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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门槛,顿时一股庄严肃穆之气迎面而来,青云门中最神圣的地方,依然如往日一般的气势雄伟,让人惊叹。巨大的大殿之上,站着坐着有许多人,李慕白淡淡的扫了一眼。
望向了这个大殿的最深处,看去那么遥远的在阴影中的三清神像。大殿前方,点燃的香烛沉默的燃烧着,飘起一缕缕的轻烟。大殿正中,主位之上,德高望重、鹤骨仙风的道玄真人坐在那里,在他座位的旁边,有一张小茶几,桌面上摆放着的,赫然正是李慕白的玄冥灭灵剑。
在他的右手边一排,是青云门各脉的首座,包括田不易在内的所有人,全部都坐在那里。而青云门其余各脉的长老弟子,或坐或站,都在他们身后。至于他们熟悉的齐昊、林惊羽等人也都在场,而陆雪琪此刻也默默地站在水月大师的身后,旁边站着宋大仁思慕的文敏,一双明眸中眼波流动,凝视着李慕白的身影。
在道玄真人左手边的,却是很多李慕白从未见过的人,有相貌慈祥的和尚,有面色阴沉的老人。李慕白目光扫去,在那一群人中只看到几个熟悉面孔,其中天音寺法相、法善也在,都恭谨的站在一位坐在最上首的老和尚身后,看来这位相貌慈祥的老僧,多半也是天音寺的神僧。
常箭带着李慕白、宋大仁、张小凡还有田灵儿走了过去,向道玄真人行了一礼,道:“师父,大竹峰的李师弟已经到了。”周围的人一阵耸动,目光刷的一下都移了过来,李慕白却是一脸坦然,但张小凡宋大仁和田灵儿都有些不自在。坐在田不易旁边的苏茹皱了皱眉,对他们道:“你们站过来。”
宋大仁等人松了口气,应了一声走过来,就在这个时候,坐在田不易上头的苍松道人忽然咳嗽了一声。田不易脸上肌肉一动,眼角也微微有些抽搐,但终于还是冷冷地道:“老七,你站在那里,掌门真人和各位前辈有话要问你。”李慕白收回脚步,口中道:“是。”,又昂然的站在哪里。
宋大仁与田灵儿对望一眼,向张小凡看了看,眼中都有担忧之色,但终究知道此刻不是时候,只得老老实实走到了田不易身后站着。道玄真人面无表情地向下望去,只见在两边人群之间,一个俊朗青年孤零零站在那里,眼光中平静,没有半点紧张和恐惧。一袭蓝衣,居然与当年那个人有那么一丝相似。道玄压下心中的不适,看着面前的青年。这个就是青云年轻一代最顶尖的弟子,堪比青叶祖师的人才。
他在深心处,叹息了一声。“李慕白。”道玄真人缓缓地叫了一声。李慕白躬身道:“弟子在。”语气平淡,让道玄心中更是不满。道玄真人冷冷的看着他,道:“旁边这些前辈,都是我正道中的高人,今次也是为你而来的。这位就是天音寺的主持普泓神僧,坐在他旁边是也是天音寺的神僧普空上人,还有焚香谷的上官……”道玄真人不能失了礼数,自然要把后面那些大名鼎鼎的人名都说上一遍,李慕白也都一一注视过去,看着或老或少的这些人,然后躬身一礼。不过在看向普泓真人的时候,却看到了普泓真人眼中的迷惑。
李慕白心中也是一惊,联想起法相看向小凡的目光,有些意外的得到一个结论……普泓神僧位列天音寺四大神僧之首,在天下素来与青云门的道玄真人,以及焚香谷谷主并列为三大高人,地位之高,远非他人可比。寻常修道之人,想要见他一面都难上加难,但此次却意外地破了百年之例,惊动无上法驾到了青云山上。
得到消息的青云门惊讶不已,不过也由此可见天音寺对着意外出现的“大梵般若”真法外传,竟是何等的重视!大殿之上,道玄真人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一片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那个站在地上的身影。张小凡缓缓低下了头,注视着自己面前地下的青砖,深心处忽然幽幽地想着:这些和尚,恐怕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草庙村灭门案恐怕与这些僧人脱不了关系。如果心中猜想没错,拿这些和尚真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心中闪过一丝杀意。
远处,安静地躺在道玄真人旁边茶几上的玄冥灭灵剑,彷彿也感应到主人心思一般,轻轻地有青光淡淡闪过。“李慕白,”道玄真人缓缓地道:“现在我问你几件事情,你要老实作答。”李慕白低声道:“是。”道玄真人彷彿在斟酌着语句,半晌,慢慢道:“此次东海流波山之行,有天音寺道友指认你在和奇兽夔牛交手之时所用的道法,竟是天音寺从不外传的”大梵般若“真法,可有此事?”
