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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继续道:“据说这一次魔教中人复出,据点就是那座丹穴山。”
众人将信将疑道:“难道当年魔教中人在那里又有据点?”
那人冷哼一声,道:“你懂什么,那幽冥圣教路子野得很,可不像天岚山那般中规中矩,只在一处开宗立派,他们的据点自然也是遍布天下,只总坛便有两处,便是连寻常教众也不知究竟有多少分坛,这叫做狡兔三窟!”
有人又道:“怎么你却又知道这许多?难道你却是魔教中人,而且并非寻常教众么?”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那人也不恼,反而一脸得色道:“我包打听的名号岂是白来的?这天下的事,有什么是我打听不到的?”
众人一阵唏嘘,听到此人名号,却再无人反驳了。
林炎岚心道:“原来这人叫包打听。他自称什么消息都能打听得到,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果真如此,我倒可以向他问问大叔的下落。”
只听又有人道:“你刚才说的那丹穴山,那是座什么山?”
包打听道:“那山在此去西南七百里之外,毗邻南疆苗蛮之所。整座山的山势状如火焰,遍布赤岩,山间有百鸟,人迹罕至。”
接着,一沉声,故作神秘道:“更有传说,那山上住着凤凰!”
众人一阵讥笑,显然是不信。
林炎岚心道:“这人原来就是个说嘴的……”满心的希望顿时化为泡影。
只听一人又道:“魔教的人要是真躲在那种鬼地方,再也不踏足中原,从此天下太平,倒也不算坏事。”
包打听道:“你懂什么?十几年前人家几乎被灭教,隐忍了这么久没有任何动静,这次再复出,能善罢甘休么?八成啊,人家这次就是想要杀回中原,报仇来的。”
“啊……”众人一起叹了口气。
先前那人道:“那也不用担心,有天岚山在这里,最多就是再跟魔教杀上一架,再把他们灭一次罢了。“
不救道人砰地一声一拍桌子,吓了众人一跳,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人家躲了十年,既然敢再次站出来,还能让你再杀一次么?!“
众人一惊,见他长得凶神恶煞,身边又放着一条狼牙大棒,不知底细,却也不敢跟他接话。
旁边的矬子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坐下!“
不救道人这才愤愤不平地坐了下来,但一句“不可教也“还是说了出来。
不乞邪丐只在一旁哂笑。
林炎岚已吃饱喝足,无心再听他们说这些打打杀杀的事,便一边喝茶,一边信目观察起这店里的布局来,以免自己想要逃走的时候认不得方向。
游目四顾之下,却见不远处靠在窗边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一袭墨服,头上戴着一个斗篷,黑色的幔帐从斗篷四周垂下,将脸遮住了。
虽然此时店里人满为患,但她所在的那张桌子却只有她一人,桌上只放了一壶茶水和几样果脯,更无他物。
那人似乎无心吃喝,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林炎岚看向她时,那人却似乎也正在看着他,身体无意间微微一紧,随即端起茶杯,在纱幔后啜了一口。
林炎岚一惊,心道:“这人这一身装扮,莫不是那晚在瑶光峰上与姐姐打斗的那个人?”
那人放下茶杯,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转身走了。
林炎岚心中疑惑,想要起身,但毕竟不敢确定,只好耐着性子,看那人离去。
自从不救道人大叫一声,众人便不再说什么关于魔教的话题了,光关矬子不愿他再生是非,带着三人回房去了。
林炎岚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不救道人道:“你叫不救道人,那个乞丐叫什么不乞邪丐,那他叫什么?”
说话之时,却是指着光头的矬子。
不救道人道:“不净和尚!”
“不净?”林炎岚道,“为什么不净?”
不救道人没好气地道:“不净就是不净,不干不净!“
“那和尚是什么?“【注】
不救道人不耐烦道:“和尚就是和尚,每天吃素的,念佛,打坐,不管天下事。“
说着不满地自言道,“鬼知道从哪里跑来这么个龟儿子!偏偏还让他做了我们的老大!”
不净和尚淡淡地道:“怎么,你不服?”
不救道人哇哇叫道:“等你家道爷有一天斗得过你,这老大便得由道爷来当一当了!”
不净和尚只是冷笑。
林炎岚道:“什么是念佛?”
不救道人道:“臭小子,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再这般聒噪,看我老大耳刮子扇你!”
林炎岚早已熟悉他的脾气,并不怕他,反而笑道:“我是你师父!你敢打师父吗?”
