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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会是想暗地里做些什么手脚吧？”叶羽狐疑道。
“不会。”
“你说不会就不会？能拿什么证据证明不？”
“我说不会就不会，不能。”
“真的假的？”
“真的。”
……
持续了几分钟后，叶羽发现和这个家伙对话简直就像在游戏里和NPC对话一样，永远是确定和否定的二选一，像之前那一次然后它语塞的状态再也没发生过。
不过，游戏里的NPC可不会骗玩家，这个器魂的性格虽然和NPC很像。但是不能保证它不是伪装出来的啊，如果是伪装出来的，那么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被欺骗的基础上形成的结论，完全不具备可信度。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叶羽决定再问几个问题。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叶羽目光灼灼。虽然这个器魂的确是女性的形态，但是却没胸……对，没胸。
“器魂没有性别。”煌回道，“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变成男性的形态，不过在我的认知中，和男性对话使用女性形态会有效提高亲和度。”
“好吧好吧，还真是人xing化服务啊。”叶羽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内心的心情，你一个神器不端着高傲的态度藐视人类，还搞得这么亲和，让其余的神器怎么办，难道以后神器以后们组起团来都是一个女仆管家大队的节奏？到处端茶送水，溜须拍马……
这么想想，以前神器在心里的形象突然就幻灭了有没有。
“那么，你作为器魂，有人格么？”叶羽继续问。
“有。”
“就这逼样？”
“就这逼样。”煌淡然道。
你淡然个卵啊！一个美少女的样子说粗口会让人很反感好不好！而且你一脸淡然好像就像是在做什么无所谓的事一样！还是那句话！你无所谓！我很在意好吗？！
叶羽自己本来想虚张声势的，毕竟自己也没什么法子让她老实开口，而且按照之前的剧情，搞不好自己这次又是想多了。
“契约，签订的话，签平等的……吧？”叶羽没有那么强的支配欲，自己只要能和它有一定的联系，这次就不算亏。
“可以。”
“那，咋签？”叶羽已经无所谓了，完全的那种，早签早完事，说不定自己还能回到雷府拿到雷鸢说好给自己的枪来着。
“吾问汝，汝可愿与吾并肩作战，力量与吾同享，生命与吾同在？”
煌语气淡然，但是这次那双无神的眼睛却直直地盯着他。
“这么简……”叶羽没有想到会这么简单，就一句话的事，但是就这一句话之后，自己还没发表完感言，立马就让他闭嘴了。
也许是错觉，但是叶羽从她的双眼了居然看到了一柄和之前法阵里一模一样的青色长枪！而且，似乎要对着自己射去。
于此同时，旁边沉默多久的那团白色的魂魄居然一个激灵挡在了叶羽面前，适当减低了那强大的威压——这才给了叶羽有观察那柄长枪的机会。
随着煌的那句话的话音落下，周遭环境中原本安定的空气再次涌动起来，大量的风以二人为中心开始了高速盘旋，此时此刻叶羽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台风眼里面一样，又是兴奋又是害怕。
叶羽的视野变暗了，自己身体内的血液混杂着外部涌入的纯净的风元素开始涌动起来——为了支援这个契约的制定，原本只是普通人的叶羽，自身体内血脉居然配合着过滤起外部的元素，快速地铸成玄脉起来。
但是叶羽的身体还是依旧无奈地开始往外泄露着，但是往一个漏斗里一次性地连续性灌大量水就算是一直漏，它也会满的。
叶羽的实际上身体是有毛病的，因为这个身躯是被原主人塑造过一次玄脉的，但是由于一次变故，导致玄脉完全破碎，导致体内的玄气运行的回路都无法重组，体内的血脉能保留都是走运了。
然而，神器就是神器，造就奇迹果然是轻轻松松，但是这方式，真是不忍直视。
居然是强行把损坏的玄脉复位，复位！这感觉就像是把骨折的地方用刀破开，然后把两根骨头用钢钉给钉上，然后把破开的皮肤和肌肉用强力胶给黏上一样，简单粗暴！
那被大气所形成的气团所蹂躏的身躯正在不断地发出异响，而叶羽无视这种由于碾压性而产生的令人想高声惨叫的痛楚，连一旁的魂魄的存在也不在他的意识中了。
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那柄异常威武的青色巨枪。
由于身体的异常改变，这次的痛楚连带着塑脉成功的喜悦一起涌入叶羽的脑海，要知道，玄术师在玄者，玄师，大玄师这三个阶段都是在塑脉啊！而自己居然只要签订一个契约就能一口气完成这最为痛苦的三个阶段！
“吾问汝，汝可愿与吾并肩作战，力量与吾同享，生命与吾同在？”
煌清脆的声音依旧回响在叶羽耳边。
“我……”但是在此刻，叶羽却犹豫起来。
狂风呼啸着，似乎在督促着叶羽完成仪式。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忽然从叶羽心里涌上。
“我拒绝！”
“契约成……恩？”煌刚说到一半，却停滞了下来。
玄脉的塑造也在这一时刻最终完成，大量的风元素在其中疯狂地涌动着，以至于让叶羽差点以为自己的身体要炸掉。
