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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阿干,你快看,那个就是划花你脸的那个领班!”
轧荦山见不远处走过的一个吊儿郎当的猥琐男子,当下便伸手指给身后的夏宁看。
夏宁闻言淡淡的瞥了一眼,啐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我当是什么人!原来就是个小混混。许是因着在黄爷面前露了脸,讨了什么好处,不然也不会笑得这般得意!”
轧荦山闻言点点头,退后两步与夏宁一同站在黄府大门边转角处的巷子里,有些担忧的说道:
“阿干,你看那领班身边围着好几个人巴结他,估计是不是升了位置?要是他升了位置进了内院,你要是找他报仇岂不是更加困难?”
夏宁听完忍不住的双眼微微眯起,咬牙冷笑道:
“他就是踩着我在黄爷面前露脸进了内院,也得有命享受才行。”
不过,夏宁确实有些犯难,不由的四下张望,却见黄府正门不远处正排着一条长龙似的队伍,排队的人看模样应该是找活干的壮丁,于是夏宁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身边的轧荦山,问道:
“轧荦山,那边排着那么多人是在干嘛?难不成是黄府在招募家丁?”
轧荦山闻言顺着夏宁的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笑说道:
“确实是黄府在招募家丁,不过,黄府门前,隔几天就是这般情况。”
“这是为何?”夏宁不由疑惑道。
轧荦山解释说道:
“阿干,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不记得。我和你说过,黄爷是咱们营州城数得上的商老爷,这营州又是边靖互通商货之地,黄爷的人手哪里够用?所以基本上隔几日便是要招募一些,不过今日看起来像只是招家丁,没招搬货的伙计。”
“只招府内的家丁么……”夏宁闻言心思一转,见那领班此时不知要往哪里去竟是快要经过他们面前,夏宁不由轻笑道:
“看来,原本的计划是行不通了,不过眼下却是个好时机。好兄弟,可就全看你的了。”
夏宁说着,猛然退后一步伸手狠狠地推了一把身边的轧荦山。
轧荦山听夏宁说话正在纳闷,却冷不防被夏宁狠推了一把,当下身体便向前倾去,好几步之后才慢慢稳住身形,却不想刚一站直便就迎面撞上来一个人。
轧荦山性子实诚,顾不上看清面前这人的容貌便急忙道歉:
“对不住,真是对不住,都怪我刚才走路不长眼,你撞着没有?”
那被撞之人闻言哼了一声,抬起头来。
轧荦山看清之后不由双目猛然睁大,却见不远处仍在巷道里的夏宁对着自己指了指那招募家丁的长龙队伍,又伸手指了指被自己撞到的那人,于是轧荦山明白过来,立马换了副面孔说道:
“你,你不是刚才站在黄府门前的那个人吗?我刚才看好多人围着你转,定是身份不一般吧?”
那领班本是心情不悦想要骂人,还未开口却听面前之人如此说,不由得意起来说道:
“你都看见了?眼神倒是不错。别的不敢说,爷在黄爷面前,如今可是说得上话的!”
轧荦山闻言立即做高兴状,急忙说道:
“大哥,小人刚被上家赶出来,眼下正愁没活干呢,大哥既然是黄爷面前的红人,就帮帮小弟吧!?”
那领班本不愿搭理,但听到‘黄爷面前的红人’这几个字,顿时摆起谱来,看着轧荦山说道:
“小子,看你是个突厥人吧?不过模样也算是个老实的,帮你没什么,但是也不能白帮吧?”
轧荦山闻言立即翻找出全身所有的银钱,放到那领班的手上,言词恳切的说道:
“大哥,这是我全部的家底儿了,我在这儿无父无母的,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能存下这些钱可不容易,大哥你可千万别嫌少啊!”
那领班闻言也不说话,只是掂量了一下手中银钱的分量,虽然不多,却也比他一个月的工钱多些,反正黄府本来就是在招家丁,带一个进去不难,何况还是轧荦山这般看着实在的人?
领班想了一下便也觉得这买卖合算,于是笑着对轧荦山说道:
“哥哥我也不是那么见钱眼开的人,得了,你就跟我走吧,以后跟着哥哥,保管你饿不着。”
轧荦山闻言当即一脸喜色谢道:
“多谢大哥。”
那领班见此将轧荦山给他的银钱揣进怀里,然后对轧荦山摆摆手说道:
“都是自己兄弟,谢什么?你以后叫我‘李哥’就行了,你可还要回去收拾点家当?”
轧荦山立即摇头道:
“小弟哪里还有什么家当,走哪到哪,方便的很。李哥尽管放心。”
那所谓的李哥见此伸手拍拍比自己还要高大强壮的轧荦山的肩膀,说道:
“那这就走吧。”
轧荦山闻言点头,却是几不可察的向不远处一直看着他们这边的夏宁望去。
夏宁见目的达成,便对着轧荦山点头,做口型道:
“得空出来,我就在附近。”
虽然此刻的阿干早已经换成了夏宁的灵魂思想,可是对从小长大的兄弟的了解,轧荦山还是轻而易举的便看懂了夏宁做出的口型,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见轧荦山被那领班带走,轻轻松松的进了黄府大门,夏宁这才闪身从鲜少人出没的巷道里出来,却是双目微沉,轻声道:
“无父无母?没想到轧荦山看着老实憨厚,心眼倒是不少。”
原来,在这之前,夏宁早已问过。
轧荦山的母亲娘阿史德氏为突厥族女巫,按照现代说法就是一个跳大神的,和人鬼混生下轧荦山,生父不知,一直在营州讨生活。
不过,这些对夏宁来说都不重要,至少轧荦山是他在这个时代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相熟的人,夏宁心里已经默认,就像轧荦山说的的,他们是好兄弟。
夏宁在街上闲逛,见一小摊在卖女人饰物,看到一个铜镜,便就买了下来,对着自己模样照了照,却是在看清以后,自嘲的笑道:
“原来我和轧荦山一样是突厥人,长得可真不咋地。”
一低头,见身边站着个女娃娃状似惊恐的看着自己,确切来说是自己脸上那道疤,夏宁无奈的叹息一声,弯腰将手中的铜镜放在那小女娃手上,笑了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