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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末将营州平卢军节度使乌知义,参见张将军。”
远远瞧见张守珪的队伍,刚刚听闻消息出门等候的乌知义等人,急忙小跑上前,在张守珪的坐骑之下跪拜道。
张守珪早年深受幽州刺史卢斋卿器重,在升迁至建康军使时,便曾见过当时就已经在营州任职的乌知义。虽然没有说过几句,但怎么说也算有过照面。
于是张守珪便下得马来,将缰绳交给身边士兵,走到乌知义等人面前说道:
“乌将军和诸位同僚快快请起。本将因军中有事致使信早到了,而人却没来,叫诸位空等,实在过意不去的很。”
见乌知义等人起身,张守珪便走到乌知义面前说道:
“本将今日得空前来营州,本不欲声张,却不想到底还是惊动了各位前来相迎,乌将军在此等候多时了吧?”
乌知义闻言急忙摇头道:
“不多不多。末将也是方才得知张将军进了营州,匆忙之下未能安排妥当,到叫张将军城门口受惊了,还请张将军莫要见怪。”
张守珪闻言知道乌知义已经知晓了城门口发生的一切,不由笑着说道:
“不妨事,有道是阎王面前还有一众小鬼蹦达,又何况本将?”
乌知义听见此言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早就听人通报,说张守珪命人拿下了夏宁和安禄山二人,但是如何发落却不甚清楚,对于夏宁和安禄山二人,乌知义还不想让他们就因为偷了刘员外的一只羊而赔上性命,大丈夫功未成名未就,到底冤枉了点。
不过……
乌知义抬眼瞧着身边一道走进府门的张守珪,不禁心里暗道:
虽说这张守珪名声在外,一向正直严谨、刚正不阿,眼下场面话倒是也说得顺畅,明里暗里的意思虽不说得清楚,但是他们二人之间却都听得明白,看来,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水至清则无鱼’。
将张守珪等人迎进了府内,在乌知义议事的书房外,没有门前迎接的那些个营州文武官员早就在此等候,见张守珪等人走近,急忙纷纷行礼道:
“下官/末将,参见张将军。”
张守珪自连连升任以来,这种下级相迎的场面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此时也只是点点头道:
“各位请起。”
除了乌知义以外,营州地界的小官小将们还是头一回看见活生生的张守珪,当下起身便皆是偷偷暗中打量。
只见张守珪随意的站在那里,却是身姿挺拔,高大魁伟,仪表堂堂加上连年征战造就的杀伐沧桑之气,直教人觉得充满正义。且张守珪受了他们这一众官员的躬身行礼,话不多说,也无骄作姿态,又让人觉得其性格豪爽大方,果真如传闻中一般。
进了书房,张守珪例行公事,照常听了营州各个官员对营州这些年情况的汇报,又听了武将对边关战事的看法以及营州的些许军务,末了再说一句‘诸位辛苦了’完事。
等营州众文武说完退下,乌知义便就安排人准备张守珪的接风宴席。
吩咐完,乌知义想了想还是走到张守珪身边问道:
“张将军,末将府里早就为将军收拾了一个干净的院落出来,虽然地方不大,但也比驿馆住着舒心,不知张将军意下如何?”
却见张守珪连思考都没有便摇头说道:
“不了,本将一向住驿馆习惯了,再说一应行装还有几个部下都还呆在驿馆,就不劳乌将军费心了。”
乌知义闻言点了点头,早就对张守珪的一应生活作风有些了解,但还是出于讨好之心问了一句,见张守珪没有同意,乌知义便也没有再提这个。
倒是张守珪突然开口问道:
“我方才在营州城门口处,拿下两名你城中的互市郎将,似是分别叫做安禄山和阿干,可是属实?”
乌知义点头道:
“确实属实,他二人在营州做这互市郎将也有些年头了,别看他们年纪不过二十几岁,但都是这城里的老人了。”
掌张守珪闻言又道:
“本将下令拿下他二人的时候,曾听其中那名叫做阿干的人说起,他们二人竟是懂得六番语言,还说他们兄弟二人在边关打探消息不知立过多少功劳,乌将军,我看着他不似说谎,于是就想问问你,他说的可是实话?”
乌知义没想到夏宁竟是在那种时候还不忘把自己拉进来,一边在心里暗骂夏宁鬼心眼,一边对张守珪点头道:
“这个……不瞒张将军,确有此事。阿干和安禄山这二人,都是我们营州城里的杂胡,从小四处谋生,久而久之就学会了几乎周围所有番邦的语言,时下正直张将军镇守幽州对付契丹和奚人,况且这营州也属军事重镇,有他二人在,扮作易货商人,打听消息,倒也帮了不少忙。”
张守珪闻言竟是轻声笑了笑,说道:
“没想到这二人竟是还有这等本事,确实有意思的很。”
乌知义听了只当是张守珪因着夏宁和安禄山二人今日冲撞,心下好奇才会随意问问,反正自己也想着为夏宁和安禄山谋条活路,于是便接着张守珪的话说道:
“他二人身上都带着突厥人的血统,长相也和突厥人一般无二,安禄山和阿干功夫也不弱,且阿干心思多变,处理这市集上的打架斗殴等事情,常常兵不血刃,就是末将看了也觉得新奇。安禄山虽说比起阿干来,头脑笨了点,但是一样滑头的很,且又世故,善于与人打交道,这二人倘若连起手来,想必应该能成事。”
张守珪闻言略微惊讶的看着乌知义说道:
“竟是如此?你既然对他二人如此了解,为何不将他们入了军籍?倘若真能成事,你不也面上光彩?”
却见乌知义摇摇头说:
“早先见他二人之时,末将便已有了如此想法,但是那时因着他们二人还年轻气盛,有意多磨练两年,等着他们自己来提。谁知过了好些年都不曾见他们有此意愿,再加上末将对他们二人了解日深,才逐渐明白……他们,不是末将能够驾驭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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