“我想打便打……”
不救道人说着,一旁的不净和尚却倏然出手。
林炎岚此时已非当年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了,哪里容他说打便打?在他出手之时便向旁边一闪,同时也回了一掌。
他毕竟三年来一直修习《先天元道经》,临敌对阵之时,自然而然还是习惯于用自家道法,然而,道法一经催动,体内那股邪气也随之发动,掣肘之下,林炎岚的道家真法便又用不上了。
二人刚一交手,林炎岚便又被连点了两处穴道。
“你给我老实待着吧!”不净和尚道,转头又向不救道人道,“把他丢进房间里去。”
不救道人骂骂咧咧地将林炎岚提起,往床上一丢,三人各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注:故事发生的时代,佛教尚未传入中土,故而书中设定,并没有涉及佛教,但随着剧情发展,后面将有所涉及】
林炎岚倒在床上,既动不得,亦喊不得,只好默默地将自身真气行遍周身,便遇到穴道被点之处,却再也行不过。
林炎岚暗想:“我体内那股邪气既然是不救道人所注,他又是魔教的人,那股真气与我自身真气相掣肘也是自然的了。我现在无法使用《先天元道经》,只是因为我修习的时日不够,内力不够纯厚,却不是我天岚山的道法不如他魔教道法。”
他这样想着,便有心要让体内的道家真气胜过那股邪气,于是便不停地默默修炼《先天元道经》和《玄水全经》。
一时之间,林炎岚体内真气汹涌激荡,经过一战之后,那股邪异的真气倒似乎被林炎岚激发了一般,此时变得比以前更为充沛,每每冲撞得被点的穴道处微微发麻。
林炎岚将两部经书上的道法在修行了一遍,隐隐觉得,那《先天元道经》自己早已练得纯熟,但对于那《玄水全经》上的道法,却也似乎有了些进步,体内的两股真气虽然依旧不能完全分开,却渐渐已有了泾渭分明的迹象。
这已然比当初在石室中一经修炼,两股真气便在体内大乱斗的情形强得多了。
林炎岚暗想:“难道我无意之间,竟然已经练到了《玄水全经》中的下半卷道法上去了?”
他在那山间石室之时,虽然见过《玄水全经》上下两卷,但因为他对于师父所授和《玄水全经》上卷都没有修行到家,自然不敢贪多,况且,那上下两卷虽然同为一部经书,但其中所记载的修行方法却大不同,上卷中规中矩,下卷却看起来有些荒谬难解,林炎岚心中疑虑,所以便没敢深入修炼,只是在洞中时间久了,每天读来打发时间,倒是全都背了下来,且在那女鬼的指点之下,已然修成了第五和第六篇上所述的“一气多分,化而用之”的道法。
此时他一心要让体内的道家真气胜过那股邪气,便一心修行自己所记下的道家真法,不知不觉间便初步达到了《玄水全经》第七篇的境界。
林炎岚只觉得体内的那股邪气虽然比以前强盛了许多,但自己的道家真气却也比以往充沛了不少,两者竟与以前一样,又斗了个旗鼓相当。
林炎岚又默默修行了一遍道家真气,忽然想起,在石室之中,那冰柩中的前辈曾传授自己八句口诀,当时依法修行之时,自己似乎步入冥冥,曾窥得一种似有实无的虚幻境界,但因为过于虚幻,直到现在想起来,却是依然不敢确定。
林炎岚心道:“前辈要我牢记那几句口诀,想来必是极为重要的,我何不再依法修习一遍?那八句真言,在修习之时便要人能自闭穴道,我此时穴道被封,却刚好修炼。”
这般想着,林炎岚便默默地依着那八句口诀修行起来。
林炎岚记得当时自己修炼这八句真言之时,体内的道家真气毫无反应,却是那股鬼煞一般的邪气似乎被激发了出来,幸亏自己当时无意间学会了《玄水全经》上所述的“化丹田之气入周身经脉,使盈者自空,空者自盈”之法,才避免了丹田爆裂之忧。
此时再修行时,便加了几分小心。
果然,他一按那八句真言修行,体内那股邪异的气息便又被激发了出来。
林炎岚身处黑暗之中,此时若有人站在他面前,便会发现,在他的额头之上,一个血红的火焰状图腾,如一只妖异的睛睛一般一亮一暗,闪烁不停。
林炎岚并不知道,自己的整个身体已然包裹在一团黑气之中,只觉得体内那股邪异气息从丹田之间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沿着周身四处游走,遇到被点的穴道处,一撞而止。
然而,丹田之中那股气息却是源源不断地涌出,如浪潮一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被阻的穴道。
突然,林炎岚只觉得身体一痛一麻,两处穴道竟然被那股真气一冲而过。
林炎岚闷哼一声,身体却已恢复了自由。
林炎岚心中暗喜:“祖师爷保佑,冥冥之中救弟子逃脱恶人之手。“
又静静地躺了片刻,微微动了动,自觉得行动如常,并无任何不适,又凝神倾听隔壁房间,并没有任何声响,想来,那三个恶人都已睡了,林炎岚慢慢放下心来,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林炎岚不敢从正门而出,便想到从窗子逃走,然而,看向窗户之时,猛然一惊。
只见窗户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