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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所谓捉生,顾名思义,就是活捉大唐北方边境番邦的敌人。其中尤以契丹和奚人两番为重。
这一日,包括夏宁和安禄山二人在内的无人捉生小队,在幽州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山上巡察,时至正午时分,五人小队均是毫无所获,加上在山道中走了一上午,腹内早已经饥肠辘辘,便就留一人在原地等候,余下四人两两相伴,分别去寻找木柴和野味。
而身材魁梧样貌奇特的夏宁和安禄山二人,自然成了去打野味的人。
稍稍走远些,见四下无人,安禄山便踢了一撮脚下的石土,颇为有些不满道:
“凭什么我们兄弟两个就要去打野味?做甚么咱兄弟就非得干着最累的活?一路上拿干粮拿水还要扛兵器,就他们仨人那副身板子,早就该好好练练了!呸!”
夏宁听着安禄山不满的发泄,咬着口中的那根青草,耸了耸肩,随意说道:
“这有什么?不论在哪,都有老人新人之分,更别说这里是幽州大营了!他们三个还算可以,不过就是让咱们扛两把大刀,拿些干粮和水罢了。你该庆幸,咱们今天没什么收获,不然,军功都被他们仨人抢了去,你就是骂他们祖宗十八代,也不顶用。”
安禄山闻言忿忿的说道:
“我还以为张守珪麾下的军队,人人都是靠着军功升官发财,如今看来,这军营中,恐怕早就不是这么回事!”
夏宁点点头说道:
“你说的不错。不过,据我观察,张守珪麾下凭军功晋升不假,但这军功都是怎么来的,想来其中掺杂腌臢之事还不知道有多少呢!你看看那些汉人士兵,别的不说,就说今日领着咱们来这山头的那三个,别说一个人了,就是他们三人全部加上,他们打得过咱们兄弟中的哪一个?可他们如今都有军功在身,可想而知,定然暗地里使了什么手段。”
“有道理。这里乃是幽州,是边境,大唐军队所要对抗的皆是如咱们一般强壮的番邦人。如今大唐正加紧对付契丹和奚人,他们两个番邦,比气力、比凶残,那都是佼佼者!汉人若不是武艺精良之辈,那便非得要成群结队不可。看这三人方才说话模样,必然混迹在一起时日不短,我倒是好奇,他们有何手段,竟是积攒了这么多的军功!等年后考核,怕是各个都得晋升为百夫长。真是便宜他们了!”
夏宁听到安禄山说到此处,也不由的轻哼一声,在心里暗道,不论如何,都得将军功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才行。
可是,夏宁想到此处也不由有些茫然。
这山上山下的走了一个来回,也不见有一个番邦人的踪迹,连点影子都找不见,还谈什么活捉?
夏宁看着不远处刚刚一箭射死一只野兔的安禄山,咬咬牙暗道:
‘没路也得踏出一条路来!’
如此想着,夏宁远远的望去,漫山遍野的树木大大小小高高低低,若是有人在此间刻意隐藏,怕也是很难将其寻找出来。
既然一时半会的找不到敌人,那便心急不得。
夏宁转了个身,向另一边望去,远处一个山头高过一个山头,群山环绕,却尽是低山,即便如此,也一样地势复杂,寻常人若是无人带领,必然很难走出这一座连着一座的山脉。
但有一点,这一大片的山头翻越过去,就是契丹人的部落,再往西边一点,就是奚人的部族。不论是契丹还是奚人,想要从自己的地盘来到幽州地界找事,若是不想绕一个大圈子徒耗时间,那就一定会选择翻越这些并不高大的山脉!
夏宁见此不由点点头,心想,看来日后想在这一片山脉有什么作为,就一定要将这一大片望不尽的山岭地形地势,琢磨透了才可。
见安禄山拎着野兔的耳朵走过来,野兔的腹部中箭,还滴答滴答的淌着血,夏宁看了一眼,待安禄山走近之时上前将那野兔腹部的箭矢拔出,远远扔开,才看着安禄山道:
“先别着急回去,咱们去别处转转。对了,你身上是不是有铅块?”
安禄山闻言只当是一只野兔,不够五个大男人分食,夏宁才会说让他们二人去往别处寻些野味,便就点点头,但又闻夏宁问自己要铅块,不由疑惑道:
“有倒是有,自从你教过我这铅块能写字,我就一直随身带着些,你现在要这个干什么?”
夏宁闻言没有回答,而是抬手搭在眼皮上方,遮挡着阳光向远处望去,随口道:
“你先给我,等会你就知道了。”
安禄山虽然疑惑,但还是当即便从怀中将铅块取出递给夏宁,只见夏宁将自己的军袍一角扯下,原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将那一块麻布搭在膝盖上,不知道画着什么。
安禄山见状刚想问,却见夏宁抬起头来对自己说道:
“安禄山,你过来,后背借我使使。”
安禄山疑惑的看着夏宁,见夏宁对自己努着下巴似是催促,不由转过身去弓起脊背,问道:
“阿干,你不是说咱们去别的地方转转?你现在这是做什么?”
却见夏宁随即将麻布平铺在安禄山的后背上,一边在纸上描描画画,一边说道:
“去肯定是要去,但是也得先将咱们走过的山路记下来才行。方才你又不是没看见,咱们兄弟两个对着大山里面根本不熟悉,非得要跟着那三个油面滑头的老兵走才不会迷了方向。这建立军功一事,在没有可靠的帮手之前,需得是咱们兄弟两个单独行动才可,不然怎么着也得把军功分给人家一半,那可就亏大了。”
安禄山闻言微微转头看着夏宁点头说道:
“阿干,还是你聪明。我倒是不知道,你还能画地图这种细致的活计!”
熙宁闻声轻笑一声,想起前世在警校时自己便是最擅长素描,只不过见画像的都是女人觉得没劲儿,虽然画地图还是头一遭,但是一回生二回熟,只要标记的清楚,也没什么难的。
正画着,忽然见安禄山猛然站起身子,竟是压低声音急道:
“阿干,你快看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