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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虽然听到了孙长空的话,但却并没有按照对方所说的做,而是走到他的身旁,小声嘟囔道:“我说小兄弟,咱们还是快走吧!广生那孩子是我从小看大的,虽说脾气是不太好,但骨子里还是个乖孩子,绝不可能是毒害秀儿的凶手。”
孙长空不动声色,目视前方,口中却说道:“三婶,知人知面不知情,就算当初这家伙是个好人,但也保不齐半路变坏、走了歪路。更何况他还有一个那样的爹,我不相信,一个可以对自己亲生兄弟下手的人,能教育出什么人才来!”
这时,孙长空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对方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这才继续道:“这样,三婶您先过去和三叔汇合,我在这里盯着他。如果他有什么异常举动的话,绝对让他无所遁形。”
显然,孙长空的话让三婶有些为难,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在自己心目中善良的韩广生会是那样阴险的人。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常年饱受怪疾煎熬,她终于还是将心一横,低声嘱咐道:“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大声呼叫。别看你三叔整天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可他身上还是有些功夫的。”
三婶的话让孙长空一惊,于是他说道:“的确?这我还真没有看出来。你和三叔就放心吧!我不傻,如果真遇上了连我都对付不了的情况,我自然而然会退下的。”
就这样,孙长空和三婶又简单地交待了几句之后,这才转身伏在地上,摆出一副捉螃蟹的架势,并朝对方笑了笑,以示正常。而见此情形,三婶知道自己再说无用,只得独自与韩老三汇合。
时间一晃,天边已经微微泛白,海滩之上,捕蟹的渔夫越来越少,除了孙长空之外就只有一个年老力衰的长者留在海边。他们大多已经失去了劳动力,只能通过这些力所能及的简单工作来维持生计。当然,他们也有子女,只是天性纯朴善良的他们不想自己成为孩子们的累赘。所以只要一天还能动,他们就绝不会停下谋生的脚步。即使他们知道大肆捕捉产卵时期的螃蟹是不对的,因为他们自己也要活下去。
孙长空中蹲在地上已经两个来时辰,腰部传来的阵阵酸痛感让他苦不堪言,要不是有周围那些老人在变相给他加油鼓劲,他上就趴在地上呼呼睡大觉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孙长空以为自己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发现海里出现了一丝异动。
那是一个算不上人的人影。此人身材修长,人高马大,老远一看就知道他与众不同。更为令人震惊的是那一身闪闪发光的鳞片,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他在鲛化的秀儿身上也看到过类似的情形。
“莫非,是鲛人?”
孙长空疑神疑鬼,刚要往前去。谁知距离他不到五步处的一位阿婆突然开口道:“年轻人,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孙长空看了一眼周围,确定对方是在与自己说话的时候,这才终于道:“难道……婆婆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阿婆轻轻轻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忽而伸展开一些,然后道:“知道又能怎么样,不照样得看着他们韩家人一一点一点蚕食乡里乡识。”
孙长空虽然在与阿婆对话,但眼睛从始至终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岸边,他看着韩广生与那个高大的鲛人马上就要接触,于是心中按捺不住,想要赶上前去,一探究竟。可不知那位阿婆一把年纪,却生得一手利索身法,一步便挡在了孙长空的面前,
挡住他的去路。
“年轻人,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便何况,这并不只是吃亏就能完事的。弄不好,你要因此丢了性命。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而去冒生命危险,这样的做法实在太不明智了。”
话刚说完,阿婆从怀中抱出一个硬邦邦的玉米饼子,递到孙的面前,和蔼道:“来,我看你来了一晚上,滴水未尽,快填填肚子吧!”
不说不知道,经阿婆这么提醒,孙长空的肚子果然“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下意识间,他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了那个看起来不怎么样,摸起来却是相当不错的饼子,一股暖流油然而生。
“婆婆,这怎么好意思,我吃了您的干粮,您怎么办?”
