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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出生,命已定。富贵在天,生死由命。
无论钟都督如何阻止钟灵秀与朝中子弟往来,仍意外巧合被李宗泽从内室揪了出来,无论轩王爷如何被冰冻被雪藏,一把古剑即将他从深宫中带到了人世。
八王相聚!
另世的缘分,人世的兄弟。屋外,寒风呼啸,他双手枕着头,回想八王割指结义,饮血誓言:同生死,共患难。一股风从窗棂缝中灌入吹灭了烛灯。
白影一闪,他担心她怨他深更半夜也胡思乱想,眯起眼佯睡,果真,她轻轻放下篮子踮着脚尖走到床前看他阖目已睡,又提起篮子走到炉膛边上,逐一将篮子内的碗碗碟碟温在炉膛小锅里,又往炉膛加了一块木柴。
猛地,风呼啸而来,似一千个妖怪共同怒吼嘶喊,窗棂哗啦啦猛响,茅草屋顶倏倏作响,仿佛一万个魑魅魍魉趴在茅草缝中朝里张望。她尖叫着扑到床沿,他一揽悉数将她揽入怀,两臂一合捂住她的双耳。
“我……我走了……好害怕……”她嗫嗫而说。
“别,外面风大雪大,就你这身子骨还不定刮到哪,”他贪恋渴慕她的相陪,找了一个能吓唬她的理由,孱弱的身子骨,他只轻轻一揽即将她捋上床头与他拥于一衾。
黑暗中,她捂住双耳,倚他怀内不时瞅瞅窗棂,窗棂几近四分五裂,“车甘,明儿,你要修理一下窗棂,钉紧一些,”他嗯嗯答应着,掀起披风盖住她的腿,她又问,“车甘,你想家么?”
“常年四处征战,怎能不想,我也想娶房喜欢我的夫人,她种花莳草,我干活。”近几天,轩王爷常有这样莫名其妙的念头,不需要王爷的荣华富贵,只要平常夫妻的男耕女织。
“真不知羞,还喜欢你的夫人,娶妻嫁夫全凭媒妁之言,父母之意,哪由得自己,”倚他怀内的人儿答得有些慵慵,风儿稍静时,她倦倦地睡了,单纯率真的模样尤如一只小猫舔嘴砸舌。
月光透过窗棂缝洒在她脸上,荧荧如玉的脸庞,这张脸,这对目,这轮唇,仿似熟稔了一万年,一见如故。他的心,也汹涌澎湃了一万年。
夜半。
床尾的白芷若醒来,床上空无一人,裘皮披风拢着她的身躯,他的披风却没了踪影。她披上披风,推开板扉,夜色浓郁,篱笆墙处堆了一堆一尺大小的树枒,连枝带杆。
迷魂阵布得密密麻麻,枝枝树枝成为双手才可合抱的幻影,将茅屋与外界隔绝。雪深过足踝,她踩着松软的雪慢慢移到迷魂阵北区的边界,阵外隐隐传来厮杀声,似近,似远。
天,寒得碜人。一颗心,揪成了乱麻。
寒露伤人,天蒙蒙亮时,白马终于出现在迷魂阵内,淡蓝色的眼白里的一对棕色瞳仁格外精神又抖擞,她一边呵气暖手一边怨怼地看着他,他翻身下马,白马识趣地穿过迷魂阵绕到屋后嚼着成捆的清肌草。
他默默跟在她的身后,身上血迹斑斑,手背上一条横切的口子,露出白骨,殷红殷红的血滴在雪地上……曙光印在她的粉脸,清秀的脸廓,秀发闪着柔和的光芒,柔软冰冷的手掌托着他粗糙厚实的手掌,手冻成这样也不知她站在寒风雪地里等了多久,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默默为他清理包扎好伤口。
独坐炉灶前,吹燃炉膛里的余烬,火光映亮了她秀丽无比的脸庞。一把清肌草扔进大锅,一锅水温热后,她呐呐一句,“你洗洗,我去取几套衣服。”
水温了。他褪下满身血迹的袍子,夜半还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神驹奔至二十里之外的敌营,风大雪大,异族完全没料到早上已突袭,风雪交加的夜半他也来了,而且还选择如此偏远的主营。
锋利无比的陌刀接二连三地挥向睡得迷迷蒙蒙的异族士兵,许多人听得声音嘈杂,脑子还来不及清醒已搬了家,血祭大地,蜂拥而上的步兵挡不住神将,一眨眼的功夫,人影已消失,留下一地的残肢废体,哨亭已摧毁,营地已燃烧,雪地里熊熊燃烧的帐篷连成一片格外耀眼。
黑夜蒙蒙中的边关城墙如一道屏障,女儿墙上的了望亭里挂着灯,他从高处看往驻扎城墙对面的异族敌营,粗略估计至少两万兵马。他骚扰了营地,异族一团乱,挤出营地的人还没找到对手的影子又被飞箭射中。
边关城门大开,一团黑乎乎的影子象云一样飘向异族的营地,尖锐的哨子声,马匹的嘶叫着,异族的吼叫声,骑兵冲撞步兵的声音,兵器交接声,正想撤退的轩王爷发现边关突袭队将一瓶一瓶带着火苗的水袋扔进异族的帐篷,瞬间,成百的帐篷着了火,厮杀阵阵,骑兵并不恋战,突袭成功后果断撤退。
火光四起,他埋伏在岔道暗处,看着一团散乱的乌云又飘回了边关,异族骑兵紧追其后,城门大开,影影绰绰的城墙上,神箭手拉弓射箭。箭,雨一样洒在追兵群中……
轩王爷翻身上马高声呼喊着:拦我者死,挡我者亡!他硬是杀了个回马枪,前去追逐的还没找到轩王爷的人影,后方的又遭了一阵屠杀,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哪料到,白芷若伫立在阵内等着他,一对怨怼的双眸看得他心酸不已,她不愉悦,还张嘴想骂他,看他手背上的伤又止住了口,世上的女人何其多,与他相关的却寥寥无几。
母妃步出冷宫,母子相聚,即使血浓于水,多的是亲情少的是亲近,姨母丽贵妃性格爽朗,总是言笑晏晏,但宇王爷才是姨母的唯一,唯有这个白芷若动辄戳他脑门子,动辄恼他几句。即使她骂他丑人多作怪,他也没往心里去。在她面前,他承认,自己丑,再说,能有谁敢在她面前说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他木讷地洗涤着带血的躯体,连发间也充斥着凝结的血液,散发着腥臭的味道,他认真洗净发端,小心地拨下一缕头发遮住左额,小黄龙经过刚才一阵激烈的冲击兴奋不已,不停地骚动,他感觉左额端不停地跳动。
板扉推开了一条窄窄的缝,一只竹篮从门缝外推了进来,他抹干水珠,换了篮子里的袍子,薄雾渐起,晨露已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