李慕白看了一眼一旁面带惧意的张小凡,又看了看那些天音寺僧人,低头到:“是。”“什么?”顿时,大殿之上一片哗然,虽然早也料想到了这个答案,但从张小凡口中说出之后,天音寺僧人之中却依然是神色激动,只有坐在前面的普泓、普空,包括站在他们身后的法相,脸色丝毫不变,默然无语。
一直留意着他们的李慕白心中冷笑,对心中的猜想有更加肯定。而青云门这里,田不易的脸色越发难看,田灵儿等人的脸色也是苍白之极。在一片惊愕之中,只有陆雪琪望着那个沉默的身影,一言不发。道玄真人皱了皱眉,目光微微向天音寺普泓神僧处扫了一眼,却只见在众门人的激动神色中,普泓上人却缓缓合上了眼睛,摆明了暂时不会开口。
道玄真人在心中冷冷哼了一声,转过对着李慕白,抬起手向着喧哗的众人示意安静。他毕竟身分非同小可,很快的无论青云门下还是其他各派人物,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得道玄真人缓缓道:“此外,还有人说,你手中的这把剑,”说着,他伸手拿起了玄冥灭灵剑,继续道:“上有魔教的邪物噬血珠,可是真的?”
李慕白又是淡淡道:“是。”这一次,众人却意外地保持了沉默。噬血珠,这个充满血腥邪恶的字眼,竟然会出现在一个青云门弟子的身上!道玄真人的脸色,也渐渐阴沉了下来,道:“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李慕白默不作声,道玄真人面色严峻,道:“这噬血珠是怎么来的?”声音到了最后突然拔高,音调转厉,李慕白想了想,就把当初追小灰的情景说了出来。这一开头,后面的话自然就跟了上去:从小师弟被猴子小灰戏耍,寻找自己帮忙,到后来与小师弟一起追到后山幽谷,噬血珠,天外陨石,与黑色怪棒突然发生争斗,自己迫不得已,运用血炼之术,最后竟变作这种形状…
大殿之上,众人面面相觑,连道玄真人和普泓、普空,包括焚香谷的那个上官老人都皱起了眉头。噬血珠与摄魂以血为媒熔炼之事,便是他们这些修道大成之士,也是头一次听说,可见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
众人或有怀疑之心的,也为数不少,但看李慕白此刻面容平淡,没有什么慌乱,倒也不像是说谎。道玄真人沉吟片刻,随后看着张小凡,道:“好,我姑且不问你如何学得血炼之术,但噬血珠从哪里来的?别想告诉我是从后山得到的,噬血珠存在的地方,寸草不生,而且为什么以前没有争斗,偏偏你去了就会有争斗,说明你身上原来就有噬血珠,噬血珠是大凶之物,不可能对你毫无反噬,而大梵般若正好可以克制,但修为不够根本克制不了这件魔道凶物,说明你大梵般若的功力很高,你小时候就学过了对不对。你的来历不明,是不是一早就是一个内奸?”
