官风对小紫的背叛,那么,我告诉你,罪该万死的人是你自已,害小紫苦等十年生一女又亡命的是你自己。”

    郑元甫默默回头看着上官风,上官风背过脸,不敢与郑元甫直视,郑元甫一字一顿地问,“上官风,为什么?”

    “小紫视你为亲身父亲,我,一介武官,哪能与张臣相抗衡,小紫为了你,愿意入张府为奴以换取你的自由,恰好,佟佳小姐相中了我……”上官风嗫嚅而言。

    郑元甫不发一语步出书房,门外的上官浩飞看了一眼脸色晦暗的郑元甫,猜不出所以然,他惘然走进书房。

    上官夫人一如既往地取出帐簿,算盘敲得丝毫不逊于白芷兰,“浩飞,调剂军营粮仓,组织闲散的士兵将现有的五万担玉米搬运过去。张榜发文,愿意为军营收拾房外的玉米棒子掰玉米粒的,上官家管饭不出工钱。还有,死去的士兵的袍子消毒后再发放给士兵。”

    “娘,没……没那么惨烈吧。”上官浩飞呐呐道,北疆呆了十年,还从未试过衣不遮体食不裏腹。

    “未雨绸缪,轩王爷的十万大军需要多少口粮多少布匹,仗打起来就不知道尽头,也别指望京都的辎重准时,仗一打,什么都靠不住,当地解决,最省力的办法。”上官夫人真是心思缜密,连佟佳氏一族无不暗暗惋惜她身为女子。

    “异族只围不打,其中有诈,”上官风的旧情****被郑元甫一捅,胸中抑揄,紫夫人的笑魇又浮出脑海,挥之不去,招之不来。

    上官夫人瞟一眼上官风,对着上官浩飞说,“浩飞,不管白芷兰合不合心意,大敌当前,上官家与白家撕破脸对战事无益。”

    上官浩飞鼻子鄙夷地哼了一声,不置一词,上官夫人放下算盘认真地说,“她确实不讨人喜欢,今天又硬闯后院,一阵指桑骂槐,牵扯浩宇若紫,连娘也恨不得家法惩治她,可她毕竟是白家嫡生女儿,白老爷子白夫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别看她字不识几个,要搬弄是非,她那张嘴,有的,没有的,不用思考就能说出一套又一套。现在多少也顾虑白家的感受,若是白家甩脸子,很多事就难说话了。”

    书房支窗的撑子突然掉在地上,上官浩宇一个飞跃至窗,白芷兰的贴身丫头春香惊惶失措地匆匆逃离。

    “蛇鼠一窝。”浩飞的牙都快咬碎了。

    上官风摇摇头,叹喟一声,“夫人,别勉强浩飞了,白芷兰那货上上下下一点不似白家。”

    上官夫人惊愕地看着上官风,这哪象公公说的话,还以为他一心扑在城墙,扑在军营,闲时,也就是思念紫夫人看望若紫,对家事对儿女毫不在意。

    “浩宇也大了,娟秀也大了,若紫快十六了,”既然上官风话涉家事,夫人索性一古脑倒了出来。

    “大战当前,浩宇的事暂时搁一搁,这时候肯结亲联姻说不定害了人家,娟秀生就男子性格,她爱打仗杀敌,由她去,各安天命。”上官风疲倦地离开茶台半躺在卧榻小憩。

    上官浩飞不想再扰上官风休息,绕过石径路,积雪已扫,可他心就似三九天,水结成冰,无法融化。

    雕着冰凌块的木窗花几时换成了牡丹?上官浩飞还不曾留意,这些窗花自他来到北疆就是冰凌块,成为他记忆中的一部分。可恨庸俗的白芷兰,想哪出是哪出,北疆的战事吃紧,这女人还有心情折腾窗花,对她的恨意又加深了一重。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推开房门,坐在梳妆台前的白芷兰对着铜镜贴着额角的牡丹,恁是,他觉得牡丹一贴上那张脸更是狰狞得可怕,他坐在床沿,眼角的余光看着她抹了腮红,抿了口红,又插了满头的珠翠才傲气十足地吆喝道:“春香夏月秋红冬梅拾掇东西,回白家。”

    上官浩飞听到‘回娘家’三字,起身掸掸袍子上的尘从容离去,白芷兰咬着唇看着他毅然决然的背影,春香想说什么,白芷兰一个巴掌狠狠抽在她脸上,“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存心出我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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