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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兽王北征记 正文卷 第一章 王爷出征

作者:寒烟似雨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17-02-22 02:30:3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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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疆边关。

    风雪飘摇。

    一道峭壁悬崖般的石头城墙平地而起,绵延二十五公里蜿蜒曲折地绕城而筑,和左右两边的巍峨大山连成一道屏障,隔断了莽莽不见尽头的野原。

    传说野原的广袤土地中生活中与中华民族截然不同的异族,男子打小就象猴一样在野原的千年古树之间荡秋千,一条绳索足可飞檐走壁,仿佛懂得马语,战马在他等胯下如同自己的双腿般灵活捷便。

    气候越发恶劣,雪迷蒙得双眼无法睁开,北疆第一驻守将军都指挥使司上官风年近四十五岁,肩宽体壮,一对熠熠生辉的眼睛仿似能射穿他人的心脏,此时一身铠甲威风凛凛地伫立在女墙边,整整三个时辰,他一脸凝重手握腰间宝剑目不转睛地远眺北方。

    大雪纷飞,上官将军身后编列整齐的士兵头盔顶已堆积了厚厚的积雪,连睫毛也沾上了雪花,仿似雪雕般伫立在城墙。他们早已整装待发,象以往一般,单等上官将军一声令下。

    上官将军伸出皮肤毛糙、指节粗大和指甲变形的左手,抚摸着女墙坚硬冰凉的硕大石条。大雪茫茫深处,不见一骑一人,身经百战的他隐隐不安,一柱香的功夫也犹如一年半载般难熬。凝望着这片静谧安详的土地,三十年的戎马生涯,他深谙,大战前的宁静,越宁静,越残酷,残酷得他也许承受不起。

    不惧生死,身先士卒冲锋杀敌,主帅且不畏生死,上官家军又岂能躲在主帅身后贪生怕死?!铁的军队,铁的纪律,上官风无数次从死人堆里蠕蠕爬出来,天下不太平,将士浴血奋战,从东征到西,再从西辗转驻守北疆,一守又是十余载。

    北疆之外即是异族,身材骠悍,善骑射,喜生食,性残忍,活脱脱的食人族。上官风驻守北疆,不堪其扰,向朝廷请求修筑城墙保一国平安。

    十年了,千万匹马从内陆源源不断运来巨石条,边关石匠就地取材,凿来最坚硬的石头,不遗余力地巩固着这道铜墙铁壁,铁打的上官家军驻守着峭壁城墙,疆外的异族不同寻常地悄悄大举迁往野原深处,仿似决意与内陆彻底隔绝,老死不相往来。

    异族迁徒之后,北疆之外他国逐渐迁来一群自由民,春夏季种植捕鱼,秋冬季狩猎伐木,与城墙内的边关人和乐共处。上官风丝毫不敢怠懈,日夜督促修建悬崖般的城墙。

    休养生息!

    近一年,边关逐渐不太平了。贸易的自由民偶有受到成群马帮的烧杀抢掠,初初,上官风还以为是一群好吃懒做的流氓无赖,但,一个月夜,巡逻队接到疆外贸易的商贩请求相助的信号后,赶赴救助时发现了祭祀的人头颅,根据巡逻兵的口述,上官风暗吃一惊:劏杀活人,十个头颅以四三二一的方式排列成倒立三角形,乃异族大巫师祭祀苍天祈祷以一撑天地的寓意。

    以一撑天地?!

    异族不再甘于沉寂于野原深处了。城里加紧了戒严,城内巡逻队也曾发现疑似异族刺探军情的探子,还不等巡逻队动手,疑犯往往咬舌自尽。上官风从这些不寻常的点点滴滴中嗅到了大战前夕的血腥味。

    一拨又一拨派出去的探子永远消失在城墙的北疆外,直至上官风的亲生儿子上官浩飞和浩宇兄弟俩得一绝密野原地图,按图避开设计隐密的哨卡和了望台,经过十里荆棘地,穿过一道古野森林,一百里之外的深山野壑里豁然另一个完整的兵家世界,数以万计的战马,十万异族雄兵,攻克坚实城墙的大型投石器,充足的火油弹,整齐划一的操练……

    上官将军惊出一身冷汗,待他调整气息勉强平静后站起身,脚底下已积淀了一圈清晰的汗迹,事不宜迟,连夜,几位幕僚斟字酌句地拟订了一道措词严谨的密报,上官将军拿着密报的双手抖如筛糠。

    这一幕太熟悉了,十年前,他慷慨陈词上书朝廷请求巨资筹建边关城墙,铿锵誓言犹在耳边响彻:边关城墙——可保千秋万业!