众人听完,都议论不止。李慕白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道玄,哑口无言。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可与事实完全相反。李慕白没有作声。
“说!”一声大喝,声震四下,却赫然是田不易紧皱眉头,愤然站起,吓了众人一跳。只见他面色严峻之极,但目光中担忧之色越来越重,此刻李慕白已经承认了的,尽是大犯青云门和正道大忌之事,若按常理,只怕非死不可。而且他听师兄那么一说,虽然不大相信,不过却也不排除那种情况。
让他心中越发担忧,如果真是那样,那后果……李慕白抬眼看了一下田不易,看着田不易隐隐发抖的身躯,忽然心中一苦,自己这个师父还真是关心自己。在这件事中,最无辜的是他,心中受伤的也是他啊。李慕白冲着田不易缓缓跪下。没有说话。田不易霍然踏上一步,但还没等他说什么做什么,一直沉默无言的天音寺主持普泓神僧,突然睁眼道:“田施主,有事我们慢慢商量,不要动粗罢。”
说完还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慕白,田不易一怔,没想到普泓上人会突然开口为李慕白说话,但普泓神僧德高望重,便是连他这般青云门一脉首座,也不敢不尊重他的意思,当下只得哼了一声,坐了回去。道玄真人淡淡看了普泓一眼,眉头微皱,似有所想,随即向李慕白道:“如果真是我说的那样,你从小就有了大梵般若和噬血珠,又苦心积虑的打入青云,看来你身后的人所图甚大啊。说吧,你身后的人是谁?你们怎么联系的?”此言一出,众人立刻紧张了起来,这其中关键,隐约牵动了一个巨大的阴谋,这个答案,必定乃是石破天惊!
李慕白心中苦笑,难道自己没有说话,就是默认吗?但此刻却无法辩解什么。道玄真人瞳孔收缩,冷冷道:“你还不从实说来?”李慕白心中一叹,思量的却是如何逃出去。今天这个阵容有点出乎他的意料,硬拼逃出去的希望可能有些渺茫……“砰!”一声大响,众人吃了一惊,李慕白也抬头看去,却见是道玄真人重重把玄冥剑往茶几上一拍,霍然站起,眉头紧皱,显然动了真怒,喝道:“孽障!你莫要以为你不开口,我就拿你没办法!”
李慕白身子一颤,脸上神色复杂之极,但终究是没有开口。道玄更怒,气极反笑,道:“好,好,好,你这个孽障,今日我就让你……”“掌门息怒!”突然,一声呼喊从青云门弟子中发出,顿时青云门中一片耸动,众人失色。道玄真人坐镇青云垂百年之久,威势向来无人敢当,不料今日竟有人胆敢拦阻于他,此时连李慕白也转头看去。在一片哗然声中,赫然只见陆雪琪决然排众而出,走到中间,站在李慕白身边,跪了下去。
道玄真人一阵错愕,水月大师也是惊讶之极,站了起来,急道:“琪儿,你疯了?快回来!”李慕白也是暗道不好,陆雪琪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她跪在李慕白身边的身子,竟无丝毫退缩之意,那无双美丽的容颜之上,雪白的牙齿轻轻咬着淡淡的下唇,静静地道:“掌门师伯,小竹峰弟子陆雪琪,有话要说。”
水月皱眉,喝道:“琪儿,李慕白乃是大竹峰弟子,身犯重罪,掌门自有定夺,你不要多嘴,快快回来!”“你快回去。”李慕白也是有些着急的说着。陆雪琪嘴角彷彿也抽动了一下,在她身边的李慕白,此刻也分明听到了她突然沉重的呼吸声,显然在众人面前,此时此刻跪在他的身边,那份压力绝对非同小可。
只是,在这个庄严而肃穆的大殿之上,在所有人陌生的眼光之中,这美丽的女子依然不曾退后。玉清殿外的山风,不知什么时候吹了进来。掠起了她的几丝秀发,轻轻飘动。李慕白凝望着身边这个女子,没有说话。“掌门师伯,请容弟子说上几句。”道玄真人向周围看了一眼,只见那些其他门派的道友目光纷纷看来,只得冷冷道:“好,你说罢。”
