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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正常的物理法则,从高空坠落下来的人体,只要满足一定高度,就算是突然在某一点停止,身体其余部分也会有由于物理法则,在下一秒造成血肉模糊的精彩画面。
但是,由于这个世界有着“魔术”这一诡异的概念,所以煌完全无视了这点,让叶羽顺顺当当地降落在地面上。
飞鸟看着眼前的叶羽,觉得自己任务要求里“不被当事人发现”这一点完美失败。
眼前的那个小伙子拍掉自己膝盖的灰尘,刚站直,一个虚幻的白衣少女在空中顺势踩在了他的脑袋上。
“虽然你没有体重,但是如果你能换个姿势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更高兴一点。”叶羽觉得自己对于神器已经足够礼貌了,但是这东西似乎有种蹬鼻子上脸的趋势?
“好吧,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先关注关注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比较好。”
煌有几分无聊地一跃而下,漂浮在叶羽的身边,用手指了指飞鸟。
面前的那名黑袍人浑身都是脏兮兮的,但是从一旁的环境中能判断出这是战斗之后留下的痕迹。
“那么,您是?”叶羽对于这种不愿意暴露身份的家伙还是抱有极高警惕性的。
……既然如此,随便编个理由混过去算了。
反正让叶羽接收神器的第一阶段已经过去了,对于燎原而言,接下来只要她负责造势让那些人把目光聚集到叶羽身上就好。
“您好。”飞鸟摘下兜帽,对着面前这个十二岁的小孩鞠躬道,“在下是燎原派过来寻找您下落的飞鸟,现在看到您平安无事,在下就放心了。”
面前的少女有着蔚蓝色的眸子,映照着叶羽和煌的身影,有些怀疑她话语真实性的叶羽鬼鬼祟祟地走到她身边,打量了一下这个“被燎原派来追查自己”的家伙。
“怎么了?叶……先生?”
称呼自己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恩……暂且相信一下也无所谓。
“那么你找到我了,然后呢?”
“确保你的生命体征。”飞鸟点头,然后说道,“那么再见。”
“……咦?等会!等会!”叶羽被这突然的告别整得愣住了,连忙用手抓住飞鸟衣袍的一角,但是后者只是向后一倾,便掉进了一个凭空出现的银色的空间裂隙之中。
出于本能的对于危险的预警,叶羽松开了手,放弃了自己也顺势掉进去的选项。
所以说……这个飞鸟到底是过来干嘛的啊?我还指望着这货带我过森林呢?!
“喂,你觉得一个大玄师,能过得了这个鬼地方么?”叶羽看着那一眼望不到边的青冥森林,觉得回到雷家问雷鸢要枪的道路任重而道远。
“我有名字,人类,我叫煌,哦……我本来就自称为煌,可不是用你给我取的名字啊!”煌用手指戳了一下叶羽的脑袋,然后换个姿势飘在他身边道,“按照一般的情况,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你忘记了我嘛?”
“哦对了。”叶羽突然想起来了,“既然契约已经成立,你为什么又要在我身边?天高任鸟飞,你自己爱飘哪爱飘哪好么?”
“你当我愿意嘛?”煌也摆出一张苦脸,“我之前尝试离开的时候发现只要超过一段距离,我就会逐渐消散掉……”
“原来如此。”叶羽正以为抓住了煌的一个把柄可以威胁时,煌的下一句则打消了他的想法。
“消散后我又会逐渐在你身边重塑身形,唉,想离开你这个拖油瓶都不行。”煌揉了揉眼睛,“我有些困了,等我休息一会儿再说吧。”
话语刚落,煌整个人便化作一道青光涌进了叶羽口袋里的那神器碎片之中。
“咳咳,拖油瓶的意思是父母离婚后的孩子,那种才是,你用词错误了。”
没有回复。
口袋里的那枚碎片也就手掌掌心大小,他拿着这个小小的青色铁片。
“如果……我现在把这玩意给扔到下面的话……”叶羽嘴里嘟囔着,看着距离自己不到十米的悬崖。
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弄死你。
脑海里传来了煌的威胁声。
“好吧好吧。”叶羽也打消了关于这个器魂的念头,至于那个突然出现又消失的飞鸟,目前还没心思想这些东西,现在主要的目的就是回到雷家那里,这个飞鸟让他想到自己的那个关于灵魂融合的卷轴还在雷家客房里,那对自己而言可是无价之宝啊……
眼前的森林往深处看去是一片漆黑,至于让他都有些毛骨悚然。
但是,如果不过去,自己之前的一切,都白费了啊。
…………
…………
天北城,城内。
汾河的水如同一条绸缎一样,贯穿着整个天北城,在阳光的照射下,水面反射着七色的炫光……
然后河里突然钻出一个头,随后那个人向着岸边慢慢爬过去,背上背着重重的另一个被血浸透的人,经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是艰难地爬上了岸边。
