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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将军,这第一仗,我们该怎么打?”王庆云问万俟受洛。
“陛下,末将觉得,这第一仗我们一定要大胜,这样才能让将士们有信心,我们一定一定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万俟受洛说道。
“想必将军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王庆云说道。
“袭营。”万俟受洛说道。
“将军说的对,不如,这第一仗就交给将军,听将军全权指挥,如何?”王庆云说道。
“末将一定不负众望。”万俟受洛明白,其实,这第一仗,是王庆云对他的考验,也是他加入王庆云核心势力的投名状。
夜色渐暗。
马浪尘、王乐天、万俟道洛等人就坐在帐外,天朗气清,七八颗星天外。
“大哥,接下来什么打算?”王乐天问道。
“该认识的人,也认识了,该打的仗也打完了,十月怀胎,一朝蒂落,咱们也改回去了。”马浪尘说的模模糊糊。
“万俟公子,你说你的弟弟会怎么打这一仗呢?”谢庭这次不去关心马浪尘说的话,而是问万俟道洛。
“袭营。”万俟道洛也吐出两个字。
“什么时候?”谢庭追问。
“就在今晚。”万俟道洛说道。
“他刚刚降了王庆云,也不做休整吗?”谢庭问。
“正是因为他刚刚归降,王庆云看似接受了他,实则还是不够信任,不信任他的能力,不信任的真心。”万俟道洛说道,“终究要实打实的干一场,才能够明白。”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尔朱天光的帅帐,灯火通明。
“传令下去,令将士们好好休整一夜,明日攻城。”尔朱天光下令到。
此次担任先锋的,是侯莫陈悦的大军,其次是宇文泰,尔朱天光是在侯莫陈悦兵败后,通告之后才慌忙敢来的。贺拔岳追杀宿勤明达,并未在此。
五日的行军,将士疲累,驻扎在水洛城外三十里,因为有一条几近干涸的小河,不过,在赤野遍地中,这一条小河,无疑是宝贵而救命的。
侯莫陈悦的营帐。
尔朱天光的军令传了下来,侯莫陈悦又下令说道:“去吧,按照主帅的命令,这几日将士们辛苦,一定要好好休整,明日又是一场苦战,这万俟道洛,凶猛啊。听闻那王庆云也是难啃的骨头。”
“都督,不加强戒备?万一他夜里来袭营怎么办?”元洪景是吓怕了,三千人马,只有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逃了回去,能不留下阴影吗?
“袭营?袭个屁营,他万俟道洛是铁打的人,难不成他手下的兵也是铁打的?老子行军五日五夜,那是追赶他们追赶了五日五夜,他们比咱们还有疲累,因为他们在惶惶不可终日里逃命呢。”
“都督说的有理。”元洪景一听侯莫陈悦的话,心里顿时有了底,下令将士好好休整。
宇文泰的大帐。
于谨听闻尔朱天光的军令,在大帐里徘徊。
“将军,我知道将士们疲惫,但,不可大意。”于谨对宇文泰说道。
“于长史的话,深得我心。”宇文泰说道,“虽然我们没能跟万俟道洛交锋,但从他与元洪景的一战,可以看出此人不简单。”
“是啊,那日跟马浪尘等人聊起此人,马浪尘专门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来讲解万俟道洛那一战的精髓,当时我还不以为然,这两天我突然想明白了,围点打援,如果被困在其中的不是一个小小的元明,而是元洪景本人,围了不杀,会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去救他,而被中途伏击?”于谨喜欢琢磨琢磨战例,那一日跟马浪尘等人喝酒,也仅仅是稍微提及此事,马浪尘也随口一说,于谨没有太过在意,后来细想,甚是恐惧和佩服。
“原来如此。”宇文泰一听,心里也明朗起来,下令道:“传令下去,各营各将一定要加强戒备,将平时一个时辰换一次的巡营,改为半个时辰一次,让将士们能够多一些睡眠。”
“得令。”
这一夜,似乎过得很平静,并没有像马浪尘他们预测的那样,万俟受洛回来袭营。
子时已过,平静如常。
丑时的刁斗,在营中轻轻地敲打了几声,连打更游夜的人都困得不行,仅仅的提着刁斗,在自己营帐外边,敲了几声,敷衍了事。
侯莫陈悦的前锋营,本来巡逻的士兵就很少,这会儿早已经抱着自己的长枪短剑,躺在地上谁的不亦乐乎,就连刁斗声也不过让其翻了个身,说了句梦话,继续睡死过去。
五里之外,万俟受洛藏在光秃秃的土丘之后,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对身边的传令说道:“时辰到了,去,让将士们都醒来。”
万俟受洛的计划,是趁着天擦黑,一千骑兵从西门出城,避开了侯莫陈悦的斥候,悄悄地从南边绕到东门,潜伏期来,然后下令所有兵士,伏地睡觉。
这几日的奔波劳碌,将士确实都很疲累,所以到底就着,幸好夏季刚过,初秋刚来,盖一张羊皮尚且不会太过着凉。
丑时,是人们最困,也是精力最不济的时候。万俟受洛令一千骑兵起身,给一刻钟的时间,醒神。
“下令,人衔枚,马摘铃,羊皮裹马蹄,准备夜袭营寨。”万俟受洛下令。
“冲!”
