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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密闭的囚室里,欧亚醒了过来。青白色的灯光很是刺眼,隔了很久欧亚才逐步适应下来。囚室不大,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家具用品。有一扇门,没有窗子,很是憋闷。四壁和地面都是青灰色的工程塑料制成。说是房间,还不如说是一个塑料盒来得确切。欧亚伸出双手,手腕上是一副手拷,金表没了,也不知时间。是普通的打劫还是有计划的绑架,欧亚一时间还难以判断。芈兰曾劝过他,金表太贵重,太招眼,平时还是不要戴为好。但欧亚并不是一个低调的人,他刚得到这块表,一是想气气江晖,二是想漂白许多人对镜表的怀疑。你们都说镜表有问题,你看我把表都毫不在乎换给江晖了。
欧亚动动双脚,脚上啷啷直响,戴着脚镣。欧亚心里一沉,他们是怕我从囚室里跑了。欧亚用手拷敲敲墙壁,墙壁发出卟卟的闷响。欧亚挪动到门边,小腹憋胀得似乎要爆炸开来,他不顾一切地用手拷敲打着门板,还是一点木木的声响。欧亚一边敲,一边高声喊叫:“我要尿尿!”等了半响,一点回音都没有。欧亚气极了,用手拷哧啦哧啦用力划着门板,门板异常坚硬,连条白印都不曾留下。欧亚憋急了,起身掏出那玩意,水笼头一开对着墙角就畅快地滋起来。黄黄的尿液在光滑平坦的地面上流淌得到处都是。还有些许尿液顺着门缝流到了外面。室内弥漫起一股股浓烈的臊味。欧亚望着满地的尿液,没法再坐下去,心里虽然有点后悔,但也是没法,总比拉在身上强。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无声无息地滑到一边,两个黑衣人出现在门口。尿迹已经干了,但浓烈的臊气还是熏得他们捏紧了鼻子。一黑衣人冲进来,对着倚靠在墙上的欧亚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欧亚灵活地用手拷挡在脸前,黑衣人收住手,一只脚欻地一声就朝裆部猛踢过来。欧亚双脚一跳,及时躲开了攻击。黑衣人两次攻击落空,气得哇哇大叫:“黑天,你们都过来,今天不把这小子收拾了,我们都不姓黑了!”
随着叫声,外面又进来两人,他们皱着眉,捂住鼻子,闷声问道:“老大,咋的了?”
欧亚一看,好家伙,四个人一式黑衣黑褂,高矮胖瘦都差不多。要不是站在一起,很容易把他们当成一个人了。本来他们就是四兄弟,两对双胞胎。姓黑,名叫暗、夜、天、使。老大老二偏高偏黑一点,老三老四偏矮偏白一点。
暗夜天使四兄弟把高出一头的欧亚圈在中间。老大黑暗光着膀子,双手抱胸,结实的肌肉在灯光下铮铮发亮,他嘿嘿地笑着:“欧亚,还认得不,我们老相识了!”
老大刚在门口出现,欧亚就认出了他。他曾在星晖购物的大门口出现过,后来绑架芈兰的人里头也有他。只是没想到他们是四兄弟。看来这一次不是普通的打劫,他们是有备而来。他们想干什么呢,趁这个机会要好好摸清楚。
老大见欧亚一直没开口,便得意地说:“怎么,想不起来了?我们不怕告诉你,冯喜根就是我们杀的。你现在落到了我们手上,你的命也就好不到那里去!相信吗?”
“相信,相信。”欧亚装出很害怕的样子,缩着身子回答。欧亚明白他们只是一帮亡命之徒,跟他们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法搞清楚他们背后的是什么人,他们想做什么。
老大见欧亚一副害怕的样子,并不想收手,而是恶狠狠地一巴掌扇过去。“啪”地一声响亮,欧亚没有躲闪,巴掌结结实实打在脸上。老大一挥手,命令他的兄弟们:“上!”
暗夜天使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他们边打边发泄着:
“叫你坏了我们的好事!”
“叫你多管闲事,害得我们差一点过不了关!”
“让我们早一点送你上西天去,省得后面你多吃苦!”
欧亚紧缩着身子,他们每打一下,他就惨叫一声。他的叫声越来越弱,最后瘫软如泥,任他们踢打,再不做声。老大一挥手:“停,不要真打死了,老板还有事找他!”
他们停止了踢打,用手伸到欧亚的脸前,试着鼻息。有人担心起来:“不会真死了吧?”
老大满有信心地说:“不会,这小子贼着呢,别看他大呼小叫地可怜兮兮,缩成个乌龟状,实际上他在护着自己的要害部位。我们也只是煞煞他的威风,并没有用全力。要他死还不容易?”
黑暗用手掌做了个刀劈动作,阴阳怪气地冲着欧亚说:“小子哎,落到我们手上,今生今世有得你好果子吃。配合一点,皮肉好受一点。想方便到这里!”黑暗在板壁上拍一下,板壁裂开了一条口子。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巧的盥洗间。黑暗用脚勾起欧亚的头,说:“你看看,满意吗,每天两分钟!”
