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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哎……”
醒来已经第五次叹气的夏宁,依旧神情萎靡的坐在床上,吹着头上布条没绑住的发丝,再一次叹气道:
“哎……”
怎么,这就穿了?
“阿干,你怎么又起来了?”
一道憨厚的声音响起,夏宁又要忍不住的叹气,感觉这一天快要把今生所有的气都叹完了,但还是感激的向来人看去,说道:
“轧荦山,你来了。”
经过之前的一番询问,夏宁终于明白了自己如今身在何处。
没想到,竟然是大唐盛世!
只是,眼下这个时间点,偏向盛世的尾巴,好像有些微妙。
夏宁前世文科出身,历史虽然说不上通晓古今,但怎么说也是看过了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人,搞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里是营州,差不多就是前世的东北辽宁那一块,可是……
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时候啊?
虽说如今借尸还魂,还能再看见明亮的太阳,也不会再被心脏病困扰的连一个正常人都不如,可是,为什么再活一世,就不能让他活在一个安稳的时代?
还有几年呢?
夏宁皱眉想了半天,却是计算不出来……
“哎……早知道上历史课的时候认真一点儿就好了,盛唐还有几年的光景来着?”
夏宁再一次忍不住的叹息道。
“阿干,你嘀咕什么呢?伤还没好,赶紧躺回去歇着,那么重的伤,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轧荦山手上端着汤药,看着夏宁不住的在那儿说着自己根本听不懂的话,不由担忧道。
夏宁闻言当即便回头过来,却不想牵动脸部的那道很长的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道:
“这到底是谁干的?!太狠了吧!”
轧荦山倒是安慰夏宁道:
“阿干,你脸上的伤口看着挺吓人的,但是伤口不深,好了以后疤痕也不是太明显,你放心吧。捡一条命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男人么,这刀疤算得上什么!”
夏宁闻言忍不住的翻了一眼,却是黑漆漆的眼珠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对着轧荦山说道:
“轧荦山,你告诉我,我差点,死在谁手里?”
夏宁醒来之后便告诉轧荦山自己被踢到了头,什么都不记得了,夏宁还想了很多个穿越醒来惯用的术语,可是轧荦山却没有继续问下去,无奈夏宁连过一把穿越瘾的机会也没有。
轧荦山此刻也是满脸憨厚实诚的模样看着夏宁担忧的说道:
“是黄爷。咱们营州城里数得上的富贵老爷,做锦缎生意的。”
“黄爷?他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夏宁又道。
轧荦山闻言叹了一声看着夏宁道:
“阿干,你原本在黄爷那里做工,被那领班使绊子弄坏了瓷器,咱们赔不上钱,你不甘心就去偷了黄爷的鸡,那黄爷可是咱们营州出了名的吝啬鬼又特别记仇,才一直追你到了城外……”
夏宁听完不由一愣,暗道:
感情这里面没一个人是好东西啊!
呸呸呸!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那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
现在,夏宁就是阿干,阿干就是夏宁!
夏宁抬眼又问:
“轧荦山,我的脸,是不是那领班……”
轧荦山闻言竟立即喜道:
“阿干,你想起来了?”
夏宁摇摇头,说道:
“不是,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是猜得。那领班设计我必然害怕我将实情说出去,不然也不会下这种狠手。”
轧荦山闻言愣愣的看着夏宁忽然沉下的面容,以及带着寒意的目光,不由怔怔道:
“阿干……你醒来之后,怎么有点不一样了?”
夏宁一愣,眨眨眼,急忙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
夏宁这么一问,倒是把眼前这位老实憨厚的好兄弟给问住了,轧荦山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来,想了半天,才摇头傻笑道:
“我也说不上来,不过,好像看着你比以前精明许多。”
“精明许多?”夏宁不由一愣,感情这身体的原主人到头来竟是呆笨的?
轧荦山听不出来夏宁话中的含义,又是急急摇头道:
“不,不是。阿干,咱们打小就认识,你一直就是比我聪明的那一个,我就是觉得,虽说你被那领班踢坏了脑袋,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可是,就是有点不一样了。”
夏宁闻言不由瞥了一眼轧荦山,却是有些心虚的暗道:
他根本就是趁机乱入的一缕幽魂,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可不就是不一样嘛!
随后,夏宁又陆陆续续的问了一些以前的事,大致对自己眼下的境况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可越是听轧荦山滔滔不绝的讲,夏宁心里就越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由腹诽:
我道是这身体的原主人何至于欠了钱就报复性的去偷鸡,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
不仅变着法子让眼前这位憨厚老实模样的轧荦山明里暗里的倒卖从黄爷那里偷来的东西,还能有本事让轧荦山一直以为这是正当手段得来的,根本没有怀疑过!
到底是这身体的原主人太贼,还是面前这人太傻?
夏宁不由胡乱的挠了一下脑袋,却是不长记性的又碰到头上肿起的大包,眼瞅着面前突然一阵发黑状似要晕,夏宁心说:
靠,不是又来?
所幸片刻之后,眼前又慢慢的恢复了清明。
夏宁也不是个好善于的,一想到自己头上的肿包和脸上那道不深不浅的刀疤,就恨的牙痒痒,于是问道:
“轧荦山啊,我问你,我在那黄爷府上做长工,做多久了?”
轧荦山乍一听夏宁问起此事,不由微微一愣,旋即便是皱眉想了半天,又掰着指头算了算,好不容易才说道:
“挺长时间了,怎么着也有七八年。”
夏宁点头,雇佣童工,罪名不小,又问:
“我在那府里吃穿用度怎么样?营州城认得我的人可多?”
轧荦山摇头道:
“不多,你一直就在外院干活,整日里忙得要死,偶尔得闲也是让我帮着你典当一些府里人的赏赐,城里认识你的人很少,加上你脸……”
夏宁闻言不由的摸摸脸上的刀疤,嘴角轻轻泛起一阵儿冷笑。
轧荦山看的心惊,不由呐呐问道:
“阿干,你这是……”
夏宁却是伸手拍拍轧荦山的肩膀,笑得很是诡异:
“是兄弟,就跟着我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