在侯莫陈悦先锋营的营门前,有两个士兵正在打盹,听到有闷闷的马蹄声,顿时醒来,擦了擦朦胧的睡眼,睁眼看是什么东西,万俟受洛的大槊已经破体而入,又将他的身体弹出,一股血雾喷发,顿时毙命,另一人刚要大喊敌袭,嘴巴刚刚张开,崔延伯的金瓜铜锤,一下子把他的脑袋砸进了腔子里……
一千骑兵,隆隆的杀入侯莫陈悦的大营。
有人就冲,见人就砍,有火就放。一时间,营帐内乱七八糟,哭爹喊娘声不断,大部分的将士在慌乱中找不到自己的鞋子,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兵器,就被冲杀过来的骑兵,砍死。有的士兵还在自己的军帐中,睡得正酣,突然梦中一片火海,睁眼一样,帐篷已经烧成一片火海,顾不得叫醒身旁的战友,往帐外冲出,一个火人冲到帐外,一边惨叫一边乱拽,波及到了慌乱中逃命的其他战友……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敌军袭营,敌军袭营……”一个传令兵背后还插着一支箭,就冲入元洪景的大帐,将元洪景的军被扯了下来,元洪景猛然看到一个满脸血污的人,吓得一个激灵,睡意全无,等他听明白传令兵的话,那人已经死在了他的床边上。
元洪景顾不得披甲,拿着一把战刀就出了营帐,看到一片火海,竟然无所适从。
“将军,将军,”几个副将来到元洪景身边,“我军败局已定,快去找都督吧。”
元洪景看清身边的几个副将,各个满脸乌黑,看着他,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拿着战刀就有往脖子上抹去。
“将军,将军,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几个副将赶紧拦住他。
元洪景也仅仅是做做样子,并不是真要自刎而死,见众将拦住了他,说道:“快,快去通知都督。”
元洪景在一干副将的簇拥保护下,往侯莫陈悦的大帐跑去。
侯莫陈悦也是被自己的副将吵醒的:“都督,不好了,敌军袭营了。”
“哪里来的敌军?”侯莫陈悦还在迷糊。
“应该,应该是水洛城的万俟道洛。”
“啊,万俟贼子,老夫与你势不两立。”侯莫陈悦大骂一声,提着剑,走出营帐,恰好看到一瘸一拐,被几个副将搀扶而来的元洪景。
“都督,都督,洪景无能啊!”元洪景说着就跪倒在地。
侯莫陈悦看着元洪景,满脸血污,一条腿中了一剑,本来白色的睡衣,现在被砍了几道口子,还有不少血污粘在上边,好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还有身边的三个副将,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血污染身,个个带伤,殊不知这是在半路上元洪景让几个人一起装扮的,不然,死罪难逃,活罪难免啊!
侯莫陈悦这时候又想起来,当初元洪景还是提醒自己要加强戒备的,自己并没有听从。可作为一个领袖,岂能认错?
“都督,元将军差点自刎赎罪,不是将军无能,是敌人太过奸诈,还请都督绕过将军一命。”有副将开始求情。
“唉,你起来吧。”侯莫陈悦也不好再说什么,下令道:“令全军组织反击。”
当元洪景的营寨传来哭喊声的时候,侯莫陈崇一下子惊醒过来,他除了营帐,看到荡寇营的五百将士,都已经醒来。
枕戈待旦,听令而战。
侯莫陈崇笑了笑,很满意。不过,他并没有下令反攻:“令将士严守以待,若有敌军袭来,进行反击。”
宇文泰那边也早早得到消息,笑笑对身边的于谨说:“于长史料事如神呢。”
“将军这话是在说笑呢。”于谨也笑了笑,说道:“我们,该怎么办?”
“自然是静观其变,等打的差不多了,我们在上。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呀!”宇文泰嘿嘿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