欧亚暗暗吃惊,他们想干吗,还想关我一辈子?欧亚全身剧烈地抽搐着,疼痛难忍,脑子里金星直冒,昏沉沉地晕死过去。
“真不经打!”黑暗嘴巴一啧,扫兴地一挥手,暗夜天使四人这才相继走出了囚室。房门无声无息地又自动关上了。
又过了很久,欧亚苏醒过来。空气很是清新,已经没有了那浓重的腥臊味,像是房间里已经被冲洗过。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潮潮的很不舒服。
欧亚忍痛坐起身,见面前地面上有一碗饭和一瓶水。他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抢过水就灌了起来。嗓子里干得冒烟。水经过喉咙,滋滋滋地浇了好一阵子。大半瓶子水进了肚后,欧亚似乎清醒了一点,他拿起饭碗。碗里汤汤水水的似乎是吃剩下的东西,归归拢全给了他。欧亚第一次尝到了前心贴后背的感觉,已管不了那么多,狼吞虎咽一碗汤汤水水很快就全下了肚。
吃过饭,欧亚也精神了一点,思想也活跃起来。他看看空碗,想不起自己是如何把这大碗饭吃完的,也想不起饭菜是什么滋味。吃饭喝水好像全都是无意识的行动。这在过去好像是从来没有过的。
欧亚靠墙坐定,什么都不去想,神思明净似水,空空荡荡,除了疼痛身体上好像再没有其它感觉。欧亚闭上眼,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两眉中间的额头上。慢慢地额头上凝结起了一饼圆圆的光斑。
光斑渐渐扩展,变成一个纯净的灵魂空间。空间慢慢收缩凝聚,呈现一把闪着毫光的六弦琴。琴弦“咚”地响了一声,接着又响了一声,慢慢地“咚咚”声有节奏地响起来。六弦琴消失了,代之以一间小小的房间。欧亚猛然睁开眼睛,朝囚室的四角看去。最后淡淡地把目光定在东南角上,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来吧,我知道你在看我,你还想干什么?
欧亚慢慢收回目光,靠墙坐好,两腿盘起,然后闭上眼睛,像个僧人似的入定。
不一会,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囚室的门开了,一群人走了进来。
欧亚睁开眼睛。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穿着一件暗红色的唐装,黑宽腿裤,布底鞋,鞋底白得晃眼。其他几个是已经见过的黑家暗夜天使四兄弟。他们进来后房门又关上了。最小的黑使手中拿着把椅子,他把椅子交给老大。
黑暗把椅子摆在屋子中间,躬着身子对着穿唐装的说:“爸,坐。”
中年男子没有立刻就坐,他从黑天手上拿过一块两尺来长,寸把厚的木板,然后走到欧亚跟前。欧亚抬头看他一眼,低下头不去理他,心想终于来了。中年男子打量着欧亚,点点头,拿木板托起欧亚的下巴,狡诈地笑笑,问道:“嘿嘿,怎么啦,不认识了?”
欧亚又抬眼看看,仍旧摇头。
中年男子一张脸变得狰狞起来,厉声吼道:“看着我!”他右手的指关节咔吧咔吧响着,食指朝着左手的木板唰地一声戳过去,食指在木板上嚓嚓地转了几圈,厚厚的木板顿时被穿个眼。老头阴险地笑笑:“怎么,想起来了吧?”
“庆有余,你没死?”欧亚吃惊地瞪大眼睛,中年男子正是以前那个个子瘦小,肤色黝黑,颧骨突出,绑架过他的民工崽。眼前的他变得富态,白晰了一点。但他凶暴残忍,动作敏捷,手指能戳穿木板的硬功夫还一点没变。
欧亚想起了在河岸上见到的那具尸体,派出所叫他去辨认过,那人确实是绑架他的中年汉子。后来欧亚也去过他的老家,村里人认得死者的照片,说他名字叫庆有余。
富态男人嘿嘿地奸笑着不置可否,得意地说:“想起来就好,你可以把我叫做庆有余,这名字多好,我怎么会死呢?但你别再想撞开房门逃生了!”
庆有余用拳头锤打着房门,“你看这门多结实!”
欧亚突然想到,当初冯喜根说不定就是被他们带进了这座房子。不知这房子的结构怎样,要是搞清楚了,外面查起来也就容易了。
庆有余像是猜透了欧亚的心思,他用脚踢踢欧亚脚上的铁链子说:“你别想跑,这根链子已经永远把你定在这儿了!”
庆有余摸一把脸,在椅子上坐下来,面对着欧亚似乎拉家常似的,软和地问道:“听人说,最近你去了一趟平湖,你回去做什么啦?”
欧亚心想这终于开始了,便简短地回答说:“想回家看看。”
“你到了哪些地方?”
“四处都转了转。”
“平湖公园去了吗?”
“去了,比以前美多了。”
“下湖了吗?”庆有余眯起眼睛,精芒直射,直逼着欧亚的眼睛。
“翻了船。”欧亚心想这个问题多余,连电视台都播出了。
“故意的吗?”
“不小心,偶然的。”
庆有余凑近了一点,直盯着欧亚的眼睛,突然问:“你到了湖底?”
欧亚一愣,心里转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在诈我!欧亚嘴角一抿,讥讽地说:“平湖人都知道,专业的潜水员都下不去。”
面对欧亚的嘲笑,庆有余一点也不在意,他伸出左手,撸起衣袖,问:“这块表是你的吗?”
庆有余的手腕上是一块黄澄澄的金表。欧亚点点头说是,想了一下,又补充说:“是我换的,金表原是江晖的。”
庆有余冷冷一笑,又伸出右手,撸起袖子,露出一块普通的手表。欧亚觉得此表非常眼熟,心里不免咯噔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用这块表换的吗?”庆有余阴险地带着欧亚一步步向陷井走去。
欧亚慢慢地摇摇头,他并不能确定这块表是他的。他更不相信江晖会用价格不菲的钻石手表换来的镜表给了庆有余。
庆有余得意地站起身,两只手朝下一甩,衣袖把两块表重新遮盖起来。庆有余突然一跨步,俯身恶狠狠地盯着欧亚,厉声问道:“你是怎么把这块表从湖底上捞起来的?”
似晴天霹雳,欧亚一下子被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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