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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之后几日并无什么闹事之人,夏宁和安禄山落得空暇,乐得在铺子里喝酒。酒至酣处,夏宁装着似醉非罪的模样看着安禄山问道:
“安禄山,你觉得当互市郎将好吗?”
安禄山酒量比夏宁差了不少,此刻醉眼迷蒙的模样也看不出来夏宁是在装醉,而且对着自己的这个好兄弟,安禄山也没想那么多,当下就挥着手答道:
“互市郎将有什么好?虽说乌知义对咱们两个还不错,但是他心里装着花花肠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就因着咱们懂几个番语,就时不时派咱们去打听契丹和奚人内部的消息,咱们两个又不从军,凭的什么要做这搭上命的事?!阿干!你说对不对?”
看着安禄山一边说话一边打酒嗝的模样,其平日里的那一张怎么也晒不黑的脸也呛的发红起来,但是这话听在夏宁耳中,倒是也没什么稀奇,因为这话安禄山已经不知道和夏宁说过多少回了。
这副身体以夏宁的灵魂生活了五年多的时间,夏宁才真正的了解了安禄山这个人。
憨厚老实、真诚勇敢只是他外表包裹下的一副皮囊,而这内里,有着连安禄山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野心和奸诈。
这五年的时间里,夏宁看着安禄山在乌知义手下四处游说讨好,说难听点就是谄媚逢迎,明面上取得乌知义等人的信任和支持,暗地里却不知在自己面前多少次恶语相向。
夏宁想起书中记载的那些有关安禄山的字眼,不由好笑的在心里想:
“史书诚不欺我,可我却自觉自愿的成了他一条船上的人。”
事到如今,夏宁并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如何,只是夏宁心里颇为自信的想:
就算他日安禄山兵败惨死,凭他夏宁千年之后现代人的头脑和知识,等赚够了钱退世隐居也可活得逍遥自在。
“阿干!阿干!你怎么不说话?”
安禄山醉醺醺看着夏宁泛着轻笑的嘴角,还以为夏宁觉得他说的话可笑,不由便是眉头皱起。
夏宁却是笑着说道:
“适逢张守珪张大将军回来幽州镇守,咱们营州也在其管辖之下,你若是不想做这互市郎将了,咱们兄弟两个投奔张守珪去,看能不能谋个一官半职,怎么样?”
“张守珪?”安禄山还在醉酒的状态里,闻言愣了片刻,没有反应过来张守珪是谁。
“呦,安大哥,怎么连张守珪张大将军也不知道啊?!”前来上酒的店里小二闻言只当是安禄山喝酒醉糊涂了,笑着一边倒酒一边看着安禄山说道:
“安大哥,这张守珪张大将军啊,早年就是在咱们幽州府发迹的呀!后来张大将军不仅做过辅国大将军、右羽林大将军,还被先皇赐南阳郡开国公呢!这不,早几年不是在瓜州大败吐番,当真是战功累累,别提在军中有多高得威望了!眼下正好契丹和奚人频频犯咱们大唐边境,皇上就把张将军调来迁任幽州节度使,镇守幽州。”
这五年来,夏宁和安禄山总是在这一间酒铺里喝酒,这店小二虽是去年来的,但也已经和夏宁及安禄山相熟,说话间也并无多少拘束。
夏宁看着这店小二,眉头微挑,略微有些惊讶的说道:
“没想到,你这一个当人家店铺伙计的人,还能知道这么多!”
没想到那店小二闻言憨笑两声说道:
“这不都是听人说的嘛……两位大哥不知道,这下午啊,刚好来了几位番邦的商人在这店里喝酒,他们一伙人聊着聊着便就说起了张守珪大将军,我好奇之下便就有心多听了两句,这不,刚好,人家倒是将张守珪大将军的事情说了个全,小弟这才知道张守珪将军做过那些大官,要不然那种官职的名称,小弟怎么可能清楚说上来?这不就是现学现卖,倒是阿干哥你一问,就泄了底,嘿嘿。”
夏宁闻言点点头,却是眉头微微一皱,似乎若有所思的模样。
倒是安禄山酒醉之时还能将那店小二的话听了进去,闻言便就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知道他打得那些仗,杀伐决断,有勇有谋!确实了不起,了不起!阿干,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咱们兄弟两个去张守珪张大将军手下谋个差事?”
夏宁点头,还未说话,便听那店小二惊讶道:
“怎么,两位大哥竟是想要到张大将军手下做事?”
夏宁闻言奇怪道:
“怎么?不行?”
店小二摇摇头说道:
“不是,咱们边境的军队多半都是汉人、胡人混编,而且我听说张大将军未出名时便就是在咱们幽州做一个下级军官,想来应该不会因为你们两个身份不是汉人而有意刁难。但是张大将军一向军纪严明,手底下全是厉害的兵,若想从军都得经过他的审核。说得不中听一点,就是不知道你们两个能不能被张大将军看上,不然,军功一点一点儿的向上熬,啥时候才是个头?还不如在咱们营州呆着当你们的互市郎,岂不逍遥?”
夏宁闻言还是意外的看了这位店小二一眼,其方才所言虽说是市井小民之言,但是确实说得有理,也很现实,于是夏宁点头道:
“你说的没错,军中却是少了自由快活,不过大丈夫生于世,不求轰轰烈烈,也该有所作为,岂能一直呆在一方天地里?!”
“对!阿干说得对!好!干!喝酒!”
夏宁正欲酝酿情绪再来几句振奋之言,却不想前两句被安禄山听了去,当即便把酒杯一举,大喊着要与夏宁碰杯,夏宁忍不住便要翻个白眼,但还是将手中的酒杯举起与安禄山停在半空的酒杯一碰,只见安禄山碰完酒杯便咕咚几下尽数饮尽,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
“去!怎能不去!?”却不想安禄山猛然放下酒杯,掷地有声的喊了一句,倒是惊得夏宁不知道此刻的安禄山是真的想去还是醉酒发疯。
不过,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夏宁便就轻声笑了笑,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看着安禄山只笑不语。
去与不去,难道不是命运早就安排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