旋风包裹着的身影在其中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爆响声。
随后，异象停止。
一切都像叶羽所料想的那样，叶羽不禁是笑开了花，自己这次可真是赚翻了，居然一口气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塑脉阶段都已经完成了的玄术师。
至于其余的……
“我说，你这个不是平等契约吧？”叶羽冷笑道，“别当我是傻子，你把我变成一个玄术师根本不可能在契约里出现。就算我不懂那些高等级的契约，但是这种小把戏还想逗我？”
“签订这个契约，十有八九是把我当成媒介来吸收元素吧？”
“媒介这东西不能太强，还得有可控性，而你的契约词里，与你并肩作战？生命与你同在？可笑，我怎么会和几个月之后就要形神俱灭的家伙生命同在？是想把我给同化掉吧？虽然听神话传说中有神器有这个能力，但是看到你这个誓词，我实在是不得不防啊。”
“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切。”原本一直很淡然的煌却突然转换了语气，旋即连模样都改变了。
一阵扭曲后，煌的发色还是青色并没有改变，而瞳孔则变成了让人讶异的金色。
无上的威压从那对金瞳中向叶羽压下去，如同一座大山一般，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但是叶羽并没有怎么动摇，因为那团魂魄不知道是倒霉还是护主，居然就那么顶了上去。
硬生生顶了上去。
“哦？”煌似乎是很意外地赞了一声，“居然没有被我的威压震慑住？虽说我如今不过是个残魂，但是你能经受住也很不错了嘛。”
它看不见那团魂魄？
“管你屁事。”叶羽很是犀利地回了一句，“要么给我解释解释想干什么，要么我拍拍屁股走人，反正我已经有了超过大玄师水准的能力，过一片树林应该不在话下吧？你自己看着办，呵呵。”
“……哦？”煌笑了笑，却没有说下文。
“有话说，别在这里卖弄这些有的没的。”叶羽皱眉。
“这里可是青冥山脉，玄皇都有陨落的，你告诉我你能凭借这种实力出去？真是有趣。”煌道，“而且……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眼前的利益的男人。”
看到自己被看穿了，叶羽有些惊讶。但是又有些提防这是对方的诈术，所以反回一句。
“你能看穿人？那真好玩，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一个不会放弃眼前利益的人，不知道你想用什么样的利益兑换我的生命？”叶羽咧嘴笑，“就算是把我的命当做一种物品作为交换物，我也不相信你能给我等值的东西。”
“要明白，只要离开你，我就有活着的机会，而和你签订契约，我是必死。”
“小朋友，你想太多了吧。”煌冷笑道，“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
“呃？”叶羽本以为这次是要勒索自己命的家伙现在居然对自己的命一点兴趣都没有！这倒是让他颇为意外。但是……接下来它要说的话，绝对不比“命”这个筹码要低，甚至还有可能要高一些。
“让你做元素媒介的确是我的主意没错，但是做完媒介之后你都没用了，我只不过需要充能来挣破这个束缚而已。”一边说着，煌一边扯了扯绑着自己的金色绸带，“我的身躯需要更加柔和的元素组成才行，而你，在其中的作用是必不可少的。”
“也就是说，和我签订契约并不能直接帮助你脱离束缚，而是仅仅起到一个间接的作用。”
“不错，而且由于媒介只有纯风属性的人类才可以这一特殊条件，我至今在悬崖底，才遇到你一个人而已。”煌微笑道，“但是，我觉得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无力了些呢？”
“我要你死，现在……就得死。”煌冷道。
随后，岩壁之中的空气开始流动，随后一道道由空气组成的风刃在叶羽的身边不断告诉运动着，刚刚还是一片平静的谈判场景现在顿时成立一个由风刃组成的绞肉机，而叶羽只在移动一步，就会被撕成碎片。
“现在告诉我，人类……你签不签！”
冷静……冷静……
叶羽刚开始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对面居然用强！但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一个疑问出现了：既然可以用强，为什么一开始就不用呢？
但是很快，疑问已经解除了。
因为，我死了，那么它也要死。
但是那之前说的“几个月后就会魂飞魄散”是真的还是假的呢？这个家伙简直是有两种人格一样，简直不能简单看穿啊！
等会儿？两种人格？那么会不会有人格的切换？
没错，那么假设这个人格是另一个人呢？那么之前的一切都可以说通了，那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第二种人格了，也不会暴露“几个月后就会魂飞魄散”的原因了！
如果是第二个出现的人格，怎么会把这种重要的东西告诉我呢？！
但如果这个猜想是错的，那么我就会真的被这个煌给绞成碎肉了……
好，好吧……赌一把！赌它缺了我，会死！
“老！子！不！签！”叶羽嬉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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