    讵料,城墙坚如铁桶,但异族却练就了攀桶功夫,以上官浩宇亲眼目睹,异族男子手一挥,绳索抓钩瞬即钩住雪岩的凹凸处,象猴一样迅速攀至抓钩处,一手扯住绳索,另一手再抛另一条绳索,如此交替,不消五七分钟,即能爬上边关城墙。

    上官风再次重头至尾只字逐句地品味了密报,哀叹一声,事已至此,圣上大怒降罪也无可奈何,这几年,兵部以西部战事吃紧北边边关安宁为由,年年降兵员,年年少兵饷,再经几道盘剥克扣,上官风名义上的一万兵力实则八千,抵御异族训练有素的十万雄兵,无异以卵击石。

    ……

    西部,骁勇善战的左都督轩五爷——当今圣上的皇五子携着皇六子宇六爷刚刚平息了西部叛乱,重犒三军,正准备拔师返京,信使飞奔而至,连滚带爬到轩五爷脚下,手指怀里已累得说不上话来,马也累得口吐白沫。

    沉静温茂的轩五爷眼皮微微一跳,左额龙纹胎印泛起了淡淡的金黄色,看来回京都和众兄弟享受平淡的王爷日子没那么容易,他俯下身从信使怀里取出密旨,沉吟片刻,当即一声令下,改道北疆。

    据闻,大军及辎重部队暂交由左都督属下将军高骏指挥前往北疆,轩五爷暂留了随军携带的书籍,将衣物分发下属,亲自带领先锋部队两万骑兵,披星戴月,星夜兼程赶赴至北疆。

    三日前,一个高大魁梧,双肩宽厚,黝黑脸膛,满脸胡须的先锋小队长抵达边关,不卑不亢地与上官风彻谈了异族的讯息携着上官浩宇的野原地图,带着五十骑穿过野原探测驻地,望着小队长马上的背影,上官风暗暗称奇:此人从容淡定,身为武官又难得地带着书卷气,举手投足间洋溢着贵族气,却又丝毫不带贵族的派头,难道他……不,不可能,堂堂王爷怎可带着区区五十骑身闯野原,万一遭遇异族大军,饶是插翅也难飞。

    半日后两万大军抵达边关稍作歇息即带着上官风准备充足的粮草穿破野原驻扎于五十里外,与边关和异族驻地形成等腰三角形,训练有素的大军即刻扎营定寨,轩五爷马不停蹄带着小队亲侍匆匆赶来边关要塞与他共商大计。

    上官风望着北疆之外,两万人马从城门鱼贯而出,凭他火眼金睛居然认不出一个具有王爷气派的将军或者统帅,但轩五爷一定在其中,由此,他不得不钦佩轩五爷。

    越是钦佩越是担心,若是轩五爷出了一点闪失,他,上官风,怎对得起天下翘首以待轩五爷凯旋而归的百姓,又怎对得起不停为国四处征战年逾二十五岁仍无家室的轩五爷?

    这事,唯有他知,惊惊惶惶的心又略微平静,消息不可能走漏,更何况风雪天,迷眼蒙耳,异族的探子也不可能在这等恶劣的天气里追踪打探到轩五爷的行踪,除非他们有顺风耳,千里眼。

    “上官浩宇!”上官风终于点将。

    “末将在。”身后面白唇红的小生一脸英气迈出队列。

    上官风断然下令,“带上精兵三百,轻骑,往北一直走,前去接应轩五爷。”

    “喏。”上官浩宇一阵暗喜,轩五爷运筹帷幄的神话,统兵率将的赫赫大名,阵前杀敌的英勇,自他懂事起就从军中营兵口里听了不少的传奇,早已如雷贯耳,不由心生仰慕,恨不得亲见英姿。如今,三生有幸接应轩五爷,心潮澎湃不已。

    上官风看着上官浩宇带着精兵打开城门从城垣处快速向北扩散,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一列小黑点消失得无影无踪。

    风潇潇,雪茫茫。

    莽莽林原,一望无际的古树野林,藤蔓遍野,荆棘密布。凛冬悄然来临,几场雪霙雪霰,林原成了冰雪世界,千枝万树一夜之间成为冰条雪柱。

    风,住了;雪,停了。

    静。

    静得能听见雪片悄然融化的声音。薄暮时分,莽原深处传来一阵骎骎的马蹄声,几十骑全副武装的骑兵一转眼出现在狭窄的雪道上。

    呱呱呱,群鸦聚集在两道旁,打破了寂静,古树下几具断手缺腿的死尸已冻成坚硬如石的冰块。几只乌鸦停在尸身上啄得砰砰响。凌乱的背篓,散乱的随身器具,两杆断裂的秤杆,看来两境互换物资的小民遭到了劫杀。

    为首的白马倏地顿住脚步,雄壮魁梧的轩五爷微微皱眉勒住马缰,深邃的双眼盯着最靠路边的一具死尸,僵硬冰冻的脸上还保持着惊骇万分的表情,大张的嘴巴,圆睁睁的双目,左臂齐刷刷自肩削落,刀口整齐,估计该人还来不及反应整条胳膊就没了。

    视线往里,一个年约十六岁左右的男子身体担在枯藤上,脖子上的致命裂口塞满了雪,右手齐齐失去五指,指头散落在身旁……

    惨不忍睹!

    轩五爷缓缓取下头盔向圆睁目的死者颌首致歉,以他的脾性,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他这双粗糙的大手抚过多少战死将士的双目,又挖过多少坑葬了无法魂归故里的异乡战者。

    而今,大任于身,气候恶劣,他唯有致歉了。一路披星戴月赶路,双眼布满血丝,餐风露宿的征战生活养就了他精干的肌肉,历经十年征战的满脸沧桑,胡须丛生,取下头盔的轩五爷露出左额的淡黄胎记——一条张牙舞爪凶煞恶煞的猛龙,黝黑脸膛上的龙印尤其明显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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