现在两人可谓是狼狈到了极点,楚皓目前身上由于入魔之后的身体负担,到处都是裂开的伤痕,而谢一鸣自己由于是魔术师,所以体质较弱,为了从河里出来,又不得不给自己用了两张增幅力量的咒文。
“咳咳……咳咳……”谢一鸣吐了一口自己嗓子眼里的水,但是能逃出来比什么都好。
“喂喂!那边那两个,你们没事吧!”汾河桥上的一个声音传来,随后那人便一跃而下,踩着一旁的石阶跑了过来。
谢一鸣的长发沾了河水之后变得一团糟,听到有人过来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今这副狼狈样……
“抱歉,我们还有点事……”希望这家伙不会多管闲事吧。
“咦?谢一鸣?”那个声音有些高兴,但更多的是惊奇。
“恩……雷小姐?”将头发理向一边的谢一鸣看了看眼前的蓝裙少女,也是一愣。
…………
…………
雷府内。
“我说了多少次!给她下的门禁你们都当耳旁风了?”震怒的雷锋在厅上的表情让人看了都害怕。
大厅内被唤来的当天的下人们都没敢说话,都低着头,厅内的局面都很尴尬,要明白,对于自家三小姐而言,那围墙有和没有没什么两样,身为普通人的下人们想要察觉一个强行出去的玄术师……这可不是个好笑的笑话。
门外传来一阵骚动,随后一个下人慌忙地跑进大厅内。
“老,老爷!”下人气喘吁吁,脸上带着喜色。
“说。”雷锋明白这时候敢进来的人,都会带着不错的消息,也没太过生气。
“三小姐!她回来了!”
…………
…………
过了半天,雷家总算是安定了下来,雷鸢带来的那两人其中一个清醒的告知他们是负责安置学院落脚点的学生,在晒出二人的身份证后,雷锋也是很大方地为其准备好了房间供二人暂住。
但是这不意味着雷锋就那么开心的原谅了雷鸢的擅自出门。
于是雷鸢带着悲鸣声又被关进了小黑屋。
谢一鸣在查看了楚皓的伤势后,发现那些裂痕又以极快的速度恢复起来。
“不愧是混血种的啊……”谢一鸣看着那腰部数公分的裂痕被肌体强行拉扯归位,然后那伤口便如同被针线缝起来一般,最终结疤,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疤痕就脱落了……
但是发挥这种体质的能力需要大量的体力作为支撑,但是作为人的楚皓处于昏迷状态,无法通过进食补充能量。
谢一鸣作为魔术师,想来想去,决定通过制作药浴让其伤口通过外部药力的滋润而达到加速恢复的目的。
但是他刚从外面买完药,回来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楚皓旁边动手动脚。看到谢一鸣来了,连忙带着讶异的声音喊道。
“你看看!他,他身上有鳞片!”
“雷鸢小姐,你不是被你父亲关了禁闭么?”谢一鸣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是她发现的问题自己也不能无视。
掀开被子,褪下他上衣的衣衫后,只见楚皓的上半身已经布满了蓝青色的细小鳞片,远看如同纹身一般吸引人的注意,但是近看却能看到那鳞片下变异的肌肤,其上有着诡异的紫色顺着血脉涌动。
“……等会。”谢一鸣察觉到这个情况不对劲。从学院的书籍里曾经阅读过相关资料,混血种在受到伤害,以至于无法控制体内状况的时候,体内相对霸道的血统会逐渐侵蚀另一部分的血统……
“我看看,雷鸢小姐,可否帮在下一个忙?”谢一鸣笑着看着一旁的雷鸢,“在下需要一桶药浴作为辅助……”
“好啦好啦好啦。”雷鸢无奈地摆摆手,“我去打水了,你们一会儿可得给我说说是怎么从魔族手里跑出来的哈。”
“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在下自然会一一道来。”谢一鸣从袖口中掏出一柄刀,没有任何突出特点的银质餐刀。
“抱歉了……这种情况情况原本是要通过洗血来解决的,但是这个地方没有什么设备可以供你洗血,那我就只能给你放血了,相信一下混血种的造血机能够强吧。”
言毕,银刀对着楚皓腕部的动脉便切去,刀刃与腕部皮肤的接触也让人惊讶——两者触碰的感觉就像是钢铁摩擦一般。
还好是用银制的刀,不然还真搞不定。
确定要实行下去的谢一鸣手部一用力,青红色的血液便从楚皓腕部涌出,由于血压的缘故,一股血液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差一点就溅到了谢一鸣的脸上,然而溅到他衣服上的血滴却如同硫酸一般,给那布料结实的大衣上侵蚀出了一个个洞。
“好强的酸性……这已经不算是人类了吧?”谢一鸣脸色有些难看,从腕部流出的血液浸在床板上不断地发出焦臭的气息,看样子这床板过不了多久就要被这血腐蚀得干干净净。
这个时候,雷鸢提着两桶水进来,然后看到这场面,只觉得是这个魔术师在搞什么邪恶的魔术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