阿婆皱起脸上的褶子,用她那再朴实不过的沙哑嗓音缓缓道:“呵呵,一个饼子能换一条鲜活的生命,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划算的买卖了。”
孙长空一听又想笑,又因为对方的话而感动想哭,这种复杂的心情表现在他的脸上就是一种极度扭曲的面容,看起来就像是吃坏了东西食物中毒了一样。可事实上,那个玉米饼并没有毒,相反还相当可口。即便是滴水未进,也不会感到吞咽困难。很快,大半块饼子下肚,孙长空感觉到体内原本流失的体力正在逐渐恢复,虽然不如曾经的身体来得迅速,但总归聊胜于无。
“阿婆,您也吃。”
说着,孙长空将自己掰下来的半块玉米饼又还给了阿婆,后者也没推辞,也和孙长空一样,大口大口咀嚼起来。可以看出,凭阿婆现在的牙口,吃饼子对她来讲还是太过勉强。他咬得相当费力,却又是那么认真,他嚼着饼子,就像在品味世间百态一样,无论是苦是甜,他都乐意承受。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了,能够活着就是上天给他最大的恩赐。除此之外她还能奢求什么呢?
趁着这个工夫,孙长空又看了眼海边的情况,果然,韩广生与那名鲛人的交头已经完毕,他们似乎进行了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换,或许是物品,或许是情报,至于交换的到底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哎,真可惜,就差一点。”
看着略显沮丧的孙长空蹲坐在一旁,阿婆将手里最后的一点玉米饼放入口中,这才拍打了下身上的沙子,从滩上站了起来。
“怎么?你就这么想知道族长家的事情?”
孙长空看了看对方,这才将秀儿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阿婆听了又是叹气又是惊叫,最后才算安静下来。
“哎,早就听说韩老三家的独女生了病,可一直都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今天经你一说,我岂不成了耽误人家的罪人?”
“婆婆,话也不能那样讲。毕竟您也是为我考虑,可以理解。”
阿婆喘了几口粗气,而后道:“这此年,韩锦江那个混帐东西可没少干坏事。咱们堡的许多好处都被他一人独占了。近些年广生也趋渐苗头,变得嚣张跋扈起来。都说他家背后有深不可测的背景,就连皇室的人也要畏惧三分。所以韩广生他们一大家子在锦鲤堡里为非作歹都成了习惯,大家敢怒不敢言,为了以后的日子只得对他们百般忍让。不过,最近,他们似乎又有行动了。”
听到这里,孙长空不禁在心里画下了个问号,于是接着道:“什么行动,难道和海里的鲛人有关?”
“嘘!”
阿婆连忙凑上前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四下看了看这才道:“小点儿声,别被外人听见。在我们这里,鲛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孙长空越听越糊涂,不由道:“这是什么道理,鲛人运到皇室那里,不是可以得到丰厚的赏赐吗?这种宝贝怎么不是好东西?谁还能和钱过不去。”
“嘿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因为这鲛人的诱惑极大,所以才造成了意料之外的祸害。你可知道,十几年前我们堡里因为一只鲛人发生过一起人命案子,一夜之间,一家三口全都死在在自己的床上。而前一天捉住的一只鲛人也不翼而飞了。有的人说是海鬼索命,有的人说是鲛人复仇,还有一部分认为是堡里的人干的,目的就是谋财害命。从那之后,锦鲤堡对鲛人这种东西一直都没什么好感,少说人就算捉住了也会偷偷地放回水中,以免有血光之灾。”
不知为何,听着阿婆的讲述,孙长空总觉得自己的脑海之中要有什么东西突然跳出来一样,话到了嘴边却迟迟说不出来,差点没憋死他。也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了几声呼叫:“不好了不好了。”
孙长空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来者是三婶,只是听他这声调和气息,显然是过度激动和惊慌所导致的,情绪十分波动,好像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一样。
“怎么了三婶,什么事让您如此慌张?”
三婶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息,这才艰难道:“不好了不好了,秀儿和那只鲛人全都不见了。”
孙长空刀眉一挑,惊声道:“什么?不见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三婶继续道:“就在刚才我和你三叔回家之后才发现的,而且看屋里的样子,两个人离开的时间并不长。”
听到这里,孙长空张开大步刚要起身,这时他才想起自己的身边还有另一个人,一个对他有一饼之恩的阿婆,面对秀儿这种关乎生死的事情,他居然还记得起这位貌不惊人阿婆,实属怪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