陆雪琪点头道:“多谢掌门。掌门师伯,诸位师伯师叔,我与李慕白李师兄并无深交,但在七脉会武之后,也曾与他一同下山,在空桑山万蝠古窟和东海流波山上,亲眼见到李师弟与魔教余孽殊死争斗,绝非是魔教内奸。此刻外人在场,李师弟或有难言之隐,请掌门师伯三思而行,千万不要……”
“等等!”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陆雪琪的话。众人看去,却是坐在天音寺两位神僧下首,焚香谷那位复姓上官的老人,只见他面容瘦削,身材颇为瘦长,连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尖锐。“这位姑娘说的外人,多半便是指我,还有普泓道兄、普空道兄以及众位同道吧?嘿嘿,青云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亏你们还自居天下正宗,难道连个交代也不要让我们看到吗?”道玄真人与其他各脉首座长老的脸色,顿时都难看下来,坐在旁边的苍松道人冷冷道:“上官策道兄,今日我们掌门既然决定了要在诸位面前公审此人,就是为了给诸位一个交代的!”
上官策嘿嘿冷笑了两声,阴声道:“苍松道长,你们青云门这个叫李慕白的弟子身上,隐情实在太多,除了身怀魔教邪物,居然还会天音寺的不传真法,而且多半还与我们焚香谷的无上神器玄火鉴脱不了关系。”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目光转向道玄真人,道:“我话先摆在前头,玄火鉴乃我焚香谷至宝,我们可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田不易越听越怒,冷笑一声,道:“上官道兄,既然这宝物如此重要,你们焚香谷怎么也不看好,随便乱丢,居然会与我这徒弟搭上关系了?这么说来,你们看守宝物的人,只怕也是废物吧?”上官策大怒,霍地站起,田不易毫不示弱,刷的也站了起来,场中气氛突然紧张到剑拔弩张的地步。道玄喝道:“田师弟,你做什么?坐下!”
田不易狠狠瞪了上官策一眼,但终究不敢当众违逆掌门,只得缓缓坐下。道玄转头对上官策道:“上官道兄,我们自然会给你个交代,你放心就是。”上官策冷笑一声,也坐了回去。旁边的水月微怒道:“琪儿,你还不回来!”不料往日对师父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陆雪琪,今日便如换了个人一般,抬头向道玄道:“掌门师伯,无论李师兄犯了什么错,恳请掌门师伯仔细查问,但他绝对不是潜入我青云门下的内奸!”
她望着前方,容色端然,彷彿对着整个世界也无丝毫惧色,决然道:“弟子陆雪琪,愿以性命担保!”众人一时都被震住!李慕白也是怔在当场,感动之余也不免担心。这个傻丫头……“弟子张小凡,也愿以性命为师兄担保!”几乎就在陆雪琪说完此话的同时,张小凡再也忍耐不住,毅然冲了出来,跪在大殿之上,面色惨白,所有人都不知道真相,可他心中却明明白白,内心挣扎了好久,忽然想到李慕白师兄小时候对自己的各种好,自己却因为害怕而拒绝帮助李师兄,自己真是懦弱,心中愧疚,所以也毅然站了出来。虽然面临着众位长辈的目光,可心中还是稍稍好过一些。
道玄真人此刻的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此刻彷彿受到了什么刺激,青云弟子中突然一阵骚动,片刻之间,风回峰门下弟子、龙首峰门下弟子以及大竹峰门下弟子,同时有人跑了出来,一起跪下,大声道:“弟子也愿以性命为李师兄(师弟)担保!”众人失色,放眼看去,这三人却是曾书书、齐昊和田灵儿,此刻除了田不易夫妇,龙首峰首座苍松道人和风回峰首座曾叔常,同时都站了起来,惊愕之极。
此刻大殿之上,情况一片混乱,道玄真人心中怒气大盛,心道这些忤逆弟子难道今日都要造反了不成?偏偏这个时候正道众多同道都在,发作不得。
他这个青云门的掌门真是丢尽了颜面,这一下怒气直冲胸膛,却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只听背后有个人轻轻咳嗽一声,却是他的弟子萧逸才,轻声道:“师父,你是不是回去休息一下,等一会再来处置?”道玄真人立刻醒悟,重重哼了一声,砰地一拍桌子,顿时一片混乱的青云弟子安静了下来,目光都向这里看来。道玄真人一声不吭,大步向内殿走去,众人面面相觑,只有萧逸才微笑着站了出来,对着众人道:“嗯,后山刚才有件急事,急待我恩师处理,请诸位稍候片刻。”
上官策面有讥讽之意,道:“萧师侄,早就听说你们青云门的规矩大,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寻常啊!”萧逸才眼中怒色一闪而过,但随即微笑道:“前辈说笑了。”说着转过身来,轻轻咳嗽一声,走到苍松道人等各脉首座面前,低声道:“诸位师叔,还不叫他们起来?”
曾叔常等人反应过来,立刻上前唤回弟子,拉到一边狠狠训斥不已。张小凡和田灵儿被苏茹拉了回来,却没有挨骂,反是田灵儿满腹委屈,眼中有隐隐泪花,叫道:“娘……”苏茹长长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田灵儿向田不易看去,却见田不易面色铁青,眉头紧锁,一个字也不说,闷声坐在椅子之上。
陆雪琪被师姐文敏强拉着走出了玉清殿,周围人的目光中满是奇怪的眼色,直到她们走到了玉清殿外的一个僻静角落,文敏低声埋怨,陆雪琪却低着头一声不吭。过了片刻,水月大师缓缓走了过来。文敏毕竟爱护师妹,迎了上去,低低向水月说着,尽力解释,但水月脸色凝重,直走到陆雪琪跟前。
陆雪琪不敢看她,低垂着头,轻声叫道:“师父。”水月凝视着她,这个她最得意也最美丽的弟子,半晌没有说话,然后突然叹息了一声,声音颇为无奈,彷彿还带着些淡淡淒苦。文敏和陆雪琪同时吃了一惊。水月从陆雪琪身上移开目光,走到玉清殿外的栏杆处,向外眺望,但见山峰入天,白云飘缈,一派仙气凛然。“琪儿,你今日做错事了,你知道吗?”陆雪琪低着头,轻声道:“是,师父,我让您为难了,是弟子的错。可是那个李慕白他的确不会是……”
水月突然回头盯着她,道:“你为何会以自己性命为他担保?”陆雪琪脸色顿时苍白,说不出话来。水月望了她半晌,摇头低叹:“你和他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冤孽啊!”陆雪琪身子一抖,没有说话。水月突然道:“你可知道我刚才说你做错了事,并非是说你让我下不了台?”陆雪琪与文敏都吃了一惊,文敏讶道:“师父,你说什么?”
水月微微苦笑,目光再一次向远方望去,彷彿她也陷入了一场久远的回忆:“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逞一时之勇,只怕反而是把那个李慕白往死路上推啊!”
陆雪琪脸上失色,失声道:“师父?”水月的声音渐渐低沉,彷彿又看到了深埋在记忆中的往事:“好多年了,一转眼就快过了百年了吧!当年,也有个人像他一样的,犯了大错,但是我们、我们却不顾一切为他求情,可是终于还是……”她慢慢回头,迎着陆雪琪与文敏两个人的眼睛,轻声道:“当年那个人的情况,和今日李慕白虽然并不相同,但境遇却极是相近。可是那个人,却向来是你们掌门师伯最痛恨的人啊!”水月低沉地,甚至是带着一丝痛楚地说着。生平第一次在她的弟子面前,露出了伤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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